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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漠漠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看了一刻哇的就哭了,边哭边道:“大嫂,你怎么能这样,我娘不讲道理你恨她就行了,怎么连我也不认,这些日子人家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和哥一起在到处找你,好不容易知道你在哪儿了,你竟然这么狠心不认我了……”
萧漠漠先天不足,有心悸的毛病,所以在家中一直备受宠爱,几乎没受过委屈,以至于养成了现在刁蛮任性,任意妄为的性格。萧宇晴更是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妹妹,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星星月亮讨她欢心。她这一哭可不得了,第一步是哭,第二步可就是地动山摇,见神杀神,遇魔杀魔,着手的东西没一样能保全,大小姐脾气如斯我挺害怕。
“哦……哦……漠漠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萧家的二小姐萧漠漠是吧……”我忙的接过了话音,改变了态度,和她套起了近乎。
我一说完,她抬起头来冲着我笑了,两个深深的梨涡甚是可爱,可就是脸上没半点泪水,俨然哭是假的。
“嫂子,你肯认我了?”
我扶着额头顿了顿,苦笑道:“萧小姐,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嫂子,请你以后不要这么叫了,以免别人误会。”
“我不管,我说是就是,谁敢说废话,我叫我哥抓起来。”萧漠漠嘟着嘴扫了周围一圈,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胳膊,撒娇道:“嫂子,你都去哪儿了这些日子,人家想死你了。”
我笑道:“我也想你啊,你还好吗,你娘身体还健康吧?”
“你还管我娘,我以为你早就恨死她了呢?”萧漠漠不满地嘟了嘟嘴,看了我一眼后叹气道:“你怎么不问我哥?他为找你没少吃苦头。”
我心头微怔,不咸不淡的笑了起来。相见都如陌路,问了又如何?
我心底微叹,片刻后收敛心神笑道:“不说那个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听哥身边的人说的,哥这个闷瓜,这几天只知道把自己关房里对这你的画像发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萧漠漠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嘴,一脸焦急的瞅着我。
我心里有些酸酸的,却是淡然一笑,接着问道:“那你来的目的?”
“哦,对,我有事找你,你跟我来!”萧漠漠猛地一拍我,拽住了我的胳膊就往门外去。
好啦,她有事找我,我也有事找她,她先开口我就好说下文了。我拉着不让她往前,道:“漠漠,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
“你的事儿过会儿再说,先解决我的问题,走啦!”萧漠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时间,拉着的我就走。
一路跟着萧漠漠,她竟然把我带到了衙门,还正大光明的走大门,害得我都低着头闪闪躲躲怕人瞧见。中途有个路过的问道她我是谁,她竟然毫不避讳的要说我是她嫂子,还好我踩了她的脚没让她说出去,不然她哥以后别混了,官府的人和山贼是一家,还剿匪,这传出去影响会多恶劣。
萧漠漠将我领到了府衙的一间空房,然后让我坐着等,她给我倒了杯水就跑了,什么都没交代。我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又在拿我开涮。
我闲坐了一会儿,茶也喝完了,就是没见着人影。到了府衙我就想到了二斤,又不放心李文清,等萧漠漠等的异常焦心。
二斤被抓肯定是被关在府衙的大牢,既然来了那就顺道去看看吧。我没耐心等下去,径直去拉房门,我刚抬手,门自动开了,萧宇晴站在了门外。
不是冤家不聚头
方才我想到过萧漠漠会是让我来见萧宇晴,我也想好了遇到他该如何打招呼。比如,云淡风轻的说声你好,许久不见。再比如,很是惊讶的说,怎么是你,好意外,再比如……然而,见到他本人我竟呆住了,脑子里空白一片。
萧宇晴看着我,素雅淡漠而喜怒难辨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许呆滞,顿了顿开口道:“好久不见。”
他这样让我觉得尴尬,也很拘谨。我点了一下头,道:“好久不见。”
萧宇晴朝着屋内看了看,问道:“漠漠在吗?”
我让开了身子给他看屋内,耸了耸肩道:“刚刚还在的,你找她?”
萧宇晴轻摇了一下头,浅笑道:“她不在就算了,我,我找你……”
“哦。”我让出了道给他进来,跟着他走到了桌边。
一年多没见,近处一观他还是有些变化的。那张扬到如日化灼灼的眸光如今已变做内敛,笑容中也多少有了世故的成分,少了曾经的真诚。想来官场里打滚久了,或多或少沾染了些官场的习气。
坐定,他给我的杯子里倒满了水,自己也倒了杯水,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谈话。他说了很多,从萧漠漠谈到他娘养的那只叫旺财的狗。而却我很是纠结,纠结的原因不是其他,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以前我叫相公或者萧郎,如今,我叫萧郎不对,相公更不对,萧主簿显得客套,萧公子显得哀怨,怎么都不对,然后我选择了闭嘴,听着他说。
“旺财三天没吃东西,我娘急的也吃不下饭,我都觉得她对旺财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亲……”
“她一向如此。”我敷衍的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
说到这旺财,我还真是记忆犹新,狗仗人势,狗仗人势,这句话在它身上演绎了个完全。初进萧家的时我还颇具爱心,对那狗很是不错,有吃的从来都记着它,当自己的宠物一样,萧漠漠每次都对我说,小心狗腿绊死人,我不懂什么意思,直到那天,我一个不小心摔了萧宇晴他娘心爱的碗。按理说,我摔碎的时候没人瞧见,摔碎之后我没敢乱扔,用东西包起来埋在了花园老石榴树下。就在我满心以为没事时,萧宇晴他娘提着布包就找我麻烦来了,我当然不承认,不断辩解。最后,我从萧母口中得知,出卖我的竟然是那只狗,就是它把布包给刨出来咬着送到了她跟前,然后领着她来找我的。我觉得荒诞至极,瞥了一眼那狗,却发现了诡异的存在。那狗的嘴角居然上翘,似在笑,而眼中满是小人得志的自豪,看我的一阵恶寒。
萧家的人是极品,连狗也是极品!
萧宇晴说着说着,转了话题,抬头看着我,道:“你瘦了,下巴都尖了,脸色也不好,吃了不少苦吧?”
“是吗?还好。”我闲闲的问了一句,继续喝水。
脸色好才有鬼呢,我快三天没睡觉了,有肉都要掉,下巴怎么会不尖?他要真体谅我,赶快给我把人放了,我铁定千恩万谢,当他大爷。
“你是不是怨我那天……”
不说没觉着,一说我觉得怪怪的,忙的打断了他,抬着手道:“没,你是官,我是贼,你不认识我正常。”
“你当真不怨?”萧宇晴眸光波动,脸色越发的肃然,眉心一揪,握住了我的手,“小狐,我知道你有怨气,我也有我的苦衷……”
这还让不让人坐着喝茶了?我抽着手一下子跳了起来,为难的看着萧宇晴,“萧主簿,萧大人,萧公子,您放过我吧,我知道我做了贼你面子上挂不住,可我只是你家的下堂妻,说白了,咱们现在没关系,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叫人看见了你也很难解释对不对?”
“小狐……我……”萧宇晴死也不松手,捏的我疼,眸子盈亮的像水波在其中。
“唉哟,好,好,我招,我老实招供,我本来就是想漠漠帮忙,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那兄弟,顺带放过我好不好?”我脑子乱的很,拍了把大腿,一口气全招了。
“小狐……你听我说……”萧宇晴也站了起来,改扳住了我的两肩,逼着我看他。
好看也不是这么看的,我也没心思看,只讪讪地笑着,这还笑不出来,自觉地比哭还难看。这一下死了,去招惹睡着的野狼,谁知道惊醒的是狮子。
“娘子……娘子……”门没关,外面传来了一个慰为熟悉的男子声音。我扭头一看,李文清站在大树下到处看,边看边嚷嚷。
来的真是时候,我直接无视了萧宇晴,然后挥手大叫道:“文清……文清……我在这里……”我没想叫李文清叫的多亲切,只是萧宇晴缠的紧,我被逼的。
我这一叫,萧宇晴扳住我肩膀的手劲更大了,几乎卸下我的胳膊,那叫一个疼,疼的我呲牙咧嘴。
“疼……”
萧宇晴盯着外面看了一刻,终是松开了我的手,慢悠悠的坐到了桌边。
“娘子……你让我好找啊……”李文清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半点不客气地走到桌边,一脚踩上长凳,倒了杯水送到了我面前,“给,累成那样还乱跑,都不知道我多担心……”
我接过杯子却是疑惑,是他折腾的我担心,怎么倒了?
“咳咳。”萧宇晴轻咳了两声,悠悠然地举起了茶杯。
“他是谁呀?”李文清给我的茶我没喝,他又把被子抢了过去,一口给喝了精光,把空杯子送回到了我手上。看着空杯子,我不是很搞的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
我哦了一声,忙拉着李文清走到了萧宇晴面前,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主簿,太守大人的得意助手。”
李文清吊儿郎当地晃了晃,将萧宇晴打量了一圈,从头到脚,从前到后,那眼神恨不得把他衣服扒个精光,拔光所有的毛发,再掏出五脏六腑方才满意。看毕,李文清桌子一拍坐到了萧宇晴身旁,不慌不忙的抱拳,道:“您老就是萧主簿啊,久仰大名,幸会。我叫李文清,是霍小狐的相公。”
萧宇晴波澜不惊的端着杯子送到唇边,没半点理会李文清的意思,陡然之间,手一抖,茶水洒了半杯。
“哦,是吗?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萧宇晴干脆也不喝水了,放下杯子,掏出帕子慢慢的擦着弄湿的手。
李文清瞅着我顿了顿,往萧宇晴跟前靠近的几分,皱着眉头顿了顿,道:“你和我家娘子很熟吗?”
萧宇晴丢下帕子,抬头看着我,唇边挂着笑意,道:“可以说熟,也可以说不熟,总的来说,应该比你和她熟。”
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两人说的话听着怎么这么怪?我怕李文清惹恼了萧宇晴,最后我们也一起下了牢房陪了二斤,忙的去打圆场,道:“文清说话一直没个正经,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文清……文清……”萧宇晴若有所思地顿了顿,缓缓笑道:“文采风流,清韵雅度,好名字,不过……”
李文清不以为然的翻着眼皮子看着萧宇晴,却还有一丝滞留,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话。
“……风雅有余却人不符实。”萧宇晴说罢,冲着李文清潋滟一笑,和煦的好似春风。
一句话说我的冷汗涔涔,完了,萧宇晴怒了。他不理会倒是还好,说明他没上心。相反的,越是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笑说明他就越生气,时隔一年多,他的脾气倒是还没改。我暗地里拽了一把李文清的衣袖,要他收敛,自己则给萧宇晴陪了个笑脸。
李文清一把拽着我的手上了桌面,半点没生气的样子,反而灿烂的笑了,“的确,你说对了,我李文清就是个俗人,就会附庸风雅。”
萧宇晴微微颌首,笑意渐深,却依旧淡淡。
却听得李文清接着道:“不过,我却是真性情,随意休了糟糠之妻这等薄情寡性的事我可做不来,比不得风雅的某些人啊!”
萧宇晴眸光微沉,辗转一滞,道:“诚然,休了小狐这件事是萧某的过错,但萧某实在情非得已,小狐自是明白,大概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多言。”
“谁说我是外人,我是她丈夫,她是我妻子,知道着四个字怎么写吗?”李文清拽着我的手,硬扳着沾着杯子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