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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不要丢下爹!”
风姬儿听无欢这么说,心中霎时一片酸楚。
“无欢,这一次,听娘的。”
无欢看见风姬儿目光中的无可奈何,撇过笑脸,伏在她的肩头,不再说话,可是却再难打起精神。
风姬儿抱着无欢,和芍药响指一同,走出了清雅阁,坐上了回风国的马车,三百人护送的车队浩浩荡荡从北国皇宫出发,一路往南……
北城郊外的一处乱葬岗,平日人迹鲜少,正值深夜,在夜幕的笼罩下,更显阴森凄凄。只闻乌鸦几声如鬼魅般的啼叫,几声野狗低低的吠鸣,还有什么都吸断裂“咔嚓咔嚓的”的声响。
借着几分不甚明亮的月色,你可以看见这片乱葬岗里,尸骨遍地,全是些缺胳膊少腿的尸体,还有些尸体,已经被野狗掏空了肚肠,狰狞恐怖。
白骨随处可见,有些白骨上还带着血肉,显然是还没有完全腐化的。
北城百姓都知道,这处乱葬岗,宫里的死人都往这儿运,前一阶段,因为大皇子和太子的皇位之争,死了那么多人,尸体便全部堆放在了这儿。
乱葬岗中央,有一摞高高耸起的尸体堆,上面层层叠叠堆积着“新鲜”的尸体,因为这些尸体身上还穿着衣服,身上的肉,也是完整的。
这堆尸体,便是白天从北国皇宫中运出来的,看衣着,是些太监和宫女。
玄罗杀了之前那一批“不忠”的太监和宫女,也将夜西楼当做死人,命人将他们一同押送到了这处乱葬岗。
这堆相对比较“新鲜”的尸体,引来了一群野狗,甚至,草丛里还有几点盈盈鸀光,狼也被引来了。
野狗们朝那堆尸体爬了过去,一路嗅动着鼻子。
它们可能是饿极了,还没有走到尸堆上,便从一旁拖住尸体的腿或者手,往一边撕咬起来。
野狗越聚越多,围绕着尸堆,纷纷开始抢夺这些“食物”。
只是它们围绕了一个圆圈,却始终不敢太靠近尸堆,好似那尸堆上面,有什么令它们惧怕的东西,只敢在边缘拖着尸体。
不一会,尸体被野狗拖的差不多了,野狗咬住一具尸体,便撕咬着咬断那些纤细的脖颈,手臂,不一会,乱葬岗上空弥漫着不止一股腐肉烂臭味,还有一股恶臭的血腥味。
☆、172结界之气
野狗们肆掠起来,将一堆尸体拖的七零八落,胡乱撕咬,散落在乱葬岗地上,与先前那些残肢断臂,带着腐烂肉的白骨,混在了一块。
新尸陈骨,不知道这些死去的人,灵魂若漂浮在乱葬岗的上空,能否认出,哪一根是自己身上的骨,那一肢,又是谁的腿?
……
那几头隐藏在草丛后的狼,忽然发出几声低低狼嚎,野狗们一听,各自叼起了一块撕咬下来的肉,四下逃窜开来。
有三头狼走了出来,站到了乱葬岗上,鸀油油的眼睛望向那散落一地的肢体中央,唯一一具完好的尸体,
它们蹲下了前爪,欲匍匐在地上靠近,似乎那是比这散落一地的残肢烂骸,都要美味的食物。可是距离还有五步远的时候,这三头狼齐齐嚎叫了几声后,终是没有敢上前,而是退后着逃命般的跑开了。
乱葬岗又恢复了平静,乌鸦的声音都不见了,只有风声在这片平地呼啸而过……
唯一一具完好的尸体,散乱的黑发遮去了他绝美无双的容颜,胸口衣襟遮盖的地方,血红一片,那里,原本是赤血盘踞的地方,被玄罗伸手活活取走了赤血,如今胸口处少了一块肉,血迹淋淋;他的身上,也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交错的鞭痕正狰狞猩红,翻露出来的肉,红的发黑……
如果有人凑近了看他,一定会被他身上的伤吓的目瞪口呆,再不然,就会捂着嘴,以免自己看见那些血肉模糊的地方会呕吐出来,再不然,只会摇头走开,心道,受了如此之重的伤,有命活,恐怕也没命养好……
然而,他的手指头微微动了动,掩藏在杂乱发丝下的浓密剑眉,也微微动了动,正在这时,那之前跑开的三头狼,忽然又折回,这个时候,这三匹狼的眼睛竟然不再是先前的鸀光,而是泛着莹白的诡异的光。
只见这三匹狼以三角之势,分坐夜西楼身边的三个方向,而后,一道白光将这三匹狼串联在一块,形成一个十米直径的圆,将夜西楼围在其中。
更为神奇的是,这三匹狼身上被白光吞噬,渐渐,这道强大的白光,将夜西楼也吞没了,围成的圆圈中,白色的光,好似有人在这儿用了现代的白炽灯,点亮了这儿的一片白亮。
白光之中,一个狼头面具的男人身影渐渐现显。
“夜西楼,你太无用!如你父亲一样!一而再的错过接近宝藏陵的机会,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如果你不主动,唯有我助你一把。去吧,我会让你知道,宝藏陵里,有何宝物……你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的。”
白光只耀眼了这一句话的时间,那个狼头面具的男人便随着白光的隐去,而慢慢消失……
围绕着夜西楼的那三头狼也消失不见……乱葬岗,忽然好似被封闭在了某种空间之中,一阵结界之气在夜色中动动荡荡着,依旧以一个圆形的形状,包围着夜西楼……
夜西楼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只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片水火之中,浑身一会冰寒,一会酷热,他满身大汗,只觉得万分难受,好似那次身中奇痒之毒,欲抓抓不得,不抓会如虫子啃食。这会忽冷忽热让他想起那双温凉的小手……
“长思,长思……抱住我……”夜西楼痛苦出声,也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之中拉了出来,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三匹狼,正龇牙咧嘴的啃咬着自己的身体!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一只腿,已经被啃的能看见白骨……血肉模糊,那狼嘴上一片血腥,却又好似意犹未尽!
他想动,若在平常,他单手就能捏住那头狼的狼头,一掌捏爆!可是如今,他知道自己手脚筋均被挑,能在地上匍匐,已经是用了最大的力气。
他挥赶不走那匹狼……又有一只狼朝他而来,这次,是咬住了他的一只手臂!那头狼锋利的牙齿,磨搓着他手臂的骨头,他甚至能听见骨头的断裂声!
就在那头狼咬断了他的手臂,欲叼着他的手臂离开的时候,夜西楼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狼的脖颈。
他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可是心底的声音却在说:你这只畜生,以为浑身无力的夜西楼,就要任凭你撕咬吗?不如同归于尽!
我夜西楼,做过那么多的有悖天理之事,也只配和畜生同归于尽,哈哈哈……多么好的结局。
他死死的咬住那头狼,感觉那头狼身上温热的血液,顺着喉咙流淌到他的腹中。不知咬了多久,久到他咬断了那头狼的狼头,狼头滚落在地,夜西楼的眼睛透着嗜血的光,他大笑起来。
“既然老天不让我与你同归于尽,只有你死,没有我亡,我还有何惧?或许我该去找那个怪物,长思,还在他手上,无欢一定也在他手上,如果天不绝我夜西楼,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与那怪物在一起!”夜西楼说完后,欲挣扎着起身,但是手脚无力,只能在一堆尸体上,挪动着身体……
正在这时,夜西楼没有发现,之前咬住他的腿的那匹狼幻化不见,而被他咬断头颈的那头狼也已经消失……
他一步步往前挪着,忽然,眼前出现两个人。
——是红玉与小空。
红玉一袭火红似血的纱衣,迎风扬起,小空则是躲在一个宽大的黑色斗篷中,不见起身。
“夜西楼,你也有今天?嗯?哈哈哈……”红玉那道娇媚尖锐,又充满不屑和鄙夷的声音响起。
夜西楼冷笑,什么叫该来的总会来,她一日不死,他便与她一世纠缠不休。
在地上爬的也累了,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夜西楼仰面朝上,干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视红玉和小空不见。
“小空,你看他夜西楼,拖着残躯,行走都困难,只能地上爬,我真不忍心再对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说他这副模样了,能承受得了吗?”
“教主,即使还给他一百次,都不为过,教主,将他从这死人堆里带走,由小空来,亲自折磨他!我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拜他所赐,此仇此恨,我一辈子不会忘!”
“好,就听小空的,带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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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三十人三十天慎进
“好,就听小空的,带他走吧……”
红玉话音一落,小空就上前,拖起夜西楼的一只手,粗暴的将他整个人拎起,顺着地上,一路拖行。
他拖,夜西楼就笑。
——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方法?他笑这两人真蠢,拖着他走,多浪费时间……
正这么想着,忽然小空一把将他举起,摔落在前方的地面上。
夜西楼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摔碎了……
——这个方法好!痛快!夜西楼仍旧笑。
接下来,小空就一路当他是根破树枝,走一段,拾起,往前扔出一段距离,如此这般重复着,夜西楼被两人带出了乱葬岗……
不知过去了多久,夜西楼觉得浑身上下,只有思维仍旧清晰着,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其他任何部位。没有痛感,没有知觉,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如果有人告诉他,身首异处时,头颅仍会思想的话,他会信的。因为他此刻就觉得,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睁开眼睛,看见这是一处地牢。
阴暗,潮湿,他只看得见这处地牢内如此景象,却感觉不到这儿的冰冷,闻不到这儿的恶臭。夜西楼心想,地牢的味道不好闻呢,幸好长思不会前来,上一次在皇宫大牢,她突然出现,他都介意了很久……这样污秽的地方,只会脏了她的脚……
“夜西楼,还记得这处地牢吗?眼熟吗?这是你夜府的地牢,如今夜府已经一片狼藉,这处地牢荒废了多可惜,你将教主关在这儿三天,我要将你关在这儿三十天!三十天的折磨,你觉得如何?”小空的声音响起,好不得意。
如今他是废物,他是强者,他只有任由他来鱼肉。何须发言?
夜西楼平躺在地上,不言不语。
红玉走上前来,对夜西楼道:“三十天,再加三十个人。小空,你说这三十天过后,我们再将他送到慕容长思和无欢的面前,她们挥挡如何?还能认出他吗?”
“哈哈……难说。是人都知道,夜城主风流倜傥,有一张绝世无双的俊美容颜,如果他这经历了这三十天,三十人,而后变的形容枯瘦,面目全非,估计他那水灵漂亮的儿子,会被他吓死吧!”小空张狂而笑,红玉也掩面而笑,一低一高两道笑声,搅的夜西楼心中一阵烦乱。
不,如果他们如此报复他,他只会死去,不会再出现在长思和无欢的面前……夜西楼这么想的时候,小空忽然又开口道:“想死?放心,绝不会让你死的,死了多可惜?死了我如何看见你那副苟延残喘,猪狗不如的模样?教主,你说呢?”
“是啊,小空,这是一粒续命药丸,喂他服下,可保他不死。另外这是他当初喂我吃下的热毒之药,也让他尝尝滋味吧。”
红玉说后,夜西楼看见小空朝他走来。
原来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