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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怨慎地道:“是继承哥哥,不是琉璃姐姐,知道了没有?”
接着,不等上官媚月点头,便抢过她手里的信,细细地读了起来。
琉璃吾儿:
接到少林悬济大师的书信,近日,一南洋客商携带疗毒圣药蔓蔷藤欲以高价出售,因恐生事端,特求暂住少林寺。
父听闻此事,忆起你身中之毒,特约你一起前往,重金相购,以解虚毒。接信之日,立即赶回邀月宫五里之外的相阳亭汇合。
花想容收起信,眸光一凛,只跟上官云展草草交待了一声要回邀月宫,便往山下跑去。
等花想容赶到相阳亭的时候,继练风和新任宫主继卿颜早已经携众多弟子等候多时,待他们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花想容,纷纷露出赞叹的目光。
继卿颜欣喜地伸出手,满眼怜爱地拉了拉她束起的小辫子:“璃儿,原来你做这样的打扮也这么好看啊?”
花想容打掉了继练风的手道:“二哥哥,怎么当了宫主还是这样?你再欺负我,我让爹打你。”
继练风站在不远处,看着兄妹二人逗趣,呵呵地笑着,满脸的皱纹之中嵌着欣慰,那满头的鹤发似乎又光亮了许多。
“爹,二哥哥,这次我出来,就以这一身男装亮相,以后你们不要叫我继琉璃,叫我继承。”
花想容郑重其事的样子,若得继练风一阵阵想要发笑:“继承?你想搞什么名堂?”
花想容摇了摇脑袋道:“少林寺是佛门净地,我一个女人去,总是不大好,况且,又不是在外一日两日,多有不便。如果换个男儿身份,免得麻烦。”
继卿颜点点头,表示赞同:“璃儿想的周到,我看,就这么办吧。”
邀月宫不愧是江湖属一属二的正宗大派,这一路来,虽比不上皇帝亲巡,却也声势浩大。
与此同时,悬济也因早就受赵夺之托,寻访蔓蔷藤,而特意写了一封信函,告诉他南洋客商出售蔓蔷藤的消息,并邀请他去少林参加竞投。
赵夺拿着信,交给卓言,道:“你有什么见解?”
卓言接过来,粗略地扫了一眼道:“王爷,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赵夺摇了摇头:“悬济德高望重,应该不会写信欺骗于本王。”
“可是,蔓蔷藤明明在我们手里,怎么会……难道出现了第二棵?或者是有人贩售假货,又或者是有更大的阴谋?”卓言眉头紧锁,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蔓蔷藤,分明是他于两年前历经艰难险阴,由西域带回,怎么会又出现一棵呢?多么稀罕之物,在几十年中从未露面,怎么会在一时间,同时出现呢?
赵夺背起手,在屋里踱了几步,幽幽开口道:“其实,本王和你是一个想法,蔓蔷藤这仵事,的确事有蹊跷,但是,这一趟,我们必须去。”
“为什么?”卓言有些不解。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想,花想容中了遗心散,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我猜,邀月宫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说不定,久未谋面的她,也会出现吧?”
说完,赵夺的眼中溢满期待的光芒,透过窗口,望向远处的幽暗。
094 重逢
虽然说赵夺公务缠身,可是,他还是早早地到了少林寺,悬济法师亲身相迎,将他安排住进了一间禅房。
禅房里只有一张硬榻,一张书案,雪白的墙壁上挂有高僧亲手所书写所“禅”字,苍劲有力,浑然天成。赵夺抚了抚书案,毫无杂尘,倒是应了“佛门清净之地”这句话。
用了晚斋,赵夺在禅房里踱着步子,忽然站定,望着墙上那个巨大的“禅”字,对卓言说道:“你去找悬济大师来,我要同他说禅。”
卓言点点头,才一转身,门便忽然打开了。悬济大师站在门口,胡须花白却目光矍铄,他双手合十向赵夺施了一礼,继而笑道:“阿弥陀佛,南阳王不找老僧前来,老僧也自会前来打扰的。”
赵夺转身,悠然一笑,随即伸出手来,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将悬济大师让进了屋里。
一品香茗,幽香四溢,赵夺与悬济分坐两旁,饮了起来。
“悬济大师,真想不到,许久不来,你的茶倒是越来越香了。”赵夺轻啜了一口,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悬济大师谦逊地笑了笑道:“南阳王府什么好茶没有?王爷不是在暗讽老僧的茶寒碜吧?”
“怎么会?本王还想找悬济大师讨要一些来喝呢。”
悬济大师嘿嘿一笑道:“王爷莫不是哄老僧呢吧,王爷瞧得上,只管拿就是了。”
赵夺摆了摆手道:“悬济大师的茶香品一绝,天下人皆知,若是给了不懂茶的人,岂不是茉莉花喂了驴,糟蹋了吗?倒不是给了本王,多少还能从茶里品出大师的一片苦心啊。”
相说之下,两个人皆哈哈大笑起来。茶过半巡,赵夺这才缓缓开口道:“大师,这个南洋的商人怎么会有这稀世竿见的蔓蔷藤呢?莫不是有人借蔓蔷藤之名,想要搞些小动作吧?”
悬济大师轻道:“王爷的顾虑不无道理。老僧也曾经有过诸多顾虑,所以才问过那位南洋商人,他说,他并不知道此物有何用处,只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赵夺皱了皱眉头,可见,他并不相信。
悬济大师点点头道:“他说,是一位朋友急需用钱,才把家传之物拿出来卖。他的朋友告诉他,这是无价之宝,让他要格外小心。他心中忐忑,来到中土之后,便直奔少林,交与老僧,请老僧帮助变卖。”
“那么悬济大师以为,此人的话是真是假?”
悬济大师无奈地道:“不论真假,老僧已经是身陷其中,逃不了干系了。”
“那倒未必。”赵夺放下手中的茶茗,侧过身子,往悬济大师的身边歪了歪,小声道:“本王的手里有一棵真品,只待那东西一亮相,本王一眼就可以辨别。如果是真的,自然是美事一桩,如果是假的,我会给大师施以眼色,到时候,大师只要站出来当众揭穿,一切便都与大师没有关系了。”
悬济大师一听,满脸惊讶地道:“王爷手上有,因何要托老僧留意?”
“只因相托之时,并没有得到,而后,我的侍卫不远千里地帮我寻了来,赶不及通知大师。所以,这次我来,一来,就是想见识见识,这南洋人所谓的蔓蔷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来,是想提醒大师,莫要被人骗了,毁了一身清誉。”
悬济大师当即笑逐颜开,感慨道:“此番要王爷多多费心了。”
就在这时,院外一片嘈杂,一个小沙弥跑进来道:“师傅、王爷,邀月宫的人到了,师兄已经引他们去了诵经阁。”
“哦?”悬济大师立即起身,笑道:“原以为,他们比王爷来的快,没想到,竞是迟了王爷一步。王爷,可愿与老僧一起前去,看看热闹?”
赵夺站起身来,轻扫前摆,将淡淡的褶皱抚平,咧了咧唇角,轻道:“本王正有此意,大师,请。”
诵经阁里金壁辉煌,历代君主皆与佛结缘,纷纷捐资修葺,如今已成一定的规模。
一排排僧众正分坐在颂经阁里做晚课,直到邀月宫的众人走进来,却没有一人分心。
诵经阁正中的一尊鎏金佛像,举止端慧,面容慈祥,花想容一踏进这里,便由衷赞叹起来。
“二哥哥,这里真好看。”
“嘘……”纪卿颜向花想容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小声道:“小点声,这里可不许人大声喧哗。”
花想容瘪了瘪脸,满脸的兴奋一扫而去。
纪卿颜无奈地笑了笑,说:“山野生活惯了,几时这般调皮?我就不相信,你以前当夫人的时候,也是这般放纵。该不是装成大家闺秀,走路不敢迈大步,吃饭不敢出声,说话文绉绉的吧。”
花想容气结,却也不得不道:“那个时候,我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小姐,是南阳王的小妾,总是要些身份的。你都不知道,苦苦压抑的滋味有多难受。怪就怪花丞相,要是我醒来,她告诉我,我是她家的奴婢,我肯定会是卑躬屈膝的一脸奴才像。”
就在纪卿颜苦苦忍笑的时候,小沙弥在外禀报道:“师傅来了。”
大伙儿连忙将目光投向诵经阁的大门口,悬济大师一身黄袍袈裟,在众僧的护佑下,姗姗来迟。然而,跟在他身后,身着一身黑色氅袍的赵夺,更是让人倒吸了一口气。
悬济大师不察,依旧笑着施以一礼,道:“老宫主和少宫主齐聚我少林,真是有失远迎。”
继练风笑了笑道:“已是风烛残年,出宫的机会不多,借着这次契机,再来与大师参禅礼佛,了却我多年来的心愿罢了。”
纪卿颜也点点头,笑道:“家父年岁大了,整日唠叨着要着悬济大师讨茶喝呢。”
悬济大师谦逊一笑,道:“阿弥陀佛,看来,继老宫主也和南阳王一样,对老僧的茶独有偏爱啊。”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的眼光都朝着悬济大师身后的赵夺投了过去。而赵夺则咧了咧唇角,透过厚厚的人墙,直直地将眼神落在了花想容的身上。
从赵夺一进门的时候,花想容便看见了他,心中顿时溢出一丝异样。她压低了脸,尽量躲避他的眼光,孰料,还是被他的一双鹰眸发现了。
赵夺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花想容的方向走来,花想容垂着头,心如鹿撞。
“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或者我们有什么交情?”赵夺在花想容的面前站定,看着她一身男装打扮,眼里带着半分柔情,又多了半分戏谑。
花想容的头垂的更低,她故意压沉了声音道:“王爷抬举。在下一个小人物,怎么会和南阳王认识呢。”
“哦?这么说,是本王眼拙,认错了?”
花想容谦虚地道:“或者是见……
赵夺皱了皱眉,轻道:“容儿,不要再装了,玩笑开够了。”
花想容脸色一白,轻道:“王爷,您真的认错人了,在下不是什么容儿。”
赵夺冷哼一声道:“我倒是忘了,你原名叫继琉璃。”
花想容拱了拱手道:“王爷,继琉璃是在下的妹妹,在下名唤继承。”
“继承?”赵夺胴眸一缩,“哪有天下长的这般相象的兄妹?你分明就是继琉璃!”
花想容又道:“在下与琉璃乃一胞所生,长相相象也是情理之中。”
“本王不信。”
“信不信全在王爷,在下名唤继承。”花想容一口咬定自己不是继琉璃。
赵夺眼神炙烈地看着花想容,恨她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恨她坚持的倔强,更恨不得将她紧紧地接在怀里亲吻。
花想容终是因为说谎心虚,脸红不已,又敌不过赵夺那让人窒息眼神,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爹,二哥,我先出去透透气。”说完,花想容不等继练风和继卿言点头,便绕过赵夺高大的身躯,夺步而去。
赵夺见花想容匆匆而去,穷追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继卿颜见状,怕花想容吃亏,也想尾随,却被继练风拦住了。
“爹?”继卿颜一脸不解。
继练风叹了一口气,眼中烦有看破红尘的脱俗意味:“颜儿,由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