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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灵真人啐了姜缨一口。指着姜缨笑嗔道,“个小丫头打得一副好算盘,罢了。你不入我门,也不强求,你回院里等着出嫁吧。”
姜缨抿了抿嘴,跪坐在地上,眼睛可怜巴巴地眨着。“真人~”
“我能当俗家弟子么?小女子也是极愿意入真人门下的…”
瞧着面前小丫头,一副恨不得上前抱大腿的狗腿样,碧灵真人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却是道,“瞧你这惫懒样,竟是撒起赖来了,快走快走…”
姜缨见她说话之时。神色间颇为轻快,想来心情不错,更是决心抱一下这位真人的粗腿。若是真能把这绿云罩顶的婚事破解,姜缨也不愿意在实力不济的时候就被迫离开大昭。
姜缨仍是赖着不走,“真人就留我在此几年吧?我还想多听听真人的教诲咧。”
碧灵真人挥了挥袖,气得笑了,“行了行了。留你到出嫁之日。”
见姜缨尤不知足,喝道。“你以为皇帝会让你这么快嫁给宁远王的长子?就算是真的,怎么也要一两年。急什么?”
姜缨一愣,咦,这话信息量挺大啊。
待要细问,碧灵真人却是闭了目,喊了门外候着的人来送姜缨离开。
姜缨只得满心疑问地出了大殿,在外头等候的王大姐正急得团团转。
“小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姜缨摇摇头,“没有。”
王大姐面露释然,小声地问,“那,那咱们是要回小院里么?”
“回吧。”姜缨苦笑着应了一声。
未来怕是还要长住在此呢。
回到院里,果然上下人等,都个个睡得死沉,对于这两只的离去归来,居然一点也没觉察。
哎,这样也好,免得担惊受怕心事起伏的。
一夜过去,果然那迷药神不知鬼不觉,几个小丫头还在嘀咕说,昨夜也不知怎地,一觉睡到大天亮,都误了早起干活。幸好小姐是个随和的,也不追究云云。
到了近午,果然国公府的人就来了。
国公府的人来,一个是宣布圣旨赐婚的事,二是要把姜缨给接回国公府去备嫁。
来的人是云松和国公府里的二管事,本来云松这位大少爷是不必来的,不过因有赐婚,为示郑重,云松还是亲自领着车队来了。
跟在他身边的随从婆子什么的,有些是曾经过来给这边送过钱粮的,但这回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想来也是因赐婚的缘故。
云松冷眼瞧着姜缨,这位便宜妹妹听说了这消息,反应很是平淡。
他意外之余,却也禁不住想到。
看看,让你嫁小侯爷你不乐意,如今要嫁个京城闻名的风流浪子了吧?
不过转念又想,这些小姑娘的心事曲曲弯弯的,也许这位三妹妹就喜欢那般类型的也说不定呢。
待游目四顾,发现这位妹妹虽然身在道观,名为清修,这屋子里装扮得正经不错,再看院中,也是花木繁盛,各处都收拾得精致舒适,心里不禁想着,嗯,想必这是罗嬷嬷的功劳了。
目光便落在了罗嬷嬷身上,却不想瞧着罗嬷嬷靠墙站着,手扶着墙壁,却是面色如土,额冒冷汗,两腿有些打晃,简直快要栽倒在地的模样。
云松眉头一皱,“罗嬷嬷,这是怎么了?”
罗嬷嬷可是云老夫人身边的心腹之一,若是这当口病了,可得给她请医问药,说不得就得耽误回京的行程。
罗嬷嬷抬了眼,目光飞快地瞄过姜缨,又掠过云松,忙收回去,垂下了眼皮子,干笑了几声,“没没事,就是听说要回府,惊喜着哩。”
虽然说是惊喜,可声音带着些慌乱不安。
一边的云柳听说了国公府来人了,焉有不过来之理,早就带着几个下人过来,免得若是送来东西少了她那边的份,或是有什么消息不让她知道。
方才云松在说着事,她插不上话,此时才开口道,“看把罗嬷嬷喜的,还不去给三妹妹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声音柔柔弱弱,却带着丝丝的酸意。
目光转而瞧着姜缨,带着不加掩饰的眼热,“三妹妹果然是有大造化的,虽然出身…那般,但竟能得了圣旨赐婚,未来夫婿还是王府长子,当真是可喜可贺。”
眼瞅着这村姑三妹就要回到国公府嫁人了,自己却还是呆在这冷清的道观里头,和那些寡妇犯了错的小姐们为伍,还不知要呆到何年何月…
想到这些,云柳说出来的话虽然是恭喜,也都变了味道。
姐姐啊,你自己进宫没有勾引到金龟,那是怪你自己手段本钱不够,要不要来我这儿酸溜溜啊。本王压根不稀罕这婚事啊,一个王府庶长子,说起来很好听么?
姜缨心里吐槽着,面上冷淡地道,“二姐姐客气了。”
目光却也注意到了罗嬷嬷的异样,心里一动,难道罗嬷嬷知道些什么?
“三妹妹这便去收拾吧,二妹妹你看上去气色不佳,就不必在此帮忙了。”
云松不是看不出云柳的心事,虽然也有几分同情,但云柳这种未嫁夫丧的,在道观里居住上一看再寻一门差点的亲事还是能嫁出去的,何必当着三妹妹做百般羡慕之态,也实在有些小家子气了。
姜缨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推掉回国公府,却听院门口传来一阵笑声。
有丫环赶紧进来报道,“观主玄止真人到了。”
众人朝院门口望去,果然正是玄止真人,着一身丝缎青袍,手执拂尘,迈步飘然而至。身后还跟着四个中年执事道姑。
姜缨心中大喜,想着果然说到做到啊。
玄止真人约摸五十来岁,虽然年纪比碧灵大师要少近二十岁,但看着面相却比碧灵大师要年长一些,更像一位年高德劭的修道者。
云松忙与玄止真人见礼,玄止说了几句恭喜的场面话,便开口说起了碧灵大师欲挽留姜缨在观里多住些时日的话来。
“云世子但请放心,我们白云堂定然会照应好三小姐的。”
碧灵大师既然发话了,京里这些大小世家,哪个敢不给面子?
云松想着这位三妹妹自从住到了清梧苑就三天两头的出事,倒真不如住在这白云堂,至少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贼人敢到白云堂来撒野。
不是听说那寒公子,不知因为何事还被白云堂关了一个多月禁闭,还是皇上派人向碧灵大师求情,这才提前放了出来的。
想到未来的妹婿寒公子,云松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国公府居然要和宁远王结亲,这事实在是…
若是将来宁远王有个什么异动,难保云府不被牵连啊!
可这婚又是皇上赐的。难道皇上就这般不待见云府?
不是有传闻说,皇上对姑姑云缈情深难忘么?
为何皇上却对云家这般?
云松这般想着,也就没什么心思再跟姜缨多说什么,只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从人离去了。
不用回国公府,姜缨这才松了口气。
又想办法给卫浩歌那边也送了信,让他莫要着急。
而国公府过了没几天,便又送来了几个侍卫和婆子,不过侍卫只能住在白云堂的下院。
罗嬷嬷这些天却是一副坐立不安状,总是偷瞄着姜缨,欲言又止。
☆、四三解密
姜缨趁了个空,将罗嬷嬷唤了来与她单独问话。
罗嬷嬷却是咬死了只说自己是惊喜过度且身子不适所致,并没有什么隐瞒三小姐的。
“三小姐,老奴,老奴这两日,觉得头晕眼花,身子不爽,怕是不能好好服侍小姐了,又恐将病气传给小姐,老奴…老奴,不若让老奴回家养一段时日,等好了再回来接着伺候?”
罗嬷嬷垂着头,耷拉着脸,可怜兮兮,边说着话,还边扶着胸喘两口气,果然是一副老迈病弱之态。
姜缨默然沉吟着。
心里却想,这罗嬷嬷定然是心里有事,且这事还和这该死的婚事有关。
她才不信,前几天还精神头十足地撵着做错事的小丫头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儿的嬷嬷,如今倒要病得回家休养了。
姜缨微微一笑,面带亲切,“嬷嬷快坐下,慢慢说。既然是身子不快,好好调养也是该的,嬷嬷若是回了家,家里又没人照顾,如何能养得好?不如就在这里住着,让小丫环单服侍着嬷嬷,伺候汤药什么的也方便啊。”
罗嬷嬷家里有儿子和婆婆,儿子在国公府的商铺里做事,婆婆是个老糊涂又吝啬的,有名的只进不出,跟罗嬷嬷的关系也不好,罗嬷嬷给婆婆买了个小丫头照看,算顶了自己的差事,若是罗嬷嬷真的想养病,那在这里可比在她家里要强上许多了。
话虽然说的亲切,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罗嬷嬷动了动嘴,尤自垂死挣扎。
“这,这可怎么好,老奴不忍心给小姐添麻烦…”
“这门婚事有什么不妥?”
姜缨忽然问了一句,罗嬷嬷心头一震。瞪大了眼睛,抬头瞧着姜缨。
罗嬷嬷正要开口,姜缨却笑了一声,“罗嬷嬷,我进府里半年多,一直是你在身边跟着照应,我心里也很是记着嬷嬷的好,这婚事有什么不妥之处,嬷嬷早早告了我,我也好有些准备。就是嬷嬷想回家暂避,也是可以的,嬷嬷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
罗嬷嬷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松了口。
“三小姐,这事…还得十几年前,小姐你的身世说起。”
姜缨登时竖起了耳朵。
好啊,本王这个身体的身世之谜。终于要解秘了么?
“三小姐,其实并不是国公爷的女儿,而是大小姐云缈的女儿。”
姜缨听着就是一楞,云缈?
“云缈不是未嫁人就病逝了么?”
原来自己还是跟云家脱不开关系么?
罗嬷嬷叹了口气道,“云缈小姐的确是一生未嫁,可惜。红颜薄命啊,…当年云缈小姐生下来时,就有个疯道士来府上。非要给小姐算命,当时的老国公也不知怎地,就信了,那道士就算出云缈小姐命格奇贵,有凤命之相。老国公信以为真。给小姐造了清梧苑,衣食住行。都是府里最上一等的,还请了几位名师来教养,…云缈小姐长到十四岁时,果然是跟神仙似的人儿,说话办事就没有不妥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姜缨听到这里接了话问道,“是云缈小姐本人的名声传了出去呢,还是那个凤命的名声?”
罗嬷嬷说的这番话倒是真实度大一些,姜缨觉得若说自己是那个云缈的私生女的话,倒也能解释一些姜二妮身世的疑点了。
不过姜缨穿来就是七八岁的女童,对于从未谋面的云缈,也没有多少孺慕之情,顶多就是看过有云缈笔记的话本,对她略有熟悉感罢了。
姜缨想到自己身上那个鬼印记,听罗嬷嬷说过一句凤命什么的。
罗嬷嬷苦笑道,“起先凤命一说只有老国公和老夫人还有大爷知道,大爷就是如今的国公爷。除开三位主子,也就还有几个老夫人身边的心腹晓得,连大小姐自己都不清楚呢。可后来也不知怎地就外传了出去,弄得府里消息灵通一些的,就都知道了。老奴,也是那会儿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
姜缨目光一闪,“这凤命传出来之后呢?”
既然一开始能保密,定是这些人里头有人说漏了嘴,…只不过是无意还是有意就难说了。
“后来,就有好几家公子对大小姐有意,那里大小姐几乎每天都能接到什么诗会,花会,这个宴那个席的邀请,就是两位皇子,也刻意地跟大爷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