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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竹来了后,冉风并没有立刻去见他,只是在三日后的午后向蓝佩问起他的情况。
只听蓝佩以性感的男中音说着:“蓝佩已按您的吩咐,请楚公子住在四合院,同他来的还有个叫铜儿的小厮。这三天楚公子很是安静,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问起殿下,只是在院内练功、自弈,有时会写写字。”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楚公子吃饭的口味偏淡偏素,食量不大;生活极有规律,卯时起床亥时熄灯;一天说不上几个字;您留在院内的书籍,公子未曾翻看;公子一直未曾摘下面纱……”
冉风听完后,笑着吩咐:“你再辛苦一个月吧,看他还有什么其他喜好厌恶,然后就不用住在哪里了,今后配合铜儿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人我是交给你了,照顾好。另外,让蓝玉易容成我,我要出门一个月。”之后让蓝佩下去。
“是,蓝佩明白。”蓝佩缓缓退出。
一个多月后……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依然是蓝佩向冉风做着这一个月余的汇报。
“唐国皇子路政渊已在五日前抵达京城,大殿上觐见了皇上,其容貌出尘脱俗、世间罕见,目前被安排在驿馆。皇子武功甚高,应在蓝佩之上,随行的官员并不会武,似完全听命于皇子。至今除了皇上的宣旨官外,未有人出入驿馆。暗门、绝杀、武林至今还没传来任何楚上悦的消息。楚公子那边依旧仅铜儿一人照顾,如同您离开之前的样子,也未见他有任何的喜怒之色。”蓝佩好听的声音消失了……
“恩,蓝佩,辛苦了,谢谢。”冉风真诚的说。
“蓝佩不敢,应该的。如没事,蓝佩告退。”蓝佩那十六岁美丽的脸孔微微泛红,似还是不习惯自己的处事态度。
“把琴准备好,我要抚琴,然后就都下去吧。”冉风依旧微笑的吩咐着,没再说什么,毕竟该说的三年前都对他们说了。
“是。”
同样的戏码,冉风消失了,只是消失的不远,出现在东北方的四合院。
冉风飘上四合院的一处屋顶,向下看去,只见一浅色身影躺卧于葡萄架下的卧榻上。
清风微微拂着他如上等墨缎的青丝,反射出微冷的光晕,一缕过腰的青丝顽皮的垂落触地,似在光晕中慢舞。让冉风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心头似有数十只小虫子在挠着。她赶忙把视线移到他处,可却突然眼睛发直,感觉一股热气直上头顶!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几丝阳光直透松枝和葡萄藤,偷偷的轻吻上它,唯恐惊醒什么,它竟似头等羊脂白玉般,正折射出水润温和的光,状似半透明!那只手似乎正牢牢地牵引着她,让她上前去握住自己!她荒谬的冒出个念头:男人,就应该被女人占有!
摇了摇头,冉风闭了一下眼,敛了一下心神,甩掉自己那不可礼遇的想法。
他正侧头躺在卧榻上睡着,脸上覆着灰色的面纱,一小节的玉质颈项展露于她的眼前,闪动着荧光。冉风只感觉下腹传来一阵火热,胸口似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欲望让她浑身发热,腹部火辣辣的!这种欲望远远大于自己的前世,完全不在同一个层级上,就跟长安街与乡间小道般,让自己不知所措!这,是她头一次在这个世界感觉到欲望!
再次,她闭上了眼睛,使自己逐渐冷却下来,约一分钟后,张开了眼睛,匆匆对他扫视了一遍,轻身离开。
冉风回到自己的主殿外,趴伏在琴上,无奈的叹气,很是鄙视自己!又有些微的心惊……
本来是想去看看楚寒竹过的怎样,毕竟自己跟他的渊源极深,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他。可去了后……自己居然被吓跑了!对,绝对是吓跑了!
自己只扫视了那十三岁的少年几眼,他是带着面纱的,他是睡着的,他是衣衫整齐的!就这样,自己居然会头晕眼花、欲、望翻腾!太不可思议了……她被自己突来的欲、望实实在在的吓住了,继而落荒而逃!
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她的身体才十岁多啊,还不足十一岁,怎么就极为轻易的被他引起这么大的欲、望?!放到前世,肯定会被当成超级问题儿童,绝对的不正常!难怪这里十二岁的少女就被允许名正言顺的干那事了……!好在这个世界的男子从小就佩戴哪万恶的贞操锁,他们又极少出门,不然□案得多少啊……
想到贞操锁,不知楚寒竹是不是也佩戴着?那完美腰身上的链子是什么颜色的?脱了裹袍及内衣后的肌肤……那粉粉的男性象征……
突然,鼻子热热的,下腹的火苗再起!呸呸呸……不能再想了……
冉风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血!
她再次无奈……极为对自己鄙视,突然间想放声大哭!她这是怎么了?她这算什么?成熟的灵魂加上趋于成熟的躯体?再怎么说也太早了吧?!
这世界其他女孩子也会这样吗?应该不会吧……至少她们还不知道这叫欲、望吧……毕竟她们的心智并未成熟!但,她们会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形?是否会如同贾宝玉一样?还是跑去问老娘?她首次对这个世界无语了……
紫丘冉风在这里受惊了半天,探究着自己的第一次生理欲、望。而楚寒竹却什么都没感觉到的,依然在葡萄架下浅眠,按说他的武功就算不是极高,也是很高了,浅眠下的他应无人靠近而不知才对!可见某人功夫了得,有扮猪吃老虎的嫌疑……
两日后,六月份的四合院迎来了十皇女的正式造访。
在来之前,冉风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看到院中矗立的身影时,心中还是暗赞了一声,顺便鄙视了自己一下。
那身躯,宛如挺拔俊秀的翠竹,可神态却似迎风傲雪的寒梅。白色的裹袍合身整齐的勾勒出完美的身线,略宽的橘黄色长带束于腰间,寸宽的银色领子交叉于颈下,隐约可见足踩银白色男子软鞋,外罩一件蓝色外衫,宽宽的袖子似动非动,显得飘飘渺渺,出尘脱俗。
头发已束起,用一根银白色细带及一根木簪在头上束了一个折叠髻,使得原本过腰的青丝只及后背,标准的未成年男子发式。一年半后,他就可以把左右两侧发丝束于头顶,带上冠帽用双簪固定,使其他发丝流泻于过腰了……那将是怎样一番景色?
那双漂亮的凤眼,不显妩媚只见冰星,显得清冷又流光溢彩,躲在密密长长的睫毛下,让人深陷其中而浑然不知!整齐又柔滑的长眉似竹叶的弧度匹配着绝世冰眸,使眉眼完美融合,显得那么高不可攀。
他依旧是戴着灰色的面纱……依旧让她如同两天前一样的心动……
在她看向楚寒竹时,他也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走,并无多少好奇,也并未施礼。
他仅知:她长的还算端正,比自己矮不足半头,十岁出头的样子,是个女子。
冉风微笑的拉近彼此的距离,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站定。柔和的开口:“我是紫丘冉风,本皇女院内的规矩和情况蓝佩都跟你说了吧?”
楚寒竹轻轻点了点头。蓝佩曾跟他说过,十皇女宫的院子分前、后两个院,后院远大于前院,四合院位于后院的东北方,前院用来接待造访者。这里只有八个下人,他们也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地方,平时都在前院听差。十皇女比较随和,对下人只有三个要求:管好自己的舌头、不惹事生非、做好固定的工作。
“那就好。我有几句话跟你单独说。铜儿、蓝佩,你们都下去吧。”蓝佩行礼后告退,铜儿看向楚寒竹后,也行礼离开。
冉风自发的坐到院内石凳上,并邀楚寒竹一同落座,可楚寒竹却移步至离她三米外的松树下,垂眸面对她站定。对此冉风倒也没说什么,就继续刚刚的话题。
“楚寒竹,名义上你是来教我武艺的,可我们却不适合做师徒。我学武有一些特殊,理论上每天我会来你这里‘学武’一个时辰,至于哪个时辰来、来与不来就都不确定。如果来的话,你只管演示武艺及做说明就可。当然了,我不会在你早晚歇息时来。这样你可接受?”她轻柔的说着自己要求的学武方式。
楚寒竹并未抬眼看她,只轻轻点了下头。
“既然这样,主要的事说完了,我就说说其他次要的。第一、在四合院内,你不要带面纱;第二、你十五岁成年礼,我会在我的王府给你举办;第三、书房内的书,你去翻看翻看,每次我来时,你至少要问我三个阅读上遇到的疑问;如何?”冉风云淡风轻的说着。
“为什么?”楚寒竹略带诧异的看着她,清泉似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呵呵,你的声音真好听。如果你答应了,我可以保证你不被其他人伤害,直到你离开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到岳上身边。”她略带天真甜美的说着。
楚寒竹转身背对她,静静的陷入沉思,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摘下了自己的面纱,转身看向她。只见她眼中闪过惊艳、欣赏,继而又恢复了淡笑的样子,不曾有过其他情绪。
“你知道岳上?凭什么成人礼在你府上办?”清泉似的声音再次响起,无丝毫波澜。
“我知道岳上原名叫楚上悦,知道的恐怕比你多狠多;我凭借一个承诺,在我府上给你操办成人礼,到时候保证给你个认可的理由。”
“那你应该知道我有仇。”清泉平诉着。
“知道”
沉默了良久,楚寒竹说道:“我答应。”停顿一下后,他极淡的说了句:“为什么。”其实说完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那个为什么。是问为什么让他来这里,脱离岳上?是问为什么知道他那么多的事?还是问为什么对自己的样貌没有常人的反应?还是自问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为什么?
“那我先走了,明天下午过来。”说完后,只见她潇洒的离开。
十皇女离开后,楚寒竹走向葡萄架下的卧榻躺下,命铜儿到书房随便拿几本书给他。
既然她让自己看,自己就看吧!虽然这与礼教不符,甚至是背离的,很可能会被世人辱骂、妻主遗弃。但,那又如何?自己本就不打算嫁人,只希望能有一日找出仇人报仇,然后终其一生避居于寒绿别院。
再想这紫丘冉风,小小年纪却透露着不符年龄的成熟,这是不是就是姥姥说的“是个人物”?自从来了这里,直至刚刚与她简短的对话,他感觉到她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有些微包容……
比如自己对她的冷淡、忽视,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最受宠爱的皇女?而且她还承诺给自己一方静土,对自己的礼节也未加挑剔,还一径的微笑以对。要说包容自己,可又明显的透露着严厉,掌握着完全的主动!她清楚的说出,如果自己不听她的,她就会把自己送回岳上身边!难道她知道那老女对自己做了什么……?又知道他有多么畏惧、厌恶她……?
想到这里,楚寒竹渗出了冷汗……
这时候,十一岁的铜儿拿了三本书过来,面带惊诧:“公子,书房内有好多书呢,三十平米的房间内都是满架的书,足足有五架呢,每架都有三米多长、两米高呢,真吓人!小仆从第一架右侧由下至上逐一给您拿,可好?”他说话跟嘎嘣豆似的,语速很快,声音清脆。
楚寒竹点了点头。
铜儿把一本书递给了他,另外两本自己拿着,吭哧了半天,说了句:“公子,这样好吗?”
他知道铜儿的意思是指他看书的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始阅读。
在阅读前,脑中划过:十皇女不是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