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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嫂捧着蜂蜜坛子走了进来,却是一脸不悦,远远的就问道:“要泡茶你房里不是有嘛,要我全取来干什么?”
我眯起眼睛嘿嘿一声坏笑。本老大的心思你别猜,就你这智商,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你们给我把蜂蜜涂到他身上,匀称点,脸上脖子胳膊,腿上也要。”我招手要他们拿了蜂蜜过去,自己拉了张凳子坐着,半侧着身子看笑话。
“娘子,你真聪明!”李文清也开始佩服我了,一边歪着脑袋给他们抹脖子,一边夸奖。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如今像老娘这样聪慧可人,美丽端庄的女子可不多见,可惜啊,老娘不喜欢你这找抽的混小子。
涂抹完毕,大家撤回。葵嫂伤心欲绝,一边轻泣。一坛蜂蜜十两银子,这一涂抹耗费掉大半,只要和银子沾边,无论什么都能勾起葵嫂的感伤,我习惯了,大家也习惯了,她爱哭就哭吧,没人拦着。
“李文清,乘蜜蜂飞虫还没有来,你还是乖乖招了吧,不然……”小白脸变大花脸,小腰板变水桶腰,那时候你就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理你。
李文清看着我,然后低下眉头作沉思状,过了半刻,沉声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不这么做也做了,做也做了,难道我还在逗你玩不成?
“当然,我可是很坚决的!”
李文清猛地一下子抬头,双目盈盈,“你没觉得这么做很毒辣?”
“不毒辣我还不干呢!”
“可是……”李文清眉头拧成了一股,痛心疾首,沉默了许久后道:“娘子,现在是深秋,你确定你这么做会引来蜜蜂?”
“……”我一下子坐直了,拍了一把大腿站了起来,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一转念,我又笑了,道:“蜜蜂没有,蚂蚁也一样!”
李文清深叹一起,缓而笑了,悠然道:“其实,我想告诉你,蜂蜜养颜美容,紧致肌肤,消除纹理,保持皮肤弹性光滑,实乃居家不可必备的养颜盛品,有没有了,再给我涂点……”
我狂吐鲜血,倒地不起,活活被殴死了。
“老大,你还能不能抗着住?”小鼻涕扶着我站起,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很是为我担忧。
我瞅着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扫视一圈各位兄弟,大家都很为我操心啊。
好,老娘还有杀手锏!
“李文清,我还有最后一招,你等着接招吧!”呼吸,呼吸,深呼吸!
“呃……我想娘子你对我的误会有点大,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觉得你没见识过严刑拷打,所以想指导你一下,可是没想到你用的方法不对。奇*。*书^网严刑拷打的重点呢就在于‘刑’和‘拷’,‘刑’不能用的太轻,轻了不起效果,也不可太过,过了把人折磨死就掏不出想要的秘密……”
再一个深呼吸后,我提高了嗓门,大呼:“葵嫂,帮我拿三个臭鸡蛋,臭不可闻的那种!”
“啊?”葵嫂装腔作势的看着我。
“啊什么啊,就是你藏着到现在都舍不得扔掉的去年冬天就有的臭鸡蛋!”,我坚信能让我受不了的臭物别人也会受不了,李文清除非不是一般人,即便是二般人我也不认为他能躲过臭鸡蛋的攻势!
葵嫂抽搐了一下,怕我继续便快速的走了。
“呃……臭鸡蛋……很臭吗?”李文清停下了,目光上瞟,突然问道。
“来啦……”葵嫂以被狗追赶的速度冲刺而来,一跨入门槛,“biu——”脚被门槛绊住,然后引发了一场悲剧。
“啪,啪,啪……”三声响。一只鸡蛋砸上了绑李文清的柱子,一只砸在了我凳子靠背上,还有一只砸在了锅巴的脑袋上。
顿时,好端端的屋子臭气不可闻,比万年茅房还有质量。
“霍小狐……你怎么这么恶毒啊……呕……”说这话的是李文清,语调激愤,面色发白,还没说完头就低下了,吐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栽了吧,老娘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呕……”
“呕……”
“……”
像是连锁反应,我手扶着腰哈哈大笑,还没笑够,小鼻涕吐了,二斤吐了,根子吐了,冬瓜也吐了。
吐出食物的酸腐味混杂着鸡蛋的无敌臭气又变成了另外一种绝顶臭气,我正惊愕与大家的反应,一扭头,跟着也吐了,吐了个翻江倒海,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锅巴的头发里钻出了蛆虫,脸上还有那臭鸡蛋黑色的粘液,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唇边。
“呕……”看不下去,我又吐,吐空了肚子,只剩酸水。
“锅巴,你怎么没事?”我扪着胸口,喘息着问锅巴,实在没胆子再看他。
“呃……我这两天受了风寒,鼻子塞了,你们这都怎么了?”锅巴很同情的看着我们,还在擦发丝上留下的臭水。
“霍小狐,我要……我要……”李文清一改平日的淡定从容,吐的头就没抬起来过,跟怀孕的新妇似的,话都没力气说了。
我捏着鼻子,操着浓重的鼻音道:“怎么,不服了?活该,有本事你还笑啊,笑啊,你不招就给我继续闻臭气吧,老娘出去了!”
一帮没良心的,老大还没出去他们就先跑了,我也呆不下去,这么呆着迟早要窒息死亡。我拉着锅巴对他说,你帮我审问,招了你再把他弄出来,我就在外面等着。
在李文清的谩骂声中,我心满意足的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我深吸一口空气,神清气爽啊,第一次感觉到外面的空气是这么的好,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妙。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也懒得等锅巴的答案了,正寻思着找个地方先眯会儿,蹭蹭蹭,锅巴出来了,大叫不好。
再不好的事情我都遇到过了,所以也没很紧张,只是拉着他问道:“怎么了?”
锅巴哎了一声,指着屋子道:“小相公晕了……”
“……”我挠了挠头,心理很是畅快,晕了好,晕了最好,就怕他不晕。我说:“没事,去井边提桶水,给他泼上一泼,马上就醒了。”
锅巴咂了一下嘴巴,顿了顿,道:“要是再晕呢?”
“当然再泼,直到他招为止!”
事情交代下去了,我也就休息去了,突然想起了烤熟的乳猪,又摸了摸毫无存粮的肚子,决定先消灭它。
傍晚时分,锅巴敲我房门,来汇报战绩。他告诉我说李文清就是个神棍,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摊上谁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没下文了。
我将信将疑,问他:“李文清人呢?”
“送回房了,不过状态不太好,精神恍惚,跟傻了似的。”
“……”无语了,不是又在玩花样吧?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他,看看他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天上掉下的喜事
吃一堑长一智,被李文清耍了那么多次,我再是猪头也要变得聪明。我收手放后背,笑面盈盈的跨入了门槛,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叹道:“今天天气真是不错,秋高气爽!”
李文清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长发如水泄了一床,脸被遮着,也不晓得是什么表情。
一声没反应,我又慢悠悠的来了一声,“看猴子下水,回味无穷!”
李文清微动了一下,耷拉的长衣袖浮动轻曳。
我最喜欢就是整落水的猴子,没了毛的山鸡,李文清这样不就明摆着要我去整嘛。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两手叉腰,冲着他嘿嘿的笑了。
“李文清,乘你还有一口气,交代后事吧!”
我是一番好心,好心的巴不得他气死。最好七窍流血,头顶冒烟,脚底流脓,全身溃烂而死,那才叫大快人心。
“霍小狐,我李文清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文清人不动,声音不小,怎么听着都有些气虚。
那么个熏法,是个人都要发臭,都会脾气暴躁,我不介意。越是生气越是说明你痛苦,越是痛苦就说明我的法子越是有成效,我笑!
“还要我告诉你?骗了我这些天不算,还给我弄成那么多事,亏你遇到的是我,别人早就把你宰了!”
“哈哈哈,哈哈哈,说到底,你就是不当我是自己人,在西山那晚你说的都是骗人的谎话,枉我当你是自己人,处处帮你,处处维护你……”李文清手指动了动,缓缓的直起了腰板,单手扶额,懊恼悔恨。
不说西山倒还罢了,说到西山我就有些抱歉。我这人一向易冲动,一冲动遇上认为是好人的便和他掏心掏肺,遇到我认为的坏人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给他几分颜色瞧瞧。那晚就是我一时冲动惹下的祸根,我当了李文清是自己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今天我又食言了……
“你呢,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伟大,这些天我没亏待你。是,我今天是有些激烈,可是你能怪我嘛,自从你上了山,闹出多少事了?为了兄弟们,为了寨子的安宁,我不得不这么做……”起初还口气很硬,看着他愤怒的样子,至现在还没缓过来的脸色,我有了些心软,开始反思今天是否做的太过。边说边想,我便放下了警惕,忘记了进门时对自己说的,切不可随意靠近李文清这句话。
我话说到一半,李文清突然指着我道:“呃……你脸上什么……”
我一愣,抹了一把,看着他。
“还有……”
我又抹了一把,看着他道:“现在呢?”
李文清眉头一蹙,摇了摇头,招手要我过去。“过来过来,我帮你。”
我不明所以,边擦着脸颊边向他走了过去,冷不防他一个猛扑,掐住了我的脖子。
“霍小狐,从来也没人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李文清边掐边摇,没觉得掐的怎么样就是摇的我脑袋大。他的声音也很响,震的我耳鼓膜嗡嗡嗡嗡。
我痛心疾首,悔恨万分。 他大爷的,老娘怎么就又上当了,老娘有这么笨吗?
身心俱创,我尖声大呼:“停……停……停……腰闪了……”
“你腰闪了关老子屁事,老子还没发泄够!”李文清声音像炸雷,好响。
“掐死我了谁供你发泄,笨蛋!”我好不容易集中精力,用手猛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拍的自己手麻。
“你死了我就不用发泄了,蠢猪!”李文清来真的了,脸涨的通红,掐我脖子的手力气好大,掐地我上气不接下气,脖子都快被拧断了。
“娘的,乘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有胆子单挑,老娘不服!”
“说你猪你就真是猪,和你打打赢了也是打女人,胜之不武,老子这就掐死你何必那么麻烦!”
“啊……咳咳……咳咳……”断气了,我觉得我要断气了,脸涨地像充了气几乎要爆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咳。
他大爷的,我不服,我不服,死也不服!
“砰砰砰——”有人敲门,一声,两声,三声四声……
“谁呀!”李文清大吼,半边唇角抽起冲着我满眼恶毒。
“老大在不在,府衙又来人了。”
听到这话,我死拍着李文清的手要他松,李文清像没知觉的,还死掐着不动,眸光却幽幽的盯着门外,道:“来了几个人,是些什么人?”
我纠结了,到底谁是老大,谁是跟班,他怎么抢了我的对白?
“来了三个,是……”
“是在下萧宇晴……”说话间,门被人推了开了。李文清一拉一转,将掐着我的动作改成了从后面拥住了我。娘的,手松了,他胳膊肘又勒住了我脖子,老娘还是被钳制着。
萧宇晴缓缓的走了进来,头抬起来先是一顿,面无表情了半刻才缓过来,然后让出了道给另外两人进来。“……太守大人,还有林捕头。”
只身入贼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