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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是个问题。
“应该不会遇到的。”向以南头也不回的说道,“再说狼怕火,我带了弓箭的,一会有狼你就往树上爬。”
“那你呢?”
“我会轻功。”
“……”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和向以南已经进入了森林的腹心地带,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羡慕向以南的潇洒。
“快,我已经能闻到人的味道了。”向以南一边说一边加快了速度。
什么乱七八糟人的味道,说得他跟狼闻到猎物的味道似的。我跟着向以南加快了脚步,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出了房子的轮廓。突然,我看到右侧不远处有一双莹莹的绿色眼睛看着我们。
“向,向,向以南……右,右边……”
“什么?”向以南不耐烦地说着,往右边看了一眼马后上停下了脚步,“你到树上去!快!”
“你怎么办?”
“你快上去!”我看到绿色眼睛的数量增多了,连忙往离我最近的一棵大叔爬了上去,心里在暗自庆幸这棵树的高度不似书院的苹果树的同时,也暗暗为向以南担心。
“以南,你快上来!”
向以南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飞速向前方跑去,速度之快让我不禁眼睛一花。此时,天已经微微泛白。我看见向以南在跑的同时,那几只狼也跟了上去,我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突然向以南跃到一根较矮的树枝上,回头射了一箭,一匹狼扑腾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剩下的狼闻到了血腥味显然开始异常的兴奋,围在树枝下用手刨着树干试图爬上树。我趁机数了数,居然还有6只狼。满是担心地看了向以南一眼,只见他倒是不慌不忙,抬起手又是几箭射出,狼一匹匹接连倒下,抽促了几下便再也不能动了。剩下两只狼见情况不对,便夹着尾巴唔咽着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我见狼跑开了,连忙爬下树,这时向以南也跳了下来。走到倒在地上的狼身边时,我留意看了下,只见得几乎箭箭从狼的双眼穿过。这是怎样的力道和眼力?!即便是大漠骑马游猎的民族也甚少有这样的射手。我疑惑地看着向以南,只见他淡淡地收起了弓箭,说道:“回去后不要告诉小西,以免她担心。”
“恩。”我点点头。
“啪啪啪……”我和向以南听到一阵鼓掌声从前方传来,扭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身着兽皮的长须大汉。
“小兄弟好身手!”那汉子声音如雷鸣一般。
“多谢夸奖。”向以南答道。我见他站在离木屋不远的地方,心知他定是木屋的主人。
“你们两个在森林里干嘛呢?”
向以南行了一个礼说道:“不辞辛苦,只是想找木屋的主人借一样东西。”
“哦?”大汉也不奇怪我们的无礼,只是饶有兴趣的说道,“不如跟我到家,休息下,我给你们弄点热汤喝。”说完他伸手扛起4匹狼尸,有示意我们帮他抬剩下的两匹。
气喘吁吁地把狼尸抬到小木屋里,我惊讶于大汉的力道之大,扛着4匹狼连喘都不喘一下。大汉给我们做了一锅鹿肉汤,之前都吃的没有盐味的东西,喝着这汤我顿时觉得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一连喝了几大碗,我才放下了手里的碗。
“你们说到这里借什么东西呢?”大汉见我们停下了动作,便开始问道。
“一把最锋利的剑。”我说道。
大汉听完之后立刻沉下脸:“谁叫你们来的!”
向以南说:“我们先生。我们是寒山书院的学员,先生安排我们到这里找一把锋利的剑作为测试。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壮士见谅。”
“你们的先生?叫什么名字。”
“刘政。”
“不认识。”大汉疑惑的摇摇头,“还有呢?”
向以南想了想回答道:“还有我们的巡院赵大顺。”
“赵大顺?”大汉想了想,“他是不是有个漂亮的老婆?”
“正是!”
“哦,他小子,那怪不得了!”大汉哈哈大笑起来,问道:“你的武艺是他教的?”
“一半一半。”向以南回答得模棱两可。
“恩,他的箭术很一般。”大汉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回去交差了。离家久了大人会担心的!”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什么?”我跳了起来,“我们的剑还没拿到怎么交差啊!”
“哈哈哈哈……看来他并没给你们说清楚。我叫吴桥三。”大汉笑道。
“灭灵剑吴桥三?”向以南问道。
“正是!”大汉昂起头,一股霸气无声无息地散发开来。
“那你为什么?”灭灵剑的威名我也早有耳闻,传说这个人威武正气,使得一手好剑法,是江湖中一流好手,只可惜几年前莫名其妙的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江湖恩怨,儿女情仇……”吴桥三叹了口气,倒也没责备我的鲁莽。只见他巍峨的身躯在油灯下尽是萧索的意思。
隔了很久,向以南说道:“逝者如斯,你想做的是悼念还是等待?”
“呵呵。”吴桥三没有说话,摆了摆手,“你们走吧,没事的时候带上几坛好酒来看看我这个孤老头,我也可教你们几招。”
“谢前辈。”我和向以南说道。
吴桥三笑了笑:“不过你小子,也许能从我这里学的东西不多了。”
我略显诧异的看了向以南一眼,却没有说话。
有寒暄了几句,我们便起身告辞,走到木屋门口的时候,吴桥三突然问道:“这个世上你们可曾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我听到这个问题时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人和事,一时没有理出头绪,却听得耳边传来一个坚定的声音:“有!”
“哦?”吴桥三有些惊讶,“到什么程度呢?”
“我也无法想象出来。”向以南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我只觉得背上一阵阵凉意。
“要是和你的理想冲突了怎么办?”
向以南顿了一会,笑道:“有时候冲突来源于处理的技巧问题。而且,目前对我我来说,还没有什么比之更重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吴桥三喃喃自语道,眼里有尽是悲伤。刹那间,我感到一种孤独的感觉蔓延到我的全身。我想他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而这种等待必定源自一个伤心的回忆,可我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这世间悲伤的事千千万万,可是对于失去过往的却无一不是怀念到哭泣,眷念到终老。
向以南看着吴桥三的脸,缓缓说道:“不过这世间有的东西一要能等,二要在时机到来的时候去争取。谋定而后动。”
“争取?”
“不择手段!”
“争取不到怎么办?”
“坑蒙拐骗抢……绑……”
“……”
“恨是爱的一面,等待而不作为是一种妥协和放弃。作为而不等时机则是一种无知。”
吴桥三了然地点点头,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好个坑蒙拐骗抢绑。好小子,我吴桥三认了你们这2个朋友,有什么尽管招呼。”
从吴桥三回到宿营地时,几个人还呼呼睡得香甜。我和向以南整理好东西后他们方才悠悠转醒。告诉他们东西已经找到后,一帮人也没有问来龙去脉,只顾自己高兴非凡,连忙起来收拾好东西,一群人屁癫屁癫地跟着我们跑下了山。刘政有些惊讶我们组第一个回到寒山书院,吩咐了几句就叫我们去回复赵大顺。
大致告诉赵大顺事情的经过后,赵大顺无奈地说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声叹息弄得我心痒莫名,脑袋里幻想出一个个风花雪月的故事。正欲问个究竟,赵大顺接着说道:“接下来书院安排放三天假给你们休息,你们快回去看看秦公子,他一定很担心你们。”
“恩。”向以南没等我说话就开口说道。留下我一个人翻了好几个白眼,也只得忍下疑问跟着他离开。
一宿没睡,马不停蹄地赶回向府时,我已经昏昏沉沉了。而向以南显然精神很好拉着小西在院子里晒秋阳,他平时与我怎么没有这么闲适?我不禁暗想。梦游着回房间前,瞥见他为小西挡风时的笑脸,突然觉得脑子里闪过什么。但倒在床上后,除了梦里那个住在山里的孤独守望者却别无其他了。
局外人
我始终只是一个,虽然这么说总觉得有些遗憾和惆怅。
第一次听到向以南的名字,是从舍妹筱儿的口里。她带着一种崇拜和幸福的表情告诉我这个名字时,我心里只是有些不愉快和轻蔑。我无法想象一个毛头小子哪来的福气得到筱儿的青睐。虽然筱儿本身并不见得完美,但作为当朝大将军的女儿,筱儿不论样貌和才情都算得上是上等。父亲知道筱儿的心思后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父亲骨子里是带着一种骄傲的,这种骄傲让他不愿意去评论这件事。
骄傲。是我们胡家的习惯,我想象不出像我们胡家这样的士族大家有什么不值得骄傲的地方,尽管我们并不愿意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有很多人对我们总是有些微词,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想在这一点上,秦小西与我们是不同的。秦小西总是一再强调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虽然认识她的人都不这么想。当我从小叔胡之山的嘴里听到秦小西的种种之后,我便如此认为。
日沉西阁云初起,风动林啸雨亦奇。月涌浪淘人千古,星垂南归雁孤啼。
我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少年能写出如此的诗句,但我感慨于其中的奇异的落寞与宽阔的悲伤。我想象着有一天我征战沙场的时候,是不是在塞外能看到这样一副豪壮而又淡淡的凄凉。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当我午夜梦醒的时候,我突然体会到了一种繁华如过眼云烟,我只匆匆过客的寂寞。而最初的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我只有10岁,秦小西12岁。
之后常常听到小叔说到秦小西的种种,或者透过筱儿的只言片语说道她,虽然只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但总会让我觉得很新奇。我有时甚至在想,怎样一个家庭才能够教育出这样的人物,虽然他的出生不如我们胡家一般是来自于士族大家。就这样过了几年,小叔无意间提及秦小西要在南淮开设一个书院。谁都知道奉天王极度偏爱武力,也因此我们胡家能够如此辉煌,而秦小西竟然想要开设一个书院,我不禁有了些兴趣。
考虑再三,我告诉了父亲想到寒山书院学习,他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而小叔更是叫上了周帮龙的儿子周立去秦小西的书院,这让我感到很是莫名。毕竟胡斐与周立和我不同,我日后注定要与父亲一样征战沙场,戎马一生,而他们则是在朝为文臣,执笔天涯。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秦小西的时候,我有些失望。他的容貌的确不算出色,走在人群之中属于让人记不住的类型。可是他的眼睛很好看,充满了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东西。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种东西叫做宽容和自由。
和父亲偶过向府花园的时候,我看到向以南接着秦小西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很莫名的不悦。我没想到向以南有这样好的反应和轻功,而父亲更是兴致勃勃地让我和他进行一场点到即止的比划。起初,我和向以南各自隐藏实力,一招一式刻板有道,但我始终看不清向以南的深浅,慢慢的认真起来,却发现他居然像一块海绵,让我打不到实处,招招都成了虚无。这种认识让我不禁心烦意乱,掌风也不知不觉凌厉起来。
“好了,到此为止吧。”父亲淡淡的一声打断了我们的比武。我看着父亲心,顿了会才说了声是,心里却有些不太舒坦。而向以南却若无其事地想父亲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