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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麒说着说着,乐的不行。那么难吃,简直……跟猪食似的,他这亲王殿下竟吃了满满一碗,笑死人了。
宁国公苍老面容上露出丝笑意,“晋王待妞妞的情意没的说,麒儿,妞妞有福气。”
邓麒怫然,“是晋王有福气才对。能娶着妞妞这样的好姑娘,是他前生修来的!祖父您凭良心说话,男人想娶个好媳妇儿,容易不容易?”
邓麒直问到宁国公脸上,宁国公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恍惚的喃喃,“不容易,极不容易。”远的不说,宁国公府祖孙三代,娶的媳妇儿没一个合心意的。
“我没说错吧。”邓麒大为不平,“他俩在一起,是那臭小子沾光了!妞妞不仅容貌举世无双,文才武功策略,哪样不出众?放眼望去,哪个凡人也比不上!”
宁国公微笑,“是不是九天玄女也比不上你闺女啊。”邓麒得意的吹嘘,“比不上!天上的仙女,也得让我闺女给比的灰头土脸!”
邓麒这话一出口,爷孙两个忽然迅速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低下头。妞妞确实出色,可,妞妞不是邓家培育的。邓家,教养不出这般文武双全、举世无匹的妞妞。
一位身穿将军服饰、年约五十出头的男子走进帐中,恭谨的行礼,对着宁国公口称“父亲。”邓麒则是客气的躬身,称呼来人“二叔”。
这名男子是宁国公庶出的二儿子,邓昆。
这回抵御鞑靼入侵,邓家可算是全家出动。宁国公不只带着邓麒,还带了庶出的孙子邓天禄、邓无邪。另外,宁国公庶出的二儿子邓昆一直在宁夏中效力,这回自然也跟着参战。
邓昆常年居住在宁夏,熟悉地形、军情,时常在宁国公身边出谋划策。他和宁国公虽是父子,可多年不见面,难免有些生疏。已经五十多岁的邓昆,在宁国公身边,总显着拘束、拘谨。
邓麒和这位二叔半分也不熟,见他进来,觉得不自在,趁机告辞。宁国公冲他招招手,把他叫到身边耳语,“别总去烦着青雀。”邓麒神色一凛,义正辞严,“不成,我得看着我闺女!她还没出阁呢!”宁国公无语半晌,挥挥手,让他走了。
邓昆拘谨的站在一边,宁国公招手叫过他,讨论起作战计划。
接下来的战事一直顺利,没什么太大波折。唯一让宁国公头疼的是,晋王时常心血来潮的亲自上战场鼓舞士气,看着晋王策马在阵中狂奔,宁国公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跟着晋王的近卫军更是人人头皮发麻,唯恐晋王出个什么意外。“王爷你消停消停成不成?你就是受个小伤,我们回去也没法交代!”晋王跑的越欢,近卫越是愁肠寸断。
也别说,晋王亲自上阵还真有鼓舞士气的作用,士兵们愈加奋勇杀敌。
“青雀,你小女婿行啊,不怂!”周大贵一边向前冲杀,一边冲着青雀喊了句。
青雀往阿原的方向看了看,只见他金盔金甲,恍若天神降临人间,不由得嘴角微翘。阿原,你这样子真好看!
才看了一眼,就有鞑靼骑兵雪亮的长刀刺来,青雀提刀抵挡,不过两个回合,把那高大健壮的鞑靼入侵者斩于马下。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青雀专心砍人,别的都暂时顾不上。
鞑靼骑兵败退,宁国公下令追击。士兵们个个奋勇争先,一路追着鞑靼人砍杀,大胜。
宁国公率领的京营、祁震率领的宁夏守军同心协力,把鞑靼人驱除出去,远远的赶走。鞑靼的这次入侵折了大本钱,从此之后,“是后岁犯边,皆不敢深入” 。
捷报传到京城之后,皇帝很快下了旨意:宁国公班师回京,祁震随大军同回,邓麒任宁夏总兵,留守。
“凭什么?”邓麒肺都快气炸了,“凭什么是我留下?”
祁震笑着拱手,“有劳有劳。邓将军,我这是回京嫁闺女,圣上体恤我呢。”
等到凯旋回京,青雀该出阁了。祁震是青雀的父亲,自然要回京送嫁。册立王妃礼仪繁琐,要祁震出面的时候多着呢。
邓麒气的大吼,“明明是我闺女!”
祁震也不跟他吵架,只简短说道:“青雀姓祁。”
邓麒气的直啰嗦,却无计可施。
“这有何难。”青雀不忍心见他伤心失望,善意提醒,“你上表称病,不就行了?”皇帝总不能让个病人任宁夏总兵。
邓麒大喜,“还是妞妞聪明!”示威的看了祁震一眼,急忙回去写奏折,称病推辞。
最后,留任宁夏总兵的是邓昆。
邓麒,如愿以偿的跟着大军班师回京。
大军凯旋之后,依着等级、功劳,各有封赏。宁国公加太傅、太子太师;祁震为宣城伯,袭三代;祁青雀升了一级,为从三品的怀远将军。
皇帝在干清宫单独召见晋王,晋王神色认真的讲着,“……士兵很苦的,吃的很差很差,简直不能入口。这回还是军饷足,没有拖欠,若遇着有拖欠,还会饿肚子。”
皇帝忍耐的看着他,慢吞吞问道:“这回出远门儿没少吃苦吧,可后悔?”
晋王浅浅而笑,“虽吃了些苦,却不后悔。哥哥,为了青雀,是值得的。”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板起脸,“宁夏之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晋王神色变的庄严,正色道:“我从小便渴望能亲眼看看西夏王宫,这回总算能一偿宿愿,欣慰满足之意,无以言表。”
☆、109纳征
皇帝见他伶俐;微微一笑;又叮嘱交代了几句要紧话,命他去宁寿宫见太皇太后。晋王扭捏了一会儿;小声嘟囔,“祖母保不齐会打我。”皇帝咬牙,“该!”他忽想起阿原当初是怎么威胁自己这皇兄的,觉着牙根儿痒痒。
晋王耍赖的在干清宫坐下,不走了;“您忙您的;等您忙完了;咱俩一起去宁寿宫。”皇帝见了他这无赖相;摇头笑了笑;低头看奏折。
等到皇帝把国事处理完了,站起身往外走,晋王连忙跟上,一起去了宁寿宫。“祖母恕了他吧,可怜见的,一个人不敢来,巴巴的等了好半天,才敢跟着孙儿过来。”见了太皇太后,皇帝笑着求情。
太皇太后心早软了,却还是板着一张脸,“往后还敢不敢了?”阿原神色郑重,“什么西夏王宫,根本没有书上说的那般好看,我再不会了!”哄的太皇太后转怒为喜。
“娶个媳妇儿,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再不许淘气了。”太皇太后笑咪咪交代,“你哥哥说,钦天监选的好日子在明年春天,阿原什么都不用管,等着做新郎吧。”
晋王神色认真,“怎么会什么都不用管呢,我总要练练礼仪,要亲迎呢。”
太皇太后大乐,“那是,阿原要亲迎呢,练练礼仪吧,练练吧。”皇帝也很想笑,不过他性子沉静,硬生生忍住了。
“阿原,你可不能怕媳妇儿!”太皇太后忽想起一件要紧事,交代道:“她素日里舞刀弄枪的,想必有些凶悍,你可不能被她降住了啊。”
“祖母您放心,我一准儿不怕她。”晋王挺直腰身,一脸郑重,“咱们家的男子,哪能怕媳妇儿呢?不会。”
是呢,皇室子弟哪有怕媳妇儿的?阿原这面相,怎么看也不会是个惧内的!太皇太后笑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线。
过了两天,太皇太后想亲眼看看阿原的王妃,要宣召祁青雀进宫。不过,很不巧,祁震一家已经启程回乡祭祖了。太皇太后只好把这念头暂时放下。
“祁家回乡祭祖,阿原竟没跟着一起去?”晋王来宁寿宫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心绪极好的打趣他。
“少康中兴,便是在夏邑吧?”晋王沉吟,“不过,没像没留下什么值得一看的古迹,我还是不去了。”
“这贪玩孩子!”太皇太后乐呵呵的笑。
弘治二年冬天,宣城伯祁震一家回乡祭过祖,重回京城。祁家如今住在平安大街,宣城伯府气宇恢宏,轩昂壮丽,是京城中新起的权贵之家。
祁震才一回京,便被礼部的官员堵住,议起晋王亲迎的各个细节。皇家娶妇其实和民间是一样的,不过礼仪更为繁琐,祁震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邓麒亲自督促着仆役把一色的紫檀木床、柜、桌、椅流水般搬到祁家,气愤看着祁震,“明明是我闺女!”祁震把礼部写下的一应流程递给邓麒,“要不,换成你试试?”邓麒细细看过,交还给祁震,低声拜托,“麻烦你了。”祁震要做的事且多着,人家又不是妞妞的亲爹,难为了。
祁震笑笑,把邓麒让到客厅坐下待茶,“妞妞正忙着呢,你先坐会儿。”邓麒喝了几口茶润喉,问祁震,“妞妞忙什么呢?”亲爹在这儿坐着她也不出来,有什么要紧事。
祁震咳了一声,“从老宅起了个箱子出来,妞妞不肯独占,要分给弟弟妹妹。这会儿,姐弟三个应该正商量着吧。”
邓麒坐不住,跳起来结结巴巴问道:“她,她弟妹来了?”
祁震心中微晒,淡淡道:“她姑母带着一双儿女来了,如今正在后宅。”
邓麒脸色煞白。
祁震想起他当年做下的恶事,冷冷的哼了一声。眼前这人是妞妞的亲爹,看在妞妞面上也不能把他怎样,可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当年他只要稍微有点气节,有点人性,也不会做出停妻再娶之事,害的小姐母女两个差点丧命。
“玉儿在这里,玉儿在这里。”邓麒晕晕呼呼的想着,“她在祁家,离我很近很近。或许我出了客厅,便能看到她。”
邓麒脸色痴痴的,起身要往外走。祁震挺身挡在他面前,冰冷而严厉的看着他。
后宅里头,青雀指着打开的铁箱子,告诉祁玉和薛扬、薛挥,“这箱子里头,有一部兵书,一把宝剑,许多珠宝。外祖父在箱中留有遗言,兵书和宝剑是给大舅二舅的,珠宝全部留给娘。大舅二舅已经过世,我姓祁,兵书和宝剑就不客气的据为己有了。珠宝不是给我的,我不要。”
祁玉鼻子酸了酸,摇头,“不是说好了么,这铁箱子里的宝贝,全是你的。青雀,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箱子里头有什么,要是知道有兵书和宝剑,早就起出来给你了。你也能多把防身利器。”
薛扬霸道的看向青雀,“哎,兵书和宝剑都是无价之宝吧?你沾光了。”青雀拍拍她,笑,“阿扬不笨!这些珠宝很值钱,不过总有个价。兵书和宝剑,你估不出价来。”
“那,兵书借我看看,宝剑借我使使。”薛扬耍赖。
“兵书,你真看不懂。”青雀笑咪咪,“宝剑么,阿扬,你提不起来,那是一柄重剑。”
薛扬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薛挥已经十岁了,平时也是爹娘、哥哥姐姐娇惯大的孩子,淘气的时候多,懂事的时候少。这会儿,看着从外祖父家起出来的沉重铁箱,他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姐,等我长大了,兵书你慢慢教给我,好不好?我要学万人敌。”
十岁的薛挥个头已经很高,只比青雀低半个头。青雀笑着拍拍他,“好呀,阿挥,你若想学,姐姐教给你。”
薛挥点点头,指着箱子里的珠宝说道:“我是男人,用不到这个,你们两个分了吧。”薛扬促狭的冲青雀吐吐舌头,“我又不出阁,也用不着!”
祁玉感概道:“你们的外祖父、外祖母,性情高洁,珠宝玉器这些俗物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你们三个性情虽各有不同,这一点倒都相像。”
祁玉做主把珠宝分成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