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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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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冯宛做着准备时,赵府变得更热闹了,整个府中,到处都是忙碌的工匠,弄得灰尘四起的。

  据冯宛打探来的,来正院求见赵俊的,却是不多。想来,陈雅被贬为庶民的事,还是让想要攀附的人存在观望心思。

  第三天,冯宛的院落里,倒是来了两个人:眉娘和绢儿。

  望着这两个站在自己面前,安安静静低着头的妾室,冯宛微笑道:“坐吧。”

  “是,夫人。”

  两女一边轻抿着端上来的浆,一边低着头。她们不说话,冯宛便懒洋洋地倚着塌,半闭着眼似睡非睡地养神。

  在沉默了好一会后,眉娘低声说道:“夫人,”她抬头看向冯宛,“还有三天陈雅便要进门了,夫人,我们,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居然是来问策的。

  冯宛睁开眼来,她有点诧异,自己好象不曾在她们面前显过本事啊,怎么这眉娘也好,月娘也好,都喜欢找自己问策?

  见冯宛不答,绢儿在一侧拭着泪,眉娘的声音也有点哽,“夫人是个有福气的,看院里的这些人便知道,便是陈雅过来了,夫人也是无恙的。只是我们……”

  看来,这些女人与她一样,也不相信陈雅真会改了性子,变得善待他人。

  冯宛垂眸,她轻轻回道:“你们找我有什么用?这种事,当找郎主才是。”

  见她提到赵俊,眉娘哑了声,便是绢儿,也止住了抽咽。

  好一会,眉娘才喃喃说道:“当日月娘和妩娘有了身子,还不是陈雅想绑就绑,想打就打,郎主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不曾说?便是我们,被绑着发卖时,郎主也不曾理会的。”

  听到这里,冯宛垂下双眸,她白嫩的手指抚着杯沿,想道:要月娘和妩娘假怀孕,还是自己的主意呢。只可惜,她们以为自己是个好欺的,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挨那段打,也算是一礼回一礼。

  沉吟中,冯宛慢慢摇头,轻声叹道:“我真不知!”

  眉娘也不曾指望夫人真能出个什么主意来,来这里,一是示弱兼示好,二,也是碰碰运气。

  现在听她这么说,她轻叹一声,苦涩地说道:“我们女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话,没人回答。

  两女又坐了一阵,见冯宛与自己无话可说,只能怏怏告退。

  她们前脚才走,被人搀扶着的月娘,跟着走了进来。

  这冬日的,阳光还照着,月娘却包得厚厚的。她脸色有点苍白,低着头小心地走着,一副怕踩坏了蚂蚁的样子。这样的她,哪里还有刚入府时的娇憨厉害?

  远远看到冯宛,月娘便朝她盈盈一福,颤声道:“月娘见过夫人。”

  冯宛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你挨了大公主两鞭,伤口现下可好了?”

  她慢言细语地说得温柔,可话里话外,压根就只提大公主挥了鞭,不提流产之事!

  月娘对上冯宛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由颤了颤,道:“月娘大好了。”

  她心下明白:便是自己与妩娘在挨打之后,当机立断地装做流了产,果然还是瞒不过夫人的。

  望着阳光下,冯宛那微笑的眼,望着她那白皙中,透着雍容的面容,望着她贵气逼人的坐姿,几乎是突然的,月娘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她有点害怕了。

  害怕之余,她也有点悔了:也许,传出那流言时,不该嫁祸到夫人身上。

  她是不知道冯宛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手脚,可是看着她的模样,想到她永远成竹在胸的平静,月娘就是一阵后怕。

  月娘站在那里不动,冯宛也不劝,她慢慢地抿着酒水,半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直过了好一会,月娘软弱的声音才传来,“妾,妾告退了。”

  婢女扶着月娘出了北院。一出院落,左侧那婢女回头望上一眼,朝着月娘低声说道:“听说夫人病重了,现在看她样子,除了脸色青白得难看,一切竟是好的。”

  月娘不曾回答,另一婢女在旁应道:“听说夫人自回府后,成天到晚地养在房中,刚才那药味,直熏得人好难受。想这么将养着,偶尔见几个人,说几句话倒是无碍的。”

  说到这里,这婢女忍不住嘀咕道:“那天她还下令打杀他们呢,真不知她病好了,会怎么行事!”

  月娘却没有心思放在冯宛的病上,她咬着唇好一会,突然说道:“以后得注意点!”

  她这句话没头没尾,两婢同时看向她。

  月娘却是闭紧了唇,没有再说话。

  转眼二天过去了。

  这天傍晚,赵俊出现在冯宛的院落外。

  他站在拱门外,没有吭声,也没有像往日那般急哄哄地进去。

  好一会,一个仆人向他走来,拱手道:“郎君,夫人病重了,怕是不能见过。”

  发着呆的赵俊,这时清醒过来。他厌恶地瞪了这个卫府派来的仆人一眼,提脚便向北院走去:她不见他,他偏要见一见。

  那仆人站在后面,看着赵俊带着两仆步履冲冲地踏入院落,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慢腾腾地跟在后面。

  赵俊入了院落,瞟了几眼,见到到处都是冯宛从卫府带来的人,眉头皱了皱,直觉得整个人像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他大步踏上台阶,伸手便去推寝房的门。

  一个婢女正要开口阻拦,便听到冯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郎君。”

  是宛娘的声音。

  赵俊呆了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婉,那么宁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不知怎的,赵俊喉头发苦。

  房间里面,冯宛温柔的声音静静地传来,“明日便是郎君大喜的日子,到时会忙碌一天的,郎君还是早些歇息的好。”声音无比温柔,无比的慰帖。

  赵俊一呆,好半晌,他喃喃说道:“你,你心里便不苦吗?”

  他这话是恍惚着说出的,仿佛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寝房中,冯宛没有吭声。而外面的赵俊,这时提了提神,他放软声音,轻轻地说道:“宛娘,我怕你不舒服,今晚想陪陪你。”

  声音真是很温柔很温柔,很小意很小意。

  听着他的声音,冯宛垂眸慢慢一笑:陪她?也是,大公主反正是要进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自己笼络住的好。

  她伸手捂着嘴,压着嗓子一阵急咳。这一阵咳,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咳嗽声,一个婢女走到赵俊身后说道:“郎君请回吧,今日大夫说了,夫人怕是会得伤寒,这病易传染人的。”

  伤寒?传染人?

  赵俊退后一步,好一会,他朝着房间里面温柔无比地说道:“宛娘,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哎,我现在是没法,我真悔了。”他本还有很多话想说,奈何身周盯着自己的人太多,有些话万一传到陈雅耳中,不免又是一场是非。想了想,他只得作罢。

  朝房中一揖,他温柔地说道:“宛娘好好地将养身子,为夫走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听着他离去的声音,冯宛喃喃说道:“居然连恼恨讥嘲我都不曾……是怕陈雅入了门,再见我一面不容易吧?”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自失的一笑。

  一晚上转眼就过去了。这一天,冯宛起了个大早。

  不止是她起了个大早,所有赵府的人,都是天还没亮便起来了。早早的,院落便灯火通明,喧哗声不断。

  今天,是赵府的大日子,被贬为庶民的原大公主陈雅,将以平妻身份嫁入赵府!

  还站在院落里,冯宛便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的,似乎附近几个巷子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了。

  冯宛垂着眸,倾听着府里府外的人语声,喧嚣声,鼓声,慢慢扬唇一笑。

  一个婢女走到她身后,低声说道:“夫人,你昨日不是宣布病又重了吗?还是回房吧。”

  冯宛浅笑道:“无妨的,没有人会注意我这里。”

  那婢女说道:“夫人还是小心的好。新妇马上就要进门了,若是被人看到夫人精神着,说不得会请夫人去喝新妇献的茶。”

  她这话,正是冯宛又装病重的原因。陈雅奉的茶,她是很想喝的,可惜她不能喝,这个时候,陈雅还是受宫里的人关注的,说不定对她怜惜不忍的人也有不少,冯宛可没有那个兴趣落人把柄,让人记挂着要处置自己。

  轻叹一声,冯宛道:“真可惜。”说罢,她转身朝寝房走去。

  便这般坐在寝房中,冯宛倾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

  时辰一点一滴地流逝。

  渐渐的,日出东方,渐渐的,阳光洒满整个院落。

  赵府中,从一开始的喧嚣热闹,慢慢地安静了一些。然后,街道中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哄闹声和鼓声。

  听着那些声音,冯宛侧过头看向天空的日头。

  见她看得出神,一婢女笑道:“快到午时了。”

  第135 羞辱

  另一婢女也笑道:“夫人若是真想看,不妨装扮一下悄悔去看一眼。“冯宛微笑道:“不用。”

  说到这里,她问道:“可有派人出去?“

  “夫人放心,都派了四人出去了,她们必会把看到的一一告知夫人。”

  听到这时,冯宛笑了笑,她也感觉到自己现在有点无聊,竟然对陈雅的出嫁这么感兴趣。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午时到了,转眼,入夜了。

  这一整天,赵府都是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饶是这么热闹着,躲在房垩中的冯宛也可以听到,街道上,不时传来一阵阵不合调的哄笑声。同时,仆人们来报;今日前来庆贺的权贵寥寥无几。说是还听到陈雅在马车里大发雷霆。

  夜深了。

  倾听着正院处传来的阵阵喧嚣,一时之间冯宛有点恍惚。当初她嫁给赵俊时,婚礼办得甚是草率。当时媒人也曾要求过好生操办,可她想替赵俊省钱,便不等赵俊开口就替他拒了。

  那时;媒人沁兄她傻,那媒婆说;世上的男人就是贱性;你越是替他省着,他越是认为你只值得这些。还不如硬着性子要求操办;还说这样要求了,成婚后他并不会因此怪责。有可能还会对你退让三分。

  这话,冯宛是不信的,她想夫妻本是一体,这里省一点,以后的日子也更好过些。

  可她不知道。她替赵俊省下的那点钱。全被他用到了红楼姑子身上。前世时也是一样,她给他赚的钱好不容易有点剩余,他不是用到花楼应酬里,便是用来纳妾了。

  这事想不得,不管何时想来,冯宛总有种沧凉感。总让她觉得,这以善养爱,实是艰难之事,只怕养来养去;养出来的不是爱,而是对方的理所当然和习惯性的忽视!

  她也是女人,天下的女人,哪个不期待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便是她不曾要求;便是她真心想替他省着;内心深处,期待也是难免的。在女人来说;总是期待着男人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对这场婚姻的重视。以及对她的重视吧。

  一阵夜风袭来,冯宛清醒过来,她慢慢抿了一口酒,自失的一笑。

  一夜喧嚣,一夜无梦。

  第二天,冯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塌。这一天,她不曾出得院落,也不曾有人来求见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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