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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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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下,似乎,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他拽着她,就朝殿外走去,她用力睁开他的手,挣开的刹那,反冲力使她的虚弱的身子朝后跌去,撞翻了几案,上面的碗盏碎了一地,而她,就重重地压在那些碗盏上。

    “翔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思?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哪怕先前,我确实为了报答和活命,遵着别人的意思去做一些事,可至始至终,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做皇上的嫔妃,我求你,别再这样,这样下去,不止把我,会把你也拖进不复的地步。皇上对你的器重,你该清楚,可你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触犯帝王的逆鳞,结果是什么?是让皇上心痛、失望,在处置和不处置之间备受折磨!”

    “我怕的,正是你伤害他!奕翾,你敢说,你不恨他么?你敢说吗?!”

    哪怕没有点明名字,她却知道他指的是西陵夙。

    “恨?我为什么要恨他?我不恨他,一点都不。”话里虽这么说着,可,心,忽然好疼好疼,这种疼,和每次和西陵夙肌肤相亲时是一样的。

    而这次更加不同的地方在于,好像隐隐间,有些什么支离破碎的东西在逐渐的拼凑完整。

    心,越来越疼,这种疼已然抵过背后的疼,那些咯在碎瓷上的疼,她的手下意识捂住心口,上面淋漓的鲜血终让翔王的眸光一紧,他想近前,扶起她,却被她下意识地一个挥手,那手上满是鲜血,可,她却是倔强得没有一滴眼泪:

    “我不恨他,我爱他,是,我爱他,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吗?我爱他,一如王妃爱你一样!现在,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家都痛苦!”

    她突然很怕心底那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拼凑起来,因为,或许那样的疼痛,是她无法抵住的。

    而现在,说出这句话时,她的视线越过翔王,却看到,正掀开纱幔的千湄,在她的身后,西陵夙长身玉立在那,他的凤眸凝住她,他的唇边没有惯有的笑意,只是,微微地抿紧。

    不知为什么,在和他目光对接的刹那,她仓促的低下脸,满是血的手下意识地抹了一下脸,因为,眼角还是有一颗眼泪藏不住地掉落,她不想让他看到。

    “你又为他哭了?”翔王说出这一句,语意悲涩。

    “阿垣,到底有什么,是你知道,朕却是不知道的?”西陵夙的声音在翔王身后低沉地响起。

    翔王的身子怔了一怔,但却没有回身,只是,让那悲涩的语意继续蔓延:

    “皇上,如果我说,蒹葭真实的身份并不是茶农的女儿呢?”翔王闭上眼睛,这一切,终究演变成了今日这样……
【冷宫薄凉欢色】10
    “真精彩!”没有等翔王继续说出下一句话,随着清脆的击掌声,圣华公主悠悠从殿门外步进,“皇上,看来,我今日来的也不是时候呢。”

    “你——”翔王冷声说出这一个字。

    直到今天,她才隐隐知道了为什么当时在姆勒山上,翔王对她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看来,她的这位好妹妹,还和翔王有过一段情,不过,似乎是借着她的名义。

    所以,翔王才会说出那些肺腑的话,而她根本从来不记得认识翔王。

    而此刻,再联系那日翔王说什么弥补当时的伤害,不难推出,这位好妹妹极有可能和当初坤国的来袭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在奕茗失踪的一年后,坤国便攻势如虹地破了都城。

    这句所谓的伤害,往好处一点想,是奕茗只被翔王利用了,当初,翔王不正是率领坤军的将领之一吗?

    往坏处一点想,恐怕恰是一场交易,交易结束后,翔王并没有兑现彼时的承诺罢了。

    但整件事,应该西陵夙并不知情,源于,奕茗根本是以另外一个身份入的宫,如此颇费周折,以前,倘若说还让人看不明白,在太液池的那一幕,岂不正说明了一点,奕茗的报复成功了吗?

    成功地让翔王失态,毕竟,对男人来说,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方会用心。

    不过是劣根性罢了。

    也正因此,翔王方没有再说下去。只有这种事,俨然才是忌讳让帝君知道的。

    所以,也在这一刻,她断定了,奕茗是佯装的,没有什么比佯装更能让奕茗哪怕被识破,都能巧妙地扮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度身事外。

    至于为什么借着她的名义,无论是名号,抑或从其他角度来说,都是远远胜过白露公主,当然,还有最关键一点,她的这位妹妹既然自幼喜欢以面具遮脸,对自个的真实身份加以隐瞒,又有什么奇怪呢?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

    思绪甫至转,只说明她这个妹妹心计深沉。可,偏是轻信了传闻里的话,放弃了觞帝,去招惹这坤国的王爷。

    但,眼下,确实,在这坤国,翔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点,她这个妹妹总算是没看走眼。当然,也没错过成为帝王女人的机会。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极其冷冽的笑意,倘若锦国被灭真的是和奕茗脱不了干系,那别怪她心狠,不顾念任何情分。

    “是我,你刚才不是说钦圣夫人真实身份不是茶农的女儿吗?难不成,钦圣夫人的真实身份是位公主?”圣华公主越过西陵夙,缓缓走近蒹葭:

    “真可怜,又弄到自己一身是伤。”

    她直视蒹葭的眼睛,那里,却是一片澄净,蒹葭只是下意识地扶着几案站起,却听到圣华公主继续道:

    “钦圣夫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看上去,明明不在意什么,却懂得在最佳的时间说出最佳的话。”

    这句话意有所指的,自然是蒹葭刚才说的那一句——‘她爱他’。

    蒹葭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看到本一直站在殿外的西陵夙,终究是跨进了殿去。

    那一刻,她看到这位帝王的情绪又一次外露,为了那个手上都是鲜血,流泪跌坐在地的女子。

    也在那一刻,她才认定了,她就是奕茗。

    只有奕茗,方会每次都看似无辜,看似楚楚可怜,实则嚣张跋扈地夺去别人的东西。

    奕茗啊奕茗,这一次,竟是装得连她一开始都没有认出来。

    她盯着这张精致的小脸,真想不到,隐藏在狰狞面具后的脸是这般娇俏,也难怪,觞帝会念念不忘,或许,还曾经试图从她身上知晓奕茗的下落,只可惜,她从来不会去关心这位白露公主。

    天知道是不是父皇的女儿,却是一回宫,就深得父皇的宠爱。

    也打破了她的唯一。

    念及此,她对这张脸,厌烦到了极点。

    “都别说了,如果阿垣你没有要对朕说的话,那么现在,你和圣华公主一起出去。”西陵夙看似语气极淡地说出这句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仪。

    翔王只盯着蒹葭,虽然那位‘圣华公主’的话语很是刺耳,可,看到蒹葭落泪的眼睛,他承认,他做不到继续说出那些话。

    因为,那些,或许不仅对蒹葭是种伤害,对西陵夙也是种伤害。

    毕竟,在这一刻,他不能断定,蒹葭是否是假装忘记自个的身份,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蒹葭正是他心里念念不忘的圣华公主,至于眼前所谓的圣华公主,应该不过是锦国余孽起兵一个冒充的幌子。

    只是,西陵夙却对这一个幌子情有独钟,这一点,是他看不透的,难道说,西陵夙他——

    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他相信,西陵夙的洞悉和决断能力。

    “皇上,臣弟确实有话要说,蒹葭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相较于某些事,对皇上而言并非那么重要,臣弟只请皇上对锦国的余孽需提防为上,尤其是圣华公主。”翔王生生地咽下本来想要说的话。

    他终于知道,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件事,是他最不愿看到的,那么,就是奕翾的鲜血和眼泪。

    而这些鲜血和眼泪,都是因为他所落下的。

    刺进他的眼底,烙进他的心房,让他顿时清明过来。

    他怎么会去相信,那样纯真烂漫的奕翾会有所图呢?将成为皇兄身边的最危险的存在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去怀疑她,不可以!

    一切都只是他的私心作祟吧,一味地寻找借口想带走奕翾,因为,他对她的爱,积埋了这么久,久到快要将他自己逼疯了。

    所以,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相信,奕翾也不记得过往的一切,她和西陵夙再次走到一起,或许,真是上苍注定的缘分呢?

    更何况,她爱着西陵夙,西陵夙看起来,也对她渐渐动心,不然对他的话语里不会含了隐隐压制的愠意。

    而他要的,不是从来就是她幸福吗?

    语罢,仓促的告退出殿,他怕再多待一会,都没有办法忍受心底的煎熬。

    今日,他来错了,真的来错了。

    “皇上,那我也告退了。既然连翔王都说让皇上需提防着我,我还是识趣一点罢。”圣华公主微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倘若说,先前,她答应做西陵夙夫人的另一个条件,是得到更多杀他的机会。

    那么,今晚之后,她想到了一个更加精彩的法子。

    西陵夙,她恨!恨他侵占她的故土,杀戮她的亲人。

    奕茗,她也恨!恨她夺取父皇的宠爱,恨她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夺去别人本来拥有的一切。

    虽然,很快,或许奕茗将不得不被送去觞国,可,连她都不确定,西陵夙是否真的愿意放手。

    所以,既如此,当两个她恨的人,看上去彼此有一些暧昧莫名的感情时,加入第三个人,是不是,注定,会将这份莫名的感情,变成痛苦呢?

    是的,不管奕茗对西陵夙是什么感情,但她瞧得出,西陵夙的压制,所以,她决定好好地做那第三个人,让他们也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至少,奕茗没有得到一件东西时,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很难受的。因为,越是卑贱出生的人,在一跃成皇室之人后,总会想方设法得到更多,来填补她们以往空白的灵魂。

    这般想时,她突然觉得很开心,这种开心,是她不得不假装委身于西陵夙,以此求得他出兵从觞帝手中救回父皇所没有的开心。

    而殿内,在翔王和圣华公主都退出去后,西陵夙只唤来医女取来一些药膏,并让千湄奉上干净的锦衣,再拢上一盆炭火。

    千湄伺候蒹葭换下锦衣后,西陵夙将医女、千湄都一并摒退,只让把炭火拢在纱幔外。

    “皇上,臣妾自己可以。”待西陵夙拿了药膏回到内殿时,蒹葭已用丝帕擦干净手上的血,躬身说出这句话。

    “坐下,背对朕。”他淡淡说出这句话,其实气氛是尴尬的,在她说出那句话后,觉到尴尬的人,竟是他。

    蒹葭抿了抿唇,仍是坐到一旁的紫檀椅上,稍稍背对他,受伤的地方除了手部,其实还有背部。

    纵然穿了入秋的锦衣,可顶多隔去那些瓷屑,背部还是被割出了好几道的血痕。也因着锦衣的相隔,那些血迹便没有受伤显得那般触目惊心。

    纱幔外炭火的温度很是适宜,他让她褪去半边的锦裙,替她慢慢上着药,将她后背的伤口先处理妥当。

    他的手势极其轻柔,熟稔,毕竟,他曾经是靠军功为先帝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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