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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是昨夜之事传出去了一二,秦小西总觉得今日那几个少女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带着一点羡慕但更多的却是嫉妒和愤恨。
该不会是她们弄错了什么?秦小西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一路上如坐针毡,但肇事者却一脸的悠然自在,想到这里秦小西不禁心里升起一丝怨恨。但刚刚有了心思,队伍却停下了。
“郡主,皇上下旨在这里休息一下。”纤语走了过来,扶着小西下马。
一连走了一两个时辰,又加上昨日休息得不好,秦小西只觉得全身上下酸痛得厉害。所幸双儿也是个聪明人,见小西脸色不好,连忙递过来一张小凳子,然后轻轻给小西揉压按摩。
“果然是郡主殿下,身来便比我等娇贵许多。才这儿一点路程便乏了。”那些女子来来回回转悠了许久,一个穿着滚秀红袍的女子终于忍不住讥笑道。
“我素来身子不好,还多谢妹妹关心了。”秦小西微微一笑,将红衣少女的话挡了回去。她认得这个女子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左芊芊,本来也是一个极标致的人儿,可惜少了一份头脑,给人当了枪使。
想到这里,秦小西的目光越过左芊芊,停在了一个含着浅笑的贵气少女身上。只见她穿著一件白色云锦上衣,下面半淡紫色的留仙长裙,项挂紫金璎珞圈,头上梳着坠马髻,插着几枝点翠金簪,脸上画着新妆,腮如红荔,美丽非凡。
低眉浅笑之间,四目不经意的交会上,那少女淡淡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深沉。
这女孩到是个人物。不愧是秦王爷的女儿。只可惜,她人错了对手。
秦小西笑着摇了摇头,看在秦凝霜的眼里,却无异于一种挑衅。
早在进宫之前,秦凝霜便听说了过了紫云郡主秦小西的大名。两人都姓秦,因此秦凝霜也更加的上心。可惜的是,进宫之后秦凝霜才知道紫云别院不是那么好进的,因此也一直无缘与之见面。这次春蒐夏苗终于有机会与她碰面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秦凝霜冷笑了一下,故作不注意,轻轻撞了一下左芊芊,她手里的箭筒便这么飞了出去,刚好砸在了小西的脚上。
“哎哟!”小西只觉得脚上一痛,不禁皱起了眉头。
左芊芊见惹了事,心里也有些胆怯,但脸上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你将我家郡主的叫砸伤为何不道歉?”双儿一边心疼小西的伤,一边忍不住责备道。
“呵!你是哪来而奴才!这里岂能容你说话?”左芊芊大声喝斥道。
“你!”
“我乃是当朝尚书的女儿,岂能容你这般放肆!不过是一般在宫里混事的野丫头。以为自己混了个什么浑名便了不得呢?其实还是一个奴才!哪里有资格和我们一起说事?”左芊芊说完,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表情里的轻蔑一览无遗。
秦小西慢慢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那几个笑得欢快的女子,冷声道:“看来几位都是几位高贵的人儿,因此敢在陛下面前说宫中人的不是。看来尚书大人的家教的确森严,所以左姑娘已经有了这样的架势。”
“你!”左芊芊哪里受过这样的,走上前一步,扬手便要一个巴掌往双儿脸上打下去。
“住手!”秦小西将她的手一把擒住,大声道,“我好歹也是先皇亲封的郡主,大小也享受皇族的薪俸。你是个什么东西,无官无职,谁给你以下犯上的权利教训我的人?”
“你!”左芊芊气得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咬着牙恨恨地看了小西一眼,才不甘不愿地退了回去。
“哼!”小西轻哼了一声,冷冷看着左芊芊,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你如果想要整治我,需得等你成了皇后贵妃再说,现在发难,似乎还为时太早了一点!”
语毕,秦小西忍住痛拂袖而去。刚刚转过身便对上轩辕望北的眼睛。
“陛下!”周围的女子顿时跪了一地,左芊芊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秦小西看着望北,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又涌上心来,她银牙紧咬,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你们都起来吧!”望北的脸上此时凝结成一种莫测高深,让小西猜不出来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跪了一地的几个人,最后将眼睛落在了左芊芊的身上。“孤一向不喜欢吵闹,你们要记好才是。”
“吾等知错。”左芊芊身子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罢了!”望北轻轻挥了挥手。目光扫向了秦小西。
那眼中饱含了无奈和烦扰,以及许许多多的不愿。望北微怔,却看到秦小西迎着他的目光,淡然一笑。然后往前走去,擦肩而过。
此去经年
路行山间慢慢变得窄小了许多。山上一带高大笔直的乔木,参入云天,往着太阳伸展开来。这些树的树干青白,树叶宽大碧绿,远远的连成一片,让人只觉得山峦叠嶂,林莽苍苍,有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感觉。
经过左芊芊这么一闹,秦小西再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她索性慢慢掉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不紧不慢的与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也许,这倒是一个逃离的好时机。秦小西刚想到这里,眼睛却不期然地对上方后一脸的警惕,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刚才的事情过后,方后便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秦小西。小西知道这必定又是望北的意思。
如此小心翼翼,莫非自己是犯人么?
正在恼怒的时候,小夏却骑马折了过来,与小西平行慢慢往前走。
小西对着小夏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此时此刻她不甚愿意与其他人交谈,以免言行充满情绪化,移怒他人。
小夏见小西不愿说话,知道她定是之前的火气还没有消下来,因此也不急于开腔。
虽然对秦小西又喜欢又怨恨,小夏还是不得不承认先前秦小西的举动让她大大地出了一口怨气。这些娇惯的少女们,看上去虽然都是美丽不可方物的样子,但掩盖在其下的污浊就像是一座即将腐朽的老宅。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其中之一呢?想到这里,小夏不由得又有了一丝嫉妒和埋怨,如果她也能同秦小西一样敢说敢做,那便好了。可是担负在肩上的关于家族的东西太多太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如小西一般生活,想来只是一个遥远而不切实际的梦。
“不管人心怎么复杂,这山总是干净的。”小西突然有感而发,将小夏自沉思唤过来。引来她满是疑惑的一瞥。
“为什么呢?也许这里有更多的血腥和龌龊。”
“你看这些树,永远是向上的。即便是血流成河,也改变不了它的绿色和傲气。只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盛放……”小西笑道。
小夏看着秦小西,恍然间,她仿佛明白了秦小西话里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吗?即便被轩辕望北软禁起来,即便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秦小西也依然像这树上的一片绿叶,只看着阳光。
也许,这也是向以南和轩辕望北如此喜欢小西的原因吧。看惯了太多的纷纷扰扰和红尘琐事,能够面对着这样的笑容到老,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想到这里,小夏终于恍然大悟。
又默不做声地走了一段路,小夏终于忍不住问道:“小西姐,你恨他吗?”
“谁?”秦小西冷不防地被被小夏这么一问,有些不明所以,但随即她又反应了过来。
恨?不恨?
笑着摇了摇头,秦小西说道:“哪来那么多恨呢?恨是一种情绪的转移。说真的,我的心里也许有埋怨,有不满,却没有一丝的恨意。他也不过是被自己的错觉迷失,做错了一件事而已。想他那样的人,站得越高,越容易迷失。”
仅仅如此而已?小夏的心里有许许多多的不信,可是秦小西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开口询问。
“那么向大哥呢?”隔了许久,小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秦小西转过头看了小夏一眼,“他不一样。如果是他对我如此,我定然会怨恨他的。”
“为何呢?”小夏问道。
“因为,他是他,南儿是南儿啊!”像是小夏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一般,秦小西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而小夏却让秦小西满是幸福的笑容中领悟到了什么。想必秦小西也是很喜欢向以南的吧,不然也不会仅仅提到这个名字就洋溢出这么温暖幸福的笑容。而正是因为喜欢,才会更在乎许多的事情,为之忧伤和烦恼……
小夏也跟着秦小西一同笑了起来,她仿佛明白了许多,只觉得她的心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清明。
※※※※※
正在两人说笑的当头,半空中忽然刮起了一道大风,卷起飞沙走石打在一群人的脸上微微疼痛。那些高大硕壮的树也跟着晃动起来,仿佛一个个的巨人在发怒一般,发出“噗飒飒”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再由近扩散至远方,瞬间连成了一片,形成一个极大的声响。而那绿涛也连成了一气,翻江倒海似的翻滚起来。
秦小西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只觉得这风仿佛带着极大的魔力一般,可以瞬间吞没这里所以的人。
过了一会,风小了一点。但轩辕望北游猎的欲望也好像被这风吹灭了一般,队伍在山中稍微停顿了一会,前面下来一个命令,原路返回驻营地。
虽然表面上那些军士随从还是各尽其职,但秦小西却发现他们的队形往内收缩了一些,隐隐约约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甚至连一直跟在身边的方后也是一脸的浓重。
难道有事要发生呢?
山路陡转,道路越发的狭窄起来。周围是参天大树在摇动,在呐喊,霎那间声音穿过了山峦,传至了天边。
这山势险要,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正在小西心神不宁的时候,坐下的马匹却躁动起来,
只见山林之中窜出来几十个黑衣人,将一行人严严实实地困在中间。前方的陡壁上,也跟着跃下了十来个人挡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胆敢冒犯天威,还不速速退下,饶尔等不死!”方前策马迎上,大喝一声。
“哈哈哈哈!”一个黑衣人自树上跳了下来,落在方前的身后,张狂的大笑着。
那些女眷和文臣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个都瑟缩到了一边。
整个队伍中能战的士兵不过百人,还要保护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形势险要可见一斑。
这些黑衣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能够混进这皇家林场而不被觉察?
秦小西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这些人定是有备而来,并且绝对是内奸所谓。
“皇帝小儿还不快快前来送死?”那为首的黑衣人虽然说的轻浮,但手下的人却是严谨地站成一排,眼里微微泛着血光。
抽刀。
拔剑。
刀剑出鞘,发出“刷刷刷”的一片声响,反射出一片刺眼的白光。
“如今你们已被团团包围,若你写下让诏书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那黑衣意得满满地说道。
“哦?是吗?应该让位于谁呢?”望北淡淡的问道,听不出来话中的其他含义,然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不威而怒,却让小西心里暗叫了一个好字。
“说给你也无妨。自然是让给五皇子了!”黑衣人的刀锋满是银光,就那么定定地指着轩辕望北。
“大肝逆贼!”“尔等反贼!”
……文臣们虽然已经吓得两腿发软,却依然的不失时机地表达忠心,但谁知道他们的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心思呢?
小西心里明白,望北也明白。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慢慢笑了出来。
那笑带着君临天下的自信,将各种人内心的欲望都一一看在眼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