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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去的人再一次的无功而返。
红裳听了以后轻轻的道:“张大娘子?张大娘子这人可仔细查过了?”
于钧点头,把张大娘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有什么可疑的。
红裳皱着眉头想了起来,一旁的侍书忽然道:“太太,你说大姑娘这事儿会不会同薛氏有关?”
红裳和于钧都看向侍书。
侍书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说了下去:“张大娘子是老太太的陪房丫头,薛姨娘就是她的表姑娘,我今儿偶然听人说到,表姑娘在家时就同张大娘子挺熟的,张大娘子不在府中了,可是她夫婿在啊。”
红裳和于钧对视了一眼:薛氏也不是没有可能搅和进来——她以表姑娘住在府的时候,可没有少找红裳的麻烦;只是还要去问问凤舞,那天师第一次来赵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因为如此,张大娘子对于薛家的人一向很好;赵一鸣的原配就极得张大娘子的帮衬。
所以,薛姨娘以表姑娘的身份住进赵府后,虽然张大娘子已经不在府中当差,可是她可以让她夫婿多多帮衬些啊;薛姨娘指使张大娘子的夫婿做什么,张大娘子的夫婿应该会同意的——后来请天师算红裳肚子里的胎儿是男是女,应该同张大娘子的夫婿脱不了干系。
并且张大娘子还同老太太不合,原因极其简单:她一心想做姨娘的,可是老太太却把她嫁给了赵府管家的儿子,她心里如何能服?
不过,张大娘子在的时候,也同宋氏关系极为不错:宋错常常都会送些东西给她。
画儿最后道:“太太忘了大姑娘第一次被送到山上去的时候,在她书房里发现的字条与银票嘛?虽然后来在院子里又发现了字条,可是也许那只是薛姨娘故意布的疑阵,免得我们疑到她身上。”
那些银票与字条儿一直没有找到是什么人所为。
红裳和于钧听完画儿的话,并没有说话:画儿的话是有些道理的;可是,就算凤舞后来两次陷害红裳的事儿同薛姨娘有关,可是凤舞所说的无子嗣的话,却应该当同薛姨娘无关的——她才来赵府住多久?虽然现在还不知凤舞和宋氏到底在什么时候,确认赵府无子嗣的,但是应该有些年数了才对。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薛姨娘能得了赵一鸣的八字,可是她却不能得到赵一飞的八字啊!赵家男丁的八字不全,那天师如何能得知赵家无嗣的?所以,背后应该还有人。
不过,红裳想想画儿所说,凤舞害自己先后两次,薛氏还真就在府中!而且她一直同大姑娘的不错也是实情。
事情没有查清楚,反而越来越复杂了。
红裳、于钧和几个丫头商议了一阵子也无什么头绪,只能先放此事日后再说了:眼下就是要过年了。
红裳取了汤来吃的时候,魏姨娘正在吃茶。
她一边吃茶一边慢悠悠的道:“已经有人查问过了柳婆子和张大娘子;现如今,我想他们已经疑心到薛氏身上去了吧?”
香草迟疑的道:“可是她来府中住了不到一年,可是无子嗣的那话儿……”
魏太姨娘微微一笑:“现在我们只是要把水搅混,让他们看人人都有可疑才好;最开始是薛氏,然后嘛……”
香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魏太姨娘又自管吃起茶来,只是嘴角边儿始终含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
一旁有位娘子给魏太姨娘摆了一盘新做好的茶点,对香草说道:“你为什么要我把张大娘子的娘家人在薛府的事情,在府中撒布呢?大多数的人应该都知道的,这个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吧。”
香草微微皱了皱眉毛:“你没有照我的话去做?”那可就误了姨奶奶的大事儿!
那娘子笑道:“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当然已经照做了。只是当时你吩咐的那么急,我也没有来得及问你;现在看你得闲便问一问了。”能在魏太姨娘的房里自由出入的,自然是她的心腹之人。
魏太姨娘笑了,“就因为都知道,所以大家不再提这件事情;让你去说,就是为了让人们提起这件事儿来——府中的人去找张大娘子,这事儿怎么也会有人嚼舌根的;你这么一说,太太那里不就……”
娘子恍然,拍手连连说了几声儿好。
魏太姨娘又想起一事:“我记得原来大老爷同薛家议过亲后,薛家后来还想再同二老爷结亲的,我们府里是不是给薛家送过二老爷的庚贴?”
香草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儿。”
魏太姨娘笑眯了眼睛:“你看,人只要不急,老天爷都会帮我们!你们也要把这个事儿想个法子让府里的人议论一下。”
如此,薛氏便会有赵一飞的八字了;魏太姨娘一面想着一面又吃了一口茶,她现在可是很沉得住气。
外面有人找香草。
香草出去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对魏太姨娘道:“奶奶要的东西送来了。”另外一个娘子笑着自脚踏上站了起来:“奶奶,那边儿奴婢也安排好了。奴婢看时间也不多了,我们不要再等了,就明儿吧?”
魏太姨娘嗔了娘子一眼:“都说了几次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就算事情明儿做,可是我们也不能心急,要静下心把事情想上几遍,然后再说要如何,什么时候做。”
娘子欠身告罪并一一应了魏太姨娘的话。
香草看了看外面的雪花:“奶奶,今年的年节不会在雪中过吧?”奶奶说得对,事情再急人也不能心急。
赵府准备过年也不是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一样有彬清闲只等过年的人:备考的赵家子侄们。
赵子书急急奔进了赵子平的书房,把书房里的书童赶了出去,才伏耳对他说道:“我们的人来说,好像有人在查孙氏娘家人的底细!”
第六十二章 被人设计了
第六十二章 被人设计了
赵子平听到赵子书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忽然想起不能太过失态引门外的小童注意,便又慢慢坐了回去,低声道:“有人在查孙氏?知道是什么嘛?”
赵子书摇头:“不知道。他们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在查,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查。”
赵子平瞪眼,但是声音还是低低的:“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一个大子也不敢乱花,拼命赚钱又省吃俭用的,才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现在,他们连回个话都是这个样子的?那他们能有什么用!我们兄弟还能指得上他们什么?”
赵子书拍了拍赵子平的肩膀:“不要着急,要沉得住气。”
赵子平恨恨的一拳捶到桌子上:“多少年了?我、我真有些忍不住了!”
赵子书平平的看着他:“忍得也要忍,忍不得也要忍,除非你甘心让那死了的人一直闭不上眼睛!”
赵子平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才看向赵子书:“一到年节,我的心总是静不下来。”
赵子书轻轻一叹:“我何尝不是?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赵子平点头:“你说得对,我太过失态了。”
看到子平真得平静了下来,赵子书才道:“我们虽然养了他们这么久,也请了六扇门里的高手教过他们,可是他们毕竟还嫩着呢,你何必着紧呢?依我看,如果真是有人来查那个孙低,应该是高手,不然不会让我们的人判断不出来。”
赵子平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些先不说,我也知道是我太过着急了;你说,如果真有人来查孙氏的底细,应该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才对,是不是?”
赵子书闻言没有立时说话,他明白赵子平的意思;他过了好久才轻轻的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敌人呢?我们还是小心些。”盟友如果能有,当然好;可是根本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意图时,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后,都沉默了下去:压力原本就已经够大了,现在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让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事情,他们已经着手几年了吧?要是什么进展也没有,却把两个的性子磨得越来越成熟起来;可是两个人却不是极为聪慧的人,为人处事、接人待物还可以,但是论到要用手段、心计,两个人却没有多少能力了。
过了好久,赵子平道:“也许,我们可以去找太太谈一谈,她应该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赵子书过了一会儿摇头:“再看看吧。虽然太太不会是孙氏那面的人,可是我们的事情还是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而且,就算我们把事情说了出来,又有几个人肯相信呢?万一太太不相信或是做不了主,告诉了老太爷等人,他们会相信嘛?到时候,我们怕是连留在赵府中也不可能了;真那样了,那我们怎么才能盯住孙氏呢?虽然我们几年也没有什么进展,可是至少我们知道同孙氏来往的那人——”
赵子平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们不能被老太爷赶出去。
赵子书拍了拍赵子平的肩膀:“你不是也常劝我不要着急的嘛。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有孙氏这么一条线,急不得的。”
赵子平和赵子书最后对视一眼,深深一叹然后相对无言了。
年节说着说着,就真得要到了:再过两日就是年节;红裳终于“大好”了,全府上下的人更是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好好乐一下了。
这一日红裳到大厅及各处去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年节来来往往的亲友很多,赵府不能失礼于人的;还有,请祖、祭祖的东西是不是都准备好了等等,这些都算不得是小事。
原来老太太说要自己来瞧的,让红裳在房里休息;可是红裳如何真能让老太太出来做事儿?而且她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便说服老太爷和老太太,由她来处置所有的事情。
红裳在房里刚刚准备妥当还没有走出房门时,老太太那边使来人请宵儿过去一趟:老太太起来时还好好的,现在却有些头晕起来,虽然已经去叫大夫了,可是老太爷不放心,才使了人过来请宵儿。
红裳便带着宵儿几个人要先去探老太太,那小丫头笑道:“老太太已经说了,让太太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去看她了;她身边儿有得是人,只要太太早早忙完了回房歇着,老太太心里才能真的安稳。”
红裳一笑,还是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一见红裳便赶她去忙,她好能早些回房去歇着。
老太爷也道:“这里这么多人,你放心就是。”
红裳扫了一眼老太太身后的魏太姨娘,答应着退了出来。
在厅上听完了各管事的回报后,红裳又细细看了各处的安排,满意的坐回了厅上,赵安和赵安娘子做事,总是十分妥当的。
红裳忙了一阵子感觉口渴了,侍书便把随身带得茶叶取了出来,同鱼儿两个人亲自下去泡茶:红裳的吃食,她们不敢假手旁人。
红裳坐在厅上同管事儿议着事情,议了一会子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感觉头有些晕晕的;红裳一连甩了几次头后头还是晕,心下也不禁犯开了嘀咕:难道真是自己累倒了?可也不过是四处走动了一下——按理说来应该不会啊。
红裳接过了侍书等人手中的茶来,吃了两口:茶能提神儿,多吃些应该会好些的。
可是红裳吃了茶后,她的头晕并没有好,反而一下子又呕吐起来!
吐得非常非常的厉害,吐得她根本直不起腰来;吓得一屋子里管事儿都白了脸:太太千万不要有个万一,不然她们可真是说不明白了。
红裳最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里,议事也就中断了。
红裳不舒服的事情立时便被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不顾自己刚刚还在不舒服,同老太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