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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嘉仪上下打量着洛华,见她穿着一套轻柔飘逸的春装,上身是淡玉色雪纺纱上衣,上面点缀着朵朵小花,薄薄的衣料,透出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下面配着一条丁香紫的轻纱长裙,乌鸦鸦的秀发梳成灵蛇髻,一朵娇艳的杏花插在鬂边,越发显得风流婀娜,秀美绰约。
“我的洛华越来越美了呢,真是让朕高兴。”韩嘉仪笑着说道。
洛华被韩嘉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俊脸微微一红:“母皇,您说些什么呀,这样取笑儿臣。”
“洛华,朕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韩嘉仪的贴身婢女弯着腰,躬着身子,将一个描金红漆托盘放在茶几上,上面放着一条红艳艳的长裙。
韩嘉仪伸手将长裙抖开,那迷人的红色铺展开来,犹如一朵红色的祥云,那薄纱又薄又透,迷蒙如雾,洛华呆呆地看了半晌,感到有些眩晕。
“洛华,知道这是什么裙吗?”韩嘉仪笑着问道。
“这裙子的颜色正而不滞,纯而不妖,想是用石榴花液染成的石榴裙吧。”
“没错,看来洛华近来知道的不少,楚情真是功不可没。这是朕大婚的时候父皇送给朕的嫁妆,现在朕要把这条裙子送给洛华你……”韩嘉仪如此说着,一双秋水富有深意的看着洛华。
“母皇,您的意思是……”洛华猜中了韩嘉仪的意思,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没错,朕这两天想了又想,准备给朕的洛华找一个好婆家。”
第二十四章金蝉脱壳
洛华看着韩嘉仪笑意盈盈的样子,想是心意已决,便说:“母皇不是先前还说,要女儿在身边多留一阵子,怎么如今这么着急?”
韩嘉仪低头叹了口气:“朕不得已和你分离18年,本想多留你在身边一段时日,想和你多叙一番天伦之乐,现在看来,却是……唉,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即使有一日位尊九五,也没有什么不同。”
“母皇,是不是因为前几日睿纭国的使臣前来为他国太子提亲的事?”洛华问道。
“不错。睿纭国的使臣苏彭君看来对你甚是赞赏,朕的皇后也希望你嫁过去,但是朕怎么舍得你过去没过几年就要守活寡,然后给他们做人质?现在最佳的办法就是先把你嫁出去,到时候睿纭国正式来提亲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他人妇,朕还有两个女儿都是皇后的亲女,他会比朕更舍不得,这件事就好办了?”
洛华听韩嘉仪这么打着“如意算盘”,不由地啼笑皆非:“母皇,婚姻大事,您就这样草率决定,岂不是有些荒唐?”
韩嘉仪正色道:“这有什么荒唐的?一般平民百姓家的女儿的婚事,也只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是皇帝,你是公主,并且已经年满十八,朕为你指婚,有什么可荒唐的?”
看来韩嘉仪为了让洛华不到睿纭国去受苦,这个“乱点鸳鸯谱”是点定了,洛华劝说无效,只得问道:“既然如此,母皇心目中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韩嘉仪亲热地拉着洛华的手,笑眯眯地说:“朕知道,朕要你回答这话你肯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婚姻大事,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洛华,你心中可有什么理想的人选?”
韩嘉仪问道“婚姻的理想人选”让洛华心中一动,她想起了她和元翔在墨莲山下那个甜蜜而又略带青涩的初吻,但是阴差阳错,他们两个注定今生有缘无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
韩嘉仪看洛华低头不语,面颊酡红,还以为她心中有小女儿心事,娇羞难言,便问道:“洛华,你觉得何钧轩如何?”
听韩嘉仪竟然提到何钧轩,洛华心头一惊,连忙说:“何公子仪表堂堂,品格端方,但是……”
韩嘉仪挑了挑柳眉,然后问道:“但是什么?”
洛华定了定心神,毫不客气地说道:“但是我一见到何公子,就想到他那个好色无耻的弟弟何钧容的熊样,还有何家的当家主母韩媛是个凶悍的妇人,何太师就是一个惧内的人,母皇竟然要把我嫁入这样的人家,索性把我送到睿纭国去自生自灭算了。”
韩嘉仪原本以为洛华会挑剔何钧轩是庶出,这件事情好办,找个机会封他个爵位就可以了,但是如今洛华挑剔的是何家的人品根底,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
韩嘉仪想了一想,又提出另外一个人选:“那俞将军怎么样?”
“哪个俞将军?”洛华眨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装傻。
“就是把你带上京来见我,然后天天教你兵法武艺的俞将军。”韩嘉仪知道洛华在装傻,有些不耐烦地加重语气。
洛华心头吃惊更甚,不由地暗想:看阵仗,今天我如果不答应一个,母皇看来是要把京城里符合条件的青年才俊都拎出来一遍让我挑选,这可如何是好?
韩嘉仪见洛华不出声,又问:“怎么,洛华,你意下如何?”
“陛下,俞将军可是俞家的人。”
洛华已经不叫韩嘉仪“母皇”,改叫“陛下”了,以此表示她的不满。
“那又怎么样?”
“皇后也是俞家的人,皇后视女儿为眼中钉,陛下却要我嫁给俞将军,难道陛下要俞家两位手掌重兵的人为了女儿闹内杠吗?”洛华脱口而出,说到这里却心里一凛,连忙用手掩口,难道被我说中了,母皇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韩嘉仪一双明眸凝视着洛华秀丽的脸庞,眼中似有赞叹之意:“洛华,你很有政治天分,以后如果埋没了,朕觉得甚是惋惜。”
洛华低下头,不置可否:“母皇不要说笑了。”
韩嘉仪淡淡地说:“俞黎虽是俞凌的外甥,但是却是私生子,比之庶出的孩子更有不如,他父母早逝,从小受了俞家很多欺凌,后来还是靠朕一步一步将他提拔上来,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忠诚。现在朕只是问你原不愿意嫁给俞将军?”
洛华在心中暗想:我现在如果说不愿意,母皇说不定接下来提出更离谱的人选让我难堪,看俞将军平日的形容举止,不像是对我钟情的样子,我三番两次地找他麻烦,说不定他还很讨厌我呢。要不让我使个“金蝉脱壳”之计,让俞将军自己来回绝我,岂不是妙哉?
于是洛华故意装出害羞的模样:“母皇,这种事情,您怎么可以光问女儿,如果俞将军到时候不答应,让女儿脸上怎么过得去?”
韩嘉仪听懂了洛华的意思:“既然如此,你不用说话,待朕先去试探试探俞黎,再来问你。”
“既然如此,那母皇……女儿先告退了?”洛华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韩嘉仪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说:“急什么,别是想溜吧?”
被韩嘉仪轻易地识破诡计,洛华原本已经站了起来,只要又悻悻地坐下来,笑着问:“母皇,您还有什么事?”
“朕已经派人去请俞黎了,待会等他来了,朕亲自问他的意思。”
“什么,母皇,这种事情,女儿怎么好意思在场听?”洛华一听,十分着急,“金蝉脱壳”就要穿帮,怎么办?
“洛华如果不好意思,就躲到内室里面去。”韩嘉仪的纤手向后一指。
韩嘉仪的贴身婢女青梅已经来报:“启禀陛下,丹凤公主,俞黎俞将军正在殿外候旨觐见。”
韩嘉仪朗声道:“传他进来。”
“女儿先去内室躲避一番。”洛华吓得如兔子一般跳起来,连忙逃窜去内室。
躲在内室里面,洛华双手合十祷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天上诸位神仙菩萨……请保佑俞将军断然拒绝母皇的这次提亲吧,若果如此,洛华以后一定带上大量的香油钱去庙里还愿。”
洛华正在祈祷着,外面已经传来俞黎沉稳清朗的声音,他正在向韩嘉仪请安:“末将俞黎参见陛下。”
韩嘉仪居高临下,看着俞黎俊美无匹的白净面庞,笑得甚是和蔼可亲:“爱卿平身。”
韩嘉站起身来,依然低头肃立着,韩嘉仪突然昭她前来觐见,他猜不透所为何事。
“爱卿,你今年多大?”
俞黎抱拳回禀道:“启禀陛下,末将再过几天就满二十八岁了。”
韩嘉仪低头一笑:“这个年纪,若是在一般人家,早就儿女满堂了,爱卿怎么到现在还未娶妻?”
“启禀陛下,末将这十年来,为朝廷南征北战,少有闲暇回京,行踪漂泊浪迹,如何能娶妻呢?”
韩嘉仪脸上的笑容更甚,她这么问,等的就是俞黎这句话,他现在如此回答,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爱卿这么说,那是在责怪朕喽。是朕一直派爱卿东征西讨,致使爱卿到现在还孤身一人。”韩嘉仪话中有话。
俞黎连忙跪下说:“末将不敢,能得陛下的器重是末将的荣幸,为国家平定贼寇也是末将的责任,末将对陛下只有敬畏之心,岂敢有半点责怪之意。”
韩嘉仪笑呵呵地起身将俞黎搀起来:“爱卿,朕是开玩笑的,爱卿何必如此紧张。不过爱卿说的也是,爱卿为了国家安定就这么一直单身,朕的心里怎么能心安呢。所以朕想着,怎么样也要为爱卿指一段金玉良缘才行。”
“陛下,您对末将的关爱,末将没齿难忘,只是……只是……这……”听韩嘉仪这么说,俞黎顿觉大事不好,但是一时却也无法拒绝韩嘉仪的“好意”,不由地在心中暗暗着急。
“爱卿放心,朕不会亏待爱卿的。爱卿心中可有如意的人选,上至公主,下至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朕都可以给你作主。”
韩嘉仪虽然说得落落大方,但是在咬字之间,特别加重“公主”这两个字,听得在内室的洛华心惊胆战。
俞黎摇摇头,很干脆地说:“没有。”
韩嘉仪暗叹了口气,看来“引蛇出洞”这招没有效果,只能用“开门见山”这一招了。
“爱卿,你觉得朕的大女儿丹凤公主洛华怎么样?”
俞黎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忙说:“丹凤公主洛华乃陛下的爱女,末将怎敢妄凭优劣?”
“朕现在就是要你说!”
俞黎知道逃不过,只好斟字酌句地说:“丹凤公主出身高贵,相貌秀丽,品格端雅,生性聪颖,才华横溢,末将对她只有高山仰止,从未敢有非分之想。”
洛华在内室里听得心惊肉跳:俞将军,母皇竟然如此逼你,真是难为你了,还能想出这么周全的回答。
韩嘉仪笑眯眯地问:“真的没有吗?”
俞黎断然否认:“的确没有。”
“那为何今天朕的爱女洛华对朕承认她对你有意,爱卿莫非暗示朕,丹凤公主对你是单相思吗?”
韩嘉仪这一声问话,在洛华听来,好似晴天霹雳: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俞将军有意的,什么时候?
洛华努力回想刚才与韩嘉仪对话的情景,只记得她当时红着脸对韩嘉仪说:“母皇,这种事情,您怎么可以光问女儿,如果俞将军到时候不答应,让女儿脸上怎么过得去?”
难不成我的“金蝉脱壳“之计,被母皇将计就计用来逼俞将军招供?母皇,您也太狠心了,俞将军,洛华我对不起你。
此时俞黎已经完全懵了,在墨莲山下,他亲眼看到洛华和一名俊朗男子在一起,好似私会,怎么转眼之间,洛华会向韩嘉仪承认她钟情与他?
俞黎只好强打起精神,努力辩解:“陛下,这想必是一件误会,臣对丹凤公主真的没有任何……”
“这么说,爱卿的意思是丹凤公主欺骗朕?”
“陛下明鉴,绝无此事。”
“洛华的性子,朕是知道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人钟情的,她对你有意,想必是你平时对她照顾有加的原因,想这次她私自出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