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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地狱怎么都不会孤单的。”
“啊!嗷……”安容华只说得出这两个字,她恨恨的盯着南宫婳,猛地将手指放到自己嘴前,在染了一抹血迹后,准备在地上写字,她要把南宫婳怀孕的事写出来,要皇上杀了这个野种,只要皇上知道这件事,是绝对不会留这个孩子的,她看不得南宫婳怀祁翊的孩子,看不得两人幸福。
南宫婳早料到安容华有此一招,比起羽落来,她的生命要更顽强一些,毕竟以前她就受过不少苦。
看到这里,她朝边上的乔侍卫冷声吩咐道:“来人,削掉两人的手皮,让她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要让本宫看到地上有一笔划,就拿你们是问!”
南宫婳吩咐完,乔侍卫身后的侍卫们就像听到皇帝的命令一样,当即冲上前抓起两人的手,拿出匕首尖就去挑她们的手皮,这下子,十指连心,两人痛得更是大声,哭天抢地的大叫起来。
这时候的偏殿,原本安静的环境全被两人的惨叫掩盖,一阵阵鲜血直往两人的指头冒,手皮都被活生生的削掉,她们要想写一个字,那会痛得她们全身难受,这时候的两人,已经痛得当场晕了过去。
侍卫们直接将地上的血喷到她们眼睛上,两人又被浇醒过来,一过来,又是铺天盖地的痛吼声,这种削手皮的痛,就是切肤之痛,安容华这下子后悔得刚才的举动,她敢确定,她要是想用脚写,马上双脚会被砍断,现在,她哪有力气做那些,只是痛得快要死过去。
看着惨叫的两人,南宫婳只是冷漠的看向前方,眼里透出的凉意足以将人冻僵,看了眼远处的云彩之后,南宫婳朝乔侍卫和常青山吩咐道:“传令下去,安容华和羽落谋害皇上,在皇上的金丹里下汞和催情药,而羽落则威武将军的遗女,参与谋划这次案件,是为了替威武将军报仇。两人胆敢谋害皇上,必是死罪,将两人带下去,扒光衣裳,放进囚车里游街,游行完后再拖去菜市场处斩!”
南宫婳冷冰冰的说完,两人已经是绝望的再次嘶吼起来,这时候,乔侍卫和常青山已经领命,有侍卫们上前去拖两人,没几下就将满身鲜血的两人拖了出去。
宫殿外,人山人海的百姓都聚集到街上来,连因为害怕打仗平时很少出门的少女们,在听到今天要处决两个大妖女的时候,都冒着严寒来到街上。
有的手里提着鸡蛋,有的提着菜叶,有的则装着马粪、鸡粪、狗粪、牛粪等物,早早的等在街道两旁。
此时,人群里已经哄闹开来,有男人已经满目愤怒的吼了起来。
“这两个女人真是祸国的妖女,真该死,一会她们来了,咱们砸死她们。”
“就是,竟敢谋害皇上,这个安侧妃,原本是皇长孙的女人,竟然睡到皇上的龙榻上去了,真够有不要脸的。听说那羽落郡主原来竟是威武将军的女儿,进宫是为了报仇,哎,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歹毒,要是咱们皇上有事,咱们国家还不得大乱?”
“来了来了,你们看,那两个妖女被押过来了,在囚车里,光着身子的。”此时,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不远处驶过来的囚车,登时,两排侍卫押着轱辘轱辘的囚车朝街道中央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迅速朝那囚车上看过去,只见囚车里,两名光裸着的女子垂着头,一头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们的脸,她们脸上身上、手上到处是血迹,一直在车里晃动喊叫,可声音十分的难听,嘴巴上也是鲜血淋漓,好像没了舌头一样,连话都喊不出来。
对于这两个敢残害皇帝的妖女,所有百姓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愤怒,大家看到囚车一过来,立即大呼一声,“来了,咱们砸,砸死这两个妖怪。”
说完,已经有许多菜叶马粪和鸡蛋纷纷朝囚车砸过去,安容华和羽落吓得赶紧往角落里缩了缩,这时候,鸡蛋已经纷纷砸向她们,她们的嘴痛、舌头痛、脸前手也痛,全身都痛,已经没有力气阻挡那些鸡蛋,不一会儿,浑身便全部是鸡蛋和粪便,十分的恶心。
老百姓们却不理会的一直扔,对于这样祸害人的妖女他们不会手下留情,就这样,囚车在西蔺大街游行一圈,这两人也被众人砸得连模样都看不出来。
安容华死死的闭上眼睛,一抬手,就摸到脸上的菜叶和鸡蛋,她此时只觉得浑身很难受,这样的难受让她不禁越来越怀念与南宫婳初识的时候,如果那时,她没有害南宫婳,没有嫉妒她,会不会就不会有今天了?
如果那时,她只是把对祁翊的爱深深的埋在心里,不为了抢他做出那些事,会不会祁翊就不用受伤了?
祁翊如今生死未卜,她真怕自己连死的时候,都不知道祁翊的下落,她的这一生,除了得到祁翊赐的一个名字之外,什么都没得到,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和痴心妄想,她这样的身份,又怎么配得上祁翊那样的天之骄子?
边上的羽落则冷冷看向众人,她输了,根本不是南宫婳的对手,只是,她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一眼,她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此刻,她觉得自己好脏,想到已经为家人报仇,她并没有一种轻松和释然感。
因为,皇帝在她家人死后,又风光了那么多年,如今在他老去的时候,她才报了一半的仇,还没整死他,想起来,她真的好恨,让皇帝多活了这么久。
突然,她似乎看到那人群中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们都易了装,一个个穿得和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两样,可那站在前头的一名眼眸漂亮的男人,却是她十分熟悉的,那不是楚宸烨又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宸烨,想到这里,羽落再次抬眸,径直朝那戴着斗篷的男人看过去,果然,那真的是满脸胡茬,样子粗犷的楚宸烨,不同的是,他换下华服,与做买卖的商人一样的装扮,他似乎也知道她在看他,将目光冷冰冰的移了过来。
天哪,他看到她了,她们的最后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方式,她落到这样的地步,他一定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竟然敢害他心爱的女人,看楚宸烨的眼眸十分的深黑无情,羽落痴痴的看着他,想向他挥手,可手都痛得抬不起来。
这样的她被他亲眼看见,真是太丢人了,她宁愿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尸体,也不要他看到自己嘴角挂着蛋清的模样。
待羽落还要再细细的看一眼楚宸烨时,发现人群中早没了他的身影,不一会儿,囚车已经朝菜市口行走,老百姓们早早的来到这里,都等着看这场斩首的戏。
目的地一到,立即有侍卫下来打开囚车,把奄奄一息的两人拉上台,一拉上台后,就把两人压跪到台子上,此时,寒风萧萧,冷风灌进两人脖子里,冻得两人打了一个寒颤,一抬眸,便看到无数双愤恨盯着她们的眼睛。
“杀了她们,杀了她们!”老百姓们已经挥着手,又开始砸菜叶,齐体吼了起来。
秦琼坐在台子上,案桌上摆着监斩的令牌,边上坐着其他副官,还有侍卫等,在听到众人的呼声之后,他细细的打量了跪着的两人一眼,便用力的拿起竹筒里的令牌,将文书上两人的罪行念了一遍。
在念完两人谋害皇帝的罪行之后,秦琼当即大声道:“安容华、羽落郡主,犯了谋反的滔天大罪,按苍祁律法,该判极刑。来人,斩!”
说完,他将手中的令牌猛地扔到地上,只听一声如地狱来的斩字发现,老百姓们纷纷闭上眼睛,接着就是刽子手手起刀落的声音,不一会儿,听听砰砰两声,两颗头颅慢慢滚落到地上。
人群中的老百姓大多吓得不敢看,有的只觉得毛骨悚然,赶紧往边上退去,这下子,两人终于被处决。
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南宫婳正和皇后守在大庆宫,皇后在给皇帝擦手脚,南宫婳则在那里悉心的配药,不管皇帝怎么对她,她现在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毕竟,全天下人、全皇宫的人都看着她和皇后。
而躺在床上的皇帝此刻微眯着眼睛,他刚才又沉沉的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后,就是似醒非醒的,要睡睡不着,要醒也醒不来,只是在服下南宫婳的药后,他的身上不再酸疼,而是一片麻木。
比直酸疼来,他宁愿麻木,毕竟这样只是动不了,但不至于疼得难受,如果再服安容华的金丹,他体内肯定欲火难耐,又把身体弄得酸疼起来。
这时候,他才知道,南宫婳给的药是对的,并没有害他,直到躺在床上,他才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个父女情了,父女情肯定是胜过安容华和羽落的,怪只怪他之前太依赖金丹,一服上瘾就戒不了,即使他知道南宫婳的好意,也仍旧怀疑她。
皇后眼眶都哭红了,楚云飞则乖巧的站在边上帮南宫婳的忙,外边的宫女们忙前忙后,今天皇上没上早朝,要是明日再不上,百官肯定会来询问的。
如今皇上中风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一直被她和皇后捂着,之所以没告诉百官,就是怕朝野动乱,而这时候,太子已经在外头求见多时,南宫婳一直以皇上在休息为借口没让他进来。
“皇上,您好些了吗?”皇后在将皇上的手脚擦干净之后,给他套上干净的衣裳,将他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还往他被窝里放了一只牛皮的热水袋。
皇帝此时只感觉被窝里十分温暖,只是,如果这是健康的他,该有多好,可他现在享受这些,一点也不美好。
不过,对于皇后的不离不弃,他眼底的愧疚更深,便点了点头,“好多了,服了婳儿的药,竟然不再想服金丹,要是朕早听婳儿的,当初服下那药,也不至于下不了床。对了,太子在外头侯多久了?”
皇后迟疑一下,小声的道:“大约一个时辰了,他说要来看望皇上,有军务要与皇上商量,但臣妾怕皇上龙体未愈,就去谈国事,会伤着身子,所以一直没让他进来。”
皇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就让他再多等一会儿,他要是有孝心,就坚持得住。朕这副身子骨是不行了,对了,安容华和羽落处决没有。”
皇后看了看殿外,点了点头,“已经处决,在菜市口被斩首,当时许多老百姓上街,一齐唾骂两人,要不是她们俩迷惑皇上,皇上又怎会这样?”
皇后一脸的愤怒,不过却听得皇上脸色更羞愧,要不是他纵容安容华她们,他又怎会这样,如今又与皇后有了间隙,这样的间隙,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只是,他还惦记着他的江山,他才是千秋万代的君主。
想到这里,皇帝看向南宫婳,样子有些乞求的道:“婳儿,不知道朕这身子骨能不能康复,朕放心不下国事和苍祁的老百姓。”
南宫婳迟疑一下,朝皇帝恭敬的道:“父皇,儿臣会尽力的,只是,父皇体内毒素已经侵入五脏,恐怕清除不了了。”
皇帝这个时候已经没救了,她这样说,不过是缓缓皇帝的焦虑,只是,都这个时候了,他竟惦记着他的皇位,看来,皇位这个东西,真的能害死人。
皇帝在听到南宫婳的话后,眼里闪耀着浓浓的光芒和期待,又道:“朕不想死,婳儿,你一定要救救朕,之前软禁你和打了皇后,朕也是受安容华她们唆使。”
皇帝的声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