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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西想了想说:“如此也好,你们记得隔半盏茶时间就换一次药水,如此反复1个时辰,才能拔去银针让望北出来。记得桌上的药包是用来煎制的,三碗熬成一碗。一天三次,饭后半个时辰服用,对了切忌油荤。我们谈完事就回来。”
“是!秦公子!”
秦小西说完,拍了拍手,几个人换了身衣服便跟着灰袍人出了客栈。
过了半响,木桶里的人缓缓张开了眼睛:“他们走呢?”
“回公子,已经走出客栈了。”
“那几个黑衣人呢?”
“被属下带人杀了一大半,留了两个半残的回去给他们家主子报信。奴才们昨天太过大意疏忽了,请主子责罚!”几个玄衣人跪倒在地。
“罢了,昨天的事也不是你们能预料到的。所幸我们被人所救,并无实质上的折损。方前你们几个回去后领50责棍就是了,起身吧。”
“谢主子不杀之恩!”
“花牌坊的丫鬟可曾找到?”
“花嬷嬷说,那个丫鬟是新来的,现已经失踪了。”
“哼,看来是早有预谋啊!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公子,你看秦公子几个人可靠吗?我看那个王二身手不在奴才几个之下。”
望北挥了挥手说道:“无妨,他们若想下手早就下手了。若真如你们所说,那我则想看看他们的目的和手段是什么。不过我的身子似乎确实不若昨天乏力了。这秦西的医术确实不错。”
“公子,他们刚才说的巡抚府和胡公子,应该是南部巡抚胡家吧。”
“恩……”望北把头靠在木桶的沿上,许久之后方才慢慢说道,“方前方后,你们查了这秦西和向以南的来历没有?”
“他们来自南淮的向府,是当地的一个乡绅世家。秦西是向以南的表哥,而向以南的伯父在奉京是礼部侍郎向福权。这秦西和向以南在南淮也有些名气,去年还开设了一个寒山书院。”
“恩,向家?”望北皱着眉沉思了一会,“我觉得秦西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方前想了想,说道:“奴才也有这个感觉,似乎哪里见过……可他们是南淮人士,除了过年很难得往北方走……过年……”
“想到什么呢?”
“公子,可曾记得5年前在那个山谷,有人曾救过您?当时属下来得匆忙。只看了一眼那几个救您的人,似乎是十来岁的少年,和秦公子几个有些相似,依稀记得跟他同路的人称他小西。而这些年过来算下来也差不多和秦公子大小了。况且秦公子也懂医术……”
“哦……我想起来了。是他啊……这么多年不见,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他了。总算是又出现了,实在很令人期待呢……”说完,望北闭上眼似乎睡着了,嘴角却浮现出一抹微笑。
山贼的山,山贼的贼
推辞不过胡之山的好意,几个人吃了晚饭后闲谈了一会才出了巡抚府。秦小西路过淮河的时候突然兴起再去吃一次赵记豆腐脑的念头。可惜晃了两圈一群人却没有遇到,只得吃了点饺面才不甘不愿的回到客栈。
“小夫人,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啊?”青儿一边打来热水一边抱怨道。
秦小西脱掉斗篷躺在床上,一只手扯去头巾,一只手扯开衣襟:“青儿,这屋里火盆的火是不是太旺了啊。”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就别乱动了,一会着凉了我也没办法。”青儿哭笑不得地看着躺在双上耍赖的人。
“哼!”秦小西坐起身来瞪着青儿说,“我是医生,我还不会看病吗?”一边说还一边解开衣襟带子嘟囔道:“怎么这么热啊,火盆里的火太旺了。”
“怎么回事?”向以南拿着药碗从外面进来时却看到秦小西衣冠不整地坐着,一头青丝散落在床上。向以南不禁皱了皱眉,把药碗交给青儿,走到面盆前拧了一把毛巾回到床边给秦小西擦了擦脸。
“恩……”沾了水秦小西似乎清醒了点,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往床上倒。
“小西,把药喝了再睡。”向以南一把扶住秦小西的腰,一边接过药给小西喂下。
“小夫人真是,有时候比孩子还皮了,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嫁得出去。”青儿见小西乖乖地把要喝下后睡死过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小西十六了吧……”向以南看着秦小西的脸问道
“恩,夫人过年就十七了,奉天朝很多女子这个年龄都是母亲了!少爷你不也快十四了?小夫人还常常担心您的亲事问题呢!”
“恩……时间可真快啊……”
“可不是?夫人初来时少爷还是个小孩子呢!不过小夫人那时的性格可真不咋样,少爷始终和小夫人处不好。但是后来你们母子俩的关系可是好得胜过好多亲生母子呢!”青儿笑嘻嘻的说着。
向以南微微笑道:“小西对我确实好过许多亲生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
“那是啊。所以少爷也不要老为了胡小姐的事和小夫人怄气。小夫人和您不同,向府和胡家是世交,您有的事没处好,胡家的人肯定只会说小夫人的不是。别说这胡小姐是胡将军的千金小夫人不好得罪,只能帮少爷您圆场,就是周立公子几人也得好生伺候了。”青儿一边给小西脱下外衣,一边说道,“小夫人以前是有很多不对,可是这些年对向家的好,可是没把咋们当外人。之所以这么小心地对待那些人,还不是心心念念这以后把向府交给您的时候,能积累下好的人际脉络。小夫人的性格您还能不了解,她本就不是喜欢着许多尔虞我诈的人,女孩子嘛,谁不想有个人可以依靠的?”
“呵呵,青儿跟了小西这些年,倒是把嘴皮子给练出来了!”向以南站在一旁看不出表情的喜怒。
青儿笑了笑:“那可不?府上谁没有被小夫人影响到啊?所以少爷您啊,快快长大吧!我看啊,只有少爷成了亲真正长大之后,小夫人才放心去嫁人的。”
“小西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小夫人到没说过。不过我看小夫人对您的栽培劲恐怕是的。”青儿把被子轻轻搭在秦小西的身上,站起身看着向以南说,“少爷没见过小夫人和玄奘师傅谈古论今的时候那个神采奕奕。我想,小夫人肯定是在喜欢浪迹江湖不过了。你没听过小夫人讲过那个什么英雄侠女的故事,太精彩了。我想小夫人肯定喜欢那种生活。”
“恩。”向以南看了看小西熟睡的脸,转身往屋外走去,“胡家兄妹想后天启程上奉京,我把这个事告诉望北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做好打算。”
“恩,好的。少爷明天见……”
向以南走出房间时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振作了一下精神,连忙快速走到望北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谁?”
“向以南。”
“哦,向公子请进。”开门的是方前,看见向以南时微微行了一个礼。
向以南点了一下头,走进房间,只见望北正就着烛光看书。他看到向以南时把书放在了一边,微微点了下头。向以南见望北此时脸色以比昨天好了许多,心想此人经历任何场景皆喜怒不形于色,又加上这些护卫,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早些摆脱也是好事。
“不知向兄弟在想些什么?”望北见向以南看着自己,神色自若地问道。
向以南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我在想望北公子是怎么一位不简单的人物。”
“哦?那还承蒙向公子谬赞了。”望北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方前,给向公子倒茶。”
向以南到也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望北公子何必过谦?”
望北笑了笑:“能够得到向兄弟这样英俊人物的夸奖,望北真是高兴非常。昨日得蒙向公子等人的相助,望北真是不甚感激。”
向以南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那不知向公子深夜造访是……”
“是这样的,此次我们本是和友人一同到奉京探亲。路经淮阳的时候,那几人借宿亲戚家,我们呢,则在悦福客栈。今天几位朋友说想后天启程上京,以便能早点与家人团员。于是我就想着来告知望北公子一声,以便你们能早作打算。”
“唔……”望北思考了一会,说道,“向兄弟,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可你也知道我这毒只有秦兄能解。既然你们后日便要上京,我定是要跟着你们一起走的。”
“这……”
“向兄弟,我看秦兄的身子似乎不太好。一路北行天寒地冻、道路遥远,我这下下人虽然笨拙,但也能出些绵薄之力。况且我今天吩咐他们准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和一些补气益血的补品给秦兄……”
“就怕我们会耽误望北公子的行程。”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给你们添了麻烦。对了,我见秦兄怕冷,突然想起家族里有一块暖玉寄放给奉京亲戚处,待我们到达奉京后,我给秦兄取来可好?”
“如此,待我与朋友商量下再答复公子。”
“甚好!”
当向以南把望北的话告诉秦小西时,秦小西自然是本着仁爱之心应允了。这望北的毒就算是还有人能解,但是这几天不是白忙活了吗?而向以南同意则是心念念想着那块暖玉。须知这世上的越好的玉越能达到冬暖夏凉的效果。向以南很早的时候曾听何伯提起过上古时期的神王有两方暖玉,后来虽然偶有人提起,但是说是传言,如果真有暖玉与小西,那真是难得的好事了。
几个人各有各的想法,终于还是在两天后一起上了路。胡家兄妹见到望北和几个随从到也没有多做诧异,而望北平时除了与小西几人聊天更多的时间则是坐在马车里看书,几天下来到还是相安无事,和乐融融。
出了淮阳,一行人一路北上。中间又去游览了一下一些或者繁华或者秀丽的小镇。秦小西一路又吃又玩又喝又拿,其嚣张形象完全颠覆了在胡家兄妹心中的形象。不过玩虽玩,给望北的治疗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过了十日,望北确实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
而胡筱儿虽然心仪向以南,但是见了陌生人总不好过多表现,加之向以南总是跟在小西后面,两人虽然一路真正交谈的机会却不多。
车行至洛河,一行人在秦小西的强烈要求下,乘上一叶扁舟沿着裘溪一路往下到函谷。此时已经是大寒将至,沿路的树木慢慢变得高大而笔直,树梢枝叶上都挂了写灰白,远远看去竟是一片白茫茫。裘溪虽然位于北方,但由于山势的原因,到未曾结冰。秦小西呵出一口气,看见冒出白色的烟,然后有瞬间冻结在了空气中。
“舟行三百里,凝目处处哀。”秦小西轻叹道,有些可惜走了这许多天,却未遇到下雪。
“秦兄好雅兴。”望北坐在船中,看着站在船头的秦小西笑道。
“这原野茫茫,一蓑山水。虽然不及江南秀丽,但是别有一翻清冷的味道。如果有了雪花翩翩,那才更如水墨画一般。”秦小西笑道,头发引着风中轻轻飘舞起来,此时一片雪花飘然降落下来,接着一片有一片慢慢又落溪水中,犹如落花纷飞一般。
小西伸出手,一片冬雪安然地飘下躺在她的手心,然后又慢慢融化。天地之间本来清雅的模样霎时变得华贵起来:“胡小姐,可否把你的古筝借我一用?”
胡筱儿点了点头,命丫鬟取出琴,由于船行有些颠簸,只得交到向以南手里再递到小西手中。秦小西笑了笑,盘腿坐在地上,而向以南则站在一旁撑着油伞遮住飘落在两人身上的雪花。
调了调琴音,秦小西笑了笑,十指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