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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着唇,依旧不语,就只是笑,笑得让人厌恶,痛恶,憎恶!
“醉逍遥,纳命来!”
那人脚步刚止步与跟前的一刹,念沧海一手就朝着他的心口刺去,机会就只得这么一次,失手的代价就是她们母子二人!
“呃嗯!傀”
一道冲天呻吟震响整片林子,男人出手疾风如蛇攥住她的手腕,暗劲一动震开她指间夹住的银针,一个反手推向她的小腹,“不要!!啊呃……”
呻吟变为了惨叫,念沧海跌跪在地,捂着绞痛而起的小腹,双目圆整泪水生生被逼了出来,“想要自由就要付上代价……”
那男人终于开了口—诔—
残忍。爱孽訫钺
清冷。
没有一丝温度。
所谓的自由就是要她残害自己的骨肉?
好痛!
好痛!
孩儿,我的孩子……娘亲对不住你,娘亲好没用……
念沧海噗通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林间迷雾四散,越发的浓稠,伸手不见五指,一阵诡异的风吹着一曲忧伤的笛,马蹄声阵阵,嘶喊声连连——
有人来了,有人在喊,有人心急如焚——
“海儿,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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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叫着她的名字……
牛头马面?
地狱使者?
宽大的掌,修长的指,指节分明,纤白如玉,他的掌心很温暖,轻轻的抚着她的面在叫唤着她,是谁……是谁呢?
仿佛从无尽的深渊了被那只手揪扯了回来,念沧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好像从混沌的另一个国度又死而复生,黑亮的眸子仍蒙着一层灰暗的纱,恍惚的视线里是一张既近又远的脸孔——
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廓,“端……端木……卿……”
“海儿,我是阿离啊!”
端木离忽地握住念沧海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他的突然出声淹没了她差之喊出的另一个名字,念沧海眼前一亮,就像被什么东西
生生撕扯开了一张灰暗的网,她被迫接受刺目的明亮,只觉眼瞳痛得扎心,“呃嗯!”
她喊出一道低吟,凄楚得勾人心疼,她怎么会躺在这边郊杂林冰冷的泥地上,她的身子是冷的,她的目光是木讷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若不是连夜奔波赶来复州,是不是注定此生就将与她生死两别?!
端木离打横将念沧海抱起,幽绿色的眼瞳里落满无尽的疼楚和宠溺,“备轿,送娘娘回宫!”
“是!”
身后一班庞大的侍卫队齐齐应声,侍从生怕一个动作慢就会掉脑袋得赶紧将马轿的车门打开,有侍卫跟过来想要接过念沧海,可是
被端木离略过,亲自抱着念沧海上了马轿——
堂堂天下之君,何曾为了哪个女子此等细心焦愁?
此情此景,所有侍卫都是面面相觑,个个诧异不已,但然是个傻子也都能看出来,皇上是有多在乎这个女子。
跟在身边的林公公自当是明了的很,能让皇上接到飞鸽传书就连立马出宫,快马加鞭的赶往复州城,那心中的女子必定是三个月前被送往北域的娘娘——
她名叫念沧海,虽未正式册封,却是独占皇上心,亦是这北苍日后的一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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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一路颠簸,念沧海再醒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窝在端木离宽厚的怀中,他猿臂环着她,护着她,唇瓣抵着她的额,时不时的落下碎吻——
对念沧海来说,这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惊悚、真实,经历了生又死,教人迷茫,教人分不清这算是个好梦,还是仅仅才开始的噩梦……
她免不了惊异端木离的忽然出现,而他在她耳边倾吐着他收到御景秋的飞鸽传书之后的决定,便知道他是连夜赶来了复州。
瞧他满心焦愁的摸样,似乎对她没乖乖跟在御景秋的身边一点都没有恼怒,原因就在御景秋替她揽下了所有逃跑的罪责,说是自己没有尽到职责,半露遭到抢匪袭击,让抢匪给劫走了她——
“皇上,你会如何处置御大人?”
念沧海怯怯的问,听得出端木离在斥责御景秋的时候,怒不可遏,“他疏于职守,没有尽到护你周全的职责,害你被抢匪扔在郊外林间,差之夺去你的性命,你说他该当何罪?!”
言下之意就是人头落地?!
“不要,皇上息怒,御大人一路奔波,仅靠一人之力将沧海救出北域已是不易,加之连夜逃亡,体力耗尽,他亦是人,他亦拼死保护沧海,皇上能不能看在之前的功绩上,将功赎罪,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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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紧张的攥着端木离的衣襟,她怎能允许自己的冒然给御景秋带来杀身之祸,即便是他强行将她带回北苍,可他亦是无心之举,他是想护着她,他以为她还回到端木离的身边……
“海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住朕?!”
端木离忽地捏住念沧海的下巴,用力不算大但亦充斥着不可小觑的威迫,眼神情非得已的对着他的眸,好像什么也逃不过这双幽绿的眸子似的,突然会想到醉逍遥,如同蛇一般冷情的眼。
“莫不是沧海为御大人求情几句,皇上就以为沧海和御大人有染?!”
念沧海露出心伤泪光,拉开端木离的手,跟着小身子推开他的怀抱,全然由心动怒生气的摸样,“不,朕怎会这样以为?朕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可不容你再推开朕。”
端木离一下拉住念沧海的双腕又将她揽入自己的怀内,紧紧的用力的,用不舍的体温包裹着她。
贴在他的胸膛,念沧海有种热泪夺眶的冲动,曾经心心念念的男人拥着自己,自己却只觉自己很是卑鄙——
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撒了谎,利用端木离对她的情谊扭转了方才的窘境,这是不是该拜谢那个男人?
多亏那张冰冷面具下的种种威迫,教她学会了如何抵御,所以还有什么可以令她感到惧怕?
阿离向来温柔待她,他用再冷漠的眼神,她也能看清他始终对她温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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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她为何平白想起那个男人?
念沧海手儿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孩子还在,遇见醉逍遥仿佛就只是一场梦,而御景秋似乎也没有对端木离提她怀孕的事。
如果阿离知道她已有身孕,必定知道她早已非处子,若是知道了,又岂会是如此平静……
“皇上,我们这是要回皇城么?”
她收起不悦的神色,心底又盘旋起来出逃的念头,而一只大手顺势扣起她的下颚,拇指摩挲着她被白纱包裹的右颊,幽绿的眼瞳深情潺潺,“喊朕的名字,喊我‘阿离’……”
情深中带着邪魅,教人不容抗拒,他的眸,他的唇点点靠近,“皇……阿……”
剩下的字眼吞灭在他吻住她的口中——
长舌温柔的侵入,勾着她的唇轻轻吸允,他眷恋她的唇,想念她的吻,她总是羞涩怯生,诱/人无尽的索要……想要更多……的索要……
抚着右颊的手向下探摸,顺着玉嫩的白颈滑入她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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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只给她侧室身份,锁她于冷宫中,强夺她的身子为他诞下子嗣,却在临盆之际,赐她一碗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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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5…9 10:32:32 本章字数:8470
抚着右颊的手向下探摸,顺着玉嫩的白颈滑入她的锁骨……。
他是想——?!
温润的指尖触碰到肌肤的刹那竟是一股无法言语的冰凉,刺入心,惊了魂,念沧海倏地握住端木离有意潜入她衣内的手,“皇上。爱孽訫钺”
面若含羞,黑亮的眼瞳却闪着不安的光芒,就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惹人怜爱。
是他要的太过了廓?
“海儿……”
端木离没有挪开手,宠溺的唤着她的名字,另一手抬起她垂低的小下巴,眸眼对着眸眼,浮现在念沧海脑海里的竟是那一张诡异邪肆的面具,和那一双妖冶撩人的冰眸金瞳。
短短两个月,她从没想过那个叫做“端木卿绝”的男人竟是这么难从心底抹去杰。
是因为从他身上教她学会了太多,太多……
就好比无需言语,当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神涌动着如斯情动的流光,就足以证明他起了***,所以他想要的又何止一个吻就可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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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下意识地扫了小腹一眼,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这一刻她否会早已沉溺在端木离的怜爱之中?
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零在狂风暴雨之中。
她寻不到答案,因为无论答案如何,已经没有了意义,不是么……
“皇上,海儿倦了。”
一声生疏的皇上,一声简单的倦了——
端木离明白那是她拒绝他的求欢,心下染上一丝失落,明明方才那个吻还好好的,难道真的是他太心切吓到了她?
心里隐隐浮起丝丝缕缕的不安。
为何他下意识的觉得她抗拒的不仅仅是他的温存?
她的心仿佛离他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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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来,他心心念念等着她回来,那封报平安的书信被他视作宝贝,日日难忘上面写着的那一句“伊人安,勿挂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脑海中不停的浮想联翩过诸多重逢的画卷,唯有这般淡然的回应是他从未曾料想过——
从头到脚就像是被被泼了一身冷水,端木离想要追问什么,念沧海却是先一步窝在他的怀中,主动的双臂环住他的腰,“阿离……我好累……”
一声熟悉的亲昵,一声盈盈弱弱的我好累,竟将端木离渐起的疑心瞬间又轻而易举的一击击溃,念沧海根本无需动一根手指头便又重拾他所有的怜爱。
六个月的忍耐,三个月的等待,他想要她的念头已经强烈到无法再逼自己抑制,所以方才,怕是真的是他太过心急而吓着了她。
何况,他怎能忘记他的海儿是个好姑娘?
曾经同床共枕的六个月里,他的强势利诱,皇帝身份都不曾让她妥协、卸下纯洁的外衣,只因她说过,女儿家的贞洁要留待夫君,他若想要,就许她大婚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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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海儿,不管世间沧海桑田,你还是一如当初,你这倔强的小性子,到底是谁给宠出来的?”
他在她耳边“质问”,声音染着宠溺的笑,双臂环抱着她,下颚抵着她的额——
虽是瞧不见他的脸,但念沧海却好像能看见端木离正在笑,笑得无邪,笑得无瑕。
如果时光就此回到过去……
阿离,如果你对我从未放开这双手……
“是朕,对不对?”
轻轻一句又落在耳边,念沧海拼命隐匿的心弦还是被拨痛了。
她靠着他的胸膛轻轻点点头,双眼有意识地紧闭起来,搂着他腰间的手微微用力的攥紧——
阿离,别再对我说这样温柔的话了……
不要让我再次心痛,不要让我再想起北域发生的一切,不要让我怨恨你的欺骗和谎言,不要再对我笑了,求你,不要再对我宠溺爱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