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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他的神情,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神情,“楚翘。”她松开他的手,“你继续吧。”
“是!”他的神情迅速的敛了回去,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像履行公务一般接着弹奏那首《长相守》。
他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仿佛他刚才那不同以往的神情根本就没出现过那般。
但是她的心里,却十分雀跃,这个美丽的石头人儿,终于会以不同的表情待她了。
他的凤目余光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雀跃与欢欣,一点也不意外!呵呵,心里泛起笑意,这是对云罗的承诺!
一曲终了,心情大好的她提议道,“楚翘,你陪我对奕一局如何?”
“是!”他躬身答,此时宫人捧过棋盘。
二人认真地在棋盘上杀将起来,他胸有成竹,毫不留情,步步紧逼,李令月忙于应付,手忙脚乱,毫不意外地落败,笑,“楚翘,我从不知道你的棋艺如此精湛。”
他也不禁微微一笑,“公主承让!”
望着他眩目的笑容,她觉得有些晕,情不自禁地说,“楚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的笑容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她的赞美令他俊脸微红,“公主。”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在计划中!
她站起身子,“楚翘,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
他也连忙站起来,答,“好多了,多谢公主费心,公主,天色已晚,请让小人恭送公主出宫!”
令月的脸色一变,这个石头人!也不知道要顺情势向上爬,也罢,今日能与他如此平静祥和地相处,已属不易,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改变的。
当下叹了口气,“好!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望你。”
“多谢公主费心!”他又作了一躬,送公主出了冷月殿。
又过了二日,她果然如约来到冷月殿,“楚翘。”
“公主!”他仍是谦恭有礼,只是眉目间依稀有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她的身后跟着一名一望便知是文人的男子,“我今日特地叫了人来给你画像。”
“嘎?”提到画像,又想起十一岁那一年,参加云罗后宫选美时的那些画像,云罗!她当日的表情,她说,“翘儿最漂亮了!”心中不禁一酸,如今,物是人非。
“嗯。你去吧,好好画!”
“是。”那名男子躬身答,眼前这名男子,俊美得像神仙一般,他真担心这幅画像画完之后,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楚翘端坐于石凳上,身后是一束狂热地盛开着的牡丹花。他神态端庄,目不斜视。
画师则战战兢兢,抖抖瑟瑟地完成了这一幅作品,那李令月也不看,随手递给楚翘问道,“楚翘,你觉得像吗?”
他的凤目轻轻扫过画师,心知自己的回答将决定这名画师的生或死,当下接过画像,认真地审视了一番,点点头,“像!简直比小人本人还漂亮上几分。”顺口送上称赞,画师此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见讨得他欢心,李令月冷冷地挥了挥手,“你下去领赏吧!”
那画师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暗地里擦了擦额际的冷汗。
御花园内就只剩下二人,楚翘躬身请公主坐下之后,又吩咐宫人端来一杯茶,自己捧至李令月跟前,他前所未有的热情,令她不禁问,“楚翘,你可又有何事要求本公主吗?”
凤目低垂,半晌才期期艾艾地说,“那天牢之内关押着一名小人的友人,她被误会于意图行刺陛下的刺客而被收押,其实她是特地来探访小人。小人对她实在是担心得紧,偏生又使不上力,感到很内疚。”
李令月望了他半晌,他的表情不似在说谎,暗暗想道,若能讨得他欢心,便是释放一名重犯又如何,当下问道,“何人?”
他答道,“冷寒香,楚翘希望释放她之后还能与她见上一面。”
心里一惊,原来是那个冷寒香,既然他希望母皇释放于她,那便去替他讨了这个人情,只要能讨得他欢心便好,当下便说,“好!我这便去母皇宫中去为她讨个人情,你在此地等我。”
他点点头,由衷地说,“如此,小人在此多谢公主了。”
第九十七章 求情
令月领着一众仆从,脚步匆匆地走向母亲的寝宫。
那武皇正斜躺于床榻之上,怀里搂着张昌忠狎玩,那张易之正端坐于琴台前为二人抚琴。
对这兄弟俩,虽然兄弟二人皆为她所引荐,但近来的做法却令她颇为讨厌,尤其是那张易之,他的眼睛令她很不舒服,他的眼睛流露强烈的野心及欲望,仗着母皇的宠爱多番与自己争宠作对,此人若有机会,万莫能留!
见令月进到寝宫,武皇忙命张易之停止抚琴,慈爱地唤了一声,“月儿!”
她深深地作了一揖,“月儿叩见母亲!”
武皇轻声一笑,“月儿,你起来!月儿多日不来母亲宫中,母亲可想念得紧呢!”
她轻描淡写地说,“月儿今日特地来母亲宫中来,是求母皇释放一个人。”
武皇好奇地抬起眉,问,“哦,何人?还须烦劳月儿亲自来向母亲讨这个人情。”以李令月的权势,天牢中的一众囚犯她大可以随意释放,是何人竟让她亲自来讨此人情呢?难道是——
“不日前被母亲收押的冷家堡千金—冷寒香。”
武皇想都不想便拒绝,“不行!月儿,你到底是受何人所托?”
她就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当下硬着头皮说道,“以那冷寒香之功夫,断断伤不了母亲,母亲自登基以来,意图谋刺母亲的人也不只她一个,她对母亲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威胁,更何况,有人谋刺母亲说明母亲之治理定必尚有不妥,也不失为母亲更为勤政爱民之动力,求母亲应允月儿所求。”
张昌忠此时插嘴道,“只要是对陛下意图不轨之人,全部都该死。”
李令月阴冷的目光扫过他,这个贱人!他日定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武皇沉吟了一会,说,“月儿,你还没告诉我,是受何人所托?”
她索性老实答,“楚翘!”
“楚翘?”武皇的眼珠转了一转,楚翘?便是那个美得像神仙一样的石头人儿?看起来此人对月儿的影响真的是有如传闻一般,这个楚翘美名在外,若非是月儿的人,收了来享用倒也是不错。
“是!他难得开口求月儿,月儿不好拂了他的心愿。”
武皇顿了顿,说,“你可知那冷寒香与云罗等是何关系?那冷寒香乃君淡然之义妹,楚翘今日开口求你,恐怕是受了那云罗所托。”
什么?!某个认识突然浮现在脑海,几日前,他求她让他出宫散心,回来以后却带着满身吻痕。再然后,又是求自己帮忙向母亲讨个人情释放冷寒香,这两件事若联系在一起,难道,难道,他所做之一切,皆是为了云罗?甚至不惜出卖自己?但是,若依了他的心愿,他会开心的话,被他利用又如何?
望着女儿瞬间惨白的脸,心知女儿也是一聪明人,想必也猜测到其中缘由,索性也不再劝她,让她自己去权衡其中的厉害,自己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为了让那个楚翘对她死心塌地。
令月闭了闭眼,仍是说道,“请母亲释放了那冷寒香便罢,月儿的事情,月儿自己会解决。”
武皇一笑,“那便依了你。”说完,抬手写了一道手谕交予令月。
那令月拿了手谕当即便去到天牢,将那冷寒香带到宫中与楚翘见面。
冷寒香莫名其妙地打量着冷月殿中的情况,这又是什么状况,被押入天牢那日,便未曾想过还能活着出去,这又是什么状况?
站了一会,见一宫人领着一名身着浅蓝色衣衫的美男子向着殿内走来,他是何人?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并不认识此人。
楚翘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冷姐姐,我受人所托救你出来,你不要奇怪,我乃云罗的夫郎。”
云罗的夫郎?第三个夫郎!她当下震惊得嘴都合不上,君大哥的妻子便是这样一个女人吗?那个云罗,为何要如此对待君大哥?
他微微一笑,“云罗他们在城西的云来客栈等你,你速速与他们团聚去罢,莫要提起曾在宫中见过我。”
“你,你叫何名?”
他并不回答,转身而去。云罗,如你所愿!
虽然对这名神秘男子万分好奇,见他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当下也只得无奈地去他所说的城西那家云来客栈与君淡然等人团聚。
“大哥。”
君淡然与云罗正在认真的布置二日以后的营救行动,猛听得这熟悉的声音,见是寒月俏立于门口,不禁又惊又喜。
“妹子,你如何出来的?”
于是,寒香将入宫的遭遇陈述了一番,二人心中皆有了数,这个人,是翘儿!虽未知他用了何种方法,将寒香救了出来,但是,他一定付出了相当的代价,翘儿!你这傻孩子!当下,云罗的心中又是一痛。
冷月殿内,李令月走进楚翘的房间,“楚翘,你可满意?”
他躬身行了一个礼,“有劳公主,楚翘铭感于心!”
李令月微微一笑,“那便好,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是!恭送公主。”
第九十八章 暖昧
想到近日那冰山一般的石头人儿似有软化的迹象,令月的心中就抑制不住想要见他的念头。
他现在会对她说些客套的话语,有些时候甚至还带着一抹微微的笑意,他的笑意令他的俊容温暖而柔和了起来,令人望之神迷,这真是一个好的开端。
她的袖中藏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这是她十岁生日的时候,母亲赏赐给她的生日礼物,对她来说,曾经是珍贵无比的东西。她现在想送给他,只要是好的东西,她就想拿来送给他,讨好他,只要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就会开心上半天。
“楚翘!”她又叫他。
正在练书法的他回头,冲她微微一笑,“公主!”
她自袖中掏出那枚珠子来,献宝似的交给他,“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轻声一笑,“公主,小人的屋中已全是公主赏赐的东西了,公主何须如此费心。”
他在笑,这次的笑意直达他那双美丽的凤目眼底,他的薄唇微微扬起,看起来有礼中甚至带着一抹温柔。
她不由分说地将珠子揣进他怀中,“说送你便是送你了。”
“那小人谢谢公主。”他放下笔,揖身道谢,心里知道这公主若要送人东西便不容人拒绝,当下也只得收下。
她执起笔,“楚翘,你不要再唤我公主了,也不用自称小人,叫我月儿吧。”
“小人不敢!”他一惊,连忙说。
“本公主特许你!”月儿,这个名讳自从父皇驾崩以后,除了当今武皇,再没人敢叫。
想起那薛家,自从自己嫁进门后,一众人等莫不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待她,就感到拘谨得难受。
那薛绍表哥,对自己也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如何能产生所谓的夫妻感情,在这样的家庭,不被憋死就算万幸,难道,贵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想要得到真情竟是如此之难?
而,所幸,她的身边,有他,他不逢迎,不惧威,一身傲骨,不嗔不痴。
这样特别的楚翘,怎能不让她魂牵梦萦,舍不得放手?誓要得到他冰冷外表下的一颗真心。
“楚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