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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含了一颗青色的杏。
哎……他们果然背着他正在交往……一个是他喜欢的男子。一个是他极为欣赏地女子,两个人此刻都不是他的了……方遂墨很伤心地往回走着,却不曾想听见一个柔和地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十二爷……”
抬头一看,正是问晴。
只见她俏脸含笑,正站在那对光之处。一时间如一颗珍珠般熠熠夺目。
方遂墨一见到漂亮标致的人儿便心情大好,于是上前一步,笑问:“原来是问晴姑娘。不知有何事?”
“问晴特来找轩主主持我们每月一次的诗会,不知十二爷有没有兴趣?”
“哦……诗会!”正是他拿手的!“好啊,我刚巧闲来无事,不妨过去看看。”
“那请十二爷稍后,我再唤轩主一道走吧。”
“咦,一定要他参加才可以吗?”方遂墨不悦地道:“宿雾此刻正忙着为暗香姑娘打造首饰呢,恐怕没时间参加什么诗会!”
问晴“哦”了一声。将方遂墨的话记在心里,面上仍然是堆着笑:“那就有劳十二爷为我们主持诗会啦!”
方遂墨点了点头,让问晴领自己前去。
今日诗会地主人是丹砚姑娘。她居住在抱鹤轩的西北面。离暗香和容宿雾所居住的院子不远。
所谓每月的诗会,不过就是轩中有闲暇的姑娘们自己诌了个题目。再拈了韵。随意作着顽的。今日的主题丹砚已成竹在胸,只等着问晴把容宿雾请来便要公布。
谁知众人在丹砚的院子中等了半晌。想不到等来的却是十二皇子!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毕竟好脾气地十二皇子要比双瞳深邃的容轩主要讨人喜欢得多。
众人欲要在十二皇子面前一展自己的才智,于是纷纷催促着丹砚出题。
“我昨日见着思湖中地莲花新开了几朵,特意命人采了来。今日的诗眼便以荷命名,无论诗词,不限韵脚,只要作出来便可……”说着命丫头点了一只香,大意是在这只香燃尽之时,作不出地便要受罚。
众人皆赞这题目新雅。有人立起身子冥思苦想,有人围着丹砚地那几支采来的白莲窥视良久,有人心中一动,已然得了。不多时那些姐妹纷纷在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多是七绝,也有做五律地,难得的是还有位姑娘写了一首词。
问晴和临艾似乎并不着急,围在丹砚的那几支白莲旁边娇俏地笑道:“临艾妹妹,你看那株花朵大的莲花,下萼又生了一只花苞,像不像一只手?”
“依我看呀,配着展开的下萼,倒像是三只手了呢!”临艾看了丹砚一眼,笑意吟吟地说。
丹砚面色不改,只顾提了笔作诗。
“两位姐姐,你们要再不写,那香可就烧完了!”一旁有姑娘善意地提醒她们道。
“这就写。”问晴也收了笑意,专心至致地写了。
方遂墨在一群香衣女子中转来转去,查看她们写的诗歌。有些意趣平平,不过就是俗世间那些吟咏风月之句。
转到临艾的身后,却见她写的是“垂暮忽觉梦迟迟,薄纱轻透满塘花。何须另拟蔷薇色,参差莲影分月华。”
“呀!好一句何须另拟蔷薇色……”方遂墨赞叹道。
“十二爷谬赞了……这句本是化自易安居士的那句何须浅碧深红色而来。”临艾应答得体,被夸赞之余自然是笑靥如花。
再看一旁的问晴,写的竟是一个奇韵。“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方遂墨按下心中的疑惑,自是夸赞了一句,只是不明白问晴的诗句中“玉无痕”和临艾的“蔷薇色”指的是什么?
他转过去看了看丹砚的,按理说她是今日诗会的主人,自然是要在诗会中一展风采的。只见丹砚写的是“素蕊多蒙别艳欺,此花真合在瑶池。还应有恨无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他不免心中盛赞之余,多瞧了丹砚几眼。
只见她娇小玲珑的身体被一袭素衣所裹,粉黛不施,乌黑秀美的长发只慵懒地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如此随性的打扮,却当真像她诗中所自比的一般。
他自是暗暗称奇,这几日在抱鹤轩中,他光顾着结交问晴与临艾几位姑娘,却丝毫没有与这位丹砚姑娘有过什么交道。此刻见她诗书满腹气自华,竟是生生把其余的那些姑娘们比了下去。
“不知十二爷以为……众姐妹的诗可入得法眼?”丹砚转过身来微微冲他一笑,叫方遂墨魂也没有了,忍不住想上前握住佳人的荑,又怕唐突了,只得暗暗责备自己一番,又努力地点头道:“众位姑娘自是才学不浅,文采精华见之忘俗。”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不知名姓的姑娘在院子里晕了过去,仿佛是紧张过度,没有写完诗句所致。
方遂墨抱着那位姑娘得以进了丹砚的闺房,却只闻得一阵奇异的熏香,不由得心驰神往。
“劳烦十二爷将她放到卧榻上休息吧。我已命人去请了落葵来。”丹砚将被褥掀开一个角,方遂墨定了定神,就在那掀开的被褥之中,却是妹妹绮墨丢失的那一枚蔷薇形状的耳坠!
第八十一章 询因问由
他放下怀中那位晕厥的姑娘,顺手暗暗将耳坠扣在了掌中。
然而方才对丹砚姑娘的那些过高的评价,此时便早已不见踪影。
“不过与市井之流无异!”他在心中愤懑地想到。
“十二爷怎么了?”丹砚分明觉察到他此刻的神情与方才大有出入。“要不要喝一碗茶?”
“没什么。”方遂墨挂着一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臭脸色,拂了拂袖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姑娘的茶,恐怕是无福消受了!”
问晴和临艾此刻站在院外,见到方遂墨一脸怒容从屋子里出来,互相使了个颜色,微微一笑。
“姐姐这一招,真是借刀杀人啊……”临艾的语气充满佩服。
问晴微笑而不语。
“宿雾!”方遂墨怒气冲冲走进前厅的时候,暗香还在与容宿雾低头研究着那些金饰的花样。容宿雾拿了一枚梅花状的指环套住暗香左手的无名指道:“这个好不好?可是暗扣了你的名字呢……”听见方遂墨的声音,他眼中的那抹温柔顿时消散不见,只是懒懒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十二爷?”暗香从未见过他暴怒的模样,不由得多嘴唤了一句。
方遂墨什么话也不说,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不小心碰痛了尾骨,只得暗暗呼痛。又将手中的耳坠递了过去。
“咦,这么快就找着了?”容宿雾说完这句话,立即知道方遂墨动怒的理由。定是从轩中的哪一位姑娘那里得来的。“不如我将她任凭十二爷处置?”
“任凭我处置!你舍得你轩中地四大写手吗?”方遂墨的语气十分不善。还是第一次在容宿雾面前这样威严四射的说话,真真是扬眉吐气,心头大爽!
暗香一听四大写手这几个字。不由发问:“怎么了?”想必方遂墨口中地四大写手并不是指自己,那另外三个总是有所指吧?不知是问晴还是丹砚,还是那个即将出嫁的晓音姑娘?
容宿雾面色一沉。思忖了半日终于说道:“难道是丹砚?”
“哼!”方遂墨白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请十二爷休要动怒。我自会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容宿雾徐徐地说道。
方遂墨自然被他这句“清楚明白”堵得无话可说,只得抖了抖衣襟怒气不减地回去了。
暗香道:“难得见到十二皇子动怒。”印象中他不是一贯是好说话地脾气么?
容宿雾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秀眉微蹙,似乎在思虑着什么。不多时,只见他在锦书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锦书点了点头依言而去。
“如此,我便回书房去写文章了。”暗香并不想知道他的手段,娓娓起身打算离去,谁知道容宿雾一把握住她的玉指道:“急什么,不是还未挑完么……”
暗香面色一红,只得坐下继续和他挑着花样。
除却那枚暗合暗香名字的梅花状的戒指之外,容宿雾还特意定制了一对一大一小地式样简单又古朴的戒指,另外金镯与项圈耳饰无一不少,阔绰得让那个金铺的老板眼睛都直了!
暗香知道容宿雾素来不喜这些大俗的金饰。不知为何却单单为她打造这么多,心下疑惑之余却听见容宿雾轻声在她耳畔说道:“我听说,若是福薄的女子出嫁之时。需得多准备些金饰压轿。”
他竟记得她那天一只手指也没有箩的玩笑话!
“就是这些了,麻烦窦老板。”容宿雾挥了挥手。打发那个老板回去了。
四下无人之时。尽管是在偌大的前厅之内,与他单独相处还是让暗香有些小小的紧张。那一日突如其来的肌肤相亲。几乎让她一想起来就面红耳赤。原来男女之间,除了那亲密地唇齿相触,还有这等销魂蚀骨的方式……虽说她提笔写的就是男女之间地感情,可是每每涉及此事的时候都是一语带过,看其他地姑娘落笔,却是热烈而狠辣,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所以她在第一次和容宿雾接吻地时候都忍不住心头暗生嫉妒,他是不是对所有的姑娘都是如此这般地调教?
直到,直到那一天,她依稀在睡梦中听见他的耳语。每一句话似乎都是一个甜美的蛊惑,让她在睡梦中也梦见了他深情款款的模样对她说着“我喜欢你……”
那一日自郊外的别院回来,锦书服侍她洗澡的时候,早已从她满身的吻痕中发现了端倪,不免口中打趣她“恭喜暗香就要升格成轩主夫人了!”害得她羞愤不已。
“在想什么?”容宿雾的视线对上了她的,见她欲语还羞的模样,忍不住轻啄了她的唇间,这才让她回过神来,惊异地“呀”了一声。
好丢人啊……她总不能回答他说自己仍然在想那一日别院中的风情吧?
只好低头撒了个小谎:“嗯,我在想一个新的构思。”
“哦,也对。若是能在两个月之内写出新的小说来,正好接上布告的连载。”容宿雾点了点头。
“什么连载?”暗香不明就里地问。
容宿雾笑道:“就是前阵子我与十二皇子商议的那份布告,今日他应允了,并且交由我来打理。虽说名义上是有关四大书局共同的内容,不过我还能另辟处版面,为你登载新书的内容……”
“可是我还没有动笔……”
“没关系,你可以一边写,一边在布告上登载。只需要刊载一小半即可。剩下的章节,叫他们自己去书肆中买书看。”容宿雾从骨子里便是精打细算的行家,亏本的买卖,他自然是不会做的。
暗香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又听容宿雾突然道:“你那一日,去流沁坊做什么?”
第八十二章 丹砚之心
“啊……”他终于问了!
暗香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是为什么,她一直在等他问这句话,而且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办?她亦不想看见喜雨受苦,又不想与容宿雾作对。
看她的脸皱成一团,容宿雾自然明悉其中的原委,他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去流沁坊并非为了惦念与裴岚迟的旧情,而是……去替人报信!
手中的玉指渐渐冰凉,容宿雾眯起了眼睛等着听她的回答。她还是不明白么?自己已经决定要娶她了,只想让她心无芥蒂地把话说出来,若是她想救喜雨,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