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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让她自承喜欢大少爷?
这等败坏风门话一旦传了出去,这赵府只怕是呆不得了。
只怕那最后的一拽,是她下意识的不甘,与对大少爷最后的眷念。松了手,也就断了念想。
我轻轻站起来,与芭儿一同行至外屋,随后便有嬷嬷过来教导我房中之事。我这才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又被那羞煞人的图册给羞得浑身紧绷起来。
“念你是个伶俐人儿,平日里行事又较稳重的,虽是与大少爷同岁,女孩儿早明事,却也是当得此重任了。”嬷嬷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又检查了我的身子,又为我开了脸,这才嘱咐小丫头伺候我去沐浴更衣,而后再次叮嘱道,“不要辜负夫人对你的期望。”
我点了头,这才早早的坐在了大少爷床边。(不知道通房可不可以进房间的,就这样设定了啊)
桌上一灯如豆,大少爷很晚了才回到房内,我与大少爷的大丫头冬娜,秋语一同伺候了大少爷更衣。大少爷看到我之后面色铁青,却又压下怒气洗漱完毕,直到冬娜秋语退出了房间,这才狠狠的瞪着我。
我心中立时一酸。
好一会儿,大少爷才缓了怒气,拉着我来到床边,有些粗笨的开始褪我的衣服。他眼里先是带着一丝赌气,待我只剩了桃红的肚兜,他才愣了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只觉得我羞得全身都红了,却还得忍住逃出去的冲动,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颤颤巍巍地为他解起衣服来。
大少爷轻叹了口气,楼起我,倒进松软的大床。
被翻红浪,一室春色。
嬷嬷教的那些东西,说起来是那么回事,可实践起来却并不那么简单,我死死的咬着牙,只感觉到疼痛难忍,全无嬷嬷所说的……情欲。
“蓉蓉……”大少爷呢喃道。
蓉蓉,多久,没有人叫我蓉蓉了?
含泪看向趴在身上的男人,看到他紧闭着的眼睛,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我突然醒悟,我只是腊梅,自到了赵府,就永远是腊梅,不再是……宋芙蓉。
苦笑着闭了眼,然后终于全身心投入地去迎合。
我依赖他,我只能,依赖他。
大少爷看起来驾轻就熟,倒不需要我这个半吊子的引导,我只当这事儿男人是会自然懂的,直到第二日,冬娜和秋语看我那隐隐不善的目光,我才知道,这大家的少爷身边的丫头,全都是通房丫头,只是来处与去处不尽相同罢了。
我是夫人赏下的,自是比她们高了一头。晋升妾位,只怕也比她们容易。
第四节、安能辨我、旧绿蕉暴毙新绿蕉到
腊梅十二岁,一鸣十二岁,一飞十岁,芙蓉十五岁,大小姐已出嫁
又是一年,大姑娘早已嫁了出去,而我也已习惯了日日早起伺候了大少爷上了族学,这日,我本属意回到房中休憩一二,奈何那久儿惨白着一张小脸,拉着我不住的颤抖,我便放下了困意,拉起她的手,退回我的房中。
待门一关,久儿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在夫人那里的五年,我虽是与芙蓉一个屋子,但这久儿却与我最为亲厚,见她如此委屈,我少不了要好好劝慰几声。
“好久儿,怎么了?”
久儿摇着头,拼了命的不肯回答,我又拍着她的背安抚了半响,她这才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原是,上房的绿蕉,暴毙了。
我心中悚然一惊。
绿蕉姐姐,正是那个才十岁便成了一等丫头,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绣工的绿蕉?
只知前几日二少爷痴缠芙蓉惹恼了夫人,加之老太爷又纳了一房姨娘,夫人正在气头上,那绿蕉这日也不知是痴魔了还是怎地,生生的说出了好长一段儿大逆不道的话来,被夫人训斥了几句便要寻死,一头撞在柱上立时就没了活路。
“我原只当是绿蕉姐姐痴魔了,她那么伶俐的一个人儿,不过是夫人让她去伺候有了身孕的大姑娘,便寻死寻活,还扯出了前些年死去的香姨娘来。后来衣儿来了我才知道,绿蕉姐姐说的没错,咱府里有个会吃人心的魔鬼!绿蕉姐姐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借着单独说话的机会说与夫人听,可夫人偏偏不信,还说绿蕉姐姐是想爬上老爷的床,才不肯去伺候大姑娘。”
“衣儿姐姐说,香姨娘也是被那魔鬼害死的!绿蕉姐姐请了她回来帮忙,想把那魔鬼的真面目戳穿,可却是晚了!”
“那日夫人让我去清理那血场,我却发现,她们争吵的那块地上正有一地滑腻,只怕绿蕉姐姐原本不想撞墙,哪知脚下一滑,正磕在凸起的尖上,满地满地的血却把那地上的陷阱盖住了!”
“一定是那魔鬼知晓了绿蕉姐姐的意思,便将绿蕉姐姐害死了!腊梅,这里,这赵府,哪里像表面那般光鲜啊!这里是地狱!”
好在这时辰我房间附近没有人,不然,久儿这般咆哮嘶吼,怕是不一会儿便一群人围上来了。
绿蕉死了。
这个消息让我久久的震在那里。
一边安抚着久儿,我一边梳理心头思绪。
夫人想让绿蕉去伺候大姑娘,只怕是对绿蕉有了疑心,绿蕉一向出挑,担心绿蕉被老爷看上了。而绿蕉,忠心为主,又担心证据不足请了衣儿回来作证,谁知却反被那幕后黑手算计,生生没了一条性命。
这人,是谁呢?
除非是与赵府有仇,不然,就只可能是老太爷那一堆姨娘中的一个。
我对那些人素来没有印象,来得多,走的也多,仿佛今日才纳了一个姨娘,明日这姨娘就不见了。而赵府的子嗣,也异常艰难。
思虑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只得放下心事,一心安抚起久儿来。
“腊梅,夫人不让我们将这事说给别人听,但我实在害怕啊!那个魔鬼……那个魔鬼……腊梅,你求大少爷讨了我去吧,我害怕留在夫人身边,哪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哪能左右少爷的想法呢?”我轻轻的叹气,“久儿你千万别想那么多,或许……或许……”
沉默。
好半天,久儿才轻轻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衣儿说的没错啊,这儿是个黑暗的地方,若有机会重得自由身,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屉子里取出这些年的私房钱,轻轻的放在久儿手上,“只是不知这些银两,可够?”
久儿眼里瞬间涌出泪花,抱住我再次哭泣起来。
“我……已经是大少爷的人了,轻易是不能出去的了。你若能离开,也算是替我活了一遭吧。”
……
“我卫久儿必永远记得腊梅姐的恩情!若我嫁了个好人家,攒到了钱,我一定回来将你也带走。”久儿赌咒道。
我轻笑,我这辈子,怕是都离不开这赵府的大门了。
不日,久儿便向夫人求去了,说是家里给许了人家,又将自己的卖身契赎了回来,夫人虽是不舍,却也放她去了。临走,久儿便与了我一张借据,只道是日后会百倍千倍的还我,便跟了家里人回去。
转瞬又是一月,可夫人房里,又冒出了一个绿蕉。
原是怕吓到二少爷,封锁了绿蕉暴毙的消息,而二少爷点着母亲房里大丫头名字玩的时候,却不见有人应承绿蕉,正好奇着,夫人心急之下,随意踢出了一个小丫头,从此,她便改了名儿,成了绿蕉。
那二少爷虽常来母亲房中,却对那些个颜色不够出挑的侍女不甚在意,见这新绿蕉眼熟,又没甚么颜色,也就去了疑心,自是与母亲撒娇耍赖一日不提。
第五节、新欢旧爱、春薇夏晓道旧事
腊梅十四岁,一鸣十四岁,一飞十二岁,芙蓉十七岁
自从我成了大少爷的通房丫头,芙蓉便再未与我亲近,而卫久儿也走了之后,我便显得有些孤单起来。大少爷的四个大丫头:春薇、夏晓、秋语和冬娜又对我颇有敌意,而早先我的猜测却有些不对。
我原先以为这四个大丫头都已是大少爷的通房,哪知夫人在安排我伺候大少爷之前对少爷们房里的丫头们管得甚严,就算那几个有恋慕少爷的心思也不敢爬上少爷的床。
大少爷与二少爷也是不同,倒是个不好女色的,对他来说,女人,有亦可,没有也可以接受。故那四个大丫头只是在我成了通房丫头之后,抬了冬娜与我一同为通房丫头,剩下几个,仍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那冬娜也不是个安分的,可大少爷爱她娇俏,又不爱在内宅花心思,秉了夫人后就抬了她的身份。谁想抬了她,便扯出一桩旧事。
秋语这年已十六,温柔娴静,巧笑嫣然,无论是身段、颜色都较冬娜胜了不止一筹二筹,可偏偏大少爷抬了冬娜,却忽视了她。
四个大丫头,自是秋语与冬娜一屋,春薇与夏晓一屋,冬娜抬了身份,便与我一般单独分了间房子。这日她回屋收拾东西,眉眼里全是喜意,秋语看了不禁冷嘲热讽起来,“谁都晓得大少爷是为了樱桃姐才纳了你,你有什么好欢喜的。”
冬娜身形一顿,手里的小镜子便砸向了秋语,于是两人便厮打起来。
院里没有少夫人,少爷便将院子里的事务交与我打理,春薇和夏晓听到隔壁房的声响,忙不迭跑到我房间,拉我去劝架。
我急急忙忙跑到两人房间旁边,就直愣愣的听见那句,“谁都晓得大少爷是为了樱桃姐才纳了你,你有什么好欢喜的。”
谁都晓得?
前些日子整理院中奴仆名册的时候仿佛曾在某个角落见到过这个名字。
我一晃神间,屋里已经打起来了。
只听那秋语叫道,“大少爷只道你娇俏可人,要是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即使你是樱桃姐的堂妹,即使你长得与樱桃姐有九分相似,少爷也会……”
我的身体被猛地推到一边,房门被嘭的踢开,只见大少爷僵直着背立在门口,左手紧紧握着拳,仿佛在极力忍耐着怒气。
屋里顿时没了声儿,好一会儿,才响起秋语与冬娜的一声,“少爷安好。”
春薇与夏晓扶住我,然后三人一起向大少爷福了福,道了声安好。
大少爷紧紧一握拳,回过头来瞪着我,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我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这戏可是好看?”
我心中一悲。
却仍是福了福身,“回少爷的话,奴婢没能及时处理这桩事儿,还请老爷责罚。”
我将故意站在门口探听旧事的名头转化为到来的不及时,虽说我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探听少爷与‘樱桃’秘密的意思,但他即这样认为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芙蓉总是相当擅长大错化小,小错化了,又或是将自己的责任毫无痕迹地推到她人身上。与她认识这么多年,我总算是稍稍会了些皮毛。
大少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便下去休息吧,这事我来处理。”
于是我与春薇、夏晓一同离开,最后走的时候,从没被少爷挡住的空隙我看到秋语与冬娜都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而大少爷,面色铁青,仿佛被触了逆鳞。
樱桃,樱桃是谁?
……
回了屋,我立马取了名册察看,好半天才在名册角落里看到樱桃的名字,她只是少爷房中的一个二等的针线丫头。我突然无比想念久儿那碎嘴儿,可以让我知道府里所有的风吹草动。
不多时,春薇与夏晓面色发白的走了进来。
一刻钟之后,两人才稍霁了些,相互扶持着回去,她们这一来一去,却给我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秋语被大少爷送去了二少爷房里,而冬娜,虽是降为了二等丫头,却单独一人禁足了起来。少爷终究是给冬娜留了一丝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