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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说,慕容长思,别怕我好吗?即使我变成怪物,也永远别怕我好吗?他告诉我,我是暗夜之神。黑夜是我的王国,我可以任意妄为,做一切我想做的事……
☆、178水晶球金牌加更
脑海中正想着那日玄罗所说的话,霍光的声音响起:“全体听令,原地休息半柱香时间,再行上路!”
然后又在风姬儿轿旁出声道:“郡主,渴不渴?累不累?”
“月宝,我渴了我累了!”无欢赶紧掀开轿帘,对着霍光一笑。
霍光下马,上前抱出无欢。
“你是话说多了,所以又渴又累吧?”喜乐声响了一路,但是不妨碍他全副心思都在这顶大红喜轿上,所以听到无欢一路叽叽喳喳。
月宝边说,边递了一碗水给无欢喝。无欢喝完水后,与霍光咬耳朵:“月宝爹爹,我想上天飞一会。我怕的小乖乖已经憋的难受死了,我就飞一会,好不好?”
霍光望了望轿子里,对无欢扬扬眉:“半柱香时间,不要被你娘发现了!”
无欢欢喜的揣着兜里的小乖乖躲到一边去。就知道,喊他月宝爹爹,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答应了风玉瑶,出风国领地之前带着小乖乖回去见她一面,半柱香的时间,他飞快一点,没有问题。
无欢将小乖乖放飞,它瞬间变大起来,扑腾着两只巨大的翅膀,载着无欢直冲云天。
“小乖乖,你太棒了!”无欢骑在白鸟背上,飞行速度极快,不多会,就来到与风玉瑶约定的地方。
风玉瑶人小架子大,带着阿春,正在一处山头上,稳坐椅子上,见了无欢在约定时间里来了,才一咕噜儿站起来。
“这个你戴上!我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送给你的!别不识抬举!”风玉瑶递过来一颗圆形水晶球。
“切,我又没说不要!”无欢见那水晶球通体莹润,很惹人爱,伸手接过。
“切什么切?这儿可没菜给你切!好好保管我的水晶球,我真的是犹豫了一整晚,才决定给你的……我今后还是要要回的。借给你戴戴而已。”
听风玉瑶这么说,无欢将水晶球又塞到了她手上道:“送我的,还要收回去?我夜无欢才不会做这等无聊之事!干脆就不要送好了。”
风玉瑶有几分委屈起来,“好啦好啦,送给你,不要了,行吧?这可是我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从没有离开我半步,要不是看在你……得了,你戴着吧,你会需要它的。”风玉瑶不等无欢来接,只将将红绳挂着的这颗水晶球挂在了无欢的脖子上。
“还有其他事吗?我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无欢摸着白鸟的羽毛,对风玉瑶说。
“照顾好小乖乖,它每隔一阶段就会休眠,会缩小,你一定要将它放在暖和的地方。它是我在宫中养大的,吃不得苦。也不像你,命臭的很!小乖乖很金贵的。无欢你说小乖乖是公是母?”
风玉瑶前面的话都不重要,唯有最后这一句发问,引起无欢的好奇,“还真是不知道它是公是母,你为它操这心干嘛?不管是公是母,等它长大了我负责给它找到它喜欢的对象,到时候,我带着它一家老小再来见你。”
“嗯!夜无欢,你要说话算话!”风玉瑶说完这句话后,静默了起来。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无欢的脸,似想从他身上再多看见一些,却只能停留在……之后的事,怎么都无法看见。这让她很是不安。
“无欢,戴着水晶球,还有小乖乖,一定要回来找我!”
“知道了,真是又啰嗦又麻烦!我得回去了……你别哭啊,你要是哭,我……”无欢看见风玉瑶两只眸子亮晶晶的,有些慌了神。
眼见着她要过来抓住自己,赶紧翻身上了白鸟背上,圆滚滚的身体一落在白鸟背上,白鸟煽动着翅膀,从山头俯冲而去……
“臭无欢,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人家没有哭,人家只是眼睛在流眼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呜呜……阿春了,他走了……”风玉瑶扑进阿春的怀里。
阿春一时傻了眼。她刚刚看见的,真的只是两个四岁的孩童在道别吗?怎么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两个依依不舍的小恋人,在惜别啊……
“公主不哭,不哭……”
风玉瑶却是止不住的流泪。她没有告诉无欢实情,她看见,无欢此去,必遇上一场生死劫。命中早已经注定,她唯有将自小便带着的水晶球,送他戴上。这颗水晶球,吸收了她身上的精元,希望能以她身上的元气,保他一命。
她还看见,夜西楼抱着她的长思表姐,浑身是血,痛不欲生的一幕……那血,分不清是谁的。
风玉瑶想了一会,抹干了眼泪,心道,如今还是先回宫看看皇兄吧,她无法预见皇兄的未来,可是这段时间,待在皇兄身边,越来越感觉到他身上的悲伤气息一日渐比一日浓重,长思表姐一走,皇兄的三魂已经去了七魄,一下子没了生气。
她不明白,为何皇兄明知长思表姐此行凶险,却还是任由她去了呢?是因为皇兄不想违背长思表姐的意愿,还是因为,她曾经告诉过他,她看见,长思表姐最终会回来风国,留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并不着急呢?
想不通……正如她,明明心里不愿无欢走,可是还是不能抗拒命运安排,必须放他走,倘若违背了命运之神,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这是她所谨记在心的东西。想必皇兄也是不想违背这命运安排吧……
霍光远远看见无欢回来,一个劲的对他偷偷打手势,无欢很快明白,必定是娘亲发现他离开,霍光无法交代。等白鸟落了地,无欢便手抚额头,一路摇摇晃晃的走近喜轿旁,风姬儿果真守在轿外等着他,看见他手抚额头,眉梢微动,不打算理睬他的小伎俩,但终究是不放心,蹲下身来,拉住无欢的手问:“哪里不舒服。”
“娘亲,头痛痛,无欢想睡觉了。”
风姬儿摇摇头,搀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轿中,抱着他,让他躺在她的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好让他能安稳入睡。
无欢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他就知道,他的娘亲,舍不得责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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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幻象
“风无欢,娘再次警告你,下次御鸟而飞,被人发现,休怪娘亲不客气!”风姬儿捏着他的小鼻子,她可是将他的那点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不当众揭穿他,是怕霍光为难。既然霍光肯放他走,自然不会让他有事,可是他这样骑在白鸟背上飞上天空,她还是捏了把汗。
无欢睁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撇嘴道:“娘亲,人家说过很多次了,我是夜无欢,不是风无欢,有爹的孩子,怎么可以跟娘姓呢?我爹又不是没有钱,娶不起你,又不是入赘到娘亲家里……”
风姬儿摇头叹息,在无欢的心里,夜西楼的位置已经牢牢扎根,不可取代。
车队走了一天一夜,即将出风国边境时,正值六月初一,日出当空,忽然阳光逐渐减弱,天色暗了下来。
霍光抬头,看见太阳已经被一个圆形黑影遮住,他负责护送慕容长思之时,风冥已经提醒过他,六月初一,会有“天狗食日”的景象。此等异象不必惊慌,只要保护好慕容长思和无欢即可。
大白天,天色忽然暗下,风姬儿从轿中出来,看见这是日食现象,现在太阳已经被遮去了一半光辉,用不了多久,天地就会一片黑暗,如同昼夜来临。
“郡主,日出黄,天现异象,请郡主回轿中安坐,车队稍后在上路。”霍光对风姬儿说,看着她牵着无欢的手站在外面,略显不安。
“好。你让大家不必惊慌,约莫半柱香时间,就能恢复白昼。”风姬儿见车队有好些人已经怕的蹲在了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天空那轮被黑影侵占大半的太阳。
“天狗食日,大凶之兆!天子如日,如今这太阳都被阴影遮挡了,莫不是将有大事发生?”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担忧风国有如传言那般,会遭遇祸乱。
“谁再妖言惑众,休怪本将军不客气!此乃正常天象显现,平日鲜见,你们自然会惊慌,但是这绝不是什么大凶之兆,谁再胡言乱语,本将军斩立决!”霍光骑在马上,声如洪钟,威慑四方。
霍光一人立于军队前方,命队列分散到四方,将风姬儿的车轿包围起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很快便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霍光策马紧紧守在风姬儿的马车旁。
一边对轿中说道:“有月宝在,不用担心。”
风姬儿答:“你将我和无欢都包围起来了,本来是不担心,可是现在这样,无欢都将他的白鸟捧在了手上,说随时有危险,就让我与他坐在鸟背上,飞到天上去。”
“还是无欢想的周到。”霍光一本正经的说。
“霍光,我好像看到一直有匹马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的队伍,是芍药吧?现在伸手不见五指,你去看看她。”
“不行,我的职责是护送郡主。”
“你当真这么固执?那好,我坐在轿中已经闷的不行,我去找芍药说会话。”
“怕了你了,我去请她前来!”霍光话毕,策马而去。
此时太阳完全被阴影遮盖,风姬儿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左右,一般日食持续时间可达三个小时,日全食时间通常只有五分钟左右。
霍光去了芍药那,她便掀开轿帘,看着外面漆黑一片,人人噤声,不敢喧哗,除了风吹动轿帘的“哗啦啦”声响,再无其他。
突然,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因为夜色漆黑,风姬儿看不见来者何人,以为是霍光,但是那骑在黝黑骏马上,朝着马车直冲而来的人,是夜西楼!
就在夜西楼冲进风姬儿车轿的一刹那,风姬儿伸手想拉住无欢一起下轿,却摸了个空。
当即心下骇然!
“无欢!”没有回应,漆黑的轿子内,却多出了一道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谁?”风姬儿一拳挥过去,粉拳落入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大掌之中。
……
与此同时,正往风姬儿方向赶来的霍光,突然看见一道白光将车队覆盖住,唯独他和芍药被阻挡在了那圈白光之外,他几次策马欲冲破那道白光,却被生生阻隔在外,无法进入,反复试了几次,直到太阳重新露出光辉,阴影撤去。
偌大的黄沙地上,只剩砂砾岩石,在马蹄下沙沙作响,原本近三百人的送亲队伍,凭白在这片广袤土地上消失不见……
芍药大叫一声:“这不可能!刚刚只是天黑了一阵,这么大的队伍,没有理由凭空消失!马车,还有军队,还有侍从侍女,怎么会全都不见了?长思姐和无欢呢?”
霍光连连摇头,对芍药道:“你速速回宫,将此事汇报给皇上!”然后他调转马头,整整在边境处,找寻了一天时间,一无所获,那么多的人,连带马车,马匹,全都人间蒸发!
……
车轿内,白光渗入,风姬儿看清来人,是夜西楼,可是四下已经没了无欢身影。
“无欢,无欢不见了!”风姬儿脸色一阵苍白,慌乱的四下查找,她一脚蹬开轿门,只看见外面一片光亮,边境黄土不见,车队也不见了,霍光带领的那两百多名将士,一一消失不见。
“我来迟了一步!”夜西楼的声音一阵干哑,人也朝一旁倒下。
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