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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忍忍?你说,你究竟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楚云飞看皇后火气这么大,立即站起身,朝皇后道:“少师教我们练习骑射,我次次中九环,他没我射得好,有一次竟然射到我的箭靶上了,我没搭理他,他就说我不尊敬他这个哥哥,竟然不帮他把箭取下来。分明有下人取箭,凭什么让我给他取,他又不是太子,我还是皇后的儿子,我是嫡他是庶,我凭什么帮他?我没搭理他,他就羞辱我,说我长得像女孩子,没有男子汉的气概,还说我姐姐是假公主,真正的公主是栖霞,我气愤不已,就与他上前理论,两人理论着就打起来了,是他先动的手。不过,他平时不爱学习,又不爱动,只知道吃喝玩乐,身手哪有儿臣厉害?没几下就被我打趴了,不过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皇后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仍旧冷冰冰的盯着楚云飞,沉声道:“本宫早就警告过你,这段时间别惹他,你偏偏不听,他如今已经十四岁,你比他小三岁,心机手段哪敌得过他?你这傻孩子,你被他下套,中他的圈套了,你等着你父皇一会来惩罚你。”
楚云飞这下子不理解了,便抬眸看向皇后,大声道:“母后平日里不是让儿臣被欺负了要还手?他还骂长乐皇姐,虽然我不喜欢皇姐,但他骂我的家人就是不对,我还后悔当时没打太狠,应该废了他那张嘴。”
听着楚云飞小孩子心性的言论,皇后一把扬起手,本想给楚云飞一巴掌,可突然,在听到他为了维护自己的皇姐而与楚青枫打架时,她移到半空中的手慢慢滑了下来,冷冷咬着牙齿,眼里是对楚青枫的恨意。
不过,云飞虽然打了楚青枫,她却不像之前那么愤怒,反而有些欣慰,因为他知道保护自己的皇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喜欢婳儿了。
正在这时,外边的周东海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朝皇后跪下道:“娘娘,不好了,安阳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宴会过后,苏贵妃的肚子就一直疼,疼得十分厉害,好像遭人诅咒似的,皇上已经赶到,正在查探,太医们也诊断不出什么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皇后冷皱起眉,苏贵妃哪时不痛,偏偏她去看过她时痛,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这时,安阳宫里,苏贵妃躺在床上,痛得满头大汗,一直在大声的叫着,守在外头的皇帝连连来回踱步,一脸的深色,守在边上的太后与羽落两人在对视一眼之后,太后沉吟片刻,便朝皇帝道:“儿子,你别那么忧心,兴许苏贵妃会没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皇帝这才停下来,一脸冷色的走到太后对面坐下,微眯着的眼睛里尽是冷色,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疼成这样,而太医们又查不出什么来,看来,只有去请一趟驸马进宫。”
这时,太后却仔细思索一下,看似好像陷入回忆之中,便道:“这病来得蹊跷,恐怕不是请驸马来就能治的,听苏贵妃一阵乱嚷,说她看到小鬼什么的,依哀家看,她恐怕是中邪,或者魔障,更甚者,是碰到脏东西了。之前都好好的,自从今晚上的晚宴之后,她就出这事了,看来,宴会上有人冲撞了她。”
听太后这么细细的一分析,皇帝也微眯起眼睛,当即道:“会不会是吃坏了东西?当时都有哪些妃嫔在场。”
这时,苏贵妃身边的小德子忙道:“太后娘娘、羽落郡主,还有皇后娘娘、庄贵妃以及其他宫的一些妃嫔和公主。”
“嗯,皇后品行一向高洁,绝不会碰到什么脏东西,庄贵妃一向严肃,那就去查查那些妃嫔的寝宫,看能查出什么证物来不。”
“是,皇上。”小德子说完,立即朝身后的太监们一挥手,赶紧出去忙碌起来,这时,里面的苏贵妃又大声的叫了起来,“皇上,臣妾好痛,好像有小鬼在肚子里咬一样,臣妾方才都好端端的,肯定是中了妖魔鬼怪的邪术,否则太医们为什么诊断不出病症来?皇上,臣妾怀疑有人在宫中诅咒臣妾,因为臣妾怀了孩子,所以她诅咒臣妾的孩子出事,请皇上替臣妾做主。”
皇上一听,眼里是更加的疑惑,这查又查不出什么病因,或许,这宫里真有什么脏东西也说不定,这时,边上的太后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忙看向皇帝道:“要不,连哀家的景仁宫也搜一下,毕竟哀家和羽落都来安阳宫,万一是哀家影响了皇帝的子嗣,哀家也逃不了干系。”
太后说得情词恳切,听得皇帝立即摇头,背着手沉声道:“怎么可能,母后你是皇宫的主人,哪个小鬼敢侵扰你,母后多虑了,即使在景仁宫查出什么,朕也不会信。”
皇帝在人前还算是个孝子,毕竟他提倡孝廉,最重孝道,在外人看来,他十分孝顺太后,却没人知道,他心底真正爱的是他早逝去的母妃,而不是如今的太后,孝顺如今的太后,不过是为了巩固他的皇位和获得人的支持以及得到百姓的称颂罢了。
说完后,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在沉思片刻后,又道:“既然要清查,常青山,你去查查,把皇后、庄贵妃的寝宫一并查了。”
皇帝说完,眼里闪过一缕深意,目光冷然看向前方,这时,太后与羽落眼里同时闪过一抹血色。
凤銮宫,皇后正准备和楚云飞去安阳宫看苏贵妃,正在这时,常青山已经带了一大批侍卫进来,一进来,常青山率先朝皇后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看着常青山带了这么多人来,皇后立即紧锁眉头,不解的看向他,脸色也陡地变冷,沉声道:“常公公,你带这么多人来本宫寝殿所为何事?”
常青山立即挑了挑眉,他是为皇帝办事的人,立场自然是向着皇帝,当即道:“皇上说了,怀疑宫中有人诅咒苏贵妃,所以苏贵妃才犯病,要奴才领人去各个宫查看,看能不能搜出什么来。”
“什么?苏贵妃肚子痛,关本宫什么事,全都退下,不准搜宫,本宫的宫殿,岂是你们能随意搜的?”皇后气恼的看向常青山,她是堂堂皇后,这些年来除了太后和皇帝,还没人敢冒犯她的,这常青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常青山也一脸的无奈,不过,眸色却更深冷,当即道:“奴才也是听皇上的命令行事,还请娘娘不要阻挡,否则奴才无法向皇上交代。”
听常青山这么说,皇后仍旧满腹怒意,她只是感觉,今天的这场晚宴带着浓浓的阴谋,隐隐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皇后立即上前一步,领着楚云飞等人跪下,“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背着手一踏进来,便冷冷看向皇后身侧跪着的楚云飞,这时,楚云飞立即低垂下头,作出一副知错的模样。
“皇后怎么守在门口,难道朕的旨意,已经无法约束皇后了?”皇帝这样一说,立即说得皇后神色苍白,她只好站起身,朝皇帝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苏贵妃肚子痛,与臣妾的寝宫有关,臣妾十分的怀疑,所以才没准人们进去搜查。既然皇上亲自来了,臣妾又怎敢阻拦?常公公,你带人进去搜查,还本宫一个清白。”
皇后说完,神色有些偏冷,不过眉眼间却是十分忌惮和害怕皇帝的,那后边的宫女们更是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这时,星如立即跟着常公公进去,为他引荐。
等常公公进去搜查的时候,皇帝便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楚云飞,见他脸上布满细密的汗,样子诚惶诚恐,便道:“云飞,你先起来,让朕看看你。”
楚云飞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慢慢起身,抬起眸,朝皇帝恭敬的道:“儿臣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很好。”
“嗯,不错,你倒是很好,可你的哥哥,一张脸都肿成猪头了,小小年纪就如此凶狠,长大了还得了?”皇帝很生气,两条黝黑的眉毛都跳动起来,吼得皇后都颤抖一下,楚云飞虽然害怕,但是仍旧大男子气的站直身子,抬眸坚定的看向皇帝。
“父皇,儿臣继承了父皇的相貌,同样继承了父皇的脾气和性格,父皇年轻的时候,因为有位皇子奚落了父皇的生母,父皇气愤就与他打了一架,同样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儿臣今日揍十八哥哥,也是因为他奚落我的皇姐,说皇姐不是真皇姐,总之言辞十分的嚣张,并说苏贵妃才是最受宠的人,儿臣和母后都比不上他们母子,儿臣也是热血男儿,一时没忍住就和他扭打在一起。十八哥哥比儿臣年长三岁,又是他先动的手,儿臣还以为自己铁定被他打定了,没想到他力气好像蛮小的,连儿臣都打不过,真有些奇怪,不知道寻常师父在教习时哥哥在做什么。”
楚云飞有条有理的说完,坚定的抬眸看向皇帝,身上有一股清贵之气,这话听得皇帝一怔,脸上的怒意也消了大半,楚云飞用他自己维护母亲的事来做例子,倒让他生出了同样的感觉。
“你倒是聪明,明里暗里的讽刺你十八皇兄,说他都这么大了,长得又这么壮,还没你厉害,是不是?”皇帝又冷地抬眸,看向楚云飞。
楚云飞迟疑一下,急忙摇头道:“儿臣不敢,十八皇兄有他擅长的,儿臣是喜欢骑射才经常去练,儿臣读书就不及十八皇兄了,他吟诗作对十分在行,有许多宫女和妃嫔都喜欢听他吟诗,儿臣这点就不如他了。”
“哼!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就如此钻营,将来长大了如何得了?皇后,你是如何管教的云飞,竟把他宠成这样?”皇帝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根本会钻营的是楚青枫,却向着楚青枫,没来由的训斥楚云飞。
皇后听到皇帝的话,心里赫然大惊,看来,皇帝已经对她心生不满,起疑心了,不然不会平白无顾的训斥云飞,以前从没有过。
是不是因为祁翊最近风头正盛,祁翊和婳儿又很厉害,却与皇帝十分亲疏,他因为婳儿和祁翊,想刻意打压自己这一派。
听到皇帝的余音,皇后立即拽着楚云飞跪到地上,忙道:“请皇上息怒,此事都是云飞的错,他不该与自己的皇兄打架,臣妾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教训?为何要教训他?他保护自己的皇姐,就像朕当年保护自己的母亲一样,朕深感欣慰。”说到这里,皇帝已经是满目赞赏的看向楚云飞,嘴角露出一抹极冷的笑,又道:“况且,青枫那么大一个人,还打不过瘦小的云飞,看来他真是太顽劣了,不仅主动挑衅云飞,这么大个身板,却像废物似的。男儿家,成天念那些淫诗艳曲有什么用,只有文武双全才能保家卫国,朕看这青枫该好好的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么大还打不过云飞,真是丢朕的脸,你们俩起来,朕并没有要怪云飞的意思,刚才只是试一下他罢了。”
皇帝说完,已经掳了掳胡须,慢慢笑了起来,可皇后却从他的笑容里听出了阵阵威胁,皇帝用刚才这一招,是在警告她,他可以将她捧上天,也可以随时让她入地狱,好高深的手段。
楚云飞似乎也听懂了皇帝的意思,立即起身,朝皇帝恭敬的道:“儿臣多谢父皇宽恕,以后儿臣一定好好练习骑射,争取将来好好保护父皇。”
这话说得十分好听,楚云飞又立即装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