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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要先歇息了!”
念沧海耍起孩子脾气,掀开被子倒头就睡,“是,逍遥先行告退,王妃好生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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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念沧海知道醉逍遥离开了。
真是个坏心眼的男人,时敌时友的都不知道他那神秘的笑后究竟掩藏着什么……
念沧海坐起身,踮着脚来到窗边,悄然往外张望,御大人向来说话算话,他该是已经在客栈的附近了吧?
“吱呀”一声,被醉逍遥合上的门从未被人推开,难道是——御大人?
念沧海猛地回过神,进屋的却是,“七姑娘?”
“王妃的脚有无大碍?”
他是跑来关心她的脚踝的?
他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呢,“没什么大碍了,睡一觉应该就会好了。”念沧海疑心地睨着迦楼的眼,发现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少逞强了,这是上好的口服跌打药,邻国送来的上等贡品,喝下它,明天才真的会好。”
将瓶中药倒入桌上的茶碗里,黑色稀薄的液体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整个屋子都弥漫起了毒药的味道……
“来吧,王妃快喝下它。”
不容拒绝,迦楼拿着药碗面无表情的步步逼近过来。
哪怕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到这是个圈套。
念沧海脑筋都不用转弯,就猜到迦楼是出于妒忌想要将她斩草除根,这要跟他如何周/旋才能躲过一劫,都怪自己太掉以轻心了,忘了他是个下毒就不带留情的冷血家伙!
“王妃快喝下吧,早喝下,早解脱痛苦!”
念沧海腿脚不便的一直向后退着步子,迦楼却咄咄逼人,直到将她逼到了墙角,一手伸来就掐住她的双颊,是要强行灌她喝下,“不要!!”
念沧海奋力抵抗,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道,可就在药碗抵上她唇瓣的刹那——
咻的一声,屋中点起的油灯熄灭,“谁?!”
就如夜半鬼吹灯,一道黑影横空出世,就听茶碗跌碎地上,女子痛楚呻/吟,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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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妃擅长勾/引男人?
更新时间:2012…5…9 10:31:35 本章字数:8010
油灯灭,油灯亮,不过一下眨眼的功夫。爱孽訫钺。
迦楼傻愣在原地,不懂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就那么一刹那间好像有道如影的风从他身边掠夺,他握在手中的茶碗跌在了地上,粘稠的黑色液体散了一地,而那个蹲在角落呻/吟的女人正是念沧海——
她屈着双腿环保双臂,唇边沾着那黑色药汁,那碗毒药,他是灌她喝下了?!
他一个蹲下身,扣起念沧海的脸孔,暗橘色的灯光下,她黑发凌乱散落脸颊两侧,面色黑中泛起黄,双目呆滞双瞳无光,张着口吐着黑血,活像个泥沼里爬出来的妖怪。
“你好狠的心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突然,她伸出纤细的双臂攥着他的领子,逼近他的脸孔,恐怖得犹若野鬼上身。
迦楼心一颤,使劲的推开念沧海,“谁让你吻着九爷,缠着九爷的,是你夺我夫君在先,怪不得我下手狠心夺你性命。”
该死的,自己的这双手是怎么了?
好像中了邪一样不停打颤,屏足了力气都使不出一点来,反而被念沧海的双手越缠越紧,揪着他的领口不放,吐着黑血的脸孔贴上了他的鼻尖,“你这么做就不怕……报应……么?赣”
念沧海怒瞪着双目,那瞪大的眼珠子仿佛再一个用力就要掉出来,迦楼明艳动人的小脸被吓得血色铁青,手上的颤动不知几时攀到了嘴巴里,“少……少唬我,有本事……本事你就拖着我一起死,死啊……我告诉你,这……这毒药根本没解药,你没机会……报复了……”
舌头打着结,莫名的有点好笑。
“当真没有?”
“当真!”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
念沧海忽地垂下头去,零零乱乱的发下然传来她疯疯癫癫的狂妄大大笑,“我说小美人,你怎么能自己给自己下药呢,你忘了,我要是死了,阎王老爷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呢……”
声音一变,低沉沙哑就如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迦楼脑筋来不及转,傻傻的顿了好半晌才,“你……难道,你是那——黑山老妖?!”
“嘿嘿,答对了!我就是那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的——黑山老妖!”
念沧海灵眸一闪,一跃起身,扫去眨眼前就要毒发身亡的摸样,得意得就像个意气少年,挑着眉两手拍拍,这一场智斗冷血魔王的仗,她可是打得漂亮!
真是多谢方才一闪而过的那阵“怪风”,给了她天赐良机,借而好好教训了他这个草菅人命为惯的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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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狡黠的目光,淘气的笑靥。
迦楼的脑袋足足顿空了好半晌才知道自己被她狠狠愚弄了一回!
难怪之前就总觉得那个贼老头奇怪的很,原来她非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还是……还是那北苍送来给九爷的“贡品”?!
“念沧海,你个不知颜面的北苍细作,不杀了你,今个儿我就不叫——迦楼!”
理清状况的同时,迦楼恼羞成怒的一拳就挥了过来,念沧海敏捷灵兔脱逃,从他臂下溜过,一根银针上手就落在他后肩的穴位上,“你卑鄙!”
这讨厌的丫头片子除了点穴就不会别的么?!
身子猝然动不了,迦楼喷火的嘶骂起来,一只纤细小手却温柔可人的抚上他的背,“我说七姑娘,冷静……冷静。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念沧海哂笑着,就像个青楼里看尽红尘多年的老鸨,笑得是那个狡猾。
迦楼冷得脊梁骨打颤,她是又再打什么鬼主意要愚弄他了?!
“不行!谁要跟你谈,你夜潜藏书阁不果,还有心潜入安侯阁,肯定就是个细作,那北苍皇帝要什么?你休想再利用我帮你找!我一定会告诉九爷你是细作,你居心不轨!”
原来傻瓜也有聪明开窍的一天。
念沧海很想夸他几句,孺子可教也,不过他若真的跑去告诉端木卿绝,那后果可是非同小可。
“七姑娘以为我会让你告诉王爷么?”胁迫道,杏眼里窜起几藤杀气。
“你想杀了我?!”
“那倒不用,七姑娘莫不会是忘了,你身中我的毒,小命原本就攥在我手上?”
“哼,你要想因此逼我就范就别做梦了,北域天下和我的命比起来,一命抵一国,值得!”
这傻瓜的脾气倒是挺倔的,不怕死是吧?
念沧海灵眸暗闪,另一个法子立马乍现眼前,“没想七姑娘还是个精忠报国,一身傲骨的‘好娘子’?那这样沧海也就不用感到那么歉疚了,知道么,沧海下的毒是会烂人肌肤的,到时七姑娘落葬,肯定是面目全非,尸骨腐烂。”
“什么?!你说你下的毒会毁我容貌?”
“嗯,若是没有解药,今个儿烂屁/股,明个儿烂胸口,后个儿就爬上了你的脸——烂眼睛,烂鼻子,烂嘴巴,一到夜里,你躺在床上,就只能听到噼里啪啦肌肤溃烂的声响,它们绕着你的耳,彻夜不眠,直到你断了气息。”
念沧海就跟茶楼里的说书人一样,说的是那个精彩,那个绘声绘色,仿佛有一具躯体就正在他们眼前生生溃烂腐败。
迦楼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够了够了,不要说了!快给我解药,我不告诉九爷不就好了嘛……”投降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尽收渔翁之利。
呵,是谁曾和她说过,爱美人的人,可以不要命,但却不容自己死的丑?
曾经她听过一笑了之,现在想起,原来那个男人说的话总是有他的道理。
端木离……是你说过的,我竟还牢牢记得,甚至还想起你曾对我说过要想驯服敌人,就要先抓住敌人的弱点,然后绝不手软的尽情攻之,直到他屈服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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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解药。”
解开迦楼的穴,念沧海从怀中拿出一颗白色药丸给他服下,他服下后,立刻生龙活虎起来,随后却有一个变脸,“念沧海,纳命来!”
“我说你个男人老唱相同的戏码,累不累?!”
他套出袖中暗器,她不躲不闪,就好像知道他一得到解药就会反悔?。
“为何不躲,你不怕我刺中你?”
“躲来做什么,小人的承诺能兑现,那母猪也会上树了。”
“你——”
死丫头片子,长得丑,嘴巴倒是厉害!
迦楼将手中暗器抵在念沧海的喉咙,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仿佛她能看透他的心似的,“多说无用,你都给我解药了,现在没什么可以控制我了,你的命我定要拿来交给九爷。”
“有本事你就拿去好了,可丑话说在前头——我给你的解药,那一颗只能抑制体内毒素一个月,可不能保你一辈子,呵……”
语毕,念沧海得意掩嘴一笑,丝毫不怕那吼间的多名凶器,倒是把威胁的人气得差点顶上冒烟——
又被耍了,又被狠狠的,轻蔑的,无视的,耍了一回,这丫头真是太坏了,不是一般两般的坏,简直是坏到了极点!
手中暗器不得不收了起来,迦楼气歪了嘴,侧过头去。
念沧海她发现看他生气的摸样是件极为好玩的事,一张美过女人的娇颜气得青筋暴起,满面抽搐的,像极了闹情绪的小孩子。
“七姑娘,沧海其实无心与你作对,你若讨厌我和王爷亲近,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爱上他;你若担心我要找的东西会毁了北域,那我向你保证,它绝对伤不了北域半分土地。”
“哼,你要我凭何信你?”眼神瞅了过来。
“就凭解药在我手上,你不信也得信啊。”
又是个调皮的笑,迦楼只有干翻白眼的份,“七姑娘,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沧海不会在北域呆很久,沧海许你个半年期限,只要你助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定带着东西远走天涯,此生再也不返北域。”
抛出动摇他心的诱饵,迦楼果然有点动心,“当真?你要找的东西不是为了送给北苍皇帝?”
“沧海与皇上毫无瓜葛,想要那个东西,也只是求个逍遥自由罢了。”
杏眼笑靥半退,她没有说假话,她只求偷到那样东西,交给端木离交换小幽的解药,然后远走天涯,在不被任何人束缚。
那看着夜空掠上惆怅的视线教人心里起了相信的冲动,“那好吧,我答应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再也不许和九爷有肌肤之亲。”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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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那魔鬼有肌肤之亲,可是她八辈子求之不得的。
待迦楼离开,念沧海走到桌边唇角浅浅笑着,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榻后墙角一直藏匿着的一道身影走了出来,他英挺逼人,脚步青葱,声音如歌:“娘娘,方才和那个人说的话都是当真的?”
放下已到唇边的茶杯,念沧海差之忘却屋中还有一个人,转过身去,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