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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扯动嘴角,却无法从口中说出那个“好”字。
那一种温柔的欺骗,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跳下去。
大风起兮,吹散了垂落在胸口的三千青丝,愁开了满园的寒意。
终于,她推开他的怀抱,冷清的眸子投下地面,“门主,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也好,你自己小心……”
他的宽阔的掌心坚实地在她肩头落下,轻轻一按,好似鼓励,又似安慰,然后在落寞的夜色中消失殆尽。
来无影,去无踪……
银光流泻在她的身上,映出斑驳的痕迹,她站直身体,一步一步向前走出,她的宫靴踩在冰凉的石地上,敲出一种近似悲哀的空洞。
以后,苦也是一个人,乐也是一个人,永远只是一个人……
回到宫舍,她的身体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她推开门,晕开眼眸,那一抹爽飒英姿挺立在窗口。
“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轩辕漠望着她失魂落魄的身影,空中涌起阵阵痛楚。
她的视线匆匆略过他,又垂落了下来。
他上前,手还来不及触及她的肩膀,她便已经往后退去了几步。
“怎么了?”
“我,我只是累了,王爷,你还是先回去吧。”
她收着身子,目光有些躲闪。
轩辕漠蹙起眉宇,上前握住她是手,才知晓她的身体是这样冰冷得彻骨。
“你方才去哪儿了?”他的声音不重,却字字透着寒意。
她别开眼,倔强的侧脸拒绝回答他的话。
他伸手略带粗鲁地板正她的脸颊,让她正面对向自己,他终于看清,她的瞳孔深处潜藏着一缕浓重的哀愁。
“方才你见了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逼问让她无处躲藏,同样也激发了她掩藏在体内的情绪,倏然她铮开了他的桎梏。
“不要再逼我了王爷,我只是说过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并没有要将我的全部都全盘交托于你!”
他的手依旧温暖,只是因为来不及褪去的血色,他平静地望着她,琉璃色的瞳孔里忧伤复杂交错。
终究是他的一厢情愿。
“呵呵……”他突然笑起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狂妄,“暮雪,我虽然不是熟知你的一切,但是我已经掌握了你的部分,仅仅一部分,你的生命就已捏在我的手心里,你逃不开的,因为我不容许!”
被狠狠撕碎的心,一旦重合,就会燃起重重怨恨。
既然注定得不到,那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是,我的性命是捏在你的手心里,但王爷也别忘记了,你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私……”
“暮雪,”他突然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我们非要这样相互把对方逼上绝路吗?”
对着他狠戾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化了开来,“王爷,你弄疼我了……”
也许是她淡如流水的视线,也许是夜色沉醉了这一室的隐晦,他颤抖着放开了手。
踉跄了几步之后,他凝住了她的眼,投开一片幽色,然后推开门,失落地消散蹉跎的月色中。
夜半,承蝶苑
炫色的琉璃珠串微微颤动,晕开了一室的富贵旖旎。
君王才刚刚离去,白若蝶倚靠在芙蓉软榻上,脸上还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红晕。
“茗兰,她来了么?”
“回娘娘话,刚到一会儿。”侍女轻声回话。
“叫她进来吧。”
一身墨色的侍女服映入她的眼帘,然后在她面前曲膝跪下。
“娘娘万福。”
“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娘娘。”
“今夜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让我汇报?”她揉起一缕发丝,悠闲地把玩着。
“是的,娘娘,果然不出你所料,今夜子时,乐凌王又悄悄地来到了雎鸠宫。”
“是么,”她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的眼,“那么交托与你的事办妥了么?”
“一切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了。”
“好,很好……哈哈……”她的眼中斜下一片狠决,“那么明天就有一出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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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今夜的雎鸠宫依旧是一片灰暗,唯有那高倚在枝头的圆月照得一室华彩。
暮雪幽幽地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心生无限晦暗。
今日又是月圆之夜,她还清楚地记得一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几乎耗干了她体内所以的能量,直到现在,每每想起那两头雄狮猩红的双眼,森厉的爪牙,她的身体便不寒而栗。
虽然那只是为了接近月隐皇所导演的一场戏,但生死搏斗却是真正经历的。要不是心中严守的信念,她也撑不到今天。
再过三日,还是三日就是她侍寝之夜。
掰着手指头算过的,日子总是从手指尖中匆匆溜走,快得让她无法承受。
她疲惫地闭上眼,重新躺回床榻,殿内是极静的,唯有摆放在窗台旁的八角香炉升腾着缕缕香烟,似散非散地萦绕在她身旁。
渐渐进入睡眠的她,心中顿时涌进一股燥热之气。
蓦然,她睁开了眼,那墨色的瞳孔深处燃起浅浅的红丝。
不对,她的身体内处好像有一团火正在燃烧,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在她神经深处蠢蠢欲动,似乎马上就要破体涌出。
她翻上下榻,踉跄着走到窗口,循着那抹月色,她竟然发现天边渐渐的,一点一点地凝成暗红色,像及了一簇火焰在狂舞。
她垂下眼,捂着胸口往后退去了几步,头昏目眩的她几乎站不住脚跟,正能扶着桌角勉强站立。
“翠微,翠微……”
她熏红着脸,朝着门口有气无力地叫唤,回答她的只有万籁的寂静。
君王狂且魅 十九:处子之血
昏暗的九曲长廊上回荡着他矫健的步伐声,他走在后头,一名宫人手提明月灯在他面前带路。
秋季已走到了末梢,那寒霜冷冷地打在他英气的脸孔上,还是那零零落落的阔叶抚过他的飞舞的发梢,垂在他高耸的衣领上,他却浑然没有发觉。
闷了半响,他终于开口,“你家主子唤本王过去可有说明是为何事?”
“回王爷话,主子并没有明说。”她的声音不响,却是字字铿锵有力。
他没有再问,只是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心中那种迫切的渴望压得他寝食难安,原本以为她不会再见他,原本以为两人仅有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她却突然让贴身婢女来寻他,她说要见他,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又有了希望?
不知不觉中,满脑子都是她冷清的身影,逐渐在他眼前幻化而开,落下一片片不可触及的冰雪。
————
月光似乎皎明了几分,她扶着床榻,晕开眼帘,投下绚红的光影。
怎么办?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那掩埋在胸腔中的那一团热火已经焚得她失去思考的理智。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中了一种厉害的媚药,而且已经欲火攻心。
她恍惚地睁着眼,空洞地望着门口,突然一缕墨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玥……”她伸手去揽,踉跄几步,却是扑了个空。
她一惊,视线也顿时清明了几分,环顾四周,才知道室内空荡荡的,回响在耳边的只有自己轻浮的步履。
幻像,她已经出现了幻像!
她试图用内力将体内的邪念驱除出去,可是试了还几次都未成功。
继续待在屋里,一定会出事的。
不,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她支撑着身体,抿紧了干涸的嘴唇,仓忙逃出寝室。
————
越过居中的凌霄殿,他揣着一颗悸动的心,踏入了雎鸠宫门。
“王爷,王爷……”
身后尖锐的呼唤让他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色即刻沉了下来。
“王爷,”一名宫人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皇上有令,请您即刻前往昭阳殿。”
“知道了。”只是一瞬间,他心中的喜悦消失殆尽,他浅浅地望了一眼身前叠壮的宫墙,便转身往昭阳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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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宫的夜阴沉得叫人心慌,她捂着胸口走在空瑟的长廊上,睁着眼向前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遥远的尽头,她似乎看见了一片微弱的灯火。
眉间紧蹙,她迟疑地往那里走去……
推开阁门,她发现室内虽然燃着灯火却是空无人烟,她转念一想,虽然是危险了点,但是只要熬过今夜,熬过一夜就可平安无事。
她跨步走进阁院,突然脚下一沉,身体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十五月圆,浮云移沉,水雾袅袅,为整个皇宫镀上一层绯色。
“啊……”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石地一片。
余毒又发作了,他痛苦地曲着十指,绝美的脸上露出可怖的颜色。
蚀心盅,毒发时,腐人心肺,令人痛不欲生。
解毒的唯一方法就是,就是……处子之血………
可是,为何,为何今夜还未将人送到这里来?他抬起手腕,拳狠狠地在石地上挥下,真的办事不利!这样愚笨的人要来何用,连给自己暖床都不配!
“嗯……”他捂住胸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躁,还有几分嗔怒。
再这样下去,他就会血液逆流,筋脉爆裂而死,他支撑着站起身来,没有办法,他只能冒险出去寻找猎物。
方才迈出几步,一抹身影从天而降,稳当地落在他脚下。
他警觉地往后退去几步,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一瞬之间,他匿起手心,指尖藏针,蓄势待发。
倒在地上的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许久都未见动作。
他上前一步,扳过她的身子,才见是个女人。
银色的月光轻笼在她的身上,为她冷清的脸镀上一层润色,半开的丝衫下,那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眼,他的魂被她勾着,他甚至觉着喉咙无比干涸,内心开始迫切地渴望她的身体所带给他的欢愉。
可是……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疑虑,这个女人不能碰,留着或许对他还有用。
他转过身,想离她远些,可惜才迈出一步,腿像是生了根般,再也移不开。
倏地,他返回原地,望着躺着地上的女人,他的眼中已然赤火一片。
毒气攻心,他顾不得许多了,况且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么美的身子,不享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慢慢蹲下身来,深邃如潭的眼燃起暗红的欲火,纤长的手指才触及到她的皮肤,他才知道,这个女人也中了毒,而且还是种媚毒。
“很好呢,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君王狂且魅 二十:夜之禁忌
他慢慢蹲下身来,深邃如潭的眼燃起暗红的欲火,纤长的手指才触及到她的皮肤,他才知道,这个女人也中了毒,而且还是种媚毒。
“很好呢,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襟,衣服一片一片散落在冰冷的石地上。
“这里很安全呢,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的。”他咬着她的耳垂魅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