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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外婆忙活了一天,累了,我让春香陪外婆休息去了;爹爹有些醉了,也回房休息去了!怎么,娘,你找他们有事啊?”
“那倒没有,只是问问看!哎,春香不是你小姨的丫鬟吗?这■■了,她还不回去,小心你小姨发火儿!”
“没事,娘,小姨已经把春香给外婆了,还说只要她把外婆照顾好了,等她年满十六周岁就还她卖身契,还帮她找户好人家?”
李氏低头想想点点头却没多问,云舒奇怪道:“娘,你怎么不问问小姨为什么要把春香留给外婆了?”
“唉,你外婆年纪大了,又两次重病,小蝶要照顾你,难免疏忽,多个人照料也好!”
云舒点头:“这个倒是,不过小姨送她丫鬟主要是因为外婆要回去哦!”
“回去?回哪儿去?”
“当然是回岳安镇的李家大院儿!”
“啊?那怎么行?你外婆的病才刚有起色,怎么能回去?不行不行,我得说说她去!”李氏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找外婆,云舒赶紧叫住她:“娘,等等外婆现在肯定睡着了,你要去也不能现在去啊!晚点儿、晚点儿去嘛,来,娘,跟云舒说会儿话好不好?”
云舒把李氏拉回来将她摁坐在椅子上,递上茶杯让李氏缓缓气休息一会儿,自己也坐回椅子:“娘,我们早就劝过外婆了,我还把小姨和二姨都找来了呢可不管咱们怎么说,外婆就是不听,小姨没办法才让春香跟着外婆的!”
“那也不行,娘那个身体,现在连走路都不顺当乡下那沟沟坎坎的,万一再摔着······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李氏对着四周一边拜一边嘀嘀咕咕念叨,直到拜完.倜才停下,然后继续道:
“上次大夫说了,你外婆可不能再有万一,再万一咱们就···就……唉!都怪我·那天下午我要是不急着回家,让娘留在城里·哪怕晚一天也好啊,唉~~,
“娘,您别自责了,老天爷的脸想变就变,哪是咱们算得准的?外婆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咱们还是别劝了吧?”
“不行,要是以前我肯定不劝,可现在······”
“哎呀,娘,你劝她、她也不听,总不能把她绑起来吧?外婆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说得她不开心了,岂不更难受?我看那个春香挺能干的,也挺会照顾人的,有她在身边,问题应该不大!
还有啊,外婆说,家里几十亩旱地全种了甘薯,有些地还是河边的,应该能有些收成。正好外婆家今年的谷子一粒不剩,那甘薯总能撑上一段时间,还能饲养牲畜;家里就舅母、舅母她娘和两位表哥在,就算请短工也忙不过来啊!何况以前舅母从来没主持过这等大事,还得外婆回去主持大局,指点指点才行!”
李氏听完虽然依然眉头紧皱,可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认同的,就是担心外婆的身体而已!这事儿其实就这样了,不管谁劝,外婆必定要回去,云舒觉得外婆如此固执可能还有个原因:
她怕自己那病什么时候突然复发,变成以前那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瘫软在床的活死人模样!如果真那样的话,软弱的舅母和两位未成年的表哥怎么办?那李家的祖产怎么办?费了那么多功夫好不容易保下来的祖产决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被败出去!—
云舒轻轻叹口气,躺回椅子,望着天上淡红的晚霞发呆。半晌鹰■李氏拉拉云舒道:“云舒啊,安夫子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要不去把安夫子请来给你外婆看看?”
李氏这个问题倒是把云舒问住了,安夫子当初的留信只说他要出去云游一番,并没说具体去向,何况已经走了那么久了,天下之大,从未出过县城的云舒上哪儿找去?没办法,云舒只能无奈的摇头。
李氏躺回椅子,喃喃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个······外婆这病最好的办法就是调养,放松心态,不要太过操劳,就应该没问题!其实这些李氏心里都有数,但外婆可能不操劳吗?唉!
看李氏愁眉苦脸的样子,云舒想了想道:“娘,今天这酒席花了多少钱?收了多少贺礼?家里还剩多少银子?”
李氏听她问一串都是跟钱相关的,狐疑的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又想干什么?现在家里没多少余钱了,你别再瞎折腾了啊!”
“哎呀,我哪有瞎折腾嘛?再说了,娘,您看我每次折腾折腾都不是赚钱的吗?何时亏过本儿?”
“你少来,北大街上那铺子的本钱都没赚够就送了人,现在还差着每年一百两的外债了!唉,别提这个,一提我就头痛!”
云舒皱皱眉头:“娘,几百两银子就能换得外婆家和咱们几家日后的安宁,难道不划算吗?你还念过书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你个死丫头,敢数落起你娘来了?真是越大越不像话,看我不教训你!”李氏说着就要伸手来掐云舒,云舒立刻把受伤的胳膊伸出去,大叫着:“掐吧掐吧,这儿皮薄,一掐就破·待会儿受伤出血,你还得出钱找大夫了!”—
李氏气得不行,举着手左右开弓,云舒窝在躺椅上,干脆把腿了起来,母女二人就那么玩闹起来!直到三毛嘻嘻哈哈的扑过来凑赙·一不小心碰到云舒的腿·把她痛得哇哇大叫才停下来!云舒看着自己腿上的红肿哭笑不得,这真是乐极生悲啊!
李氏让小蝶把二毛三毛带走,自己一边给云舒上药,一边嘀嘀咕咕念叨·云舒不耐烦道:“哎呀,娘,别念了·我头都大了!娘啊,咱们家到底还有多少钱啊?您就告诉我吧,我真有用!”
“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哎呀·我还能干坏事不成?我听外婆说他们家今年甘薯应该能收不少;小姨说甘薯不值钱,又不好存放,说不定卖的钱还不够付短工钱了!我上次过年时跟舅舅说过只要他们家有甘薯,我就以一百文一斗全收来,有多少收多少,所以……”
“啊?你什么时候跟大哥说的?”
“过年的时候啊!娘,您看咱们那甘薯粉做的凉粉半个月就赚那么多银子·可惜甘薯粉不够,要不咱们买铺子的钱早就赚回来了!所以才让舅舅多种点儿嘛·咱们自家的地不够,买别人的是买,买舅舅家的也是买,大家都得利,不是很好吗?”
李氏偏头想了想,“恩,有道理,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唉,可惜今年天灾太多,你舅舅家和咱们家日子都不好过,我和你爹要忙着打整旱地种麦子了!哪有空磨甘薯粉?再说咱们家置办那么多工具,现在一样不剩,连小黑都没了,怎么弄啊?”
“娘,咱们那旱地干脆不种了吧?那后山被泥龙吞过,以后要再下暴雨肯定也不安全,种了未必就有收成啊!”
“呸呸呸,不要瞎说,才不会有什么……哎呀,你这丫头,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娘,外婆家那么多甘薯,咱们不给她收来,烂了坏了就白白氵了啊,反正那些磨甘薯粉的工具咱们迟早还要置办,早办晚办有什别?”
李氏低头沉吟片刻,“我知道,只是咱们家银钱也不多了,你爹带出来的东西,银钱加首饰,一共五十两左右。小蝶那里去十两、补办房契地契二两、家人请人帮忙盖屋三两、这次办酒席三四两,再加上平时的吃穿用度、汤药费等等,节余的也就二十来两的样子!
中午小莲他爹给志川兄弟说了个媳妇,不过女方家要十两银子,志川兄弟哪来那么多钱?方才走之前还找我借银子了!唉!志川兄弟和志飞兄弟跟咱们家关系一直很好,志川都快三十了,还没娶着媳妇,咱们家虽然困难,总比他家好一点儿!
想当初咱们家从茅草棚搬进草屋里时,志川两兄弟来帮了不少忙,第二天还来送了贺礼!咱们可不能知恩不报!我估摸着这次咱们至少得出五两银子左右!这样算来家里就只剩十来两了!
你外婆家那么多地,就算受了旱,那坡上的沙地和河边的湿地影响应该不大.收成按平时的一半算,至少能收一二百斗!你外婆家就雎●几个人,自己吃得了多少?大半都会卖吧,按一百文一斗算,没个二十两怎么够?
就算咱们挤吧挤吧,凑够了买甘薯的钱,那些工具又怎么办?木桶、簸箕、石磨、毛驴儿,样样都要钱,置办全了没有十来两怎么够?唉,我看这事儿多半弄不成!”
云舒皱眉沉思,娘亲说的不无道理,但外婆为照顾自己而来,又为自己旧病复发,还差点儿中风。现在她顶着病体还要回去指点舅母收甘薯,这收甘薯的活儿多半全得请短工干,如果不帮她把甘薯收来,外婆家的日子真真难过!
何况外婆那脾气骨子里又倔又傲,从来只收儿女的东西不收银钱。每次爹娘姨姨们送她的礼钱,她总会想方设法的双倍返回,多几次,李家几姐妹便约定以后送外婆只送东西,银钱送舅母!
不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这事只要有钱就能解决。
一提到钱,云舒又想起自己那存钱罐!虽然老爹说自己埋钱那棵树没被泥龙吞掉,不过没亲眼看到、亲自找到,她心里总是悬吊吊的,只要找到那存钱罐·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其他的不说,光顺通钱庄那四百两就足够了!
李氏见云舒脸上时喜时悲,拍拍她肩膀道:“云舒,怎么了?想到主意了?”
云舒犹豫片刻道:“娘,你还记得咱们从顺通钱庄取出来那四百两■舅
“四百两?!哦,想起来了·那四百两是人家的·咱们借来鬻都要还的!”m
“可以应应急啊,以后赚了钱还他就是,反正钱庄有的是钱,王爷爷又不会为难咱们·咱们先用着有了再还不也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能……?”
“哎呀,娘·钱庄不差这点儿钱,可我们缺,外婆家也缺·没钱咱们日子都过不下去!您想想,要是咱们不收外婆家的甘薯,那甘薯只能贱卖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就烂了坏了,那时粮价又高!外婆他们用什么买米去?
何况外婆家现在没了舅舅,两位表哥还小,什么都得请人干·什么都得花钱,外婆手里那点儿钱怎么够?你直接给她她都不收!
再者·咱们家没水田、旱地毁了大半、果树林也没收成,等那土里长出值钱的粮食来,得明年五六月了,现在才九月,这么大半年咱们怎么办?那铺子没了甘薯粉卖,怎么赚钱啊?还有剩下那些果树,谁知道明年还结不结了!
所以啊,娘,这甘薯咱们必须收、一定得收,要不咱们家四五年都翻不了身!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把我的存钱罐取出来,然后拿了印信去取银子,到时候咱们好好大干一场,好不好?”
李氏还有些犹豫,云舒道:“娘,就这么办吧,听我的没错!”
李氏看看她,无奈的叹口气:“唉!那就这么办吧!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那位王大伯,咱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恩,知道了!对了,娘,等我明天取了钱,你和爹就别去整地种麦子了吧?”
“为什么?不种麦子明年吃什么?”■舅
“吃稻米,只要挣了钱,咱们可以买啊!何况你不是担心外身体吗?反正咱们定了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