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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也不再记得。”
“救他的人家收留了他,并替他重新取了新名,助他参加后一届的科考。后来,他一举中的,在京城做了大官,并且娶了救他人家的女儿为妻。”
说到这里时,刘姑姑显得有些哽咽,停顿下来,半天都没有再继续,离忧自是能够明白姑姑此时的心情,遇到这样的事,也许能够责怪的便只有老天,可心中的那份苦,那份二十年来的苦这偌大的天又岂会明白。
刘姑姑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失态,她苦涩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二十年来,他官运通达、儿女绕膝,也算是幸福完美。没想到几个月前却突然撞伤了头,昏了过去,醒来后这才记起了从 前的一切。”
“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恢复记忆后当下便派人回来打听我的下落。得知我的事后,他心中一直觉得愧对于我,便主动跟她夫人将以前的那些事全都说了出来,而且还说想要娶我过门。”
刘姑姑再次叹了口气,眼中再次闪过泪花:“他那夫人倒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他的要求,还主动提出愿纳我为平妻,将我视为亲姐姐一般待之。之前,他已经派人来问过我的意愿,向我提出婚嫁之事。我没有答应,那**帮我写的信便是回绝于他的。”
离忧听到这,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三个词所包含的意思竟是这般。对于前程往事,刘姑姑自是不会怪他,对于他的情义,刘姑姑自是心存感激,而对于他现在的要求,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却也只能跟他说声对不起了。
“原本以为,他知道我的决定后这事便算是了结了。可没想到……”刘姑姑看向离忧,眼中的欣慰溢于言表:“没想到他竟会亲自前来说服我,甚至连他的夫人也一并来了。”
“丫头,你说姑姑到底应该怎么办?”她的手轻轻地握住了离忧,脸上的期盼分外明显,这个时候她的心早就乱了,被念了二十年的男子那声声带泪的乞求所扰乱,被心中所压抑了二十年的感情所扰乱。
听完刘姑姑所有的话,离忧心情亦是极其复杂。她明白姑姑为何会犹豫,为何会难以决择。
当一个失去消息二十年的恋人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向你求婚时,喜悦无疑是真实的,可时间却总是无情的,昔日的恋人如今早已成家立业,一切都不再只是当年那般简单模样,所以她并不知道二十年后自己的介入到底会是对还是错。
在心底叹了口气,离忧突然觉得这老天爷还真是喜欢捉弄人。那秀才倒算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不会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以及家庭而忘记当初的承诺,就算刘姑姑现在已经年华不再,就算刘姑姑相貌平平。
而那秀才如今的夫人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善良之人,不但能够包容、接纳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放得下身份亲自随夫君一并前往好言相劝,这样的气度并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有。
最后说到刘姑姑更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的守着一个誓言二十年,而当梦想成真的一刻,却因为害怕影响到别人的幸福而生生的舍弃,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这三人都是难得的好人,只是命运却偏偏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个长达二十年的玩笑。人的一生能够有几个二十年,而且还是那个生命中最为美丽的年华。
“姑姑,你的心里还有他吗?”离忧终于出声了,她并不想说太多,也不想直接帮刘姑姑做任何的决定,她只是想让姑姑看清自己的心。
“我知道你犹豫的原因。”不待刘姑姑回答,离忧继续说道:“他如今位极人臣,家庭美满,正是人生最为风光无限之时。而你年华不再、容貌平平与他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
刘姑姑浑身一震,握住离忧的手不由得紧了起来,片刻之后,这才松开了些,默默地点了点头,承认了离忧的话。
离忧见状继续说道:“你担心他现在之所以要娶你,只不过是出于对你的愧疚,只是想对你这二十年来的执着等待给予补偿。而你之所以能够不顾一切为他独守二十年为的只是对他的爱,所以如果他并不爱你,只是因为想要补偿的话,那么你宁愿继续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子,继续守着心中的那份爱。”
听到这里,刘姑姑早已泪如雨下,这个素来坚强的女子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伪装,让心中最软弱的部分完全呈现。
“我想,他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更不是一个在乎门当户对的人,否则的话,就算他记起了从前的事,就算是良心过不去,最多也只是在财物上偷偷补偿一下你,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他爱或不爱你,我并不知道,但是那样的男子至少是值得你去爱的。”
离忧停了下来,定定地望着刘姑姑,微笑而道:“没有谁能够预知以后的事,但只要是遵从自己的心去做,不论日后结局如何,我想最少都不会再有遗憾。毕竟人生并没有多少个二十年。”
当然,也许到最后结局不一定如想象中的完美,甚至于完全出乎意料,但那又如何,大不了再受一次伤。但最少伤过之后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重新开始新的人生,那也未曾不是一种幸福。
可若不勇敢尝试的话,那么幸福便永远只是镜花水月。
正文 第五章:瞧这两兄弟
第五章:瞧这两兄弟
刘姑姑的事很快便在郑府传开了,当然并不是离忧多嘴说了些什么,而是那对中年男女离开后,刘姑姑自已去郑夫人那里请辞,事情才会挑明的。
郑夫人自是应了,那秀才如今已是户部侍郎,官职虽不算最大,却是皇上身旁的红人,深得皇上信任,日后自是前程似锦。郑家当然不会放过交结的机会,再说这么多年来,刘姑姑能够有个这样的好归宿也算是苦尽甘来。
如今,那秀才已经回去请人去刘姑姑家中正式提亲,而再过十天,刘姑姑也会离开郑府,回家准备嫁人之事。
府中的人这些天都显得十分兴奋,走到哪,有意无意间总能够听到人议论此事,口中流露出来的语气皆为羡慕不已。离忧心中感慨,众人只羡慕姑姑如今能够飞上枝头,却没有几个人会去想那因此而逝去的二十华年。
走在路上,望着路旁被秋风吹败的繁花,离忧不由得一阵黯然,如今刘姑姑要走了,日后也不知道洒扫房会来个什么样的新管事,不论谁来都好,再怎么样,想来也不可能像刘姑姑一般对她如此特殊照顾了。
“离忧离忧”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离忧连忙收回思绪,抬眼一看,却是好些日子没有在她面前现身的郑子风。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郑子风三步两步走到离忧面前,边说边打量她的表情。
“奴婢见过三少爷。”离忧见状,微微福了福,给郑子风行了一礼。
郑子风见离忧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马上回头朝跟上来的小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呆远点等着。”
那小厮还没来得及站稳脚步,听到郑子风的吩咐,连忙点头哈弯应了声是,快速退到一旁去了。
“离忧,还生我气呀?”见那小厮走远了,郑子风这才嬉皮笑脸的朝离忧道:“这都多久了,不至于吧?”
“我这当奴婢的哪敢生您这主子的气呀,三少爷可别折煞了奴婢。”离忧似笑非笑地说着,语气中的自嘲倒很是明显。
郑子风一听,脸色顿时苦了下来:“还说没生气,瞧你说的这些话,傻子都听得出来。好离忧,你倒是大人有大量,别再记恨了,我这些天可一直都自责得很,连见你都觉得不好意思。”
离忧本也不生郑子风的什么闲气了,再见他态度如此之好,便露出一抹笑容,好声说道:“行了行了,我是真的不生你气了。这都多久的事了,我可没那么多工夫成天记挂那些。”
“既然都不生气了,那为何还一副苦瓜脸,这可不像你呀”郑子风听离忧这么一说,倒是信了,不过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了新的担忧,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今日一反常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跟平时那个洒脱自在的小丫头形象差得太远了。
“真没什么事,就是想到刘姑姑要走了,心里有些舍不得。”离忧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将话题转了开了,主动朝郑子风询问道:“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呀?”
知道离忧是因为刘姑姑要走了所以心里有些不自在,郑子风这才安心下来,想想也是,这丫头平日里在洒扫房能过得这般舒服,想着也没少得到刘姑姑的关照。
本想问问她日后有什么打算,反正刘姑姑都走了,不如到他这边来当差算了,保证日子照样过得逍遥自得。可见这丫头一副不愿多说,故意将话题扯开的样子,便还是没去捅娄子,老老实实答道:“我娘让我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你赶快去吧,否则去得太迟了,别好事也变成坏事了。”离忧一听,马上便开始催郑子风走人,虽说她并不生他气了,可现在也没什么闲心陪他路边上闲聊。
郑子风嘴巴一扁,显然离忧这话听得他很是不舒服,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就那么不待见他吗?多说两句话好象都不耐烦一样。
“你这话怎么那么不是味呀?”他嚷嚷了一句,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再抱怨:“算了,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我走了”
说着,他朝离忧看了一眼,也懒得叫她让路,自己径直绕开便大步往前走。可才刚走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顿了顿后,又调头走到离忧面前。
“这个给你,我前几天特意上待买的,可好玩了。”郑子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提线木偶,不由分说的便塞到离忧手中:“高兴点,不就是刘姑姑要走吗,她那是去嫁人,是好事。”
说完,也不等离忧回应,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忧愣了一下,看着郑子风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安慰,看来这小子也算个有良心的家伙,竟还懂得安慰人了。
微微摇了摇头,提起那小木偶看了看,笨拙憨厚的样子着实很是可爱。郑子风倒是童心末泯,她不由得笑了笑,心情顿时晴朗了不少。
将木偶收好,离忧继续前行,直奔自己的清扫责任园而去。扫完其他几个园子最后赶到三清园时,江一鸣倒是没看到,却看到了那个让她十分想呕血的郑子云。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接二连三的见到郑家的几位少爷,不过,看郑子云那一副气定神闲盯着她瞧的样子,相信这次可不是来逛园子散心的。只怕是专程在这里等她,等着她来好数落她,看她的笑话吧。
“大少爷好”她上前两步,在离郑子云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便停了下来问好,这样阴险小气之人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郑子云见状,竟一副很是满意离忧反应的表情,笑着说道:“丫头,挣了本少爷十两银子,怎么连见个礼都还一副如此不情不愿的样子呀?”
离忧见这渣竟还敢这般嚣张的提十两银子的事,这不是故意想看她不爽吗?好,本姑娘今天就当一回忍者神龟,偏不如你的意。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