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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在面对四公子时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公子竟然还有温柔温情耐心宠溺的一面!这件事比断袖还来得惊悚!完全无法想象!有违天理!
云二和所有人一样好奇,但郁闷的是他出门最久,一想到自己错过了那么多好戏就抓肝挠肺地痒。
于是逮着唐塘就眼冒星星地问东问西;吓得唐塘差点躲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问不出多少东西了又壮着胆子上房顶、爬墙头、听墙角、盯梢、尾随……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恨不得自己长着千里眼顺风耳。
不过每次都被师父冷着脸一把揪出来,仗着有唐塘在旁边替他求情,这才成功逃脱责难。
多次偷窥窃听被抓后,云二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师父就真要雷霆震怒了,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弃。事后被云大、云三嘲笑了好久。
云二哼哼: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以为我什么都没探到吗?要不是四弟在,师父早教训我了。我可是亲眼见到了,师父看他那眼神果然不一样!
云大、云三继续笑:就这个啊?我们早见识过了。
云二顿时气得不轻,心里极度不平衡,追着他们就打。
唐塘一直记挂着师父说的要带他去一个地方,过了好些天都没实现,心里大为郁闷,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忘记了,想问吧,又觉得或许要再等一等。
年三十的清晨,推开门一看,院子里玉柳银竹、霜墙雪瓦,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唐塘眼睛骤然亮起,满腔的兴奋从喉咙中一跃而出:“师父!下雪了!”
柳筠将狐裘拿过来给他披上,又替他拢拢紧,看着他红上来的耳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唐塘呼吸一乱,转身一头扎过去,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抱住。
紧贴在一起的胸口传递着彼此的体温,两颗心都开始剧烈混乱地跳动起来,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柳筠双臂收紧,心底的渴望越来越深,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一下又迅速撤开,抵着他的额头哑声道:“今日多穿些,带你去山顶。”
唐塘弯着嘴角点点头,刚想再腻歪一会儿,猛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一脸惊喜地抬起头:“我还以为师父忘记了!”
“不会忘,就等今日呢。”柳筠看着他明晃晃的眼神,心底一片柔软,要不是听到元宝和东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早就控制不住吻上去了。
二人吃过早饭便撑着伞出了门,柳筠将狐裘让给了唐塘,自己随便找了件大氅披上,其实以他的内力根本不需要穿这么厚实,不过考虑到山顶更冷,这件大氅还可以再裹到唐塘身上,这才加上了。
下了一整夜的雪还没有停歇,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站在湖边放眼四周,到处都是耀眼的白色。连绵的山脉银装素裹,安静地围绕在医谷的四周,美好得不似人间。
唐塘搓了搓冻僵的鼻子,抬眼看看站在身侧的师父,突然很怕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会不会哪天突然睁开眼,发现什么医谷、什么师父、什么师兄,统统都不存在,他只是躺在医院里昏迷了几个月而已。那样他会崩溃的吧?
“师父……”唐塘将身体贴得更近一些,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让他心里舒服了一点,“我们要去哪座山啊?”
柳筠伸手将他搂紧:“最高的那座。”
唐塘探着头从伞底下往四周围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最高的山峰上,随即便被师父带着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湖里结了冰,不用绕弯路,直接沿着直线便可过去,不过冰上又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走起来还是有些艰难。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一半路程时,唐塘又往四周看了一圈,见洋洋洒洒的雪花无声而落,只觉得茫茫天地一片静谧,忍不住咧着嘴笑起来。
虽然没笑出声,可柳筠还是感受到了身侧突然涌上来的喜气,侧头看着他道:“笑什么?”
唐塘鼻尖儿冻得通红,双目映着明亮的雪色,分外璀璨:“嘿嘿,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山谷好大好安静,看了一圈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柳筠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唐塘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脑子一嗡,还没反应过来就凭着本能迅速闭上眼伸手搂过去,手指藏在大氅中,紧紧攥住他后背的衣服。
柳筠越吻越深,干脆将伞扔掉,两只手同时将他抱紧。
虽然隔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衣服,可唐塘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灼热与手臂上肌肉的紧绷,不由得自己也跟着着了火,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两人长短不一的头发纠缠在一处,气息乱作一团。置身于皑皑白雪中,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如坠火中,炙若烈焰烘烤,彻底忘了周遭的一切。
唐塘以前只敢动一些小心思,亲一下之类,从来没有奢望过更多,所以也从没想过,师父那么清冷淡漠的人,也会有如此炽热的一面。
口中每一寸都被扫荡,迫切得仿佛失了章法,舌头也被狠狠地纠缠,力道重得他差点闷哼出声。唐塘手指攥得更紧,无法再多做思考,只凭着本能回应。
柳筠突然松开了口中的力道,潮水汹涌翻腾的乌黑瞳孔中充斥着满满的隐忍与渴望,直直地望进他的眼中。
唐塘被这种眼神看得全身发软,觉得这样的师父就算裹成一头猪都难掩性感。
一边因为自己的比喻暗暗好笑,一边又忍不住口干舌燥,连嗓子眼里都像被烘烤得失了水分,鼻孔喷出的都是暖烘烘的热气。唐塘颤着心肝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忍不住抿了抿干涩的唇。
柳筠看着他的小动作,眼神一暗,沙哑着喊了一声“四儿”,突然埋首到他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嘴唇紧紧贴着他脖子上软嫩紧实的肌肤,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唐塘双眼彻底失神,眯缝着迷迷糊糊地看向远处白茫茫的山脉,胸口仿佛揣了几十只小鹿,来来去去地疯狂蹦跶着。
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抱了很久,直到身上积满了雪花,这才渐渐回神。
柳筠捡起地上的伞,抖了抖重新撑开,又将唐塘头上、肩上的雪掸掉,眼底的温柔融化在静谧无言的银白天地中,无声地胜过了万物的美。
唐塘弯着眉眼一脸笑意地任他在自己身上掸来掸去,心里无比满足,也抬起下巴伸手将他头发上的雪花揩掉。
柳筠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笑得极为开心,自己也忍不住心情愉悦,等他手上的动作收了,低头将粘在他眉角的一片雪沫吻掉,牵起他的手低声道:“走吧。”
唐塘冲他灿烂地笑了笑,将手捏紧。
上山的过程很快,柳筠将伞收了,搂着他的腰飞身而起,瞬间便感觉到头顶上扑下来的冷风寒气。
唐塘一点都不亏待自己,把手从大氅下面穿过去,脸也埋了起来,嘴唇贴在师父颈侧,明目张胆的地揩油吃豆腐,乐得不行。
“师父,上山要多久?”唐塘抬眼偷瞄柳筠的侧脸。
“快了,半盏茶的功夫。”柳筠脸颊在他额角蹭了蹭。
唐塘闭上眼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撅起嘴唇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随即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顿时笑容更大,又凑过去亲了一口。
柳筠手收得更紧,声音沙哑起来:“四儿别闹!”
“噢!”唐塘笑容满面地应了一声,抬起脸来对着他的下巴又是一口。
柳筠迅速抬起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乱动,颈部绷成僵硬的线条。唐塘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肌肉收缩的硬度与张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很想用嘴唇去感受一下。
现在知道师父喜欢他了,胆子也肥了,忍不住就想再逗一逗。他特别喜欢看师父每次与他亲密中途突然刹车时一脸隐忍的表情,那样的师父性感得要命,每次露出那种神态,都能勾得他全身燃烧起来。
唐塘被他按住了脑袋,脑瓢里的思维却完全没被按住,活蹦乱跳的就像刚刚被钓上岸的小鱼。
“师父,我脑袋是板砖么?再这么按下去的话,我估计要被你按笨了……”唐塘被埋着头,出来的声音嗡嗡嗡的,嘴角却是高高扬起。我媳妇儿力气真大!
柳筠闻言连忙松了手:“按重了?疼么?”
“不疼!”脑袋一得到自由,人立刻又活了,唐塘喜滋滋地将嘴巴凑过去在他刚才眼热心痒地盯了半天的脖子上吮了一口,感受到唇下面紧致的线条,心底一颤,闭上眼迅速移到喉结上舔舐了一下。
柳筠闷哼一声,突然刹住了向上的冲势,抱紧他停在了一棵老树的枝杈上,二话不说便对着他的脖子狠狠还了一口,粗喘着在他颈间重重吮吸,灼热的呼吸从唐塘被扯开的领口窜进去。
唐塘紧闭双眼,感觉领口向下的大片肌肤都被滚烫的气息烧灼着,满足又焦躁的奇妙情绪从心口蔓延开来,若不是靠着腰背上手臂的支撑,估计得直接倚到身后的树枝上。
树枝上是冰凉的积雪,柳筠没让他靠上去,双臂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抬起头将亲吻移到他的唇上,在他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唐塘轻哼一声,骨头全酥了。
“叫你别闹。”柳筠贴着他的唇含糊着说了一句话,边细碎地在他脸上亲吻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
唐塘脸上氤氲出红晕,嘿嘿笑起来,明明涨满喜悦的心情极其想要通过语言表达出来,可一时间面对这样的师父却只剩下傻笑的份,脑子都不灵光了,半天也转不了一圈,特别像裹着浆糊或是生了锈的老龄机器。
“师父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唐塘笑弯了眼,咕咕哝哝道。
“喜欢。”柳筠抱住他的头,手指穿过细密的短发在他后脑勺上摩挲着,声音中透着笑意,带着微微的震颤,如汩汩温润的细流从胸腔里缓缓流淌出来的动静。
唐塘见他笑过几次,都是从眼神和表情中缓慢释放出来的那种,虽令天地失色,却极为清浅,淡淡的仿佛一缕烟,转瞬即逝。像这种带笑的声音还是头一回听到,虽然都是心情愉悦的表现,这种却显得更为开怀。
唐塘突然很想听他大笑的声音,不知道师父放开了笑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师父,再笑一个呗!”唐塘抬起头,眼睛眯缝着,嘻皮笑脸地看着他。
“四儿……”柳筠非常配合,弯着嘴角低低喊了他一声,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唐塘看着他愣了一会儿神,随即送上一个堪比太阳的灿烂大笑脸,一把将人搂紧,大声应道:“哎!我媳妇儿笑起来真好看!”
随即便听到师父的笑声低低地传入耳中,唐塘耳跟一热,顿时满足得跟吸了大麻似的,轻飘飘的找不着重心:“师父你手上拽紧点儿,不然我得自己飘到山顶上去了。嘿嘿……”
“好。”柳筠带着笑意应了一声,随即将手臂箍得更紧。
流云医谷四面环山,这座山峰除了高点也看不出其他的特殊之处,远远望去一圈都是差不多的山脉,因此唐塘从来没有刻意关注过。这次被师父带上去一路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到了山顶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山的另一面竟是陡峭的悬崖,站在悬崖边往下一看,顿时被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沟壑给吓得头晕目炫。沟壑对面也是悬崖,那边的山峰稍矮一些,峰顶怪石嶙峋,斜松屹立。
唐塘被师父搂着往后拉开几步,山顶的寒风如刀子一般朝脸上刮来,冰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