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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慢慢融化。
“究竟,你们还准备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她雪幽儿肚中,怀着的,是本宫的骨血,不久以后,生下来,他也会唤我爹爹!对于你们,充其量,只算得上的是足迹被抹平的过客!仅此而已!”
轻眨妩媚的丹凤眼,他枚色的唇瓣,因置身在睡梦中的她,无意识的皱眉,而颤抖几下。
事到如今,究竟该要怎样对自己否认,纵然世间的万物多变化,其实也早已不及她的一颦一笑来的重要?
不受控制的,他徒步上前,只为距离倾城的她,再近一些,但却全然忘记了危险的存在几率。
镶嵌着无数珍奇宝石的匕首,在模糊的月光,及淋漓的细雨下,幻化成一抹银光,直向毫无防范的慕残月,悄然奔去。
被黑夜所笼罩的房间内,幽幽的闷哼声,与匕首碎裂的声音,一同传出。
望着胸口处,那朵诡异的,由鲜血渲染而成的,艳丽牡丹,慕残月轻蹙柳眉,上扬起的嘴角,因瞥见门口处的,那缕身影,而越发妖媚。
冷冽的狂风,呼啸而过,伴随一阵浓重酒气的传来,已几近昏迷的沐僚,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唯留下那苍老的声音,在充斥着血腥的雨夜里,不断徘徊。
“那女娃娃归谁,老头我不管,可倘若我爱徒的命救不回,她腹中的那块肉,就必须姓塞尔金!”
阵阵寒风吹过,地面上,匕首残留的碎片,响起好似银铃般的悦耳声音。
而在那碎片的正中间,一片暗黄的树叶,正不偏不倚的嵌在地面中,惊魂异常。
“不愧是西域毒王!”
望着远处,那因缓缓落下的细雨,而坠下枝头的树叶,慕月离轻垂深邃眼眸,唇边的笑意,满带浓浓的玩味。
就在这时,一群着黑衣的男子,略带慌张神色的跑进来,却不约而同的紧紧垂头。
“禀宫主,刚才一个老头背着西域国主离去,属下们想拦,但全身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请宫主责罚!”
训练有素的暗夜杀手,严格遵守着宫规,在不经批准的前,绝不先抬头,偷窥圣颜。
只因,他的狠毒,人尽皆知。
天籁般的笑声,从那泛着妖娆笑意的唇边,冷冷传出,紧接着,乱人心智的话语,也不动声色的飘出:
“本就是该离开之人,自己走,与被别人带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转身,他含笑的眼眸,瞥向身旁,那个正在细心为雪幽儿整理被子冷漠男子,不忘再补充一句;
“不过,看在曾经手足一场的份上,本宫倒是不介意,再给其一次改过,并永远离开的机会!”
月光,透过窗子,绽放在那张,足以使天下女子为之倾倒的脸颊上,慕月离的嘴边,不屑的笑意,也更为耀眼。
回头,他对上那双妖媚至极的眼眸,轻挑剑眉,慢慢吐出几个字:
“三皇弟不是传闻中的野种么?何时又与本王‘手足一场’了?”
漫无边际的暗,笼罩在相互憎恨的两人身上,慕残月的双拳,因为那两个字的缘故,紧紧握起。
野种!没错,慕月离是在故意,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而邪魅的他,心中那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也顺理成章的,被成功的挑起!
“所有暗夜杀手听令!送二王爷慕月离,与已逝的二王妃,夫妻团聚!”
话音落下,所有人矗在原地,还未来得及行动的霎那,他,却先一步,倒在地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沐僚的最后请求
意外状况,骤然发生,暗夜杀手徘徊无措的瞬间,床榻旁的他,那满带邪气的脸上,却露出悠然的笑。
轻揽她纤细无骨的腰肢,众目睽睽下,他脚尖轻触地面,修长的身躯,如一阵冷风般离去。
身后留下的,是依然不知如何是好的一群黑衣人,以及那个,正沉沉睡去,妖媚万千的男子。
“幽儿,若你真的认为,自由,便是那攀得幸福的云梯,那我便陪你!此生此世,死,都会不会离弃!”
宠溺的抚上她如丝般的发,向来冷漠嗜血的他,薄唇含笑,满眸柔情。
任这世间,名誉、权利,再过繁华富丽;女子、金钱,再过耀眼迷人,他心中,那缕猜不透的柔情,永远只为她,而永存!
僻静的小路上,朝霞的光芒,渐渐取代黑暗的阴霾,新的一天,新的起始,即将开演,可他。。。。。。
装饰华丽,外形特殊的马车外,毫不知情的杰,依旧在车外,喋喋不休的念叨沐僚此刻的不告而别。
可车内,身体的支撑,早已达到极点的他,却再也无力,为无奈,去多做任何解释。
“师父,谢谢你,没有让幽儿看到这样的我,否则,即便是死,徒儿也不会瞑目的!”
狭小的空间中,他强抑住的沉重喘息声,使人不难揣摩此刻,他满满的痛苦。
但,倔强的眼眸下,那惨白的唇角扬起的微笑里,参杂闪动着的,却是在这天地间,所有人都最为向往的那抹情愫,幸福!
话音落下,泛着冷汗的额角处,传来阵阵滚烫感。
冰与火,这一差异悬殊的感觉,使他沉重的呼吸下,又增添了些许挣扎的痛。
“以血还血,以命换命,为师糊涂啊,竟告诉了你这种无法挽回的解决方法,沐僚,是为师,是为师害了你啊!”
透明的滚烫泪水,在那张长满皱眉的脸上,不断徘徊,一如此时,面对痛苦不堪的他,年迈老翁却束手无策一样!
“师父,您不要这么说,能以徒儿的性命,来换取给幽儿的重新来过,这种交换,是值得的!”
虚弱不堪的身躯,他奋力支持,只不过,执着的背后,多了几分绝望。
最初的梦想,已经达成,他博得重获新生的资格,而她,也因他的牺牲,继续坚持不易的人生。
“该死的人,明明就该是我这个老头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无情,竟狠心的看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褶皱的垂老容颜,由于噬心的痛,而缓缓扭曲,可此刻,他心中的痛,又会有谁,能够体会?
“师父,您千万不要自责,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儿自己的选择,曾经,学毒的目的,徒儿说了谎,让您伤心,这是徒儿最为后悔的事!师父,相信徒儿,除了那件事,其余的一切,徒儿都是真的!徒。。。。。。”
突然涌出的鲜血,促使沐僚艰难的咳嗽着,每一声,都是那样令人揪心。
“师父,徒儿是不是太贪心了?明明告诉自己,今生无缘,可以央求来世,可是现在,徒儿,徒儿真的真的不想死,万一来世,我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望向那个正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老翁,他无力的紧握双拳,暗淡的眼眸中,隐隐有两滴泪光,在轻轻跳动,徘徊在嘴边的话语,也终于多了一丝哽咽。
以前,违心的自我劝说,其实不过是寻求心理安慰的一种方法,但是现在,死亡,已经冲破所有防线,正缓缓接近时,才猛然间发现,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不不,沐僚,你坚持住,等我们回到了西域,师父一定会救好你的,一定会的!”
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像是面对新生的婴儿一般,想要细心呵护,却又不知所措。
年迈的身躯,在狭小的马车中,轻轻颤抖,却又极力在容忍,希望借此,给予沐僚坚持下去的希望!
“以命换命,便注定必须要牺牲一个人!师父,这句话,是您亲口告诉徒儿的,况且,即便是真的有办法救命,徒儿或许,也看不到了。。。。。。”
异常俊美的脸颊,被初起的朝霞,镀上一层薄薄的粉雾,梦幻无比。
可那凄白的微笑,却好似一朵快要凋零的罂粟花,纵然美艳无比,却永远的失去了那份最宝贵的生气。
老翁还想要说什么,但却被沐僚制止了,因为在他看来,安慰的话语,在他即将散去的生命中,只不过像是杂戏团的一名小丑,带来的嬉笑,便如同嘲笑。
“师父,徒儿自知,再也无法活着回到西域,所以想请师父,答应徒儿最后一个请求。。。。。。”
老翁含泪,轻靠在沐僚唇边,听着他艰难吐露出的话语,他的眉头,紧蹙在一起。
天知道,要倔强的沐僚,说出那串话,究竟需要怎样的勇气与绝望,但为了她,他毅然绝望!
终于,远处的天边,已经被完全升起的朝霞,染成美艳的红色,他看着,看着,苍白的嘴边,扬起最后一抹似清风拂面般的微笑。。。。。。
“沐僚,沐僚你醒醒啊!沐僚,我的好徒儿啊!”
老翁撕心的哭喊声,惊动了马车外的杰,隐约间,他的心中,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毒王老前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什么。。。。。。”
掀开马车帘,看着已经驾崩的国主,杰惊讶的眼眶中,悬挂的泪水,还未等流下,他便已经趴在马车外,断了气!
而在他的胸口处,些许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还依然残留在华丽的衣袍上,被风一吹,便如数散去了。
紧接着,负责护送沐僚返回西域的其他侍卫,也纷纷倒在地上,就连那几匹骏马,也一同化成了烟云,消失的霎那,不留一丝痕迹。
老翁抱起沐僚,飞身踏上车顶,哽咽的话语,伴随苍老却又不失洪亮的声音,慢慢吐出:
第二百五十九章
“西域第十八任国主塞尔金·沐僚有令,一切得知国主驾崩消息的人,统统,杀·无·赦!”
朝霞的留恋,最终被刺眼的太阳,驱赶殆尽,可冬日大地中,那升腾起的寒气,却无法与算不上温暖的阳光,完美相合。
沐僚死前,那抹最后的心愿,究竟是为谁做的打算,这一点,并不难想象。
如果说,爱的真谛,是付出,而不是拥有。那他,便是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却没能得到一丝一毫的回馈。
她,注定,是徘徊在幸福,与不幸,之间的牺牲品。
十年前如此,十年之后,亦是如此!
幽静惬意的竹林中,一阵微风吹过,伴随竹叶特有的清香,以及的沙沙声,传入耳际。
她,好似黝黑的山洞中,那束唯美的百合,静静地坐在精致的秋千上,感受自由的芬芳。
“都是快要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她轻抚着凸起的小腹,享受着他带来的貂裘,给予的温暖,唇边扬起淡淡一笑,倾城的容颜,在此刻,如数绽放。
“三个月,我会昏睡那么久,慕月离,你从没给过我想要的解释!”
深邃的眼眸中,那抹异常绮丽的冷意,给予这个还未下雪的冬季,增添了几分彻骨的寒。
在这处,幽静的角落,她像是被世间忘却了一般,不知不觉间,再次睁眼,一切感觉,似乎都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他,却从不提及。
“幽儿,你怀有身孕,又是刚刚苏醒,身子此刻尚虚,我们先回屋吧,不要再因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费心费神了。”
眼眸轻垂,他淡淡的一笑,但妖冶的俊美脸颊,却因她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