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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儿看了看小西和南儿,对着老妪微微点了点头。
老妪看到王婶儿的动作,竟然像是得到了天下最珍贵的礼物一般,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那这两位公子和小姐,你们先到客房休息一下,也可以四处转转。巧儿,你的房间还在原来那里,收拾好后便过来吧。我在大厅前等你。”
四个人点点了头,告辞了老妪离开房间,由几个丫鬟带领着走到后院的客房。
“王婶儿,你确定你跟着她去吗?”走进房间,客气地将几个丫鬟打发了出去,小西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决定跟她去看看。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去拜祭自己的父母。”
小西看到王婶儿一脸执着,心中很是担心却又找不出理由阻止。向以南想了想,说:“我觉得王婶儿可以去。这个二婶儿的嫌疑看来是毋庸置疑了,但是她言语中的悲伤不像是假装的,况且她要害人早就可以下手,没必要这样做。”
“这……”小西想了想,找出口袋里的一包迷魂香交给王婶儿,“那你就多加小心了。”王婶儿接过药粉,对着小西笑了笑。
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小西已经无心观赏庭院里的美丽风景。四人走到大厅前,只看见老妪站在院子里,站在那些茂密的夹竹桃跟前,夹竹桃姿意开放,开得那叫热闹;她柔弱矮小,独自眺望,在古老的宅院里,多少有些落寞和凄凉。
目送王婶儿跟着老妪和几个下人离开后,秦小西不愿意再呆在这座美丽却压抑的淮阳庭院里,向以南便陪着她到淮阳的大街四处走走。
穿城而过的淮河,无数石桥横跨之上,傍河而居的居民楼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尽头从楼板上一级级伸出来,一些女子们在河边浣洗,而离她们只有几尺远的乌篷船正沿河摇摆。两人沿着淮河,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淮河的西边,空气中弥散出一阵阵脂粉味。
“好像昨天才在这里见到过漠雪似的。”秦小西抬起头,发现两人正站在花牌坊的门外。只是此时天色大亮,店子还没开始营业。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向以南也不禁有些感慨,“不知道漠雪姑娘是否还是这里。”
“三年前我来过这里,那时漠雪还在花牌坊。”
“三年前?”向以南轻轻说道,眼色一黯。
小西看着向以南的侧脸,又想起了离开南淮前的事,心里顿时沉了下来。隔了这么几年再回到南淮,小西觉得一切就像一场梦似的。还是那个院子和宅子,还是那些人,可是当向以南站在小西的面前,小西却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梦中,不知道哪一个是梦,哪一段是醒。而自己当初为什么离开?向以南和李朝东又因何离去?秦小西曾经一心一意想要向以南快点长大,然而当他成长成一个如此俊逸的年轻人后,小西又觉得自己仿佛被拔了一截儿似的,平白无故消失了十多年。
“南……南儿……”
“小西,五年的时间很短,但却又真的很长,久得让我几乎想要毁了很多东西。可是,我知道不行。一年一年的,起初我以为自己忍不了,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等待是值得的。”向以南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小西摇了摇头,现在的向以南,带着一分旧时的稚气,三分令人惊讶的俊美,剩下的全然是秦小西触摸不到的莫测高深。他的微笑,他的神情,咋一看都和以前一样,但却又让小西捉摸不透,仿佛句句话都带着其他含义。就好比现在,向以南虽然看着自己,却又好像在看着什么其他似的,让秦小西有种莫名其妙的寒战感。
“我惟一遗憾的是……”向以南留了一半的话没有说,看着秦小西若有所思。
小西低下头,心里不住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抬头看着向以南的勇气。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孩子和眼前这个真实的男人交织在一起,让她实在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五年前向以南的举动和话语小西可以当作是年少无知,如果现在向以南再说同样的话,自己该怎么面对呢?或者,经过五年,南儿早已经忘记了那些往事,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小西轻咬这嘴唇,的手指不停地搅动着裙子的下摆,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豆腐脑,豆腐脑,赵记豆腐脑……”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这种诡谲的气氛。一个老头跳着担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豆腐脑,豆腐脑,这里要两碗!”小西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过头急切地叫道,躲开向以南的的逼视。
“来叻!”老头儿挑着担子麻利地走了过来,一看到小西顿时乐了,“小姑娘,又是你?这次又来说我老赵家的豆腐脑不甜?”
秦小西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向以南,窘迫地笑了笑:“赵老头,给我两碗豆腐脑……”
“一碗要甜的,一碗要卤味的。”向以南递过几个铜板。
“好叻。”老头舀出一碗豆腐脑浇上卤,又利索地舀了另一碗,溜芡,撒上果脯和瓜仁,递到二人的手上。
“小姑娘,今天的豆腐脑甜吗?”老头看着小西尝了一口豆腐脑笑眯眯地问道。
“甜。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呵呵呵,小姑娘每次你吃我家的豆腐脑总是感觉不同。让小老儿我也不知道改如何做了。也罢,也许下一次你吃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说完老头把摊子一收,又挑着四处叫卖起来。
“这老头!”小西啐了一声,但是想了想他的话又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也许这老头说的真的有几分道理。小西心想,然而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向以南,心里又沉重了起来。
向以南将小西变化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小西,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早点回去,看看王婶儿回来没?”
“嗯!”小西看到日头已经慢慢西移,将远方的云染成一片火红色,连忙点点头跟着向以南往老屋走去。
老屋(中)
薄暮降临。老屋,静静的,仿佛成了一幅黑白水墨画。白灰的水,灰白的墙,浅黑的树,深黑的瓦,浓浓淡淡深深浅浅远远近近,变化无穷。秦小西看着它,除了觉得画卷清丽以外,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来的压抑。
已经酉时了,而王婶儿还没回来。
小西在屋子内外来回走动。窗外,淮阳城笼罩在一层雾气中,湿润的水汽扑在小西脸上,如同冰一般。更漏声“滴答滴答”,像一把小锤,打在人的心上不痛不痒,却又触目惊心。油灯的火苗随风轻轻地晃动,映得向以南的脸越发的俊美无铸。如果说柳宰中是仙人之姿,让人由衷的升起一种神圣的敬畏感,那么向以南则有一种极具魅惑感的张力。
不过为何南儿和向家大伯以及向平安不像呢?小西看着向以南处于沉思的侧脸,心里暗自想到。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和大伯、平安大哥不像。”秦小西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是,我是在想,为什么王婶儿还没回来!”
“哦……原来如此。”向以南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脸上似笑非笑,让小西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指的是她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向公子,秦小姐,我家小姐回来了。请你们到前厅去!”就在小西被向以南的表情弄得心烦意乱的时候,李贵气语吁吁地跑了进来,双眼通红,脸色卡白。
向以南和秦小西对视了一眼,心中知道定然有什么发生了,于是立马站起身走出房间。
刚走到大厅前,小西就看见偌大一个屋子,点燃了几盏油灯,却依然不够透亮。王婶儿坐在椅子上,双手抚着额,将头埋在手心。小西看到这幅景象,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王婶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二婶儿呢?”
“死了,她死了……”
什么?死了?秦小西只觉得脑袋里顿时被打了很多个结,突然想起老妪在离开之前曾说了句他们在等我。看来那个时候她就有预感要死了,那么她和王婶儿父母的死有很大的关系。可是他们在这些事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她是自杀的吗?”向以南问道。
王婶儿抬起头,充满疑惑地看了向以南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讲述起事情的始末来。
※※※※追忆分界线※※※
二婶儿原名张朝芳,是药王谷的门人。药王谷一向与世无争,江湖中人知之甚少。大家只知道药王谷的人善于使毒,却说不出他们使用何种下毒手法,喜好用何种毒药。以致于有的人曾说药王谷不过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一个地方,然后此话传出后的不久,一个善使毒器,在江湖中很有些名气的人,却被他人以毒杀死在自家。死者的屋里留有一封书信说出杀死这个人的理由,上面署名药王谷妙青。药王谷由此名声大震。
话说这妙青本来也是一个不出世的人。谷里多是他捡回来的孩子,这些人对他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张朝芳就是其中一个。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在谷里呆一辈子,哪知道有一天,妙青将张朝芳叫到房里,让她去淮阳的王家找宝藏的下落。从那天起,张朝芳才知道妙青养大在药王谷的门人就是为了让他们帮他办事。可是妙青是她的恩人,他吩咐的事,张朝芳只得去帮他完成。
离开药王谷后,张朝芳开始有计划的接近王家的人。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王家的二老爷对她一见钟情。张朝芳因为心中有愧,起先对二老爷极为疏远,但是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多竟然也对二老爷心生好感。就这样过了两年,妙青再没有来找过张朝芳,她心里也就慢慢淡忘了此事,和二老爷结为夫妇,并生育了两个儿子。
时间一晃过了七、八年,就在张朝芳几乎忘了这件事的时候,妙青却出现了。他找到张朝芳要她务必在三个月之内找到藏宝图。张朝芳本以为敷衍一下,找不到也就算了。谁知妙青竟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狞笑了一声告诉张朝芳,他早就给她下了毒,结婚后这种毒会过给配偶和子女,如果没有解药就只有等死。张朝芳曾经看到过妙青的手段,心中又惧又怕,只得照着妙青说的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王老爷的房间,张朝芳找遍了王家大大小小的地方,却一直没有找到与宝藏有关的东西。于是在王婶儿大婚前,她便趁着王老爷疏于防范偷偷溜进了王老爷的房间,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张朝芳没料到的是,她刚进入王老爷的房间没多久,就被回房拿东西的王老爷撞个正着。在王老爷的不断逼问下,张朝芳失手伤了王老爷,她见闯了祸连忙夺门而出。后来才知道在她走后,王老爷和王夫人都死于非命。
※※※※追忆分界线※※※
秦小西听完王婶儿的讲述才发现原来做的推论并不成立。这中间出来的那一个妙青显然是有很大的嫌疑。张朝芳离开之后,王老爷和王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具向平安留下的医书记载,中了含笑半步颠没有解药的话,就会嗜血残暴六亲不认。赵大叔看到的那一幕莫非是因为王夫人和王老爷知道中了毒,只得自我了结,以免伤害亲人?而王夫人对着赵大叔说的“山河,是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王婶儿,这些事是你二婶儿给你说的?”向以南问道。
王婶儿点了点头:“今天下午,我们赶到王家的祖坟后,二婶儿便把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我。那日她离开父亲房间后遇到了出来寻找她的二叔。原来二叔见她最近一直心神不宁,知道她肯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