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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已经说过了,不想再看到她,徐嬷嬷,你耳聋眼花,难道听不懂本王的话吗!”
轻皱剑眉,他苍白的唇角微启,溪水般的嗓音里,潺潺流出心中的不满。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生气,徐嬷嬷先是充满怨恨的瞪了雪幽儿一眼,随后缓缓的垂下头,眼中除了几分恐惧外,恼悔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
“王爷莫怪旁人,是玉雅苦苦恳求,徐嬷嬷无计可施了,才会带玉雅来到这里,您若是记恨,那就记恨玉雅一人好了,反正在您的心里,早就没有玉雅的容身之所了,不是吗?”
好一个优雅淑女,就连声音,都是轻柔飘渺,宛若林黛玉般,噬人心魂,勾人心魄。
芊芊玉手滑出长袍,抬至眉心,抹去渗出的汗液,雪幽儿一脸悠哉的躺回到床上,拽了拽被子,打算继续睡一觉。
将她所有细小的动作化进眼中,慕月歌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她们到来让你感觉疲惫吗?对不起,我该吩咐侍卫看好大门的!”
带着满满的歉意,他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紧拥在怀中,黑眸只有在面对她时,柔和的光彩才会逐渐升温。
嘴角抽搐,她想要逃离他的怀抱,但他却抱的实在太紧,就像是怕会随时失去一般。
尴尬的冷笑几声,被他拥在怀里,她身子僵硬,倾世的容颜微微泛红
面对那位玉雅小姐嫉妒的泪水,徐嬷嬷脸上那咬牙切齿的恨意,雪幽儿顿时欲哭无泪。
“王爷,您怎么能这样对待玉雅小姐呢?您知不知道,玉雅小姐她为了您,拒绝了其他礼部侍郎的求亲,而且还跟父母亲闹翻,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徐嬷嬷说着,声泪俱下,一张布满皱眉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思与哀愁。
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慕月歌完美的脸颊中,一抹不带丝毫情感的笑意,格外刺眼。
“女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即便做错了事,父母也不会怪罪的,徐嬷嬷,你带玉雅小姐前去梳洗一下,然后你送她回府,记得多跟她父母说句话好话,相信韩太师那样深明大义,定不会再为难与她的!”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玉雅昏倒在地,俊秀的小脸上,两滴泪珠缓缓落下。
“玉雅小姐,玉雅小姐,快来人呐,去请大夫啊,玉雅小姐昏倒了!”
媚眸轻抬,雪幽儿望向身旁的铜镜,看着镜中反射出的景象,她枚色的唇瓣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镜子里反射出的他,冷漠的黑眸,被满满的担忧所取代。
大夫、侍女乱作一团,在徐嬷嬷的示意下,他们将韩玉雅抬去了偏房,进行医治。
“慕月歌。”
待人烟散净后,她不着痕迹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轻蹙柳眉,刻意坐去了对面,与他保持距离。
“为什么要说谎,明明就没有那么讨厌,却唯独在她面前,要硬装出一副冷漠,又不耐烦的样子呢?”
望着他瞬间出神的模样,她樱唇微扬,带着玩味的笑意,如天籁般的声音,在整间竹屋中回荡开来。
久久的,他从深思中回过神,可她,却已重新警戒,并离他很远。
轻叹一口气,他望着她,眼中满是深深的柔情,与爱恋。
“我跟玉雅从小一块长大,之间的关系,在我看来,可以称之为朋友,或知己,原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三年前,我把你的事告诉她之后,一切的平静,注定被风起浪涌所覆盖。”
无奈的苦笑几声,带着深深的愧疚,他拖着受伤的身子,坐在软榻边的凳子上。
只因知道她排斥,所以他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守护,天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毅力,才能控制住想要抱住她的欲望。
轻靠在墙壁上,她媚眼如丝,嘴角微扬,一言不发,只是缓慢的扯开衣袍。
白如雪脂的肌肤,修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胸部高耸的曲线,这一切,都令人移不开眼睛,但最为抢眼的,却是她心口处,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痕。
樱唇微扬,云淡风轻的笑颜裸露在外,望着他惊讶的目光,她麻利的整理好衣襟,声音好似千年寒冰般的说:
“所以,那夜,我被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袭击,差点命丧黄泉,而这位幕后主使者,就是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韩玉雅?”
所以,拼命说有多讨厌她,暗示她离开,是怕自己察觉到真相后,会杀了她?
冷笑声骤然响起,她玩味的靠在他肩头,满带嘲讽的开口,继续说道:
“慕月歌,你真是挺了解我的,知道我是有仇必报的人,不过怎么办呢,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你所谓的那个知己,随时都会死,如果还有什么难舍的话要说,我劝你现在就去!”
是的,她生气,可又有谁知道,这次的气,不是因为有个女人差点杀了她,而是他,竟能将自己了解的那么透彻,甚至到了讽刺的地步!
“幽儿你听我说,事情发生后,我也曾经质问过玉雅,但她很肯定的说不是她做的,所以我想,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你先冷静一些,等我查清楚好不好?”
紧抱住她的身体,却被她因为气愤,而激发出的内力弹到了墙角,鲜血,顺着他的后背以及手臂,缓缓流下。
第二百零九章 亦正亦邪,妖媚恒生
“慕月歌,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因为怕我杀了她,所以才有的刻意偏袒吗?”
轻挑柳眉,几分冷笑嵌在嘴角,她冷眼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身子始终靠在软踏上,不曾离开过。亜璺砚卿
她敏感,但对“杀”这个字,则应该说是刻骨铭心!
当经历的速度,远远大于识别之后,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便化成了灰烬,消失殆尽。
冰凉的墙壁上,那张本该柔情似水的脸颊中,带着满满的痛苦,身后,一副精致的古画,已被鲜血所沾染,刺眼的红色,在这里,显得格外刺眼。
“不,幽儿,在我心目中,你的安危大过一切,如果她真的对你造成了威胁,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帮你扫除障碍,但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后,我曾经派人跟踪过她,可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我觉得。。。。。。”
“你觉得她是无辜的,那样温柔淑惠的女子,之会在家联系琴棋书画,怎么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对吗?”
冷漠地打断他的话,她深邃的美眸轻眯,唇角扬起的那抹微笑,妖艳而诡异。
莲足轻移,她缓步下床,倾城的容颜间,冰与火的相溶恰到好处,就连墙角的猫儿,都不自觉的为她身上亦正亦邪之气所倾倒。
“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事实,但有人时刻盼着我死,这也无可厚非,韩玉雅是否有对我存在威胁,判断的权利在我手上,所以在真相弄清楚之前,你该好好休息一会了!”
纤细的指间滑过他棱骨分明的脸颊,阵阵迷迭香传出,薄唇微启,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药力过猛,他昏睡了过去。
袖珍的青瓷瓶中,白色的药粉缓缓散落,沾到他皮肉裂开的伤口处,瞬间结痂。
“徐嬷嬷,刚才幸亏有你,若不是你使眼色叫我装晕,或许月歌真的会为了那个女人,把我赶出王府呢。”
似水的双眸轻眨,两滴泪珠坠落,滑过秀丽的小脸,最终滴在粉色的衣裙,溅起如雪花般曼妙的痕迹。
“哎呀,玉雅小姐啊,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啊,三十多年前,要不是韩太师出手相助,相信老身早就被强盗抓去山寨里,活活的给折磨死了,他的大恩大德,老身铭记于心,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况且小姐您温柔善良、聪颖贤惠,若是真的能成为我们家王爷的贤内助,相信皇妃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偷偷将那碗补血益气的汤药倒掉,徐嬷嬷谨慎的环顾四周,在确保没人监视之后,才将另一碗人参汤从篮子中端出来,放在了韩玉雅的手心。
毕恭毕敬的守在一旁,待看着那晚参汤被全部喝光之后,那张布满皱眉的脸上,满意的笑容才悄然展开。
柔若无骨的小手执着丝帕,韩玉雅面带秀美的微笑,缓慢地擦拭着嘴角,淑女的优雅,魅力无限。
“您放心吧徐嬷嬷,为了能与月歌相匹配,我花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学习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眼见就快要成功了,我韩玉雅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就算她容貌倾城,又怎样?仔细算来,她还是雪月国的三王妃,月歌的亲嫂嫂呢!”
樱桃小嘴轻启,纯净的眼眸轻眨几下,深深的恨意流出。
“啪!”
门板撞墙的声音突然想起,韩玉雅猛的打了个激灵,手中的汤碗滑落,刺耳的声音,令人震惊。
映着阳光的淡淡光晕,她脚尖轻点地面,如闪电般出现在韩玉雅与徐嬷嬷的面前,倾城的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意。
“好一个勾结外人,算计自家主子的奴才,为了报答三十年前那所谓的恩惠,竟然博取信任,倚老卖老,甚至不惜亲手将主子的终身幸福奉上,你们猜,这件事若是被慕月歌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呢?”
轻挑媚眸,她淡淡的一笑,坐到凳子上,慵懒地指着韩玉雅手中的丝帕,轻声说:
“外表有多华丽,内心就有多肮脏,依我看呐,真正该被你仔细擦的地方,是你的。。。。。。”
纤细的手指戳着韩玉雅高挺的胸口处,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雪幽儿悠然一笑。
“啊!徐嬷嬷,把她赶出去,现在就把她赶出去!”
偏房四周,不断回荡着韩玉雅的尖叫声,她惊恐的倒在床上,浓妆淡抹的小脸黯然失色。
但是在点点日光下,很少有人注意到,那枚被钉在美丽衣裙中,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银针。
“喂,你这个淫 荡的女人,老身不准你这样侮辱玉雅小姐!”
说罢,徐嬷嬷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碎瓷片,疯了般的向雪幽儿扑来。
仿若闪电般,一缕光亮被钉在碎片中心,她站在原地,亲眼看着碎瓷片在碰到她衣袍的霎那,突然碎成粉末的情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个,这个怎么会碎的,你,你这个**,你会妖法,救命啊,快来人呐,快来抓住这个会使妖法害人的人啊,快。。。。。。”
话音未落,徐嬷嬷轰然倒地,再次不醒人事。
雪幽儿轻揉着纤细的手臂,望着她脖颈那处被人击打过的痕迹,若无其事的淡淡一笑。
“不管我会不会妖法,如果我真的想杀你,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两次了,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大呼小叫呢!”
再回头,韩玉雅已经已经蜷缩在床上,四肢僵硬,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问你,三年前,行刺过我的那群黑衣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如数将美眸中的笑意收回,她柳眉轻蹙,嘴角浮现的,是满带着嗜血的浓浓杀意!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听不懂,求求你,放过我吧,勾引慕月歌的事,是徐嬷嬷的主意,不关我的事,跟我没关系啊!”
清秀的脸颊上,两处深深的泪痕,格外刺眼,面对恐惧,韩玉雅收起刻意扮出的楚楚动人,此刻正在瑟瑟发抖的,应该才是真正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