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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已到唇边的茶杯,念沧海差之忘却屋中还有一个人,转过身去,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带着感激,欠身道:“多谢御大人方才救命之恩。”
其实那道突来的“怪风”就是御景秋,若不是他在迦楼逼迫她喝下毒药的时候,冒险现身,她怕是这一刻已经去了阎王殿报到了。
“娘娘无需言谢,护你周全是景秋的职责所在。”
“何来的职责?御大人,你为何要傻傻跟着沧海来到北域,我只是个被皇上狠心弃之的弃妇,你不该再为这样的女子冒那么大的险。”
目光扫过御景秋的容颜,其实她懂的,即使曾经他们妃臣有别,可她不是傻子,御景秋看着她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心,她知他是喜欢她的。
“娘娘在景秋眼中永远都是皇上的宠妃,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必定是。”
“呵,可我不认为是,不再是,也永不再是,待我找到他要的东西,换来小幽的解药,我便于北苍再无干系!”
淡淡言语,心却在隐隐作痛,原来说出和他再无干系的刹那,她做不到真的毫不在意。
“若是如此,娘娘以为皇上会放你走?”
“此话何意,难不成他是还想反悔么?他逼我另嫁他人,还敢奢望我爱他如故?不,从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我便同他的情断一绝,再无瓜葛。”
淡然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愤怒。
怒瞪的双目里填满的是曾经从那个男人身上得来的伤痛,“御大人,你不要告诉沧海,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给我小幽的解药,要真那样,那我定会拖着他一起下黄泉!”
“娘娘,请你冷静,皇上怎会忍心伤你至亲的丫头?皇上那么做,难道你一次都没想过也许他出此下策是因为有什么苦衷?难道娘娘以为,景秋敢冒性命之大不韪,私自出宫追随娘娘也只是自己的心意?”
可不可以不要一次抛出那么个追问,她消化不来,也不愿知晓。
只是,她的心在听到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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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御景秋私自跟来的话,那岂不是是那个男人的命令?
难道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当初他逼她嫁给魔鬼,他是迫不得已,他仍旧爱她,爱到从未想过将她交给其他的男人?!
一个念头在念沧海炸开,爆炸力太猛,震得她不敢往下想去,伤得太重,满身累累,她没有勇气再相信自己的猜想了,“不论你出自何种理由而来,总之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嘴巴决绝的这么说着,心却一片兵荒马乱……
不敢想又不自觉的想:端木离,端木离……是你么?
真的是你么,是你让御大人追随我而来,护我周全?!
心狠狠地纠结在了一起,念沧海一遍遍的扣着心门,她很想追问御景秋个清楚,但是她又强迫自己忘却,忘却听到的一切,好矛盾。
明明她的心已经下了决定,这辈子要逍遥天下再不被任何男人束缚。
“娘娘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自欺欺人的道理,有些事由不得自己,有些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够了,你若是来当他的眼线监视我的话,我还是会逃!”
“皇上当初私自立下立娘娘为后的诏书被皇太后发现,惹来凤颜大怒,逼迫娘娘远嫁北域的不是皇上,是皇太后。”。
“……”
御景秋双唇翕动,念沧海呆若木鸡,那一句话后,耳中是一阵轰鸣,“骗人,你骗我!”
“皇上眼中,心上唯一的人只有娘娘,是皇太后一再向皇上施压,说娘娘身世微薄,容貌丑陋,无功无禄,不得服众,不足登上北苍后位,掌控后宫六院母仪天下。”
“骗人……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念沧海失魂落魄地低念着,噗通跌坐椅上,难道她恨了那个男人那么久,到头来,她真正要怨的是另有他人,甚至是自己?!
因为她的容貌,因为她卑微的身份,所以她无权爱那个高高在上,执掌一国的男人?
“皇上从未改变过初衷,为博得皇太后允许,皇上才和皇太后定下了一个秘密约定——皇太后说只要娘娘偷取回丹书铁劵,为北苍立下铲除北域大功,她便允许皇上封你为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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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听着听不懂的天书,念沧海的心绪乱了,全都乱了……
她下定好的决心被那一句句无情的话打得全盘凌乱,丹书铁劵……那端木离要她偷取的丹书铁劵当真是足以毁灭北域的东西?
不简简单单是场背叛,是出利用,而是他从未放弃她,要她成为他的皇后?
“骗我,都是骗我的……”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念沧海无法接受耳朵听到的一切,她捂着,使劲的捂着,不该是这样的,她好像跌入了一个混沌的漩涡,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娘娘,别这样,皇上需要你,自你离开北苍,他无时不刻的都在挂念着你,等着你平安回去。”
“不!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不要再说动摇她心的话了,她不要听,不要!!
“景秋可以不再说,但娘娘当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么?”
人心就是那么奇怪,有时它并不听从于自己,她想着忘记,它却背道而驰,“你走,好不好?!我不知道端木离究竟在想这些什么,但是我答应为他偷取丹书铁劵就一定会办到,不会编织谎言来骗我,控制我,我不信,他伤我伤得那么重,我不信那会是什么皇太后的旨意!”
仿佛从泥泞夺命的沼泽中坚强的站起身,念沧海逼着自己找回一份冷静——
她身上的鞭痕都还未全部消去,她怎么能因为一两句动情的话就忘了那些痛楚都是他给她的?
别想搬出个皇太后就能糊弄她,她不信,不信!
“将娘娘绑去地牢鞭打是皇太后假借皇上的名义所为,太后说,娘娘若是连这些皮肉之苦都不能为皇上承受,就无资格嫁入皇族,登上后位,皇上知道后立刻跑去凤寰宫同太后理论,却因此起了冲突,还中了太后的迷香,昏睡了足足三日,我去牢狱接娘娘回龙景宫的那一夜,皇上在榻上抱着雪妃羞辱娘娘,亦是因为殿中有太后安插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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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占有你的身,更要你的心(鲜花加更,4000字)
更新时间:2012…5…9 10:31:36 本章字数:5626
都是太后,都是皇太后逼迫所为……?。
念沧海傻傻不能接受耳中听到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它们就像陌生的语言教她茫然无措,只是究竟是她不能懂,还是不愿懂?
“娘娘,皇上爱你如初,从未改变。爱孽訫钺”
致命的一句,犹若一个巨大的火团猛烈撞击上念沧海的四肢百骸,烧得她每一寸肌肤尽毁,每一根骨头皆断。
积压在心坎上的怨恨之墙被动摇了,在坠落了,下一刻,是不是就会坍塌摧毁,消失得无影无踪?
端木离,这一盘棋你下得太狠了,你要如何做?就这么原谅你,原谅你所以对我施下的痛苦?
错了就是错了,再也回不去的,“不要再说了,别再说他爱我的那些鬼话,一个男人若爱一个女人,就绝不会将她送给另一个男人,更不会对她至亲的人下毒,逼她就范!”
杏目里冒出倔强不屈的怒火—赣—
她深深爱过,被狠狠背叛过,她忘不了的,肉体上,心灵中,到处都是他赋予的痛,她做不到听到这些“感人”的告白,就将一切忘却。
这只会让她更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的摇摆。
“那是皇上知道娘娘的脾气,娘娘一旦被送出宫就绝不会乖乖回来,皇上唯有拿着小幽的性命才能挽住娘娘的心。”
“皇上知这样做是何等卑鄙,可痛的并非娘娘一个人,娘娘的痛,皇上一起守着,忍着,挨着,从娘娘踏出宫门的那一刻,皇上的心就系在了娘娘的身上,肩负一国的男人要爱一个女人不比寻常百姓,他们可以坦然光明的护着,疼着,爱着,但是帝皇的宠溺只会给女人惹来杀身之祸,难道娘娘不懂么,皇上只是选择了唯一能与你长相厮守的法子,皇上说过他要娘娘的人,更要娘娘的心,他绝不会允许你成为九王爷的女人,如若九王爷当真逾矩,那景秋必当附上性命代价也要将娘娘带回北苍。”
心痛了,痛得一刹那撕裂千片万片,血肉模糊,血水横流。
念沧海跌坐地上,泣不成声,清泪止不住的划过脸颊,断了珠儿的落在冰冷的地上:端木离,你好狠,你好绝,你知不知道这一刻我的心因你有多痛?
相爱人,心相惜,他了她,了得知心知底。
而她,她任性,目光短浅,不了他的心,只记着自己的伤痛,只看着肉眼所能看到的残忍,却不曾想那份残忍之后包裹着胜过性命的爱恋。
“我不回去……再也不回去……”
她抹着泪不改倔强的答,因为她无颜面面对那个男人,她恨错,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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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你不要说了,我会为皇上偷到丹书铁劵,只求得到当初说好的小幽的解药。”
念沧海抹着泪从地上站起,受了伤千疮百孔的脸上露着任天雷也打不动的坚定。
如果说端木离了解她,但他御景秋对她的了解也定不会在他之下,人生有若初见,他永远忘不了那双灵气逼人的眼眸,那瞳中迥然不同的坚强和刚毅。
他还记得那日,他随端木离微服出宫,小巷中竟遇上了狗胆小贼,但是在他出手之际,竟有个身着蓝裙的小女孩靠着一根枝桠吓走了那个小贼——
她的笑声如莺,笑容灵动如蝶,美得让人忘却了时间的溜走,即使那一切都被掩在了一条蒙面白纱之下……
可她的眼,她的半张颜已在那瞬间掠夺了端木离的心,同时也带走了他御景秋的神魂。
皇上,景秋还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景秋道出了杀头死罪的秘密,可娘娘却仍不变远走天涯的念头……
我究竟还可以做些什么……
“既然娘娘心意已决,景秋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但有一样东西,景秋受人所托,求娘娘定要收下。”
御景秋从怀间拿出一个香囊,里面放着一样包裹着丝绸手绢的东西,他将它轻轻放到念沧海的手心。
解开丝绢,里面是一只手工精巧的发簪,鸢尾花型,中间镶着一颗犹若宝石的红豆为蕊。
她不明白得抬眸对上御景秋的眼,只瞧他翕动着唇:“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负;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此相别,勿相忘——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是在念着包裹着发簪的那条丝绢上的字字句句啊……
念沧海后知后觉,而忍住的眼泪已是绝了堤的从她的眼瞳中夺眶而出,只因她识得手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