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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那十万两银票我时刻随身携带,生怕出什么意外会用得上。这次还真用上了,出门在外,哪能不带钱呢。
邻桌的几个商人打扮的男人一边吃一边聊天,其中一个留胡子的男人声音最大,怕是千里之外都能听见他的嗓门了。
“听说了吗,边疆打了胜仗,那几个小国纷纷求和,还上了不少贡税呢。”
“这事哪能不知道啊。想当初在边疆问题上,是战事和,朝廷官员分成两派。不过后来靖王府和将军府联姻,双方这才达成一致,由秦大将军的次子秦浪领兵西征。秦浪知道不,就是上次闹逃婚闹得沸沸扬扬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秦二公子。接连两次逃了相府小姐婚的那个。幸亏当今皇上是个明君,没有一气之下砍了他的脑袋。这次打胜仗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说不定还能得到封赏呢。”
“我说这秦二公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皇上都下旨赐婚了,他居然敢抗旨,这不是活得不耐烦吗!我还听说,那相府的小姐可是位大美人呢,唉,我要是能娶到相府的小姐,让我少活十年我也乐意。”
“你就别白日做梦了,别说相府的小姐的,就是相府的一个丫鬟也轮不到你去娶啊!”
“……”
听了这么多,我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秦浪不愧是将门之后,没有给他爹秦大将军脸上抹黑啊。他大哥秦涛在边疆呆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打赢的仗,他一出马就一切搞定,这下他应该不会总是活在秦涛的阴影之下了。于他来说,自己的能力得到肯定,比打胜仗更值得高兴。我心里也莫名感到轻松了很多。
那时候苏南跟我说,秦浪留书出走的前一天晚上去找过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抖了出来。
“染染,秦浪告诉我,在楼家堡的那个晚上,看见你不顾一切为楼暄挡下叶倾天那一掌,他就知道,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楼暄。如果你真的死了,他会娶你。可是你没死,所以,他不能让你为难。”
当苏南把这些话告诉我的时候,我也着实吃了一惊,未曾料到秦浪居然这么伟大。尽管他逃我的婚,害我颜面扫地,害我被人笑话……我只想到自己有多没面子多丢人,却从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南说:“他知道,以你的性子,哪怕是在成亲前一天晚上,也会想方设法逃跑的。就你那两下子,恐怕还没出城门就被抓回来拜堂了。还是他亲自出手比较靠谱,你说是吧?”
这话也对。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糊涂就听了楼暄那厮的怂恿,收拾包袱和他私奔去。要真这样的话,我还得落下一个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罪名。啧啧,幸亏啊幸亏,幸亏秦浪替我先逃了。
如今想起来,我还真应该感谢他。
以前我和瑶冰师姐开玩笑的时候就说自己脸皮薄如蝉翼,这话一点不假。尽管秦浪是有目的地逃婚的,我还是拉不下这个脸去接受我苏染是个没人要的“弃妇”的事实。思来想去,天一黑我就收拾包袱离家出走了,顺带放了楼暄的鸽子。
“狗急了跳墙”果真是一个比珍珠还真的真理。我被逼急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样做的后果,我只知道,我得先出去躲几天再说,至少要等逃婚风波过去。待到风平浪静时,我再悄悄回来。
这一躲就是三个月。如今我在这洛阳也混得熟门熟路了,哪家酒楼的菜最好吃,哪条街的夜市最热闹,我都一清二楚,一点也不比正宗的洛阳人差。甚至连哪家青楼的姑娘最漂亮我也知道,不过这些都是在酒楼吃饭的时候道听途说的,我一个女的,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好意思去亲自验证。上一次和楼懿懿在软玉温香楼的遭遇还历历在目。我可没有胆子再重温一次。
周围吵吵嚷嚷的,热闹的紧。我一边吃着菜,还有模有样喝几口酒,好不惬意。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卖唱女子,长得唇红齿白的,身着一袭紫衣,好不动人。隔壁桌那几个男人一见有美女,马上把持不住了,借着酒劲上前调戏。
“哟,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呀,来,给大爷香一个。”
“来来来,跟了本大爷,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
小姑娘吓坏了,惊叫着往门外跑。长胡子的男人马上跑上去拦住了她,满脸猥琐。酒楼里其他人不想淌这混水,急急忙忙起身走人。
店小二哭爹喊娘地叫着:“你们还没给钱呢,快给钱啊,我的钱啊……”
卖唱女子大声喊着救命,那几个男人借酒发疯肆无忌惮地调戏。酒楼里顿时闹成一片。
“救命啊——”
“喊吧,喊大声点,爷听着高兴,哈哈……”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纵身跃起,一脚踢飞了胡子男。
“哎哟——”胡子男摔了个四仰八趴,还压坏了一张桌子。
掌柜心疼地大叫:“啊——我的上等花梨木桌子呀——”
胡子男挣扎着爬起来,大声叫嚣:“臭小子,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是什么人!”
“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我毫不示弱。
另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问:“你是什么人?”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号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迷死人不偿命的‘蜀山少女杀手’就是本公子我,怎么样,怕了吧?”
“什么狗屁杀手,没听说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竟敢不知道我的大名,该打!”我又是一脚,那个黑衣男人也飞出老远。
“别听这小子鬼扯,大家一起上!”
四个男人一起向我扑来。我苏染武功再不济,好歹也是在蜀山混大的,对负这几个乌合之众绰绰有余,三两下就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我的上等桌椅呀——”掌柜的撕心裂肺地哀号。
那几个已经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爬起来跪地求饶:“好汉饶命,饶命啊——”
“叫我‘蜀山少女杀手’!”我得意极了。那些说书的总是讲一些英雄救美的段子,我听了很是向往,总想着有生之年能遇上一次。这次还真被我遇上了,不过角色全反了。
“蜀山少女杀手饶命啊……”
我很满意,手一挥:“滚吧!”
那几个男人还真躺在地上滚了出去。我眼角一抽,黯然销魂了一番。
“好一个蜀山少女杀手啊,哈哈哈……”有人大笑。
“谁啊,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怒不可遏,一回头,惊呆了,“……你你你……怎么会是你啊?”
红杏栽到墙门外
楼暄做了个招牌动作,一挑眉:“怎么就不能是我啊?”
我还没想好该说什么,那个穿紫衣服的卖唱女巴巴地贴上来,一口一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不假,可是……可是她的眼睛怎么一个劲地往楼暄身上瞟啊?我气死了,没想到我第一次英雄救美,功劳还被楼暄抢了去。都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惹的祸!
“哼!”我别过头不去看他们。
楼暄说:“怎么了,几个月不见,看见我你就是这样的反应?”
我不说话。那个紫衣女子还缠着楼暄不放,一会儿一句“公子要不要听曲”,一会儿一句“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奴家愿摊上一曲,以表谢意”,要多黏糊有多黏糊,我气得牙痒痒,真后悔刚才出手救了她。
楼暄也被她弄得不耐烦了,大手一挥:“弹吧弹吧……”
尽管楼暄头都没回,那卖唱女子还是欢天喜地地唱了起来,好像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砸到了一般。我就不明白了,救人的明明是我,怎么就成了楼暄的功劳了。
“疯了三个月,是时候回家了吧。”楼暄淡淡开口,“我本来早就想带你回去的,可是你这个臭脾气,唉……”
“你早就知道我在洛阳了?”我很惊讶。
“呵呵,染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找你对我来说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我是不想坏了你的兴致。”
“那好吧,我跟你回去。”
“真的?”楼暄似是不相信我答应得这么爽快,“你是说真的?”
“不走?那算了……”我迈开步子。
“等等……”楼暄拉住我,“走,当然走,我们这就走。”
紫衣女子一见我们要走,唰的冲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公子既然救了奴家,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你们带我一起走吧……”
这这这……我晕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等我一下。”楼暄神秘地冲我一笑,然后走过去凑到紫衣女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紫衣女子脸色大变,手上的琵琶砰的摔到了地上:“你们……你们……”
楼暄拉起我的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忍不住问他:“喂,你对那个女的说了什么?看她的样子好像当我们是怪物似的。”
“你想知道?”楼暄贼兮兮地,“靠近点。”
我还真乖乖地把耳朵凑了过去,结果听完楼暄的话,我差点背过去。
他说:“我告诉她,我和你是断背。”
佛祖啊,赐我一块豆腐撞墙吧!
相府前厅中,爹爹和娘坐在正坐上,二人均板着脸,怒气十足。
“太不像话了,堂堂相府千金三番两次离家出走,成何体统。我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对得起我和你娘吗?对得起当今圣上吗?对得起江山社稷以及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不就是出去玩几天吗,怎么就成了对不起黎明百姓江山社稷的罪人!
爹爹就是这样的思维,每次我犯错他训我的话都是老一套,我几乎能一一字不漏地背出来了。照他这么说,我活着天生就是祸害江山社稷,祸害黎民百姓的。
一旁跪着的楼暄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他一脸错愕的样子,我能猜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爹真会联想。
而我递给楼暄的眼神所表达的意思是:没错,我爹就是会联想,要不然怎么能当宰相呢,你爹就没这个本事!
也不知道楼暄明白我的意思没。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按理说他应该能猜出来吧。
旁边看热闹的哥哥嫂子们早就对爹爹这套训人方法见怪不怪,他们也曾受过这种待遇,对我的遭遇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娘清了清嗓子,发话了:“你这丫头也太大胆了,秦浪逃婚的第二天就负荆请罪来了,还向皇上提出要戴罪立功,现在人家是已经立了大功呢,可是你看看你,还是这么不成器!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作孽啊……”
爹爹趁热打铁:“你们双双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我小声嘀咕,但还是被爹爹听见了。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娘说:“我不同意,说什么也不同意!”
苏南说:“大娘,你就同意了吧,染染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逃婚一次就能逃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你一天不同意,她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没错没错,搞不好明天两个人就手拉手私奔去了。”梁添说,“到时候舅母你不仅赔了女儿,连彩礼钱都捞不到,多亏啊。这个女儿等于白养了,是吧……”
“染染以前是红杏出墙,现在倒好,还出什么墙啊,红杏直接移植到墙外去了!”
我真想冲上去剪了这两个人的舌头,什么人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