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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掩在衣袖中的手里握着一把剪刀!
是她耳刚扶着软榻喘气时,手正好放在那剪刀上,而她的衣袖也掩住了那剪刀;在她看来就是天赐良机。
是的,她要和红锦同归于尽,不用心计、不用手段,她就要直接杀了凤红锦、亲手杀了凤红锦方能一解心中的恶气。
四娘看到了,若蝶看到了,兰初也看到了:握在宁氏手中闪着一丝寒光的剪刀尖!众人齐声惊呼奔向红锦,可是宁氏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微笑起来:因为,她知道众人救不了红锦—— 她的剪刀已经抵上了红锦的衣服。
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剪刀便可以刺破凤红锦的皮肤,刺进她的肚子!她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要把手中的剪刀整个都刺进去;她要凤红锦有死无生,她要凤红锦死在自己前面。
九十章 功败垂成
半个呼吸间宁氏已经把剪刀又递进了一点点,看着红锦##的惊愕与痛楚,她感觉到自己的剪刀已经刺破了红锦的皮肤。
她的脸上浮现了笑容:凤红锦,你以为你今天赢了吗?不用五娘动手,我就为她除掉你;凤家的一切,绝不能留给你们姐弟!谁得了都行,就是不能落在你们姐弟手上。
直到此时,宁氏才知道她这些年来最最恨的凤家人不是五娘,不是凤红锦、也不是凤浩宇,而是唐氏。
是那个宁可一死也不肯离开凤家,那个以死亡霸占着嫡妻位置,让她十几年来年年过节时就要对着那个死牌位执妾礼,让她一辈子在凤家不能最终抬起高傲头颅的唐氏!
所以她这么多年来容不下凤红锦姐弟,所以她在一败涂地之时宁肯让五娘得到凤家,也不能容忍凤红锦有一丝半丝的机会:她都不肯让凤红锦和五娘去斗个两败俱伤—— 因为她要亲手结果凤红锦,只有如此她才能放心。
红锦在四娘等人惊呼时便用力推向宁氏,此时她已经感觉到了痛,但是她死死咬着嘴唇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虽然在肚脐之旁的地方传来了越来越重的痛楚。
她要死在宁氏的手上了吗?可是她的弟弟还生死未卜呢。
红锦想到了浩宇,她想到了唐氏,而且她今年不过才十几岁啊!就在她涌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时,她放弃了推开宁氏,反而向后仰倒:希望可以躲开那刺过来的剪刀,至少能让剪刀刺得浅一些从而保住性命。
只是她并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个,只是全心的向后倒去;而四娘已经冲到了她身边,双手向宁氏推去;若蝶和兰初也相距她只有一步,双目都瞪着宁氏恨不得吃了她。
宁氏不理会这一切全身向前扑去,她根本不怕自己跌倒,最好是能和红锦一起跌倒在地上,而她正好可以狠狠的以身体的重量,把剪刀更深的压进红锦体内。
她不理会四娘,不理会兰初、若蝶,她全部的精神、体力都用在了剪刀上:只要能杀了红锦,她只求能杀掉红锦!
唐氏,她要让唐氏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她要让唐氏在九泉之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杀掉她的女儿:“唐氏,你以为你赢了吗?哈哈——!”
她忍不住在心底狂笑了起来。
若蝶和兰初看着宁氏要和姑娘一起倒在地上,她们惊呼着想要接住红锦:一时间她们也没有想到,就算是接住了红锦,那宁氏也一样扑倒了红锦的身上。
四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宁氏,但是却被宁氏向前扑而避开了多半,她只有一只手推到了宁氏的身上,但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她的手在宁氏手背上推过!
若蝶和兰初已经接住了红锦的肩膀,而宁氏的剪刀处已经有血在以飞快的速度扩大着它的地盘。
若蝶在这一时才想起,她需要做得不是托住红锦,而是去托住宁氏;她立时放手抓向宁氏的肩膀,同时大喝:“推开她!”兰初慢了一步,听到若蝶的喊声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松手的时候若蝶已经抓住了宁氏的肩膀:可是若蝶一个人不可能把宁氏自红锦身上掀开。
四娘因为用力过猛而身子收势不住了倒了下来,她正正要压在宁氏的身上!如果她压倒了,那么对红锦来说当真是有死无生了。
目眦尽裂啊,四娘、兰初、若蝶等人真真正正是目眦尽裂!她们的怒、她们的恼、她们的恨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因为她们自己心中明白,红锦就要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
此时的心情,她们自己也分辩不清了,只是却感觉到心肺都要炸了。
宁氏得意的笑声就要自口中逸出,因为她同样也知道红锦死定了!
她输了又怎么样?可是红锦姐弟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她真是没有太大的遗感了:在死前能大仇得报,并且还是亲手所为,这是何等的畅快淋漓。
笑声在厅上响起的一霎间,宁氏的身体横着向四娘飞了过去!
同时宁氏感觉到腰肋间传来的巨痛,非常的痛,从来没有过的痛;她的肩膀已经被若蝶抓住,本来剪刀的这一只手便被抬开少许;在此时她在一痛忍不住手一松,身子撞向四娘。带着若蝶一起摔倒在地上。
宁氏摔得并不痛,痛得只是腰肋;因为有四娘阻了阻她,再加上若蝶,她并没有摔出多远。
那也是因为踹她的人并没有用尽全力,自然是因为怕伤到了四娘和若蝶。
踢飞宁氏的人,是唐伟诚!
他已经以手中的扇子接住了红锦的半个身子:“缓缓放下!”他这句话是对兰初说的。
##到厅门前,到赶过来一脚踢飞宁氏也不过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厅上的众人因为宁氏的暴起伤人,谁也没有发现厅门处来了人。
兰初被喝之后立时配合着唐伟诚把红锦慢慢的放到了地上:因为若蝶的放开,红锦另一边没有人在,唐伟诚如果不抱住红锦便不可能扶起她 —— 而且此时把红锦平放对她的伤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并没有用手去接红锦,因为他相信自己能救得下红锦,当然便不能因救她而害她: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
“叫大夫!”厅门外的这一声大喝几乎是同宁氏飞起时响起,这人是花明轩。
花明轩现在没有半点潇洒的样子,他全身上下的衣衫都皱皱的,头发也是乱糟糟;此时他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喝他身后的人。
他身后的人答应一声儿,一闪便不见了人影儿:自家主子是当真急了,此时要慢一分到时他是什么下场还真是难说。
花明轩赶到红锦身边时,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唐伟诚,这个男人遇事冷静,并且反应迅速,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心急救人之时居然还能想到凤大姑娘的名声;唐伟诚的这份沉稳超出他的年龄太多了,也和他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不符。
当然眼下他没有时间多想唐伟诚,凤大姑娘的安危最重要。
宁氏飞起,红锦被唐伟诚以扇子接住,花明轩大喝在人们的眼中、耳中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所以在宁氏落地之后,厅上并没有声音,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花明轩沉声喝道:“抬软榻来!”红锦现在还没有被放到地上,不过就算是放到了地上,也不能让红锦带伤躺在地上的。
厅上的丫头婆子们都如同是死人一般,他才不得不喝了一声。
宁氏的笑声不过刚刚出口便消失了,她眼下正自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目的也只有一个:杀了凤红锦!她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眼下除了要杀红锦之井,她的脑中没有其它一点东西。
对于唐伟诚和花明轩的出现,她根本是视而不见,也没有去想一
下。
宁氏一动四娘立时伸手抓住了她的裙子,而若蝶也自天大的惊喜中醒了过来,伸手对着宁氏的脸就打了过去:现在什么身份,什么尊卑她都不记得了;她只记的这个人刚刚差一点点杀了她家姑娘,刚刚心中的绝望现在还很清晰,清晰让她依然后怕。
响亮的两声耳光把宁氏打清醒了,却也让她怒不可遏:“你个贱婢居然敢打我?敢打我?”
若蝶小脸铁青,她不答话扬起手来又狠狠的甩了宁氏几个重重的耳光:如果她的姑娘有个万一,不要说是打你,就是杀了你她也干得出来。
四娘已经自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已经躺在地上的红锦,抬起腿来就踢向宁氏,踢完又扬手打了她两记:“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大姑娘、大姑娘有……我就要让你偿命!”
她不想若蝶日后会被人找后帐,虽然宁氏今天已经是必死之局,但是她还有儿女啊;而且现在闹得天翻地覆,宁氏的儿女们却没有一个露面。
“你也配?!”宁氏并不惧四娘,她的父亲可是有实权的,四娘的叔父们并不能压制住她的父亲。
“她不能,我能!”花明轩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寒风;不过他并没有看宁氏眼睛盯着红锦,但是人人都听得出来他并不是在吓人。
红锦并没有晕过去,她已经缓过了一口气正努力的想笑一笑:“我,没有事儿;幸亏唐公子和花兄赶来及时,大恩不言谢。”
她说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身上带着很重的伤,剪刀还在身上没有取下来,可是她却完全的放松下来:花明轩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直到此时,她知道是自己真得赢了,虽然赢得很惊险,但赢了就是赢了:她保住了性命,而宁氏却再无生路。
花明轩早就离城而去,红锦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以信鸽和他通信:生丝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就是多需要一天的时间,这才有了红锦去求五娘的那一幕。
而请唐伟诚相助是花明轩的主意,因为他离开之后,只有红锦一人无法兼顾府内府外所有的事情;因为方人豪并不是省油的灯,他最擅长的就是把握机会。
“你们不是传信说有天大的好消息吗?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浩宇的事情?”红锦看向花明轩追问。
她没有理会宁氏,眼下大局已定,她需要就是确定弟弟的安全。
九十一章 愚不可及的宁氏
花兰明轩和唐伟诚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看到红锦的###错,知道她不会有性命之忧;花明轩摸出他的扇子摇了摇:“好消息一会儿自有人告诉大姑娘,现在大姑娘还是养养神为好。”
四娘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红锦的手:“你安心等大夫来,这里有四娘呢。”她说完吩咐人把红锦抬到一旁的暖阁中,等大夫来给红锦诊治。
此时蓝罗、青绸、浩民都赶了过来;他们看到红锦这个样子咬咬牙谁也没有说话,浩民过来招呼花明轩和唐伟诚,而蓝罗和青绸进去暖阁陪伴红锦。
五娘看到儿子和女儿并没有说话。
翠绢、金绮和银绫都没有来;至于浩天和浩飞也没有来;翠绢不来很正常,因为她的生母二娘回房了,她不可能单独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母女二人在商议什么。
倒是浩天和金绮、银绫姐弟三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很奇怪了:宁氏可是他们的生母。
浩飞没有来也有些奇怪,府中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现在一
点儿也不知道;而且他的生母和一母同胞的弟妹都在,他不担心其它人,也要过来看看自己的生母吧?
四娘虽然心中存疑,也只是看了一眼五娘并没有问她。
说起唐伟诚能救下红锦来那是巧之又巧,只能说是老天有眼。花明轩是刚刚自外地赶回来,而唐伟诚和他一起来到凤府,用唐伟诚的话说就是来讨帐的。
而就在他们进府听到不对赶到宁氏的花厅时,便正正看到了宁氏就要重伤红锦的一幕;花明轩的身形还没有动,唐伟诚便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