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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希翼什么,我连男人都做不了,如今,连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
很多人都说,我弹奏的曲目听了让人听了以后想要流泪,爹爹从不问我的过去,我也没脸提,我宁愿让他以为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孤儿,孤独的来到这世上,过去的人生,便是以乞食过日子,过去的那些幸福与苦涩,便是逝去了。
逝去的情景,走过的山高水长,只能在梦里一幕幕地回味了,走过的路,我无法回头,这种平淡清苦的生活,很适合我。
爹爹对我的照料几乎是无微不至的,他给我的爱,与父妃给我的爱一般无二,更何况,他与我根本就毫无关系,我希望我能用我的全部来回报他这无私的爱。
这最后的小温情却被几个突然闯入的人打破了。
这一晚,下着滂沱大雨,这个早春,雨水特别多。爹爹升了一堆火,我们相互依偎在火堆前取暖,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几名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们的嘴里说着最粗鄙的话语,叫着什么小美人,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小美人是指谁。
这间破庙,一直都是我与爹爹二人的栖身之所。
一只大手突然托起我的脸,我茫然,我无措,我什么也看不见。
只觉得有几只大手粗鲁地撕扯着我的衣服,爹爹与他们争执着,我似乎听见拳脚打中人的肌肉所发出的闷响声,我的爹爹!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求他们住手,我恨我只能在我黑暗的世界里哭泣,不能保护我的爹爹,挥向他们的拳头总是被他们轻易地躲开。
我哀求他们不要打我爹爹,我愿意任由他们玩弄,他们嘻笑着,撕开了我的衣服,一双双大手抚过我□的肌肤,我好想吐。
爹爹颤声费力地叫骂着,“畜牲!”
我求爹爹不要再激怒他们。
爹爹却跟我一样是倔脾气,他没停下来,又是一阵恐怖的拳脚击打在肌肉上的声音传来,再然后,爹爹终于不能再出声了。
而我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亵裤也被他们扒了下来。
一双双大手放肆地在我身上抚弄。
嘲笑声有如一把把尖利的刀扎入我的胸膛,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因无能而失宠的娈童,我当然知道我有隐疾,罢了,罢了,只当这是一场噩梦,美梦,噩梦,是梦总会醒来,我只希望我的爹爹能平安无事。
他们抬起我的腰部,让我以耻辱的姿势跪伏在地上。
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紧紧地抵在我的菊门处,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撕裂的痛感瞬间刺穿了我的意识。
我的牙齿紧紧,紧紧地咬住我的下唇,隐隐尝到腥甜的味道,我不能痛呼,我不能让爹爹为我担心。
他的欲望开始在我体内抽动了起来,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往下流淌。
这疯也似的折磨不知延续了多久,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意识终于离我远去,当我从这噩梦中醒来的时候,破庙中一片沉寂,全身剧痛难忍。
我顾不得自己,摸索着拿过衣物胡乱披到身上,四肢踟地,在地上爬着,在黑暗中摸索着爹爹的位置,“爹爹……爹爹!”
无人应声,我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爹爹……”我不愿放弃,继续唤他,还是无人应声。
终于让我摸到一个软软的身体,我又往上摸索,终于摸到他的脸,他的鼻翼间已没有呼吸。
“爹爹……”又是一个无辜的人因为我死去。
我抱起他的尸体,冲出破庙,在雨幕中,放声嚎叫,内心的的大悲大痛无处发泄,雨势逐渐小了下来,身体感到一阵冰凉,我恨我自己,无法看到那些豺狼的样子,更恨自己,无力保护爹爹。
我抱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破庙后的小土坡,用我的双手,刨出一个坑,摸索着将他放了进去,十指间,流淌着的,到底是血,还是我悔恨的泪,我已无法去分辩。雨停了,水珠顺着我的发梢一滴滴地往下掉,我已不记得在这小坟包前跪了有多久。温暖的阳光开始投射在我身上,我还活着,疼痛的身体叫嚣着要吃东西。
我不知道我以怎样的心情走到集市上,一手,抱着我赖以求生的琵琶,爹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一手,拄着竹杆探路,我茫然地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长安街头走着,又选了一个最热闹的地方,坐了下来,转轴,拨弦。
曲调未成,便听见一阵责骂声,这样的责骂声,在我和爹爹乞讨的时候,也是每天都响起的,我只得无奈地收起我的琵琶,拄了我的竹杆,继续寻找下一个可以让我乞讨的地方。
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翘儿!”
热闹的街头突然一片静谧。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我不敢回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云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肩头,那梦牵梦萦的声音再度响起,“翘儿!”我紧紧地捏紧了我的拳头,强迫自己不要颤抖。
云罗!她真的是……云罗!我真的很想看见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可是,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一只温暖的手一把握住我的手,她又唤我的名。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说些什么,过去的那些耻辱的让我无法面对云罗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我想也不想便否认了我是楚翘,现在的我,只是一缕丑陋的游魂,不是那个让云罗怜爱的楚翘。
她扶着我,强势地说,不跟她走她就要抱我走!
这……这怎么可以,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云罗怎么能这么做,而且以云罗的性子,如果今日不随她去,她真的会这么做,我没有选择。
我们一同走进一间客栈,因为我听见云罗向掌柜的要房间的声音,又吩咐掌柜的给我买衣服,要洗澡水,要膳食……云罗!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被云罗扶着走上了楼梯,又走进了客房,再然后被她安置在床沿,她一手搂了我,一手便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云罗,难道你不嫌弃翘儿今时貌丑!
虽然看不见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想,我一定丑死了。
我躲开了,第一次躲开云罗温暖的怀抱,和她闹起了别扭,我不知道我为何要在此时同她闹别扭,心里明明喜悦得想要哭泣,想要她紧紧地抱着我,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语。
客房里的家俱被我撞击着发出恐怖的声响,我的身体也被一阵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袭击,直至,我最后无力地跌坐在冰凉的地面。
云罗让步了,她停在原地,没动,只是唤着我的名字,我听得出她声音中的痛苦与自责,我很想要冲动地告诉她,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没有资格再站在你身边,我希望你能痛痛快快地放开我,让我自生自灭,还能再与你重逢,已是上天垂怜。
云罗从来没有央求过我什么,一直以来,好像都是我在不断地央求她,央求她抱抱,央求她娶我,央求她吻我,央求她要我,央求她爱我……而这一次,云罗央求抱我,我无力拒绝。
云罗给的欢愉强烈得让我承受不住,穷我一生等待的那五个字,她终于郑重地告诉我,我爱你,楚翘!
我一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与她闹起了别扭。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我,只用强势的亲吻告诉我,她有多么爱我。
在我的晕眩间,全身的衣物被她快手快脚地扒了个一干二净。
她一把便将我抱了起来,放进浴桶里温热的水中,为我擦洗身体的手,带着疼惜,带着让我沉醉的温柔,我想,我快要醉溺于云罗的温柔中了。
如果不是那温暖的床,我想我也不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先是我的泪,然后是云罗的泪,最后,她抱着我,我们两人的泪汇集在一起。
云罗,不要抛弃我,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幸福,我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之交臂,更承受不起你不要我,又让我独自留在那黑暗的世界里的孤独寂寞。
这一晚,有云罗那令我眷恋一生的怀抱暖着我,天亮得却那么快,我希望,以后这世上只有夜晚没有白天,这样我就可以一直赖在云罗的怀里不起来。
云罗说我在她心中是最漂亮的,我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她纤细的腰身。
她轻声笑着,在我耳畔洒下温热的吐息,我眯了双目,收紧双手,让我更贴近她温热的后背,这一路的万水千山,我们一同跨越,这一路,只有我和你。
其实我很希望,这一路的旅程能再长些。
于是,我常常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求在某地再多停留一天两天。
云罗当然知晓我的小心思,知晓我不愿意回去与冰澈或是君淡然分享她的爱,她并没有责怪我,她只是宠着我,由着我。
其实我不是不愿意与冰澈或是君淡然分享云罗的爱,只是近乡情怯,我自惭形秽,我如今已不是当初那个漂亮的楚翘了,无法与温柔体贴的漂亮冰澈或是俊逸潇洒的君淡然相比,他们陪在云罗身边的时间比我长,我是怕回去之后,云罗便不理我了,把我独自扔在那个寂寞的黑暗世界里。
请原谅我这小小的自私,让我再多独占云罗一段时间,我想要听云罗为我讲述我看不见的日升月恒,我想要听云罗在我耳边喁喁絮语地说她爱我,爱楚翘,我还没有听够。其实也是云罗被我缠得实在是没辙了,才会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用激烈的亲吻来告诉我她有多么爱我,让我浑身酥软到再也问不出口为止。
我却总也听不够,一到没人的地方便缠着她,要她一遍遍地说,唉,我真是一个贪心的人,云罗说她要从我的十岁开始弥补我,从头喜欢我。
云罗是个傻瓜,我爱她的时间又怎么会只有短短的十年,罢了罢了,只要她愿意爱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不重要。
甜蜜的旅程终于还是结束了。
我们跨进了真腊国的皇宫,云罗找来了君淡然看我的病情。
我是紧张的,紧张得指节泛着白,紧张得不能呼吸。
君淡然是一个好郎中,天下间,如果连他都治不好的奇症,便是没治了。
云罗抱着我,安慰我,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爱我,疼我。
就算她不介意,我又怎么能不介意?君淡然给了让我欣喜若狂的答案,又是等待,没关系,现在的等待是甜蜜的,我的生命,有的是时间来等待,我愿意等待。
看完病之后,云罗去看冰澈了,我害怕,她不回来了。
我害怕见到冰澈的云罗,会留在冰澈那里,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我知道冰澈与君淡然也有数月未曾见到云罗。
我知道我不应该想要独占云罗,他们对云罗的爱,为云罗付出的,其实一点也不比我少,他们有资格得到云罗的爱。
可是,夜晚那恐怖的挥之不去的梦魇,如果没有云罗,我不知道我应该要如何驱散,我害怕,我害怕,无边无际的恐惧在黑暗中向我漫卷过来,我无法挣脱,我挣脱不掉,我只想缩回我的那个小小的角落里躲起来,不被人发现。
云罗却回来了,她看出了我的恐惧,夜里搂着我不肯松手,许我三日后立我为妃的承诺,如果她不说后面的那句话,我估计我的脸不会这么红,心不会跳得如此剧烈。她竟然还记得我十一岁时每日追问她要何时才肯娶我的事,唉,我想,我要被她取笑一辈子了,躺在她怀里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