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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就是你的了,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袁逸升眉飞色舞的挑着眉,南宫婳愿意接受他的东西,说明是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等她真正的过门,他就可以向世人炫耀,他娶了那么多男子都娶不到的女子。
南宫婳怕袁逸升到处败坏自己的名声,便朝他坚定的道:“还有一件事,公子,女儿家的闺誉比性命还重要,请你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一来我不想珏妹妹伤心,二来不想还没成亲就落个不洁之妇的罪名,如果你真的疼我爱我,请尊重我。”
袁逸升觉得这是自然,他本就打定主意等定了亲再四处吹嘘,现在过早的吹嘘如果让南宫昊天知道,有可能不会将婳儿下嫁于他,便坚定的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们的事,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有公子这番话,婳儿就安心了,时侯不早了,让我看着不好,公子还请早些回府休息,婳儿也要去看娘亲了。”南宫婳说完,朝袁逸升意味深长的看过去,随即朝他拂了个礼,转身朝侯府走去。
看着远远离去的佳人,袁逸升一直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只能仰望的南宫大小姐,竟然真的喜欢他,他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感觉不真实。
一路回府的路上,袁逸升都是一脸的飘飘然,成功来得竟这样的快,他先是深得皇上欢心,接着救了皇上一命,如今又有两大美女入怀,他兴奋得觉都睡不着。
又过了四、五天,南宫婳听玉萼说苏姨娘的腿恶化了,比之前严重许多,恐怕再怎么用药,都治不好了,或许今生都要躺在床上度过。
想不到苏姨娘也有这一天,她要让她尝尝母亲当初受的苦,让她尝尝卧床十几载,无人关心无人疼,生不如死、处处被打压的滋味,把曾经加注在母亲身上的苦全还给她,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这一天,半夏也谴人捎来个消息,说定国公府的二小姐方丽薇有身孕了,还去贵姐儿面前显摆了一番,把贵姐儿气得要吐血,贵姐儿请南宫婳过去一趟。
南宫婳冷冷勾唇,没想到方丽薇这么能生,竟然真的怀孕了,真的怀孕,那就好办了,玉萼还说,今天是绿珠夫人的生辰,她宴请了任夫人和京城许多官家夫人来参加她的寿宴,然后贵姐儿顺便给她递了张帖子,又加上平时玩得好的几个好姐妹,比如菁华姐,大家一起去定国公府玩。
人越多,事情就越好办。
临出门的时候,南宫婳在门口碰见正从外头采买年货回来的南宫珏,南宫珏领着两个小丫鬟,手中提着一只小食盒,在看到南宫婳之后,南宫珏欲盖弥彰的抱着手中的食盒,表现得她真出去采买货物的样子。
南宫婳一看到南宫珏,就笑着走上前,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笑眯眯的道:“大清早的,妹妹真勤快,我才起床,你东西已经买了一拨回来了,你该不会昨晚没回府吧?”
这话说得南宫珏脸色羞红,她当即气恼的道:“你胡说什么呢?娘亲病了,我去给她买点药膳和吃的,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味了?”
南宫婳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不仅不慢的准备掏袖子里的帕子出来,却在掏的过程中,不小心的将一枚澄色玉佩掏了出来,一不小心掏出来,南宫婳忙将玉佩篡在手心,此时南宫珏的眼神,已经由刚才的愤怒转为浓浓的惊愕。
“你怎么有这块玉佩的?”袁逸升不是说这玉佩是他的传家之宝,将来迎娶她的时候要送给她的,虽然不是很值钱,但这是袁逸升的宝贝,她问他要了好几次都没要到,怎么会在南宫婳手里。
南宫婳见南宫珏急得快要跳脚的样子,淡笑道:“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妹妹为什么这么问?”
南宫珏气得心口一阵疼,她气呼呼的想上前,伸手就要夺那玉佩,谁知南宫婳猛地收手,将玉佩又小心翼翼的收回袖子里,用手绢擦了擦额角的雪花,“这又不是你的,你抢什么?难道,你认识我那位朋友?”
此时的南宫珏已经是咬碎一口银牙,气得牙齿直打颤,一转身就负气朝院子里跑去,看得出来她很气愤,有可能要找袁逸升大吵一架。
南宫婳则装作不经意的踏上马车,内心却是有如无数尖刀悬在心口,她永远忘不了前世南宫珏拖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一家三口乐呵呵进屋刺激她的模样,如今对南宫珏这点小小的打击,比起她当时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马车很快在定国公府停下,定国公府外面停着好几辆马车,一些夫人小姐们都说着笑着走进定国公府,南宫婳一下车,就听到一阵呼唤声,“婳儿,我在这里。”
抬眸一看,只见赵影华正朝南宫婳挥着手,提着裙子就朝她跑了过来,全然不顾天上飘着的鹅毛大雪,快步朝她奔来,南宫婳也忙迎了上去。
“影华姐,你竟来这么早,外祖母呢,怎么没来。”南宫婳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油纸伞遮到赵影华头上,牵着她慢慢往大门口走,这时,早侯着的千叶一看到南宫婳,像看到救星似的,上来就朝南宫婳行了一礼,引荐她往里走。
赵影华转了转眼珠,看了眼这定国公府,朝南宫婳贴面小声的道:“外祖母备了礼,让我送来表点心意,她老人是自是不来的,她嫌丢人,不想和这样的人家结交,你祖母和我姨呢,怎么也没来?”
南宫婳朝赵影华露出个和蔼的笑容,同样轻声道:“她们的心思和外祖母一样,都不愿意亲自前来,再说娘亲就快生产,不能四处走动,走,咱们先去看看贵姐儿,她恐怕想死我们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贵姐儿那破落的小院,这小院连个名字都没有,这时候,半夏已经早早的迎了出来,一看到南宫婳,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忙上前朝她行礼,“参见大小姐,大小姐,你终于来了,半夏想你了。”
和定国公府整日担心受怕的日子比起来,在侯府舒服多了,她只需要有院子里打打杂,一天就过去了,在定国公府她是主力,什么都要她出头,整日有颗炸雷悬在心上,活得自是难受。
南宫婳朝半夏微微一笑,“听说你做得不错,等事成之后,我会接你回府的。”
“多谢大小姐,姐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半夏笑眯眯的迎接南宫婳和赵影华进屋,早听到消息的贵姐儿连妆都不梳了,迅速跑到院子里,看到南宫婳和赵影华就上去拖两人的手,一手拖一人。
“你们两个小鬼终于来了,害我等了好久,成天这日子跟挖心似的难熬,你们要再不来,我就去侯府、伯府找你们,顺便赖着不走了。”贵姐儿打趣的笑道,不过那眼神却很是失落,却硬要假装高兴。
赵影华便微笑道,“论年纪,我还比你稍大一些,怎么我在你面前竟成小鬼了?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赵影华说着笑着之间,抬手就要去撕贵姐儿的嘴,贵姐儿忙往南宫婳身边躲,笑得气都快岔了,忙朝笑眯眯的赵影华求饶道:“妹妹我知错了,还请姐姐饶了我呗。”
“知错就好,姐姐大人有大量。只是你们这府中怎么感觉怪怪的,你怎么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那绿珠夫人对你也太苛刻了,难道定国公老爷都不管的么?”赵影华看了看四周破败的花草残枝,一脸气愤的道。
说到正事,贵姐儿神色更失落了,南宫婳忙拉住两人的手,见贵姐儿化了一半妆,便道:“外面正在下雪,咱们进屋去说,姐儿,我们都为你打扮打扮,今天务必让那负心人后悔!”
“就是,那臭男人竟然喜欢上方丽薇那种角色,真是瞎了眼,小心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赵影华也愤愤不平的道。
贵姐儿叹了口气,悠悠的道:“我前几日派人故意试探过他的话,听那丫头回来说,任公子以为我奇丑无比,整天在家以泪洗面,把人都哭残了,又因为方丽薇成了嫡女,我反而变成没后台的庶女,他肯定是弃庶娶嫡,以求达到最大的利益均衡。”
“这男人怎么这样?娶妻就娶妻,把娶妻看成一桩买卖,真令人不耻,要是我将来的夫家也这样,我宁愿不嫁,当一辈子老姑娘。”赵影华气得直跺脚,早先接到婳儿的消息,听到这贱男人欺负贵姐儿的事情,她就觉得这男人真是渣,和她哥哥一样。
两人扶贵姐儿在梳妆台前坐下时,南宫婳把手中抱着的铜掐丝景泰蓝珐琅彩的手炉递到贵姐儿手里,再命半夏去多烧几个炉子备用。
贵姐儿冻红的双手在接到手炉时,感激的朝南宫婳看去,南宫婳又道:“今天我和影华姐一起,要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既然那任拂云没见过你,我们就给他出其不意的一击。”
“嗯,多谢婳儿。”贵姐儿此时眼里已经噙着泪水,忙将眼泪擦掉,让赵影华和南宫婳帮她描眉画黛。
大约一柱香时间过去,南宫婳放下手中的胭脂盒,在看到铜镜中更加美丽的贵姐儿时,忍不住都惊叹起来,“本来姐儿就很漂亮,如今这么一打扮,真是仙女下凡,一定能迷倒不少公子。”
贵姐儿害羞的垂眸,任由赵影华给她添上一袭玫瑰色妆花贴金遍地锦罗锦袄,配上下身的大红金枝绿叶百花拖泥裙,身上披一件羊皮金镶边的大红猩猩毡鹤氅,手腕上戴着一串红珊瑚珠串,头发挽成凌云髻,髻上斜插一支南宫婳从侯府带来的金累丝凤簪,髻儿顶上扣一对金累丝蜂蝶赶菊花篮簪,这簪子别在头上,金光闪闪,上边用金丝掐成蝴蝶、菊花和灵芝的形状,薄金叶和细金条做成花枝、花叶和花篮,一丝一缕皆显清爽,一阵风吹过,洒落袅袅花香,显得精致绮丽。
看着一身绯红十分大气华贵的贵姐儿,南宫婳忍不住直直赞叹,贵姐儿本就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从小养尊处优,从没受过苦,身上的皮肤十分雪白,衬着这别样的红,显得她眉如翠羽,齿如编贝,玉肌伴轻风,清水出芙蓉。
这时,千梦已经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见三人之后,这才放心的走到贵姐儿跟前,朝她小声道:“大小姐,奴婢已经看到,任公子一来就往倚丽阁去了,他进去之后,二小姐也找借口溜了去,恐怕两人要在那做苟且之事,因为之前就是这样的。”
“哼,在我的地方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太过分了。”贵姐儿虽已经听过好几次这样的话,可想着那倚丽阁是她从小呆到大的地方,如今竟这样拱手让给别人,她心里十分的气愤。
南宫婳则让贵姐儿稍安勿燥,抬眉看向千梦,“你确定她俩是去幽会,已经达到宽衣解带的地步?”
“回南宫姑娘,的确是这样的,前边我们发现了好几次,绿珠夫人竟然默认了,连方丽薇都来向咱们大小姐显摆,说她怀有身孕了,这下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千叶的声音,千叶进来就喘着气道:“大小姐,绿珠夫人请你去倚丽阁玩,她说官家夫人们都要去倚丽阁,你是主人,让你早些准备好去倚丽阁接待。”
贵姐儿虽一身正气,不过也不傻,一细想这话,便蹙眉道:“她哪有这么好心,肯让我在夫人们面前露脸?她从来都巴不得我就待在这小院,哪也不出的好,今日又怎会这么大方?”
南宫婳也一脸怀疑的道:“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