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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小姐丢了什么东西不成?”飞霞抬眼看了一下郑佳怡,试探性地问着,并没有等郑佳怡先行点破。
“没错,是丢了东西”郑佳怡也不再绕,直接说道:“我问你,我有一块珍藏了多年的蝶形玉佩,当初彩云将物件交给你保管时你可看到过那块蝶形玉佩?”
飞霞一听,顿了顿,似乎是在思索着,片刻之后这才肯定地说道:“小姐,的确是有块蝶形的玉佩,奴婢记得前些天整理物件时都看到了,就在小阁柜最里层的抽屉里放着呢,奴婢现在就给您拿去。”
“不用了,我已经找了好多遍,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块玉佩的影子,别说小阁柜里,就是整个屋子,凡是能放进东西的地方都被我找了好些遍,什么也没发现”郑佳怡最后一点希望完全破来,而此时她已经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二小姐那里的那块所谓外公送的青玉蝴蝶佩便是她的那块蝶形玉佩。
当时第一眼见到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实在是太像了,可后来又怕是自己弄错,所以才会特意拿到手中细细看了个仔细,毕竟玉佩这东西相似的自是不在少数。
可当她细看之后,整个心都快要凉掉了,因为那块玉佩她实在是太过熟悉,拿到手心的瞬间,她便已经能够完全肯定了。这么些年来,每当想起娘亲时她都会偷偷的握着那块玉佩掉眼泪,莫说玉佩的样子,只凭手感也是绝对错不了的。
可是,为什么玉佩会突然跑到二小姐手中?还名正言顺的成了二小姐的外公送过来的生日贺礼?郑佳怡怎么也想不通,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她只好抱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马上赶回来查看,希望真是自己弄错了,自己的玉佩还好好的躺在原来的地方。
可是回来后,她的幻想最终完全破灭,蝶形玉佩不在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亦或者说,像是变戏法一般,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二小姐的东西,名正言顺的东西了
这一切都让她无法接受,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流个不停。这块玉佩是娘亲与她之间唯一的牵连,除了这块玉佩以外,娘亲什么也没有留给她,什么也没有。
可如今,她竟然将玉佩给弄丢了,甚至于明知玉佩在哪里却根本无能为力去将它夺回来。毕竟郑府的人都知道了二小姐外公送玉佩为贺礼一事,若说那玉佩是她的,谁会相信?谁,会相信?
她不傻,此时已经完全看明白事情的真相,二小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从她这里将玉佩给偷走了,这么些年来,她不是一直都想将玉佩抢起吗?
不仅这样,郑佳怡还知道,就连今日这一出小聚会,都是二小姐特意设计好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她还有陈楚含,当然还有其他更多的人知道所谓的青玉蝶形佩的“正经来历”,就算自己一万个不甘心,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可有一点,她真的想不明白,玉佩到底是怎样从她这里跑到二小姐手中去的呢?
郑佳怡想到这,心都有些寒了,这种事摆明了就是她这屋里出了内贼,这内贼与二小姐窜通一气,背信弃义出卖了她。一想到这屋里竟有人这般对她,她的心便无比的愤怒,她自认对下人皆都不薄,可如今却有人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来。
她要找出这个人郑佳怡知道,这样做不仅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情感地发泄口,更重要的是,放着这样的人在身旁,只怕再也不可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设计陷害
第三十八章:设计陷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奴婢明明放在这里的,明明就是这,怎么会不见了?”飞霞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冲到平日放蝶形玉佩的地方一个劲地找了起来,那焦急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替她也捏了把汗。
她一连翻了好些次,这才不得不放弃,转而扑到郑佳怡面前一把跪了下来,满是悔恨地说道:“小姐,奴婢真不知道玉佩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前两天奴婢清点物件时都还看到了的,真的,小姐一定得相信奴婢的话,奴婢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郑佳怡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宽容,压根就没有叫飞霞起身地打算,而是冷着一张脸朝她道:“这东西一直都是你保管的,你不知道,那谁知道?总不可能是它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了吧”
事到如今,她也真不得不怀疑飞霞,除了飞霞以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可能能够无声无息地拿走蝶形玉佩。
飞霞一听五小姐这是在怀疑自己,于是连忙反驳道:“小姐明鉴,奴婢是真不知道玉佩去了哪里,虽然这东西是奴婢保管的,可这屋里进进出出的却并非奴婢一人,东西丢了,奴婢的确是失职,但这并不能说明东西就是奴婢偷走的呀”
离忧猛的看向飞霞,刚才飞霞所说最后一句顿时让她起了疑心,事情虽然很明显,可郑佳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东西一定是被偷了,也可能只是放错了地方一时找不到了,更有可能是她们记错了地方什么的。而飞霞一出声便解释东西不是自己偷的,显然已经十足十的肯定玉佩不在这里了。
郑佳怡倒是没有那么敏感,原本她也没有证据一定就是飞霞将东西偷走,如今听飞霞这么一辩解,顿时又觉得说得也有理,毕竟飞霞只是负责保管,而这里却也并没有上锁什么的,进进出出的人也不止她一人,谁不定是其他人所为也有可能。
“照你这么说,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偷走玉佩?”郑佳怡稍微冷静了一些,顿时也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这般简单,毕竟人心隔肚皮,谁都有可能因为某些利益什么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个……”飞霞微微犹豫了起来,目光不由得扫过一直没有出声的离忧,顿了顿后这才说道:“依奴婢看,只要这几天进出过屋子的人都有嫌疑。”
郑佳怡见状,也不由跟着看了看身后的离忧,想了想后,这才朝飞霞说道:“你现在便去将近三天内进出过这个屋子的人全都叫过来”
三天前她还亲自拿着那块玉佩把玩过,所以,这玉佩必定是这几天被人偷走的,郑佳怡就不信了,凭她一已之力真找不出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来。
看着飞霞离开的身影,离忧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明知不关自己的事,可心底却有种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朝郑佳怡望了一眼,却见那主正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目光发散,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飞霞很快就回来了,而一并跟着进来的则还有其他三人,红儿和两个负责打扫的小丫环。
“小姐,人都已经来齐了,这三天内进出过小姐屋子的就是我们五人了。”飞霞指了指带进来的三人,还有自己与离忧:“还请小姐明鉴,还奴婢一个公道。”
郑佳怡见状,点了点头,朝众人说道:“今日叫你们进来,是因为本小姐丢了一样东西,依我之见,其他东西都好好的呆着,唯独只丢了这一样,那便说明行窃之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偷,而是有什么其他的不良居心。而这几天进出过屋子的也就只有你们几人了,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老实交代,不要再心存妄想。”
离忧一听,心道这郑佳怡倒也算聪明,分析得合情合理不说,今日还摆出了一副主子应该有的样子来了。只不过,只怕这事可没这么容易解决,看样子,贼人也是早有准备。
而她亦是一贯的原则,只要不惹到她的身上,她也不会主动去管这事,免得到时惹火上身。
众人均不出声,除了飞霞与离忧以外,其他三人似乎根本就听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一回事。看样子五小姐像是丢了东西,可具体丢了什么却并没说明。
“我的性子你们也清楚,向来待你们不薄,如今出了这等事自是极为难过。”郑佳怡继续说道:“不过,念在你们好歹侍候了我一场,只要那偷东西之人现在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的话,我也不会太加为难,如果死不承认,到时让我找出来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主子到底是主子,哪怕平日性子再软弱可在下人面前终究是主子,郑佳怡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红儿见状,头一个跪了下来,她一脸坚定的朝郑佳怡道:“小姐,奴婢虽并不知道您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但奴婢可以发誓,从来都没有偷拿过小姐任何的东西,还请小姐明鉴”
其他两个负责打扫屋子的丫环一见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如同红儿一般辩解着,那神情亦是委屈得很,暗道怎么进了个屋子打扫了下就成了贼人了。
郑佳怡一时间又没了主意,眼前跪着的这三人信誓旦旦的,平时看上去也老实得很,实在是不像偷东西的贼人,而剩下的便只有飞霞与离忧两人,飞霞跟了她这么久了,向来对她忠心得很,而离忧更是应该没有理由去帮二小姐偷她的玉佩。
“离忧,你说说看,这事到底怎么办?”郑佳怡又是本性流露,干脆抬眼看向离忧,习惯性的问别人的意见。
离忧知道此时自己亦是嫌疑犯,因此自当避嫌,再者这无凭无证的,让她怎么说怎么做?因此她只得回道:“小姐,奴婢也是这三天内进过屋子的人之一,因此也有嫌疑,所以并不好多说什么,还是请小姐自己明鉴吧。”
“这”郑佳怡没法,她也知道离忧的性子,应该说的时候自是会说,不想说的时候再问也没有,因此只好将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移向飞霞去了。
飞霞见状,看了看众人,这才朝郑佳怡道:“小姐,按理说奴婢也是嫌疑人之一,但为了洗清奴婢的嫌疑,奴婢倒有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快说。”郑佳怡一听马上便有了主心骨,赶紧催促着飞霞将所谓的办法说出来听听。
“小姐,依奴婢看,那贼人不拿其他东西,偏偏只拿小姐最为喜爱,最为重视的蝶形玉佩,显然是居心不良,只怕是受了二小姐的指使,才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来。”飞霞一副深思熟虚的样子,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奴婢想,这人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因此只要咱们将所有有嫌疑的人的东西全查上一遍,想必是不难找出那个贼人来。”
离忧猛地抬头看向飞霞,顿时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只不过,却仍旧并没有出声,继续盯着眼前的情况瞧着。
郑佳怡显然对飞霞所说很是满意,她连连点点头,补充道:“你说得对,玉佩就是这几天丢的,若是贼人得了好处的话,一定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出去。一会只要搜查一通,看谁的钱财物品有什么出入太大的,又说不明来路的,便一定就是贼人了。到时看她还怎样抵赖”
“小姐英明,不如趁着这会大伙都在这里赶紧派人去搜吧”飞霞见状,连忙趁热打铁,一副此事绝对与她无关的样子。而其他人一听,显然也都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赞同,以示自己是清白的。
唯独离忧没有出声,仍旧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郑佳怡见状,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向离忧,问道:“离忧,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对飞霞提的这个法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