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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氏后来干脆不想了,她把心思用在了如何应对冰块儿的事情上:她是没有法子,可是她知道有人一定能想到法子以她要想法子去见一见那人;她可不想就这样等死。
小陈氏打定了主意后,回到院子里坐也没有坐,就让喜心给自己取了一套婆子的装束换了下来,然后她告放喜心:她要去见孙氏,孙氏一定会有法子救她们主仆的。
喜心听到后真吓了一大跳,惊得是魂飞天外啊。她苦口婆心的劝小陈氏:孙氏这个时候只会落井下石,不会帮她的不定还会想法子害她。
可是小陈氏依然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有她的想法:唇亡齿寒啊,自己倒了霉,下一个轮到的人
氏;没有了自己后,府中的姨娘可就只有孙氏一人了娘当然不能算的,孙氏一个人如何能斗得过太太?所以小陈氏认为孙氏就为了她自己也会帮自己的。
不过小陈氏就是忘了一件事情:如果现在出事的人是孙氏,她会不会帮孙氏呢?
喜心急得几乎给小陈氏跪下,她的声音都带了哭音儿:“奶奶就听婢子的一句话吧!孙姨奶奶一定会不帮我们的,这么多年来孙姨奶奶什么也不曾帮过我们啊?孙姨奶奶巴不得看到奶奶你倒霉呢。依婢子看,我们现在一动不如一静,看看太太那边儿的动静们再想想看有什么法子可以应对才是正经。”
小陈氏瞪了喜心两眼:“上一次的事情是我没有听你的,所以才有今天的祸事儿;可是这一次你说得太没有道理!等太太的动静?等她有了动静,我们就死定了,你知道不知道?”
小陈氏说完推开了喜心:“我自去寻孙氏——我去当然有让她同意帮我们的法子,其它的你不用管,只要看好家就成。”
喜心扯着小陈的衣服不放:“姨奶奶——!”喜心不得不放肆:如果放小陈氏去了她们主仆就真得死定了。
小陈氏狠狠的挖了一眼心:“你以为我真想去求那个什么孙妾嘛,还不是因为实在没有法子了?我们等不得了懂不懂?再等,太太就该使了人来绑我们了。你说不去寻孙氏也行!你给我想个法子,只要能救得我们主仆一命我就全依你,绝对不去寻孙氏!”
小陈氏就是趁晚饭时间才去寻孙氏的:府中的大部分人都在用饭或是在伺候主子们用饭,现在她过去不会有人注意到;太太的人现在也正在忙,也没有功夫理会她倒底是不是在院子里。可是喜心揪住她不放,让小陈氏又气又急。
喜心哪里有什么法子?她一下子小陈氏问住了:她也一直在想法子啊,可是现在的情形,她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躲得过去——可是这样的说法,小陈氏她相信吗?
小陈氏看喜心无话可说一下子拂开了她的手:“就知道你是个指不上的,你没有法子我去想法子,一定会有法子的。好了,好了,其它的你不用管,你记得使个人去太太院子外面看着,有什么事儿让她们回来说一声儿;你呢,就好好的在院子里看家,万一太太寻我或是有其它的事情,你想个法子先应付过去,再使个人来寻我就是了。”说完,小陈氏就要走。
喜无法只能跪倒在地上苦求:“奶奶,您不能去啊。”
陈氏头也不回:“你没有法子就给我少放屁!”
喜心看小陈氏就要走出屋子了,膝行了两步喊道:“姨奶奶,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怕您不用!”
小陈氏没有想到喜心真得有法子,一下子转身看过来:“你有法子,是什么法子?快说!”如果能不去寻孙氏,自己就想到法子当然最好了——她也不想欠孙氏人情,日后在孙氏面前低一头。
喜心看着小陈氏:“奶奶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可保我们的性命,可是婢子说了出来,您不要生气,您要好好想一想。”
小陈氏不耐烦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说,倒底是什么法子。”
喜心十分认真的注视着小陈氏说道:“奶奶,我们去找太太认错吧。只要我们认了错,非常诚恳的认了错,再求一求太太,太太一定不会……”
小陈氏一心要听喜心的法子,没有想到听到喜心这样的话,所以她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当即便是大怒;她差一点儿没有忍住就一脚踢过去:“这就是你的法子?!你这是替我想法子呢,还是要让我去送死?!”
小陈氏骂了两句再瞪了一眼喜心:“你个死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给太太认了错,你就不会被我连累了是不是?你就可以出去成亲了是不是?哼!”
喜心连连叩头:“奶奶,婢子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这样想!婢子所说还请奶奶好好想一想,这真得是现在唯一的法子了。奶奶您想一想,太太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只要奶奶诚心认错,再表现的可怜一些,太太一定可以饶过奶奶;说不定,说不定,太太会让奶奶去庄子上静养,到时婢子一家人会伺服在奶奶身旁,不让奶奶……”
小陈氏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喜心:“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今儿有事儿要忙,没有功夫理你;你给我好好看着院子,再说这样的疯话,看我还饶不饶你。”
说完话,这次小陈氏转过身去,根本不理会喜心的呼唤,自顾自的去了。
小陈氏也快被喜心气疯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她的贴身丫头已经在给她自己谋后路了——是半点儿也不替她这个做主子的考虑啊!
庄子?到庄子上去静养?小陈氏一面走一面在心里骂:那她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嘛!这个该死的丫头,看来是真不能留她了,不然日后也只会坏自己的事情。
喜心在房里呆呆的跪着,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淌了下来:完了,今天晚上姨奶奶这一去,是真得把她自己送到了死路上,再也不可能有转|U的余地了。
喜心不明白,为什么姨奶奶就不听进去自己的话:去求太太这是她们唯一的活路啊。
喜心跌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能有条生路,她不想死,她还想出去嫁人,好好孝敬父母呢。
喜心哭了一会子听到外面有响声儿,好似在唤她一样,便强打起精神过去看看;她被吓了一跳,认为是太太使了人来。
打开帘子,喜心看到是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才放下心来,但也就没有精神应付了,想草草打发了小丫头自己继续去想心事儿。
*****
对不起,亲们,太晚了。汗颜。小女人会补偿大家的。
第二十四章 饶不得
小丫头看到喜心哭红的眼睛愣了一下,然后道:“姐姐原来已经知道了啊,我还在着急呢——姨奶奶一直在屋里我是真不敢来找姐姐;我等到现在也不见姐姐出来,怕误了姐姐的事情才大着胆子过来看看。”她朝屋里探了探头:“我们奶奶呢?不会骂我们吧。”
喜心随口道:“奶奶累了歇下了。你找我什么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改日再说;天冷,你也早些回去吧,我进屋了。”
喜心是真没有心思应付小丫头,只想让她早些走:她也好去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总不能真得看着小陈氏就这样往死路上走啊。
小丫头奇怪的看向喜心:“当然是大事儿了!姐姐,你还不给奶奶告假吗,你母亲病得那么重,虽然有你家里的人在照顾,可是你也应该回去看看才对呵;如果不是病得极厉害,你们家的人也不会托人捎了信进来啊。”
喜心听完愣了愣,然后有些迟疑的看向小丫头:“你说什么?”
小丫头又说了一遍后,喜便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母亲病重?!天啊,难道母亲旧疾又发作了嘛?
喜心急急忙打发了小丫头走,然后急得在屋里转了两圈;小陈氏不在屋里,喜心就是再急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她看了一眼外面:要不要使个人去同姨奶奶说一声儿,然后就赶回去看母亲呢?
不说一声儿就走是绝不成的:就是她想走也出不了府门啊。喜心想来想去还是叫了一个小丫头过来吩咐她去了孙氏的院子,让她代自己向小陈氏说一声儿要回去看看母亲,明天或是后天就回来。
小丫走后,喜心便开始收拾东西是东西收拾了一半儿后,她停下手呆呆的坐在原床上想开了心事儿:自己想回家照顾母亲,姨奶奶一定是不允的——现在姨奶奶正烦心的时候,她不会让自己离开的。
万一奶奶真得不同意。那自己怎么办?喜心坐下起来。起来坐下到她向门外看了四五次。那小丫头才回来。
不过就如喜心所料不同意喜心回家:只是让她往家里送些银两。其它地事情等她回来再议。
喜心听到后脸色一白。勉强打发了小丫头出去便倚在墙上:母亲地病如果只是一般。父亲绝不会托人带信给自己——家里人连个人都没有来。想来是母亲病重地厉害根本走不开啊。
喜心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心事儿头看了看孙氏地院子方向。咬了咬牙一跺脚便直奔了红裳地院子:姨奶奶去找孙氏根本不会有好下场而自己母亲现在病重。自己更加不能有个万一让母亲担心;不如自己去找太太。也许能帮姨奶奶求一条活路。自己也能有条活路。并且还能回家去照顾母亲。尽尽孝道。
所以喜心才会来到了红裳地院子里。
听着喜心地哭求轻轻一叹:“你们姨奶奶不是好好地嘛。为什么要让我饶了她?”
喜心闻言一面求红裳饶了小陈氏,一面把小陈氏的所为向红裳说了出来:喜心反复强调是她没有好好劝阻小陈氏以小陈氏才会做下了错事儿。
红裳听完喜心的哭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喜心为你了。”喜心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不会如此待小陈氏的—这丫头是个不错的人,只是遇上的主子不好。
红裳这句话听到喜心耳朵中,心中更是酸涩,哭得根本起不了身:太太为什么比奶奶更能了解自己的心思呢?
红裳让小丫头们扶起了喜心来:“好了,不要哭了,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了。”
喜心不起身,只是不停的求红裳饶了小陈氏,并且一再的向红裳请罪:喜心感觉自己今天所为很对不住小陈氏,如果小陈氏不能被太太饶过,那她一辈子良心也不会安宁的。
红裳看着喜心,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喜心,你也知道你们姨奶奶做得什么事儿,她的所为不能我说饶就能饶了的。人都会犯错儿,犯了错儿以后是不是要原谅那人,也要看那人的心才能决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我可以原谅了你;至于你们姨奶奶,却要看她自己了,你就是做得再好,也不能代替了她的心,明白吗?论心的话,不管是你,或是我,或是任何人,都不帮不上忙的,一切只能看你们姨奶奶自己。”
喜心不太懂红裳所说的话,可是她至少听懂了一件事儿:只要小陈氏真心认错悔过,太太是会留条生路给小陈氏的——这本就是喜心所求;当下喜心连连叩头代小陈氏谢过了红裳。
红裳只是轻轻一叹并没有再说什么:小陈氏的心,同喜心
样;所以就算她有心要饶了小陈氏,可能小陈氏并自己。
喜心不再担心小陈氏后,更加心焦母亲的病痛,便再次伏地求恳红裳允她回家去看看母亲。
红裳听到喜心的母亲病重且是宿疾,当即便让两个婆子陪着喜心回家了;还给了喜心一些银两,并叮嘱婆子们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请宵儿的祖父给喜心的母亲请请脉。
侍书看着喜心走出屋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