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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急之下哪里顾得了孙氏的头脸:“你知道错了?!我赵府多年无嗣,有多少孩子死在了你的手上?!你害死凤歌的母亲时,你可曾想过有今日?你一句知道错了,便想逃出升天,你在害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要放人一条生路!”
孙氏痛得连声尖叫,一边竭力躲闪一边哭着求饶;口里却不承认赵一鸣原配妻子的死因,同她有关系——那就是雅音一个人所为,她并不知情。
赵一鸣如此一听,更是火上心头,下手越发的重了;红裳在一旁看了半晌,这才上前轻轻的扯了扯赵一鸣的衣衫:“夫君——,息怒,身体要紧。”
赵一鸣这才住手,狠狠的把掸子掷在地上,指着孙氏道:“你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孙氏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掸子是用细竹做骨,有着几分弹性,所以打在人身上是极痛的;而赵一鸣又是怒极出手,孙氏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一条一条都是被抽打出来的紫痕,如一条条青紫色的蚯蚓盘在她的脸上一样。
她的眼睛有一只可能是被打坏了,睁不开不说而且还在流血。
赵安娘子听到赵一鸣唤人便挑帘进来了,瞧见红裳看向孙氏的脸时,眼中闪过不忍便轻轻道:“如此模样,才应该是孙氏的本来的面目。”孙氏的脸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赵一鸣一拍桌子:“说的好!想不到赵安讨了一个如此好的媳妇,你说得极对,如此恶毒心肠的妇人,原本面目就应该是如此的。”
孙氏看到赵安娘子,惊恐的大叫起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老爷!饶我一条jian命,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那薛夫人是被我害死的,我当时鬼迷了心窍,老爷,你大发慈悲饶了我吧,我是jian命一条,不足以偿还薛夫人的命,罚我为奴为婢为薛夫人点长明灯。。。。。。”
她已经要被死字吓傻了,语无伦次着只是想能活下去,只是她害人之时,却没有想过给人留一条生路,所以现如今,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
“拖下去,杖毙后扔到野葬岗喂野狗!”赵一鸣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红裳也没有开口为孙氏说一句话,恶人自当有恶报,方算是天理公道。
赵安娘子唤了两个娘子进来,拖了孙氏便走,她是知道些内情的,所以怕孙氏死到临头再胡说,所以一个眼色使过去,便有人把孙氏的嘴巴堵上了。
虽然是死罪,却没有人认为应该给孙氏一个痛快。
孙氏也终于知道了,被她所害之人的痛苦,薛氏夫人可是在床痛了好久才去世的。
孙氏临死之前,终于是真的后悔了,她后悔不应该听父母的话跟了五爷,更后悔不应该进了赵府后还和五爷通jian,更加不应该的是害人性命!她最后流下的两滴泪,在脸上蜿蜒,没有等落在地上,她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第十一章 魏太姨娘的小主子
孙氏拖下去后,赵一鸣和红裳便没有再理会孙氏的事情:自有赵安和他娘子二人安排妥当,孙氏的死当然会报到官府,不过报上去的死因是小产失血过多所致。
孙氏所为的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是府内的人也不能让其知道,也是因此,孙氏并没有被扔到野莽岗去,而是用一口棺木自后门抬走了出去,至于是埋到了哪里,倒没有人在意大听——妾侍而已,没有人会关心她的身后事。
孙氏的娘家人得了信之后,惊得呆住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Nui小产了呢?而且她有身子的日子尚浅,就算会小产也不会因此就丢了性命。
孙氏父母急急赶到了赵府,可是却没有见到孙氏的最后一面,赵府早已经打发人,把孙氏入殓后抬出去了,他们虽然心有所疑。也悲痛女儿的去世,却也知道女儿有对不住赵府的地方,没有敢喝赵府吵闹,只得回转到家中落泪、
赵安原本准备好了应对孙氏一家人的吵闹,看到他们不敢多问一句话便走了,往地上啐了一口。孙氏所为看来一家子都知道,所以才会如此心虚,不然依着孙氏一家贪婪的性子,哪里会轻易放过“发财”的机会?
魏太姨娘躺在床上,她闭上双眼在等消息:孙氏的孩子倒底保住没有保住?虽然就是保住了日后也主不定会有什么缺陷,但总强过眼下就出事儿。
雅音被关了起来时,她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不过她没有想过是孙氏的奸情败露,尤其是孙氏被送回去以后,依然像原来一样,她更加不会往奸情一事上想了。
也因此魏氏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是太太因为吃味儿,所以对孙氏下得手--太太那人,如果要动手,绝对不会容孙氏有喘气的余地,怎么可能孙氏会被送回房去呢?
看草进来,把一盘瓜果放在了一小几上,她坐在了脚踏上,一面吃一面同魏太姨娘说话:那瓜果自然不是给魏太姨娘的,她现在身子虚,那里能用生凉的食物?
“奶奶,有一件大事儿,奴婢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给姐姐说;说吧,怕奶奶身子不好,再承受不住;不说吧,可是又怕奶奶心急,这一急就上火,也是对身子不好。”
香草一开口,便不是一个奴婢应该有的样子;不过魏太姨娘好似已经习惯了,并没有生一点儿气:“说吧。”香草说了一大堆的话儿,她只回了两个字。
倒是香草被魏太姨娘激得有些着恼,她冷冷的一笑:“奶奶还真是主子样儿啊!说便说,就是那个孙氏的事情喽;她啊,今儿小产不幸失血过多--”
魏太姨娘一听到“小产”两个字脸色便变了,她忍不住撑起了上身,可是香草偏偏停住不说了:“怎么了,她失血过多又晕迷了?”
香草看到魏太姨娘着急了,刚刚生得一口闷气便烟消云散了:“死了。”
“死了?”魏太姨娘无疑于听到了巨雷之声,她身子一软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床上。
“可不就是死了呗。”香草不咸不淡的说话,她说完,又取了一块儿瓜果放进了嘴巴里:“这东西不错,挺甜的;只是奶奶身子弱,现在吃不得,奴婢只好自己用了。”
魏太姨娘没有再理会香草,她闭上了眼睛:孙氏死了!如此看来有可能是孙氏所为之事被赵府的人知道了,小产失血过多?不如说是孙氏毒发身亡更能让她相信。
救醒孙氏后,却又弄死了她:这是为什么?
魏太姨娘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她睁开了眼睛:“孙氏去了,她娘家的人来过了嘛?”
香草奇怪至极的看了一眼魏太姨娘:“自然是来过了。”
“官府那里也报备了?”
“应该是吧?孙氏的家人都来过了,官府那里也应该有人去报备了才对。”香草又吃了一块瓜,因为没有咽下去,所以有些口齿不清。
魏太姨娘问到这里,又一次闭上眼睛:赵府居然把孙氏已死的消息放了出去?他们难道不知道那人的事情——不然,以孙氏引那人进府,不是捉个正着?
她心下思量了很久,就是不明白赵府的人在打什么主意;忽然间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大老爷的原配薛夫人之死!
因此事,赵府的人打死孙氏也是在情在理的;而且赵府的人也不愿声张此事,以小产掩饰过去也能说得过去;只是事情像不像自己所猜测的这个样子,却还要让人去打探一番才好。
魏太姨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香草:“你出府一趟吧,到成衣铺子里送信儿;此事不小,怎么也应该让那人知道的。”
香草却没有立时起身,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出府了;她前脚刚走,魏太姨娘便唤了人进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下。
不过让魏太姨娘气恼的是,她根本什么也没有打探到:全府上下的人,几乎是众口一词,孙氏就是死于小产!
香草直到晚上才回来,懒懒的给魏太姨娘说了一声儿,便回房去歇着了:她说她累坏了。
魏太姨娘依然没有理会香草的怠慢,她现在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眼下的困境上。
孙氏不止是没有孩子,而且还死掉了!那人现在想来在暴跳如雷,不过也因为赵府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所以眼下倒也不用惧那人会对她不利,将来嘛,就难说了。
虽然魏太姨娘早就想除掉孙氏:她设计的话,那人不会迁怒于她——因为那人绝不会知道是她下得手;除去了孙氏,她才能在赵府过得逍遥,那人也不会着急让好下手除去赵府的新生男丁。
魏太姨娘猜想的不错:五爷的书房里的确是一片儿狼籍,他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不过他人已经不在书房,也不在贾府了。
魏太姨娘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五爷的消息,而赵府却又有了一桩不大不小的“喜事”:二老爷又纳了一个侍妾。
不过,老太爷因此气的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因为那新妾是青楼里的清官儿,一个青楼里的人,如果配筋赵府的门,但二老爷一意孤行,老爷子便被气到了。
二房的金氏也生气回了娘家,大房的两位虽然也劝了,但二老爷原来的脾性又犯了,就是不听人言,如果不让那清倌儿进门儿,他便走。
魏氏吃惊至极:赵府的二老爷进来可真是上进的很,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怎么一下子又变了回去!
她直觉认为此事有问题,只是现如今她也没有可用之人——就是还有几个人,香草在身边,她也不敢叫那几个人过了,最终,只得勉强起身摆了席面请那位新姨娘过了坐坐。
新姨娘倒是一请便到了。而魏太姨娘一看到她。心下几乎确定此事赵府的人没有什么诡计。
新姨娘真是太美了。不说此人容貌,就是这人的一举一动便能成一幅让人心醉的画儿,不过,魏太姨娘相信此事不是赵府的诡计,就在于这人她虽然没有见过,却是知道的。
这女子,是赏花楼的头牌姑娘!
“不知道,现今要如何称呼姨娘?”魏太姨娘也没有做作,她相信此女子能进赵府,一定同府外那人有关;赏花楼,可是那人打理的生意――那人可不是打理了一家青楼而已。
“太姨娘客气了,奴家原本姓花。”花氏并没有因为魏太姨娘的话而生气:“奴家早在哦啊就听说五爷提过太姨娘的大名儿,今日相见实在是令奴家高兴的很。”
魏太姨娘的神色一点变化也没有:“花姑娘,这里赵府。”她的语气淡淡的,只是提醒而已,似乎没有旁的意思;不过她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花姑娘的话。
花氏以扇子遮脸一笑:“刚刚进府没有几天,这婢妾两字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太姨娘多多见谅吧;况且,你我不是外人,这称呼也就不必在意了。”花氏只露出了半张笑颜,却已经醉人了。
就连魏太姨娘看到花氏的笑颜,听到她的笑声,也失神了一下:尤物二字,也只有这样的女子当得吧?不过二老爷有钱能付得起这女子的身价?
花氏闻方一下:“他自然没有钱,不过他也不用花一分钱,五爷既然安排了,自然是有法子的。”她是赌注,而那位二老爷自见她以后便日日前去贾房,在那一日便“好运气”的把她赢了回来,没有花一分钱。
魏氏闻言后盯着花氏看了半晌,忽然眉毛一皱:“你不是赏花楼的姑娘!”
“哪个同太姨娘说奴家是赏花楼的人了?”花氏眼波流动,神色间并没有因为魏氏指她为青楼女子而着恼:“不过,奴家有个姐姐在赏花楼。”
魏太姨娘便明白:她还以为那位五爷在孙氏死后,想孤注一掷,不再想一个人独吞赵府;不是赏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