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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合上眼睛她没有问一句容连城,现在她的样子,还是不见他为好;而且她也许要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日后:容家虽然已经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还有容连璧自海外弄来的那一船的货物;嗯,怎么把这些弄到自己手里呢?
有那个容连璧在,她想进容家都是困难,更不要提把容家捏在自己手里了。翠绢的嘴角浮现了呤笑,她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在容连城走了之后,翠绢就带着笑睡着了,睡得很熟、很踏实:因为她知道容连城会留下银子给她看病的。
几天之后,翠绢打发人把容连城请了来,虽然脸上还有几道抓痕,不过脸上已经不红不肿,清秀的样子又回来了七八成:“城哥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说完,她就哭倒在容连城怀中,不停的说着如果没有容连城她是不能独活之类的话。
翠绢哭起来并不难看,在她有意的控制下,带泪水的脸只会让人心生怜惜而已;再加上她以容连城为天,没有容连城她就六神无主的话,还当真让容连城的心又软了三分,生出一丝怜惜来。
看到容连城的变化,翠绢自然是再接再力,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把容连城哄得不再拉长脸了;再过几日,容连城已经对翠绢千依百顺起来:并不是因为翠绢又送了他一个丫头的原因,而是因为容连城感觉在翠绢面前,他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时机差不多了,翠绢便不时的进言,挑拨容连城兄弟的感情:容连城已经对弟弟很不满,所以翠绢的话他很是听得进去。
终于翠绢对容连城说出了她的算计:“城哥哥,你只要把容家那些卖出去的铺子、田产买回来,到时看谁敢再说对你说半个”不“字,你可是容家的家主呢;定要让容家上下看看,他们的真正的主子是城哥哥你,而不是容家的二少爷。”
容连城认为很有道理,便也不等连璧回来,自做主张把库里的那此东西都卖了一个干净,于是他手里有了很多的银子,每天忙着把他卖出去的铺子、田产再买回来。
翠绢并不帮他去谈生意,只是在家里安排好一切,让容连城进门就有热茶、热水、热饭,把容连城照顾的无微不至;每天都轻声细语的问他当天做了什么,听到他收回一点家业,便用两只眼睛感动的看着他,夸赞他:能跟着他容连城,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用连璧在海外的货换回来的家业,容连城心中其实还是### 不安的;而翠绢又不时的吹风,让他防着连璧回来抢功劳,把容家的#振的功劳都抢走,所以买来的田产与铺子的契书都由她凤翠绢收了起来。
只是收起来,翠瑕当然知道还不能算是自己的,但是她已经想好了法子,只等着连璧回来了。
翠绢和容连城重新和好,甜甜蜜蜜重振容家时,红锦和浩宇在天川城的铺子也找好,并且收拾出来,今天是正式开张的日子,姐弟二人都很高兴。
没有想到的是巡府大人会亲来道贺,可以说是给足了红锦姐弟面子,也让天川城的人知道,这新开的铺子可是有极大的靠山,没有京里的路子还是少打这铺子的主意。
至于方人豪和陈、孙两家,自然也追到了天川城,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呢?方人豪最终请了知府大人向红锦提亲,而红锦也只是用一个拖字诀应付了过去;方人豪并没有逼得太紧,只是对红锦道:“凤大姑娘如果只是想拖得一天是一天的话,方某人倒要看看大姑娘能拖到几时。”
的确是拖不了太久的,因为知府大人的脸子是那么好扫的吗?成与不成总要给个信儿,不过知府前来提亲,红锦如果不答应就是不给知府大人面子:明晃晃的逼婚。
孙家在请了凤德文和小宁氏来到天川城的同时,还请了河东路转运使同知大人来提亲,虽然转运使同知大人相较知府的品级低了一些,但是加上凤德文的父母之命,倒也和方人豪请来的知府打个平手。
至于陈家,直接在天川布政使司请了布政司参议前来提亲,论官职品阶相比知府也差了半品,但是参议的权力却是极大的,直接分管布政使司各道;所以此人的脸面要比知府还大三分,成了红锦最难推辞的媒人。
新近托来说媒的人,不但是位高权重而且都似乎是很想让红锦答应下来,每人都有所暗示,让红锦和浩宇很是头疼,因为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新城凤城等当然是在那位知府的辖下,而转运使同知也正好是掌管丝绸布匹运送之人,没有他的条子你就是有再好的布匹也走不出凤城去;至于参议嘛,就不用说了,凤城、新城当然也都在他的辖下。
红锦所猜的不错,虽然媒人们都有暗示,但是他们也有所忌惮对红锦姐弟还算是客气;至于能客气到几时,红锦并不知道,好在她也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今天新开张的撷彩坊前的人并不是很多,马车倒是不少,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马车;撷彩坊里的东西大都是西洋的东西,一般的富户是不会花大把的银子来买这些东西;撷彩坊卖得是个心头好,只有那些大家大户、世家名门才会有这个闲银子。
大好的日子红锦和浩宇当然是高兴,不过看到方人豪和知府大人走过来,红锦姐弟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了;再看到凤德文和同知大人走过来,他们姐弟的笑就要挂不住了,再看到参议大人和陈家的人走过时,红锦姐弟脸上的笑就有些僵硬了。
不管如何今天来得都是客,红锦和浩宇也只能把人请过去奉茶。
不过进了屋里之后,笑容不自然的便不再是红锦和浩宇,而是三
位来保媒的大人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巡府大人会在。
巡府大人是和红锦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只是看在瑞亲王的面子上,而且巡府没有派系且是官场的老油条,三位媒人才会认为巡府大人顶多也就是使个人过来贺喜。
“你们三位和凤大姑娘和凤小弟相熟?”巡府大人笑得很和气,一
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
他做为天川最高的官儿,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官员很有些“来头”呢?对于京中各位贵人安插过来的人手,他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冉:不管并不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知府三人见过巡府后,都生出了退意,想找个借口离开;可是巡府好像很有谈兴,而且还替红锦和浩宇留客;三位媒人虽然心里小鼓敲个不停,但是哪里敢开口言走?
方人豪行到忙碌的红锦身边:“大姑娘以为这样就能让那三位大人放手不管吗?”
红锦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身平视他:“我不明白方公子的意思,三
位大人不过是来提亲的,但是亲事成与不成也要看我愿意与否——这样的私事、小事儿,相信三位大人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小民妇,又有什么放手不放手的说法。
210章 谁是赢家(100张粉红票)
方人豪闻言笑了:”大姑娘冰雪聪明,不会做自###吧?“他知道巡府大人和红锦并没有什么交情,而现在的瑞亲王并不在天川城,巡府不可能会替红锦出面的,因为巡府是个精明人,相信他知道知府三个人的背后是谁。
红锦微微一笑:”我当然不会自欺欺人,只是相信天下自有公道在。“微微欠身:”方公子,失陪。“对于方人豪原本就没有半分好感,现在更是没有一丝好感了。
方人豪看着红锦的背影一动不动,陈家三公子走过来:”方兄,真不知道她拿什么乔,不过是个要再嫁的妇人,如果不是……,她就求到我门上,做丫头我都嫌她丑呢。“对于这个他要娶之为妻的女子,他是一点好感也无。
方人豪瞟了他一眼:”珍珠和鱼目混在一起,不是所有的人能分得出来哪个是珍珠;凤大姑娘不是那种只有样貌没有脑子的木头女人,那个有银子想要多少就能买来多少。陈贤弟,你这样说话小心被伯父听到,不然有得你受。“
说完不再理会陈三公子,他走到一旁去和凤德文说话:两家是世仇,但是他相信说服凤德文并不难。
他倒是真有心要娶红锦为妻,因为他难得能欣赏一个人,这样一个比他还要稍强的女人,如果能和他并肩一起打理方家,方家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只凭这个,就算是不生儿子也值了。
中午自然是由红锦和浩宇做东,巡府连同三位媒人当然都没有走;席间大家谈笑风生,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这也让三位媒人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认为再坐上盏茶功夫就可以回去了:也不是,如果巡府大人先走,那么他们三个倒是可以留下来和凤大姑娘好好谈一谈。
巡府大人并没有久留,而红锦也没有向巡府大人多说一个字,和浩宇恭恭敬敬的把巡府大人送土了马车;回过来身的时候,知府大人一脸的笑意:”凤大姑娘,本官今天来除了贺喜之外,还有点事儿;“看看左右的两位大人他微微一哼:”不如我们进去谈。“
红锦这次没有推辞:”大人们先请。“
坐下之后,两句话后就提到了红锦的亲事,知府笑得如同佛爷一
般:”大姑娘考虑的如何了?方公子那也是人中龙凤了,和大姑娘又志趣相投,这门亲事再般配没有了。“
”大人,大人,话可不能这样说;“同知大人开口了:”说到般配,自然是孙家公子最合适;说起孙家公子来……“
参议大人咳了两声打断同知的话:”大姑娘,说到良配自然是陈家公子,陈家的诚意连本官都很感动,大姑娘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我看这门亲事今天就定……“他居然想一锤定音。
知府和同知都开了口,拦下了参议大人的话;不过他们怎么也算是同僚…内里如何表面还是不能伤了和气的,于是一致看向红锦:”大姑娘,你属意谁说出来吧。“他们说完后都盯着红锦,那目光可是赤裸裸的威胁——不选我提的亲,你想想后果吧。
为什么要问红锦而不是问她旁边的父亲凤德文呢?这是凤德文和吐、宁氏自己笨,如果她们不答应孙家,不收孙家的聘礼,三家不都得巴结几分,他得好处也不会少到哪里去;而且最后红锦花落谁家,也要他一句话,哪像现在一样被人无视掉,好像此事和他无关一样。
虽然他做不了红锦的主。但是如此被人不当一回事儿也的确是很丢人的;眼下凤德文和小宁氏的脸都有些发红,窘得坐不住却又不好起身走人:他们还想指着红锦再嫁大大的要一份彩礼。
这些人为什么非红锦不娶他们不管、也不想去管,但是三家如此就是让他们有了敲竹杠的好机会,当然要好好的发一笔横财了;反正红锦嫁给谁,那人也要过来给他们见礼的,到时关于聘礼的事情自然就要好好的商量一番。
为了红锦的聘礼,凤德文和小宁氏也算是忍辱负重,硬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被屋里的十几双眼睛盯着,红锦并没有害羞或是不知所措,倒让知府三位大人相信了她的确是位奇女子,对大事会极有帮助的。
”民妇刚刚和离,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实在是没有心情变婚论嫁;“红锦开口就是老生常谈,让知府三人的脸放长了;红锦就仿佛没有看到了一般继续往下说:”可是三位大人为了民妇的事情奔波。实在是让民妇在感激之余生出不忍之心,怎么也不能把大人们的心意拒绝掉。 “
知府三人露出了笑意,倒底只是一个民妇,最终还不是要低头服软;但是三个人也同时紧张起来:她会答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