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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侍卫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
高寒把他那副模样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更是畅快,哈哈大笑起来。
两边的人跟着干笑几声,却是各有含义。
毕竟这些人都是男子,只略一想便有些心里发毛。
这刘六听说是个好男风的,且这般猥琐形态,如真个让他来‘照顾’俊美无双的杜侯爷,后果可想而知…
众人心想,若是自己处在杜侯爷这个境地,不如速死了的倒好。
地上被踩着的杜顺虽是不知道刘六那癖好,但自嗡嗡作响的耳鸣声中还是听到了高寒那不怀好意略带暧昧的笑声。
杜顺奋力挣动,额上青筋毕露,也不知怎地,居然嘶吼出声,爆发出一道神力,将踩着他的人掀倒,用未受伤的那只手夺了那人的长剑在手,双目赤红,如同要滴出血来,再加上脸上血污道道,更是势如重伤后发狂的老虎,手中剑舞得寒光四闪,就朝高寒扑去。
高寒身前自有侍卫上去阻挡。
高寒背着手,皱着眉,表情阴冷地下着命令,“不用留活口,打死便了。”
杜鸿这手下倒是忠心,忠心固然可敬,可惜非友是敌。
杜顺是激愤之下的爆发的全身神力,凭着一腔孤勇热血,长剑舞得凶悍,一时之间众多侍卫居然也奈何不得他,这人是不要命了,但这些侍卫可活得好好的,谁想拿命来拼啊,反正此人也坚持不了多久,这般打法,最多能到百招之内…
果然杜顺在五六十招之后便处处是破绽,不是背后被砍上一刀,就是腿上中剑。
大大小小的伤口越来越多,眼瞧着杜顺已是个血人一般。
高寒却是站在院里,负手而观,如同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美景。
只听叮当一声,杜顺手臂被一名侍卫一棍击中,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此时杜顺的两只手都软软地垂下,显然已失去了再战之力。
一个拿着刀的侍卫趁势就朝杜顺咽喉抹去!
他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还打到了五六十招去,这落在寒公子的眼里,只怕又要责怪他们不用全力了,还是赶紧了结了这人好向寒公子交差啊。
杜顺自己也知道再也没了希望,唯一遗憾的是,没能伤到那该死的家伙一根寒毛。
杜顺颓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等待那最后一击。
侯爷,恕属下无能了…
却听叮的一声响,就要割断杜顺咽喉的剑刃与什么东西大力相撞,被击得偏向一旁。
众人抬头而望,但见这小院门口,几人正沿阶而下。
当先是个三十来岁的青衣妇人,身形不胖不瘦,模样不丑不俊,看着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出来,拎个篮子就能在菜场买菜的那种寻常妇人,
然而这妇人指间夹着的铁莲子,那见着这满地的血腥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又向众人表明:这位绝壁是个不可小觑的高手。
而在这妇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却是各有特色。
模样俊俏的年轻公子,模样俊俏的少年公子。
如铁塔般的男人,如铁塔般的女人。
身着一模一样制式服色的四侍卫。
那武将瞧着有些发愣,这些人一个也不认识啊,他们怎么进到重兵把守的白云堂下院的?
不由得把目光转向高寒寻求解释…除非这些人是宁远王府的。
高寒眼又没瞎,当然瞧见了这一串的来客。
望着穿成男装的姜缨,就这般大摇大摆地来到自己面前,高寒的脸色变幻了几次,差一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愤怒了。
姜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说明他派去的人根本没有成功地缀在姜缨身边,而是用了最后一招:用杜鸿把姜缨诱回京城来。
就知道那个蠢妇人成事不足,白费了这许多工夫,害得自己连个钉子都没能成功地在姜缨身边安下去!
“就知道你会来,我的好妹妹。”
高寒刷地一声打开扇子,故做高深莫测地在胸前摇了几下。
这一句话说得突兀,不但高寒身边的宁远王府众侍卫莫名其妙,就是二皇子一系人马的武将,两只眼睛都快瞪得出来了。
那武将心里紧着嘀咕。
遮莫那铁塔一样的丑女人居然是高寒的妹妹?
这若真是亲妹,那这丑女人的亲娘约莫也是相似的尊容啊,没想到宁远王的口味真独特哈!
姜缨在院中空地站定,目光在浑身是血,虚弱得快要站不住的杜顺身上一瞥。
却是王丑姑上前几步,无视众多刀剑相向的侍卫们,扶住了杜顺。
这杜顺是杜鸿身边心腹,王丑姑也是识得的,此时见熟人伤成这样,不由得大发同情心,过去帮忙。
丁保见王丑姑动作,自己也过去,扶了另一边,且把杜顺身体的大半重量都担在自己身上。
他虽不认识杜顺,但却想着既然是姜小姐要救的人,自己自是要出手的,且让一个妇人家家的扶着个非亲人的大男人总是不大好。
姜缨瞧在眼里,倒是对宁保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却是对高寒微微冷笑。
“寒公子命人千里迢迢的传话,我岂敢不来?”
她扮成男人几乎没有破绽,但一说话就露了本是女子的真相。
却是无视众人地走上前去,朝屋内打量,“人呢?”
姜缨目光落在床上那仿佛石像一般躯体身上,面上带着的客套假笑忽然僵住,深深吸了口气,才回身指挥道,“卫东卫西,你们去拆了个门板,把他抬上去。”
卫东卫西应了声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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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裙臣
众人都瞠目结舌,不解地打量着姜缨。
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怎么敢嚣张如此,不跟这两方打声招呼就把重要人物杜鸿弄走?
倒是高寒身边的两个身份较高的侍卫,认出了魏娘子。
这魏娘子乃是王爷手下得力暗卫之一,身份上头比高寒身边的所有的侍卫都要高些,若没有吩咐,就是高寒也不能使唤得动的,如今却仿佛在听着这个扮成男装的年轻女子的话。
那年轻女子又是谁呢?
“好,好…妹妹怎么就认定,这人你能带走呢?”
高寒的目光带着冰碴子,冷冷地道。
也因了他这句话,便有人阻拦在屋门口,不让卫东卫西他们进去。
姜缨眼光睥睨着瞟了高寒一眼,眉眼斜飞,唇带不屑。
“咦,不是寒公子托人带口信,宁愿阻了本小姐跟王爷的会面,也要让本小姐赶来的么?怎么本小姐来了,寒公子又不放人?难道寒公子竟不过是信口雌黄,就为了破坏本小姐去宁远城不成?”
京中大势,姜缨也是一天前才知道个大概。
姜缨这一路上可算得快马加鞭,一点也没敢耽误。
也幸好有魏娘子他们在身边,时不时地联络宁远王府的各地暗线,这才能知道京里发生的惊天大事。
虽然魏娘子语焉不详,但从她描述的话里,姜缨也能推断出个大致来。
京中剧变,看着是二皇子野心勃勃,意欲弑父诛兄弟好夺取皇帝宝座,但这里头却是少不了有宁远王府的参与,而高寒就是宁远王府在京中与二皇子合作的代表。
难怪自己临走之时,杜鸿会那般忙碌,那个时候京中就已经风雨欲来的了吧?
姜缨给杜鸿那些天的奇怪找到了很好的理由。
难怪自己一说要离开京城。魏娘子那般容易地就赞成了,想必那时她也知道些风声了吧?
姜缨倒是不怪魏娘子没有早和自己透点消息,这种事涉及谋反,非同小可,而自己又并非她们正经的主子,当然不可能把这么要命的消息告诉自己了。
只是重回白云堂,却没想到京城政局变幻,居然会牵连到白云堂这个本该是身处方外的道观!
而高寒之所以想要在自己身边安插暗线,除了跟云家女的仇恨之外,也许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从他阻止自己去宁远城见便宜父王来看。高寒难不成只是担心自己见到了宁远王,会在宁远王心中占了一席之地,从而动摇高寒这位庶长子的地位?
好吧。姜缨纠结地分析了大半日,始终没有弄清高寒这种变态的阴暗心理,
不过,在跟魏娘子商谈半日之后,姜缨倒是有了底气。
虽然姜缨的身份还没有公开。但是在京中的暗线高层,已经接到宁远王的命令,若是遇到宁远王大小姐——也就是姜缨,必要全力保护。
而魏娘子的身份,在暗线中的地位也不会比高寒差出多少,就算不能发号施令。至少也能在归属于宁远王的势力里全身而退。
所以姜缨才敢直接找上门来要人。
高寒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在这个世上,高寒最恨的男子有不少,比如在宁远城里的高宇。高寒有无数次地希望这位宁远王的嫡长子能识趣些自己挂掉,甚至不吝于在适当的时机出手相助一把,只是一直没有寻到机会罢了。
又如在皇城的里的皇叔及其三个嫡子,又如皇叔养的会咬人的好狗——杜鸿。
如今杜鸿已是自己的阶下囚,生死不过在自己一念之间。
在高寒最恨的女子里头。除了第一是现任宁远王妃之外,姜缨实实在在地排了第二。
本来若姜缨只是云家女。高寒在京城变乱之后完全可以利用大乱之机把姜缨捉了,或辱或杀自可随心所欲,可该死的,这女人居然还是云缈和自己父王的私生女!
而且看魏娘子和四个侍卫,就知道她还是自己父王十分重视的一个!
眼下京中的宁远王明面势力虽然暂时都由高寒掌管,而不是京城里宁远王府里那个毛头小子高宇,但一旦高寒行差踏错,高寒十分肯定宁远王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的。
从小宁远王就不怎么待见自己!
何况他长年在京城当质子,并不像其他兄弟那般总能跟宁远王见面,父子亲情自然就淡得很。
当然了,宁远王对自己的子女,无论嫡庶,似乎都不怎么在乎,就是明面上身份最贵重的高宇,宁远王也不是每月多见个两三次,问个几句话而已。
但高寒有一种预感,宁远王对这个私生女姜缨,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关注。
所以高寒在得知了王绣儿身份之时,便起了要往往姜缨身边安排个暗线的念头,只是姜缨走得太急,王绣儿远未训练成合格的暗探,只得仓促上阵,自然是铩羽而归,唯一有点用处的,就是传了话给姜缨,把本要去宁远城见父王的她,给拉回到了处于争斗漩涡中的京城。
凭什么所有的宁远王府子女此时都在京为质,而姜缨却可以逍遥地到宁远城去享受宁远王的重视?
面前的这个女子,集傲慢、大胆、狠毒、狂妄、放荡于一身,如果是放在王府后院宁远王妃面前,宁远王妃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这个私生女身败名裂,翻身无望。
但若是到了生性走极端的宁远王爷面前,高寒真不敢想像自己父王的反应。
他觉得父王有很大可能会偏宠这女人!
他甚至觉得幸亏这是个私生女而不私生子,不然的话,王府的大权也多半会落在姜缨的身上吧?
当然了,以上都是高寒自己没事琢磨出来的,未经事实检验。
但高寒可承担不起检验成真的代价。
所以他要尽量地拖延姜缨见宁远王的时日。
在姜缨见宁远王之前,高寒不介意给姜缨身上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