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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容华的一切都有你的功劳,请让容华敬你一杯。”说完,安容华端着酒杯,目光真诚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无言,她都已经很低调了,安容华还是盯上她,安容华呀安容华,你表面说感情我,可你唯一送我的礼物便是一支带着毒计的步摇,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南宫婳坐正身子,脸上微微带笑,眉宇间是透出一股清秀,如煦和风一般让人放松,这时,碎玉已经倒好一杯酒,恭敬的递到南宫婳面前。
南宫婳接过那酒,只消轻轻一闻,便觉得这酒中有异样,这酒中渗了“黄龙胆”,所有有一股苦瓜般的香味,是毁人容貌最阴毒的毒药,人只要服下这毒药,脸上便会长满一块块黑色的斑,时间久了一张脸都是丑陋不堪的黑疤,时间再长一点,手上、身上都会长满这种东西,最后会变成像覆着蛇鳞一样的怪物,再最后,会因为毒素入体,全身溃烂而死。
而从中毒到死亡的时间,不过十年,中间的斑都是一块块多起来的,这对人来说,是种非人的折磨,她早料到安容华会害自己,却没想到,她竟这么狠,弄来了无色无味的奇毒,连许多名医都不知道。
幸好,这种毒,她仍在皇后赠的那本秘史中看见了,那秘史中之所以有这种毒,全是太医根据宫里发生的事写的,可以说,许多奇毒都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安容华一个普通的女人,哪有这种毒药,难不成,那宫中有谁给她支招,并给了她这种毒?
而安容华一双眼睛却是透着恨意的看向南宫婳,看着面前如花美貌的女人,她就心生自卑,南宫婳真是太美了,她所拥有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的美貌?她要毁了她的容貌,让她一天天变丑,看她以后还如何勾引男人。
祁翊和齐王世子都喜欢她是吧?连她的准相公楚澜都时不时的偷瞄她是吧?这样一个红颜祸水,唯有毁掉她的容,才是对她最狠的打击,她可不想直接杀了南宫婳,直接让她死太便宜了,她要让她看着自己坐上高位,最后成为长孙正妃、太子妃,直到当今皇后!
她不会让南宫婳轻易死去,要她生不如死,看着自己步步高升,而她,以后则以天天折磨南宫婳为乐,谁让她勾引了祁翊。
南宫婳知道安容华为何要毁自己的容,大概是自己长得太招她嫉妒了,幸好,她早有准备,两个月前就开始按着医书研究奇毒的毒药、解毒,很不幸的是,她写信请教了宁国寺的智觉大师,在师父的指导下,正好研究出了这黄龙胆的解药,恐怕这次要让安容华失望了。
浅笑着端紧手中的酒,南宫婳与安容华对视一眼,笑道:“安侧妃客气了,你我是好友,不用如此疏离,该是婳儿敬你才是。”
南宫婳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饮完之后,她赶紧拿起帕子,装作不适的样子擦了擦嘴角,却趁机将口中的酒吐在帕子上,再一脸难受的吐了吐舌头,笑道:“这酒太辣了,我喝不习惯。”
“哈哈……”看着南宫婳像小猫一样的样子,座上的皇长孙突然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是被她的动作吸引住。
此时的安容华,已经十分得意的饮下手中的酒,这一次,看你南宫婳如何逃脱,这奇毒可是羽落郡主给的,至今世间没有人能研制出解药,南宫婳中了这毒,就算祁翊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况且这病不会马上发作,属于潜伏时间长的毒,也没人会知道是她下的,南宫婳,你就等着变丑八怪吧。
看着安容华得意的样子,南宫婳也淡淡的笑了,等安容华回到宝座上时,南宫婳发现,对面的祁翊,正十分冰冷的盯着安容华,那眼神带着凌厉的肃杀,好像要将安容华当场击杀掉似的。
难道,祁翊也发现有什么不妥?应该不会,他离自己那么远,又不是狗鼻子,绝对闻不到这毒的苦瓜香味。
等安容华走后,南宫婳迅速从锦囊里掏出黄龙胆的解药,趁人不备迅速服下,她虽然有解药,但是却不能真的去喝那毒酒,所以刚才她已经双保险的将毒酒给吐了出来,这酒只要不侵入五脏六腑便起不了作用,所以就算她没解药,也能逃过一劫。
这次幸好她懂药,要是以前,恐怕已经傻傻的将酒喝下去,要变成丑八怪了。
正在这时,对面的祁翊已经淡淡站起身,他身后的含笑抱着一只带有奇香的白猫,祁翊则一双含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安容华,红润的嘴角邪佞的冷勾,道:“听说安侧妃喜欢养猫,本世子上次去天山时,偶在林间遇到这只十分通灵的小猫,它很有灵气,听得懂人话,身上还带有奇香,所以祁翊今天带来,送给安侧妃做礼物,希望侧妃喜欢。”
说完,含笑已经将那只猫抱到大殿中间,那安容华一看到祁翊对自己说话,早已激动得浑身颤抖,双颊通红,又在看到那只通体雪白的猫时,感动得立即跑下去,亲手抱过那只小猫,朝祁翊温柔的道:“多谢祁世子,本宫很喜欢这猫,它真是太合我心意了,她没有名字,我就给她取个名,叫画画怎么样?”
“婳婳?与南宫大小姐重名了呀?”赵老太君率先不满,当即朝安容华反对道,一个侧妃而已,皇长孙宠你你能炫耀一阵,要是一失宠,算个什么东西?这京城侧妃可多了去,还敢把一只畜生叫婳婳,简直是对婳儿的侮辱。
南宫婳此时仍旧满脸带笑,让人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不满的地方,而对面的祁翊双眸则十分阴冷的直射向安容华,嘴角冷勾,眼里射出的寒光足以将安容华冰冻住。
听赵老太君这么说,安容华立即对南宫婳抱歉一笑,“对不起婳儿,我一时间忘了你也叫婳婳,我原本是给它起琴棋书画的画,没想到重名了,既然这样,我重取一个,叫它小雪团吧。”
“侧妃言重了。”南宫婳只是淡淡一笑,祁翊怎会无缘无故送安容华猫,这其中定有缘由。
这时候,大家都想看看那听得懂人话的猫,安容华先是当着众人的面逗了它一下,叫它小雪团,它竟然点了点头,样子又呆又可爱,看得众人大笑。
后来安容华将那猫传了下来,众人都直称赞这猫好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那味道像极了仙桃的香气,很好闻,而且这香味也清新馥郁。
等那猫传到南宫婳手中时,南宫婳开始也被这阵仙桃香气给吸引,可她再细细一闻,医者的敏感告诉她,这猫不简单。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手中的猫,发现这猫一双眼睛有些赤红,好像比其他的猫多了股妖气,而且,她已经闻到,在那股仙桃香味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麝香!
带有麝香味的猫,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麝猫?这可是宫斗中隐藏得极深的翘楚,只有以前皇后级别的人才用得起的宝贝,而且这是禁猫,恐怕除了懂这方面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猫究竟是做什么的。
大家都被仙桃的味道给骗过去了,不会细闻这淡得闻不到的麝香,这种猫是从小喝麝麓的奶长大的,所以身体里积累着麝麓的精华,这可是杀人灭口、堕胎流产的必备武器。
祁翊真是太腹黑了,竟然送安容华一只这样的猫,他作为神医,不可能不懂这猫是做什么的,他送安容华,为的就是让安容华怀不上孩子,终身不育,这对女人来说,只比毁容的打击小那么一些。
但依祁翊的腹黑程度,如果她告诉他自己被安容华下了黄龙胆,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时,老太太突然腆着脸看向对面的老王妃,一双眼睛直往祁翊身上瞄,瞄了一会儿,便一脸羡慕的道:“王妃,祁世子真是生得一表人材,可不知道有没有婚配,这样的好男儿,不知道哪位千金才配得上。”
当众问出这种问题,老王妃先是一怔,随即朝老太太淡然一笑,道:“翊儿的婚事由他自己决定,这是圣上说了的,他喜欢谁,我们都没意见。你身边那个小孙女挺漂亮的,可有许人家?”
老太太听老王妃问的是南宫蕊儿,忙将南宫蕊儿热情的推出来,满脸讨好的笑道:“这是我家的四孙女蕊儿,蕊儿,还不快见过王妃。”
南宫蕊儿见是祁翊的奶奶,而且人家不仅是王妃还是大公主,立即朝老王妃恭敬的道:“蕊儿参见王妃,祝王妃健康长寿。”
看到这一幕,边上其他人纷纷鄙夷的看向老太太,这老太太也太不要脸了,竟然把自己那名声败坏得要命的孙女引荐给老王妃?
这时,赵老太君已经阴阳怪气的看向南宫蕊儿,浅浅的道:“你家蕊儿可许了人家?”
这么一问,南宫蕊儿当即愣在原地,只觉得满头大汗,一张脸也白得像纸片人似的,老太太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本就想借这个机会给蕊儿说门亲事,也以为大家对以前的事都淡了,没想到人人都记得,气得她直阴沉着脸。
这时,边上的袁氏见老太太之前不搭理她,已经略显报复的道:“听说这个南宫蕊儿姑娘,以前被十几个叫花子欺负过?”
袁氏的声音这次放得又尖又细,立即传到众人耳朵里,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一个个既鄙夷的看着南宫蕊儿,又不爽的看着袁氏,这袁氏明知道那是人家的痛,还当众揭人伤疤,果然是个势力妇人,这嘴巴也太缺德了。
听到袁氏说自己的孙女,老太太气不过,当场不甘示弱的道:“听说袁老太太你丈夫去世得早,你很疼你那儿子,外人都说你和你儿子关系极好,不像母子,更像夫妻,我还真是羡慕呢。”
听老太太这么一讽刺,其他人都忍不住嘲弄的看向袁氏,袁氏早早的死了老公,自然把一颗心放到袁逸升身上,而且古时很多寡妇都有一种想法,丈夫死了就想把儿子据为已有,有的甚至想把儿子当成丈夫,就算没有这么做,潜意识里也这么想了。
这一说,羞得袁氏一张老脸拿不住,这下子,老太太不依不饶的作风得到尽显,又道:“对了,昨晚听说袁御史去查案,说是追一个飞贼,也不知道怎么的,竟被人打了一顿,不知道袁御史的伤怎么样了。”
老太太自然不会说袁逸升是在侯府伤的,如今侯府上下禁口,谁也不能将此事传出去,传出去有损侯府子女的名声,大家都知道袁逸升被打,但却不知道在哪家被打的,袁逸升怕丢人,也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老太太这么一问,袁氏立即没脸的瞪向她,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道:“我儿子那是为皇上办事,才被小人伤了,老太太放心,他只是小伤,并无大碍,老太太还是管好自己的孙女,免得她再做出有损德行的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这么互呛,看得别人好不欢乐,南宫婳忙拉了老太太衣袖一下,示意她别再说了,老太太这才觉得和袁氏这种人斗气只会降低自己的品格,便讪讪的开始和其他夫人搭话。
而两人这样的表现让众人看来,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半斤八两,两个都差不多,谁也没比谁高尚多少。
右首席边的祁翊正眸子含笑的扫过众人,淡淡喝着手中的茶,这时,含笑走到他身后,朝他小声道:“咱们昨晚派去守护婳小姐的暗卫,让人打昏扔在街头了。”
“嗯?有这种事?”祁翊不紧不慢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