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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稳婆对红裳道谢后立时便又告辞:“那婆子就去帐房自领赏银,改日再来拜谢太太。”
红裳轻轻一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大娘们过府就是客,怎么能劳动大娘们呢?丫头们已经去取了,大娘们稍候就是。”
稳婆们只得坐等,和红裳话着家常,她们哪里有心思话家常,有一句无一句的应着红裳的话,一颗心全放到了取银子的小丫头身上,时不时的就向外张望几眼,任谁都能看出来,稳婆们是恨不得马上就走,拿不拿赏银她们似乎并不是很在乎。
因为稳婆们心下不稳,所以家常十句里倒有七八句都是红裳说的,就连屋里的小丫头们都感觉到稳婆们的不对劲儿,听到有赏银后,还如此坐立不安一心要走的人真是少见。
小丫头们把银子取了来,用得时间并不是很多,这让稳婆们心下更安稳了一些,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太太真的不是要留难她们,用那两个稳婆,也许只是因为她们是赵府相熟的吧?
稳婆们一人得了十两银子,见了银子她们还是高兴的,而且认为立马就能走了,脸上真真的见了笑容。“谢太太的赏,那婆子们就告辞了。”说着话,稳婆们行礼后便要走。
“大娘们,天下哪有这种的事儿!你们只管拿银子,不管做事的嘛?”侍书脆生生的声音传到了她们耳朵里。
稳婆们一惊,为首的稳婆有些明白了,不管是赏银还是现在这丫头的留难,怕都是赵府这位太太用的缓兵之计吧?就是为了拖住她们,不让她们出府,好等着去官府那边核实的人回来。
婆子们交换着眼色,要赶快想脱身之计才成。
宵儿自里间出来,让花厅里有些怪异的气氛缓和了一下,宵儿急急奔过来。伏耳对红裳说道:“琴太姨娘的羊水还没有破,一时半会生不了,可是莲太姨娘那里却不太好,听许妈妈和稳婆的意思,有些麻烦。”
红裳脸上神色就是一变:“到底怎么了?”
宵儿轻轻摇头,然后道:“听稳婆的意思,好像是孩子位置不太对,说是先出来的脚丫。。。”
红裳就感觉头一晕,胎位不正!天啊,在这个时代可是会出人命的!
红裳镇静了一下:“让另一位稳婆也过去帮忙!”虽然极危险,但也要尽人事,胎位不正也不是一定生不出来,却要看稳婆们的经验和老天的意思了。
宵儿点头急急震奔了回去,把稳婆带到了莲太姨娘的房里。 红裳的心思全转到了莲太姨娘的身上,没有再理会稳婆们。稳婆们也没有开口说话,她们正是需要时间想法子,这个时候没有人问她们话正是求之不得。
宵儿又自屋中出来,再次对红裳伏耳道:“再请二三位稳婆吧,原本太太没有临盆时,婢子记得,老爷和太太商议时还有几个稳婆是极不错的,也信得过。”
红裳轻轻点头:“好的,就是再多一两个人也无妨。”
宵儿奔出去安排了,现在真是救命如救火了,眼下只有一莲太姨娘在临盆中需要稳婆,琴太姨娘虽然腹痛却没有要生的意思,其实有稳婆看着最稳妥,但没有稳婆有几个有经验的婆子也能对付过去,但是万一琴太姨娘的羊水破了,那稳婆便不够用了!
所以,稳婆不但要请,还要快才成。
红裳看向了里间,心中的不字与烦燥又升了起来,老太爷和老太太到底怎么了,炎什么还没有回来?莲太姨娘万一有个什么事儿。。。
红裳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也不自禁的向老天祈祷了几句,这个时候,寄希望予鬼神似乎还能多些平安的希望。
稳婆也看出红裳的心神有些不稳,刀们也有了主意,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好时机啊,不首的稳婆强声道:“刚刚太太已经言明了同,赏了婆子们就让婆子们走的,瑞如今贵府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就算骗了太太,却不是什么大罪吧?如此扣留婆子们不许婆子们回家,是不是有些。。。”
稳婆说道这里顿了顿,旁边一个稳婆接话道:“婆子们没有官府的认可,贵府信不过婆子们,婆子们明白,可是却因为婆子们骗了贵府,贵府却如此刁难婆子们,就不怕,不怕——,被人说一句以官欺民吗?”
稳婆们也是豁出去了,如果眼下赵府不放她们走,她们再想走更是难上加难了!
。。。(本章完)
七十二章 怎么办?
红裳听了婆子们的话,没有反应,她的心思全放到屋里太姨娘的身上,她没有理会稳婆们,对侍书使了眼色,起身扶着小丫头就向里间而去。
“我们哪有什么意思?太太方才也没有说让大娘们取了银子就走吧?太太只是提醒大娘们忘了一件事情罢了,而大娘们来我们府上,可是为我们太姨娘接生的,怎么能只领银子不做事呢?天下难道有这等道理,还请大娘们给我解释解释了。”侍书不急不慢的驳了稳婆的话。
红裳没有进得去,因为产房是有血光的,她刚生下孩子不久,怎么可能会让她进产房?丫头婆子们是拼死力劝,红裳不想打扰了许妈妈和稳婆们救人,只得回来又坐下。
稳婆们没有想到一个丫头居然也如此厉害,经她这么一说,好象赵府一直想用她们的意思,但是稳婆们心知肚明,那产房她们今天是绝进不去的。
红裳坐下后,扫了一眼稳婆们,心下恼意更甚,这种时候害人的人,怎么能够放过?!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姑娘的话,好似婆子们在无理取闹一般!贵府的太姨娘已经有了稳婆接生,婆子们已经是无用了,想走难道还不许?”稳婆们紧紧扣着不许走三个字——官家都是极爱名声儿的,因为这关系着他们的仕途升迁!
“大娘们又误会了吧?我们有两个人要监盆,产房却只有两个稳婆,这哪里够?就是因为我们同大娘们不认识,所以才为了府中人的安危多问了几句,为此我们也先把赏银给了大娘们,大娘们难道还在生气,就是不愿意留下来了?”红裳悄悄的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稳婆们一愣,要让她们进产房?想想那千两银子,几个人一阵心热,不过到底是小命要紧,她们不敢留下来的。
为首的稳婆还要开口强辩时,却被外面一个男声打断了。
稳婆们不知道门外求见的人是谁,可是红裳等人却知道的,赵安到了。
红裳听到赵安的求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大娘们稍安勿燥,麻烦你们再等几句话的功夫可好?”然后也不等稳婆们答话,红裳直接道:“有请赵总管。”
赵安进来给红裳请了安,扫了一眼稳婆们,刚刚他走到门外时,已经听到了稳婆们的话,他欠了欠身子直接道:“太太,官府中已经核实了,只有这两位在官府是有报备的。”
赵安所指的姓名正是为首的稳婆和最末一个稳婆,他一上来便把稳婆们的底子揭破了。
稳婆们脸色都是大变,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都有了几分惧怕,都低下了头,有人又捏起了衣角揉搓起来。
红裳只是对赵安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四个稳婆,却没有开口说话,屋里一时间静得没有了一丝声响。
为首的稳婆额头上见了汗珠,她不甘心如此束手,起身行礼依然辩解道:“刚刚婆子们为了这桩生意,贪财的性子犯了,所以欺骗太太,的确是婆子们不对,婆子们知错,也不敢再受贵府的赏。”说完四个稳婆把银子取出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婆子们给太太赔罪了!”
稳婆们齐齐行了一礼:“婆子们就此告辞了。”
红裳不等稳婆们转身,便淡淡的说了一句:“大娘们就想这样走嘛?”
为首的婆子一下顿住了身形,想了想还是欠下了身子:“太太,婆子们虽然有人没有官府的认可,但婆子们自在家中接生意,能到贵府来也是贵府请婆子们来的,刚刚告罪之处已经给太太赔过了礼,太太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婆子们吧。”
稳婆先是言明她们来赵府并不是她们愿意的,是赵府的人请她们来的,就算一会儿又牵扯出其它来,这里的猫腻她们虽然知道的不多,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到时也罪不及她们,然后又以软话相求,如果红裳现在以此来发作她们,便是赵府在以官欺民了。
红裳看向为首的稳婆,盯着她的双眼轻轻一笑:“我有说过要怪罪大娘们的话嘛?大娘们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红裳笑得很轻,话说得很温和。
但稳婆们眼中的红裳,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在稳婆们看来,红裳好似变成了一座山,压得她们有些喘不气来,那双眼睛好似看透了她们,她们隐藏的所有心思被太太看得一清二楚。
被红裳的气势吓了一跳的为首稳婆,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应着“是”,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完全没有了刚刚伶牙俐齿的样子。
红裳不再逼视稳婆,不过她却没有再以惯常的温和样子作伪掩饰她的“霸气”,还是以淡然的口气道:“不过,我却有一件小事儿要让大娘们帮忙,相信大娘们不会推辞的是不是?”
稳婆们只知道点头称是:她们现在有一种见了官老爷的感觉,哪还有胆子敢说个不字;在这个时候,她们才真真正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做诰命夫人。
只是,稳婆们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诰命夫人都有如此的威势:掌权日久、又见过世面的人,才会生出这样的气质来。
红裳不再理会稳婆们,她看向了赵安:“已经都查清楚了?”她相信以赵安的能力,是谁到二门传的话、是谁去找来了这四个稳婆,他应该已经查清楚并捉到了人才对。
赵安躬身道:“太太,已经知道是谁去寻来的稳婆,就连去二门处传话的丫头也知道是谁了;只是,寻稳婆的小子赵二和那个传话的丫头已经上了去南边庄子上的车,奴才已经使了人去追,现在还没有追回来。”
“去南边的庄子?”红裳喃喃的、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自太姨娘腹痛到现在没有多少时间,这两个人居然已经上了去南边庄子上的车!这应该是很早就安排好的了吧?
只是去南边庄子车不是还有三四日才走嘛?定好的人员里绝对没有赵二和太姨娘院子里的丫头——是谁安排的?为什么能瞒过了自己?
红裳的怒气生了出来,她反而更冷静了下来。
“出城了?”红裳又问了一句。
“应该没有。”赵安答道:“奴才已经让人快马拿着老爷的贴子到四门去了,应该可以拦下来的。
稳婆们听到这里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她们明白赵府的太太留下她们帮什么忙了:如果她们帮下去,怕是连自己的小命也会帮进去的;可是不帮,她们也脱不了身啊!
红裳看了赵安一眼:“是谁安排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赵安伏身:“奴才不知道,眼下只知道好似是今天上午老太爷出府前,才变动的人。”
今天上午?老太爷的意思?
红裳的眼睛眯了眯:魏太姨娘?
这次所为也太过明显了,不太像暗中之人惯常的小心谨慎;红裳心下计较着,口里却吩咐:“稳婆的事情可又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了最好的车夫,最快的马车出去,而且不是一辆,每辆车接到稳婆就会立时赶回来。”赵安欠了欠身子。
红裳赞赏的看了一眼赵安:“好,很好。”赵安闻言又低了低身子:他明白红裳的话,有错在身没有乱了心神,有大事发生却能镇定自若的安排事情。
宵儿又自里间奔了出来。
红裳看了过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