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容倒是拒绝得一点都不客气,本无心理会这些纷扰,不管她们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终究不想和这皇宫有所牵扯。
看着孩子正安静地睡着,心情淡定了很多,她忽然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不禁觉得好笑,皇帝竟带了他的三皇子来这里,据说是让她代为照顾几日,她不禁冷笑,皇宫三千佳丽,就算三皇子真的失发娘亲,也轮不到她来照顾吧?先不说如此举动会为她招来风波,他还真不怕她要挟了皇子出宫吗?
至于为什么皇帝会忽然决定将三皇子带离了贵嫔的身边,想来是皇帝厌恶了用孩子绑缚他的伎俩,但是也有其他得宠妃嫔不断地暗示过愿意待之如亲母,可是皇帝却没有应允,他心中定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暂时的带离只不过想挂挂贵嫔的心,让她明白自己的厌恶,让她收敛之后失而复得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如此锋芒,让整个后宫的目光都齐刷刷对向了自己,她虽然看不到刀剑,但是总能够感觉到萦绕周遭锐利的锋芒,一不小心便会遍体鳞伤,更有甚者,万劫不复。
婉言拒绝了,她可伺候不起皇家骄子,自己一个孩子便足够让她心慌怜惜不及了。
睡到半夜,席容只觉得周围渐热了起来。鼻尖呛咽味让她原本不好受的喉咙更加干涩疼痛了起来,睁开眼睛,目光却是涣散,全身根本无力,素手揉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发现窗外的火光,屋内已经浓烟滚滚。
心下大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在隔壁的孩子,赶忙掀开被子,双脚落地,心中火烧火燎的,心底那份惊骇已经让她忘却了一切,快速站了起来,冲向房门。推门,房门却丝毫未动,原来,房门已经由外被锁住了。
有种绝望犹如疯狂的藤曼滋生:“开门。快开门!”她癫狂地敲打着房门,外面却始终无人回应。
身子退后,然后猛然向门撞去,反弹回来,跌落在地:“不。。。。。。”几近呜咽的绝望,好不狠狈,眼泪扑簌而下,却没有阻住她再起来撞门。
手臂疼痛不断袭来,她的脸上烟灰混着泪水,一片模糊。
如此火势,看得出来是孩子所在隔壁那边起火的,越想越害怕,宫女有带着孩子逃出去吗?为什么会这样?如果真的逃不出去,就算是死,她也宁愿自己抱着孩子一起死!
为什么除了火烧的萃拨声,她听不到孩子的哭声?难道。。。。。。
“救命。。。。。。”声嘶力竭地喊叫,“救救我的孩子。”
随即听到轰隆的塌方声和重物到底的声音,那是房梁摔下来了吗?熊熊的火炮更明亮,可是她的心也好似燃烧的的烈火一般,片刻焦灼的希望之后尽化成片片灰烬,只剩下空洞洞的绝望。
又怎么会不明白,这迷魂香和房门外锁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又怎么会逃得出去?那些宫女只怕早就自身难保了。。。。。。
会是谁?皇帝吗?严律?还是后宫的纷争?依稀记得贵嫔知道皇帝将三皇子交付与她的时候,她眼中憎恨的目光!
容不得想很多,火势剧烈蔓延。
一声几不可闻的噼啪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仰乎看着起了燃意的房门,不禁又猛地站了起来。
手臂上还是一阵阵抽痛,可是她顾不得许多了,卯足了全力,最后一撞,就算是头破血流,也都管不了了,她的孩子!
这个 。 。N 孩子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再次相聚,难道注定还是要失去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孩子烧死
她承受不了,她会发疯,会生不如死的!那么如果孩子真的已经。。。。。。那就让她也一起死掉吧!
思及此,脑子里尽是安中磊温柔的笑脸,只是丢下了他。。。。。。好不舍,好眷恋,却始终还是无法苟延残喘。
砰。。。。。。
一声巨响,席容撞上了房门,或许是由于门轴已经被烧坏了,所以这一次大门倒了下去,而她整个人狠狈地跌倒在地。
侧目看隔壁早已摇摇欲坠的房门,她发疯似的豁然站起,心中是空洞洞的深渊恐惧,脑子里早已没有了安危意识,就要冲进去之时,手臂蓦地被人拽了回来。
“里面都已经塌下来,你不能再进去了。”
是皇帝,他一身明黄的龙袍已经沾染了黑烟,破损处连前膝衣摆都撕掉了。
席容一顿,随即挥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放手,我要进去我要进去!”说着转身大步而去。
皇帝大怒:“难道你想被烧死吗?”
“就算是死。我也要进去!”娇软的身体绵绵的,踉跄着扶上了一侧烧焦的房沿。手心灼痛的感觉让她麻木不仁。
迈步进去,里面黑烟滚滚,灼烧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孩子。。。。。。你在哪里。。。。。。娘来救你了。。。。。。”
蓦地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低头一看,却是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那是照看孩子的宫女。
软弱的泪水止不住流下,心中最后一点希翼正在决堤:“不。。。。。。不要那么残忍。。。。。。”
看着尽在眼前的床铺,床怖也燃起了火苗,席容一愣。随即猛地扑了上去,撩开床帐。床上的绣绵小被早已熏黑得不成样子了。
恐惧、犹豫、仿往,眸光光彩复杂,身子微颤,同样颤抖的双手伸出,欲要去掀开小被子。。。。。。
此时,一根梁拄蓦地倒下,瞬间压塌床铺,她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目光瞬间僵滞,怔怔着,好似在梦中。
“啊。。。。。。”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是恐惧,是惊慌,是无边的绝望!
身子前倾,整个人趴在倒塌的床榻上,双手去搬那根正在冒火的房梁,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起:“快走,这房子要塌了!”
“不。。。。。。”她执接着:“我的孩子,让我和他在一起,让我和他在一起!”
“你。。。。。。”皇帝眸色复杂。随即眼中光彩一凛,强制地将她拉起,知道她的抗拒,干脆伸手劈晕了她!
房外,响起了几个太监的恐惧的询问声:“皇上,你在哪里?”声音里满是恐惧和焦急。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出了房间。
小小的雅致院落,屋宇轰然而塌。
。。。。。。
冷,好冷,身冷心寒,希翼封冻,绝望无边。
睁开眼,对上一双焦急的眼,却不是她所期待的依赖,无边的失望袭来:“孩子。。。。。。我的孩子。。。。。。”双手颤抖地扯上他的衣襟,寻求的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他。。。。。。他现在在哪里?”
她惨淡的神情让他心疼,皇帝伸手握紧她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他自然是不喜欢她为别的男人生下的儿子,之所以纵容或许便是因为心疼她,一如她此刻凄怆的模样:“朕。。。。。。没有找到他。。。。。。”那里已经化成一片灰烬,只是找出了两具惨不忍睹的宫女的干尸,小小的孩儿只怕早已被砸下的房梁。。。。。。更何况那里尽是锦被丝缎等易燃物品,小小的身体早已被烈火焚烧殆尽了。。。。。。
席容闻言,眸中依然晦涩,却又忽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麻木地看着被他握在手里自己的素手,怔忪。。。。。。
皇帝看着安静得诡异的她,心中更是慌乱:“对不起,都是我粗心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抓住纵火的凶手,然后将她交予你,不论挫骨扬灰,还是千刀成剐。一并随你!”一心急,忘记了自称为“朕”。
席容恍若未闻,眸光木讷而空洞,蓦地,她的唇角抽了抽,顿了顿,抽回了自己的手。
“容儿。。。。。。”他有些不知所措,忽然觉得捉摸不定她的心思,她的神情飘渺而虚空,却更有浓浓恨意混沌在无奈的绝望之中。
席容闻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抽回了手。就要起身,却被他拦住。
她冷冷道:“让我走。”
皇帝自是不愿放:“不行。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他的眸光很是复杂。蓦地,他抱住了她:“容儿,你不要伤心,没了孩子,你还是可以再生一个,我。。。。。。”
闻言,席容冷冷地斜晚了他一眼,唇角一扯,竟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个孩子只会是我唯一的,我已经早就不能再生育了,为什么老天爷要那么残忍。。。。。。”
“容儿。”
“哈哈哈。。。。。。”她癫狂。
“容儿?”皇帝神色忧郁。眸中尽是担忧之色,“你。。。。。。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回床上休息。。。。。。”
“不要碰我。”席容猛地甩开他,后退了一步,又跌落在了床上:“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我要离开这里,夫君。。。。。。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夫君。告诉他。孩子没了。。。。。。没了。。。。。。又没了。。。。。。”话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痴痴傻傻,疯疯癞癞。
不顾她的反抗,皇帝再次抱住她的腰身:“容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朕不曾想害了你的孩子,给我一点时间。朕就让纵火的元凶给你的孩子陪葬。好不好?”
“陪葬。。。。。。地下好冷的。。。。。。”她说话癫三倒四的,“陪葬又有什么用?我的孩子也不能再活过来了,我的孩子甚至连尸骨都无存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非要如此下场。那当初老天又何必让我有他?为什么在看到孩子的笑颜之后,又如此狠心地收走这份美好!不。。。。。。这不是老天的错。。。。。。”她蓦地一指指向他:“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夫君帮了你,你却要暗害他?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为什么你要抱着我们不能趁生,你的权力,他不想觊觎,你的圣宠,我并不要领受,如今,赔上的是我的命根,我恨你,我恨你们。”猛地又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她,赤脚往门外奔去。
在她厉声的指责中,皇帝盛怒却又如此心疼,看着她不顾一切踉跄的背影,他赶忙跟上:“容儿。。。。。。”
席容奔跑着,神色凄惶,陌生的宫殿,琼楼玉宇,可是看在她的严重却好似森森的阁罗殿,化不开的狰拧恐怖。
赤脚奔过光滑的石板地板,跑过铺石小径,踩在杂乱的青草上,偶然被尖锐的碎石头杂屑刺到,鲜血林满,也未可知。
“容儿。。。。。。”皇帝尾随其后,看着她绝望地乱跑,随即飞身掠过她的头顶,挡在了她的面前:“容儿。你病了。”
“我没病。”席容用力地摇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宝宝,我要去找夫君,还有刘伯。。。。。。还有刘伯。”
“容儿。。。。。。”皇帝眸中尽是浓浓的怜惜之情,双手却犹如锁烤一般紧紧地禁铜着她的身躯,“过去了,就当你们的生活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许你去找他,我不许你去找任何除我以外的男人,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知不知道?”
席容挣脱不开他的挟制:“啊啊啊。。。。。。”嘶声力竭地吼叫着,好似有宣泄心中的痛苦:“放开我,我不是你的,我也不要留在这里,这里是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