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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被这满园的彩蝶吸引而来的,竟没想到孤的爱妃还能引蝶,真是让孤吃惊。”
“皇上,这蝴蝶并不是为臣妾而来的,而是为这花……”
她将摘下的一簇花送至他的面前,他闭上眼轻轻地呼吸,那种细腻的幽香缓缓地流过他的身体,仿佛毒药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种花为何孤从未在宫中见过?”
“臣妾也是一次偶然的机遇在一位宫人那边得到的,这种花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火鸾。”
“火鸾……”他沉声念了念,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光华。
凤凰于飞,火中涅磐,美得连天地都叹为观止。
“暮雪,你的身子很冷……”君王拥着怀中的女子,第一次唤出了她的名字。
“不是有皇上在么。”她抬眼,轻轻的凝视着他,火红连天下难掩浓重的情意。
他凝着她,眼中泻下一丝恍惚的诧异,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更加拥紧了她的身体。
这短暂的浓情蜜意到底是真是假,刹那间,连她自己都开始辩不清楚……
从那天起,月隐皇虽然不在慕雪居留宿,但是每天都会来此陪着暮雪坐一会儿,有时小聊,有时对弈,暮雪知道即便不复往日的宠溺,但是他对于她,似乎已经不是曾经那种玩物般的亵弄。
君王狂且魅 三十六:喋血
这一日,她如往常一样送走了月隐皇,闲来无事便在园子里摆弄花草。
想着近来的种种,她的思绪不禁飘向万里。
突然一抹身影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她恍惚地抬起头,正好遇上了他的眼,银色的长发飘摇,他笑得如沐春风。
她有些吃惊,敛起神色,左右而盼之。
“不用看了,附近的宫人都已经被我遣走了……”
“你,”她望着他带着挑衅的无奈眼神,敢怒却不敢言,“不是说了么,宫中耳目众多,你无事最好还是不要来慕雪居。”
“你就这么绝情?利用完我,就一脚把我踢开了?”
他调笑着,一把抓住她拈花的手,缓缓挪动着手指,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轻轻划动着。
对于他轻薄的行为,她已经习以为然,她也不挣脱,只是垂着眼,望着脚下及地的红色长裙,在日光的照映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你知不知道,”他凑在她耳边,邪魅的话语幽幽回荡,“那一日,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妖娆美丽,月隐皇看你的眼神都发直了……”
“那都是要感谢大祭司你,把这么美丽的火鸾送给我……”
“鲜花配美人,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他顺势将她拥进怀里,吸着从她身上穿来的幽香,他的眼里流动着的是难以分辨的柔情。
她不留痕迹地将他推开,掩着脸有些羞涩地说道,“不能这样,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好吧。”他放开她,故作不舍地摊开手,眼中的笑意不退,“近来朝中大乱,烈焰国又借口朝云公主的死进犯月隐国,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有什么值得担忧的……”
“万一月隐国战败,那么像你这样的后妃不是沦为男人的玩物就是死于乱刀之下,要不,你现在就跟着我,我们偷偷地潜出黎城,去苍翰国怎样?那里是我的地盘,没人敢动你。”
对于他的话,她一丝一毫都不为所动,因为在她还有重要的使命没有完成,而她的命生来就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如果你真的认为月隐国会战败也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对吗,大祭司?”
对着她清明的眸子,他竟然说不上来话来,这个聪明而又可怕的女人,却又那样迷人……
看着他有些呆滞的神情,她冰冷的脸靥上抹过一丝光霞,“先不说这事,皇上虽然日日来我的宫中,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结未解,对我更是不温不火。”
“已经跨开了第一步,想要重获他的宠幸还不是信手捏来的事。”
“你有办法。”
“那是自然……”
他嬉笑着向她眨了眨眼,眼中的狡黠一掠而过。
黎城的冬来得太快,白日里总算云雾弥漫时而伴着皑皑的白雪,将皇宫笼得一片银白。
烈焰国的军队开始对黎城周围的村庄大肆地掠夺,杀人放火,民不聊生。
月隐皇终于下令派御林统领韩裕然携五万兵马前去驱敌,可是三日之后,便有士兵带伤来报月隐军队大肆溃败,统领韩裕然被敌国所擒,五万兵马不余千人。
轩辕决大怒,国中无大将,百官纷纷上奏要求释放乐凌王轩辕漠,令他戴罪立功,保住月隐江山,轩辕决沉默,迟迟不做答复。
这一日,十二月十二,月隐皇一如既往高高凌坐于銮位上,站在身边的是宠妃云裳以及暮雪。
君王手中持着酒觞,目光冷厉,久久凝着大殿之外,一个中午竟是没有开口。
云裳侧眼目光与身旁的暮雪相交汇,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然后又轻轻地移开。
她正要开口,眼色一凝,却看见一抹白色的人影风尘仆仆地正往大殿中走来。
銮位上坐着的君王看见他的到来,原本阴霾的脸靥霎时变得明亮,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深邃的瞳孔掠过一抹喜色。
“霄,你终于来了,孤等你许久了……”
北辰宵还是一贯嬉笑的神色,他走上前,掸了掸粘在衣衫上的风尘,颜色掠过站在月隐皇身边的暮雪,然后朝她低低一笑。
暮雪垂着眼,对他无理的行为权当作空气一般直接忽略掉。
还是轩辕决有些迫不及待,“宵,事情办得怎样了?”
“皇上,我从苍翰国赶来,一路上马不停蹄,途中都跑死了三匹好马,你总得先让我喝口茶,缓缓神吧。”
“李轩,赶紧为大祭司置座,然后将孤珍藏的碧螺春取出来,给大祭司泡茶……”
暮雪的眼色微微一滞,看来真是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否则月隐皇怎么能够如此屈尊,求助于邻国。
北辰宵坐了下,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才缓缓开口,“国主说了,发兵助月隐国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国主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轩辕决凝着他,语气是难得的迫切。
“要求皇上以云裳琥珀作为交换……”
此话一出,连垂着眼的暮雪和云裳都大吃一惊。
昭阳殿中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声音,只有摆放在大殿一侧的青鼎正往外弥漫这醉人的香气,一丝一缕,惑人心智。
君王眯着凌长的眼,望着靠在座椅上面不改色的北辰宵,幽幽的眼色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许久,他才淡淡地开口,“云裳琥珀,月隐国的至宝,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可惜了,早在三年前就已不知所踪。”
“怎么会?”他扬起头,脸上的傲气不减,“是不是陛下不跟割爱,随意借口推脱?”
轩辕决扶着銮位上的龙头,凌然站立了身体,他走下台阶,于北辰宵相对而视,那种霸者的盛气竟然将他压得心悸起来。
“如今月隐国风雨飘摇,要是云裳琥珀真的在孤的身上,你认为孤还会向你苍翰国求助么?”
他的眼色很快便沉了下去,望着身上白色的衣袍,他低声念道,“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么?”
“的确……”他的眼底波涛汹涌,“早在三年前,云裳琥珀就随着兰陵王一起飞灰湮灭了……”
暮雪的心头顿时一动,飞灰湮灭,当真是这样,他也不会冒险让她入宫,所以轩辕决一定是隐藏了什么……
君王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地下皇宫神秘的男子,皇后的阴谋诡计,战乱,如今月隐皇又亲口道出云裳琥珀已经不存在,种种事件错综复杂地盘结在一起,越来越让人迷惑……
这其中到底掩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云裳琥珀已经不在了,那么国主一定不愿发兵救月隐,不过,我会继续留在这里,助皇上一臂之力。”
轩辕决转过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冷淡地说道,“大祭司肯在如此危难之秋留在月隐国,如此盛情孤将铭记于心。”
北辰宵不以为然地笑笑,琉璃色的瞳孔布满薄薄的雾霭,叫人分不清那种是喜悦,那种又是忧愁。
正在这时,宫人突然来报,说是烈焰国的使者来见,月隐皇回到銮位,伸手挥之,宫人退去宣旨。
大殿之中众人的视线都凝着那一道宫门,然后一位势气凛凛的男子抱着盔甲走了进来。
见到坐于銮位上的月隐皇,他只是草草地欠身算是致礼。
君上低低地俯下视线来,“不知烈焰国的使者见孤有何要事?”
男子抱拳道,“奉我国主的命令,过来向你下战表的!”
君上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看着他,眼角闪烁着的是令人发寒的笑意,“孤身一人来向孤下战表,到是有几分胆量,把战表呈上来吧。”
男子双手呈着书简,一步一步坚毅有力地跨上石阶。
北辰宵望上来,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暮雪不觉地靠紧了君王,心中开始隐隐不安……
云裳依旧站立在一侧,脸色平和,眼里更是静如流水……
男子走得近了,离轩辕决不过几尺,他拖起双手,将战表举过头顶。
轩辕决伸手去接,指尖才刚刚触及书简,却见男子的垂下的眼里掠过一抹凌厉的杀意,猝不及然,男子挥开手中的画卷,手中握紧的是早已藏好暗器,然后朝着轩辕决的胸口,狠狠地按下开关。
“暴君,你去死吧!”
几根闪着寒光的银针疾速飞向月隐皇,暮雪的瞳孔蓦然睁大,那一瞬间,也不知是心中的恻隐还是其他的缘故,她真的扑了上去,以身挡下了那几枚毒针。
君王狂且魅 三十七:私相授受
月隐皇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流过几许复杂的情绪。
男子见计划失败,又想再发毒针,最后却被北辰制止,只见他夺过皇侍卫腰间的长剑,眨眼之间抹上了男子的颈口。
“宵,留他活口……”
轩辕决出声制止却已经为时已晚,看着倒地的男子睁着失去光亮的眸子,颈口还流淌着暗红的鲜血,他的嘴角泻下一抹轻快的笑意。
“皇上,这样的小人死不足惜。”
他的话语终于惊醒了殿中惊得失去了神智的宫人,然后就听见几个内侍尖锐的叫喊。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护驾……”
数十名手执佩剑的侍卫匆忙赶到大殿之中,轩辕决面无情绪地说道,“不用了,你们把这尸体抬下去,李轩,你速速宣太医来昭阳殿。”
“是,是……”李轩领命,讪讪地退出了大殿。
君王拥进了她的身子,低低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暮雪,暮雪……”
她清醒过来,心中疼痛万分,欲开口,不想吐出的是一滩鲜血。
“暮雪,暮雪……”
这时站在一旁的云裳走上前,将手探了过来,一抚她的脉象,才知道她是中了剧毒。
“皇上,如果我没脉错,雪昭仪定是中了一种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