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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以前的世子,在醉香萝是出了名的残暴冷酷,有人惹到他,他直接命人拖出去宰了,醉香萝可是府里的禁地,没世子的同意,谁都不能擅闯,而且世子天天在里面做些什么也没人知道,总之,他从不笑就是了。
世子只是出来见客时,有时候表现得十分温柔,让别人当真被他骗了,可只要在醉香萝服侍的人,没人不知道世子的真实面目的。
没想到世子一娶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新婚妻子十分包容宠爱,而且愿意和新婚妻子说笑话,又打闹,单纯得像个孩子似的。
可是,后边的菱纱瞪了祁翊一眼,别以为他对三少奶奶这么温柔她就不知道,背后的他可是另一面,只有她们这些贴身服侍和在醉香萝的下人才知道,其他府的人,都以为她们的世子多么的温柔,其实,在他的地盘上,他就是凶残的王者,轻易惹不得的。
正在这时,南宫婳已经听到西山居主屋里传来的咯咯笑声,隐隐还有小孩子围着房间跑的打闹声,十分的热闹。
这时,接到消息的嫦嬷嬷已经率先迎了出来,在看到祁翊和南宫婳时,她满脸堆笑,朝南宫婳恭敬的道:“参见三奶奶,老王妃刚才端着好几盘糕点回来,说是在你那得的,不过她似乎很生气,因为你们竟背着她跑了,出去玩也不带上她。不过公主放心,老王妃是耍小孩子脾气,一会你进去哄一下她就好了,她不是真的生你们的气,她气的,是另一个人。”
南宫婳看着一脸温和的嫦嬷嬷,朝她点了点头,便从后边玉萼手里接过一封红包,递到嫦嬷嬷手里,“多谢嬷嬷提点,嬷嬷客气了,孙媳这就进去服侍祖母。”
嫦嬷嬷也不好推辞,笑了笑,便把红包接了下来,南宫婳则和祁翊进屋,一走进那主屋,里面的欢声笑语更是大声,等南宫婳和祁翊一进来时,突然,里面的人像窜通好似的,立马不笑了,连在地上玩耍的小孩子们都各自靠在自家娘亲身边,怯生生的看着南宫婳和祁翊,而那些夫人们,有几个脸上已经是一片戏谑之色。
祁翊便领着南宫婳进门,南宫婳看着众人不悦的脸色,知道人家是怪她们来晚了,便率先上前,给老王妃行了个礼,道:“祖母,孙媳来晚了,还请祖母见谅。”
老王妃看到南宫婳和祁翊时,眼里是浓浓的欣喜,不过她看了与她平起平坐的二老太太一眼,脸色当即十分难看起来,不过仍旧道:“无妨,你们才新婚,多恩爱一下对家宅和睦有帮助。”
南宫婳这才注意到,在老王妃身侧,坐着一位模样精明,轮廓娇小的老夫人,这老夫人穿得十分的华丽,身上珠翠满盈,头上同样带着王妃该有的玉冠,身后带着好几个模样有些凶狠的嬷嬷,态度有些倨傲的打量着她。
这时,二老太太身边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秀气,一张唇却涂得殷红的富贵夫人已经阴阳怪气的看向南宫婳,将帕子放在唇角,一脸冷色的道:“虽说公主身子金贵,属金枝玉叶,咱们惹不起,但是敬茶和认亲这么重要的环节,哪家媳妇不是一大清早就来的。公主和世子恩爱是可以,但让上百亲戚在房里等你们两个,从清早等到午时,也太不应该了,我们到现在都米粒未尽,就为了等你们前来认亲。公主,难道以前没人教过你,到了夫家要恪守规矩,不能如此轻浮么?”
这妇人说完,身侧的三婶也冷冷的看向南宫婳,三嫂吴氏当即接过话道:“人家可是金贵的公主,身子娇贵得很,来,咱们都起身,先给公主行礼。”
说完,三婶领头,除了王爷、王妃和两位老夫人,所有人都起身硬是给南宫婳行了一个大礼,南宫婳微抿着唇,只觉得十分不好受。
的确是她们贪玩来晚了,她才嫁进门,万不能让人说闲话或者生出不舒服的感觉来,王府的人太多,真要得罪了,母后也不可能全诛杀完替她报仇等等,其实比起这么多人来说,她虽身为公主,力量却是十分单薄的,在没弄清敌我形势之前,她要慢慢观察一番再说。
南宫婳虽是公主,但这里的大多是长辈,而且各家都有后台,便温和的看向众人,轻声道:“各位长辈客气了,是婳儿来晚了,请大家坐下吧。”
祁翊这时已经上前,朝众人道:“是本世子想多睡一会儿,公主才起晚了,不干她的事,公主一向懂礼守制,深得皇后宠爱,不是那种金贵之人。既然是认亲的好日子,二嫂,你带娘子先认亲。”
祁翊声音淡淡的,不过却间接告诉别人,南宫婳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们再是长辈,也悠着点,该跪的跪,该有的礼数得有,别一个个成了长辈就低估婳儿,连堂堂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婳儿迟到又何妨,他惯的,怎么了?
祁翊这么一说,几位平时就爱搬弄事非的夫人纷纷尴尬的揉着帕子,一个个眼睛骨碌碌的转,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她们中也有品级不低的郡主,皇帝的公主数不胜数,所以大家也没怎么在意南宫婳。
这时,二奶奶余楹蓉忙站出来打圆场,她亲切的扶着南宫婳,朝众人笑道:“既然公主都来了,那咱们就教她认亲,公主,这是老王妃,也是皇上的姐姐,封号平瑶公主,请公主给老王妃敬茶。”
余楹蓉说完,便笑着上前,棒着一杯热茶递给南宫婳,不过眼神十分的精明利索,一看就是心计很深,能力很强的女人。
能初入王府就跟在王妃身边管家,管理一个偌大的王府,有时还管点二房的事,可见是个能人。
南宫婳给余楹蓉露出一个微笑,便端着茶递给老王妃,与祁翊一同上前,恭敬的给老王妃磕了三头,这时候的老王妃,眼里已经噙着温热的泪,看着祁翊娶妻,是她生平最大的愿望之一,她当即掏出手腕上的一对碧玺镯子,套到南宫婳手腕上,喜极而泣的道:“乖孩子,快给祖母生个大胖重孙,祖母想抱孙子已经很久了,你们可要加把油。”
这时,边上的二老太太已经满目得意的看向余楹蓉的几个孩子,还有其他几房媳妇生的小子,二叔、三叔都是她亲生的,如今两房下面已经有众多子嗣,个个都孝顺她,比起老王妃来,她可幸福太多,所以,她在看老王妃时,难免斜着眼睛,眼里透着阵阵鄙夷。
南宫婳何尝没看到二老太太的眼神,不过,对这二老太太的身份,她还是很好奇,这时,余楹蓉已经把她引到二老太太面前,朝她笑眯眯的介绍道:“三奶奶,这是我姨母,清平郡主,也是老王爷的平妻,二叔和三叔都是姨母所生,快给二祖母敬茶。”
南宫婳一听,心里立即梳理了一遍,当时出嫁前,皇后已经命人给她说过王府一些事,她隐约听过这个二老太太。
听说,这二老太太姓余,年轻时很得老王爷的宠爱,她是郡主娘娘,品级不低,又因老王爷喜欢她,就力破重重阻力把她升为平妻,与老王妃平起平坐。
听说当时这事闹得很大,大户人家鲜少有平妻的,都觉得丢人,但老王爷在未娶老王妃之前,就喜欢上了二老太太余氏,最重要的事,这二老太太是老王妃的表妹,两表姐妹曾经关系很好,但后面在二老太太也嫁进来之后,关系就变得水火不容了。
老王爷不喜欢有些凶狠又好吃却可爱的老王妃,多年来独宠二老太太,把二老太太宠得天上有地下无,升为平妻后,二房、三房也变成了嫡出,不过大多人仍旧把他们当庶出。
因为有老王爷的宠爱,这二老太太在府里十分说得上话,亲信很多,经常和王妃、二奶奶形成一派,老王妃则和祁陵清夫妻、祁翊关系好点,有时候十分孤独。
按道理,南宫婳是不用跪品级比她低的人,但二老太太也是王妃,更是郡主,又是长辈,她便什么都不多说,上前给她跪下,而身后的祁翊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二老太太,想阻止南宫婳跪,南宫婳已经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先跪下了,再怎么说,作为小辈,该有的礼数有有,免得别人说闲话。
她知道祁翊总护着她,但万一哪天他不在,又有谁能护她?所以,她自己就要与各房处理好关系,每个媳妇进门都要跪,不能因为她是公主,也不能因为跪两下的事,就得罪一大片人,那二老太太身后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孙媳给二老太太请安。”南宫婳说完,将余楹蓉手中的茶抬至眉梢前,递给二老太太。
二老太太白了她一眼,一脸高傲的转了转眸,轻咳了一声,突然看着老王妃身侧的七彩糕点,道:“孙媳你真是手巧,那七彩糕点真好看,连我这老太太都忍不住想尝一口,可惜,我没口福,大老太太一口都不肯给我尝,小气极了,要不孙媳,赶明儿你也给我做点来?”
二老太太嘴里在笑,表面是与老王妃打趣,实则已经把对老王妃的称呼改了,从王妃改成大老太太,因为别人都叫她二老太太,而并非叫王妃,这事一直让她憋屈着,所以想真趁机压老王妃一压。
老王妃这时却看向二老太太,神色有些阴霾,淡淡的道:“二奶奶不常做好吃的送你那去?”
言下之意,余楹蓉经常给二老太太做好吃的,却没给她这个正王妃做,这话说得余楹蓉蓉满脸通红,她立即扶着南宫婳道:“咱们小辈都孝顺,以后我多给老王妃做,三弟妹,你多给二老太太做,这样就平衡了。”
这时,二老太太斜眼看了眼南宫婳,对于一切向着老王妃的人,她都看不惯,便从手腕上摘下一只金镯子,咚的一声扔到南宫婳抬着的盘子里,那金镯子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听得在场众人纷纷提着心,有的已经看好戏的看向南宫婳,被二老太太这么冷落和羞辱,看她如何收场。
这下子,祁翊和老王妃两人都沉着脸,祁翊的残暴只有他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些外人根本不清楚,都以为他是温和的俊美公子,却没发现,此刻他乌黑的深眸,已经浸着浓浓的肃杀。
这时,二老太太已经马着脸,侧过身子,环着手不去看南宫婳,南宫婳脸上不愠不怒,一脸平静,只是眼眸略有些深黑,此时,余楹蓉已经将她扶了起来,正在这时,一直蹲在地上的媚儿被祁翊踢了一脚。
冷不防的被踢了一脚后,媚儿回头瞪了祁翊一眼,立即收到指示,哗地跳到那盘子上,两只爪子抓起那金镯子,然后撒欢似的跑到对面,并伸出舌头来舔那镯子,祁翊凤眸冷洌,傻媚儿,那上面可有二老太太的汗津,也不嫌脏就舔。
这一幕看得二老太太重新回过眸来,她眼眸无比锋利的看向南宫婳,而南宫婳则如棉花一般的朝她微笑道:“二祖母给的镯子太贵重,连媚儿都忍不住喜欢上了,不过二祖母放心,孙媳会要回来的,绝不会让这么好的宝贝让媚儿耍丢了。”
而二老太太则认为南宫婳在挑衅她,故意让媚儿抢走,把她的东西给一只畜生,不暗骂她就是只畜生么?
二老太太虽有气,但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媚儿把那只金镯子滚在地上,镯子沾满了灰,媚儿此时已经抱着镯子哗的一声冲出屋外,真是只通灵性的猫。
“玉萼,还不快出去追,把媚儿追到,千万不能让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