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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你用你的的虚情假意将我逼到了万劫不复之地,现在为何又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刚好趁了你的心么?”
在她的注视下,他发现他根本就无耻伪装,他隐忍着心中的不安,握着她的肩膀,一双琉璃色的眼睛透过微弱的日光斑驳地投在她的脸上,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伤。
他垂下眼,终于坦率地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是的,迷雾森林里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那时我不知道你也会和他一起踏入险境,等我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数不胜数的尸体,还有身负重伤的你。”
“你要相信我,”他望着她,带着一丝零碎的期许,“如果我早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伤的。”
“是吗?”她苦涩地笑着,牵动了胸口的伤痛,“如果月隐皇真的死了,你也如愿地毁灭了月隐国,你会容忍一个灭国的妃子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么?”
“我……”对着她清澈的眼膜,他发现所有的话语都变得那么多余,因为她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就看清了所有人的心思,这样的女人也实在可怕。
她不在看他的眼,冷清的视线透过他,望向窗口,她这才发现,这里不是营帐,而是一处僻静的竹屋。
“我的伤也好了,我要回军营……”
“不行,”他毅然打断了她的话语,“你的伤势这样重,现在还不能行走……”
“你是怕我将整件事都告诉月隐皇么?放心吧,虽然我和你的目的不同,但却是很好的合作对象,我不会揭穿你,因为你还需要你的帮助。”
“那再过几日,等到你的伤势好一些……”
“不,今日就出发……”
蓦然,她的十指紧紧地屈结在一起,垂下眼,她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一个弧度,笑意阑珊,她没有死,他会不会很失望,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的表情。
美人冷且娇 话七:虚假面具
这一日,寒风依旧萧瑟,她被几人抬在了轿子里,一路颠簸,再一次经过那片迷雾森林。
高大的榕树峭楞楞得参立在道路两侧,她将手伸出窗帘,一片枯叶摇曳着落入她的手心,几丝冷清的触觉腻过她的指尖。
望着面前隐隐缭绕的云雾,她的眼不觉痴了……
曾经,他掩着她的身体,温润的声音还宛如在耳,暮雪,快走……
现在,她死里逃生,暮然回首再看回头路,她的心突然又迷茫了,不管他对她是怎样的决绝,她终究还是有情的,难道她真的忍心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域……
这样想着,她的心口竟然再一次无法抑制地疼痛起来。
“前面就是大营了,暮雪,如果你现在后悔,我们就……”
“不,我已经决定了。”她坚定地打断他的话语,墨色的眸字莹莹地注视着远处的帐篷,心中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对,她要回去,只有回到他的身边,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北辰宵默默地凝着她的眼,午后的阳光下,一双如水翦瞳闪烁着妖娆艳丽的光亮,这一刻,他的心微微地震撼,两个大字在他的眼前若隐若现。
妖孽……
终于,她的轿撵停在了营帐门口。众人瞩目。
她掀开锦帘,虎皮长靴踏上了干枯的草地,她一身战袍在日光发闪耀着鱼鳞一般的光芒,身姿傲然,竟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是娘娘,雪妃娘娘回来了……”
军队中,有人惊奇地喊出声,然后又是一番小声的议论。
这时还是北辰宵开口发号了命令,“你们这些没有规矩的奴才,雪妃娘娘来了还不快去禀报皇上。”
“是……”
然后有几个细心的侍卫搀扶着暮雪,进了营帐。
她回头望了一眼站直帐子门口的北辰宵,淡漠地开口,“皇上快来了,你还是行离开的好,有事我会差人过去寻你。”
听得她的话语,他才微微得凝过神来,望着她苍白的面容,他突然有些心痛,“你的伤还没好,切忌,不要做大幅度的运动……”
他的忠告有些露骨,她侧过脸,心中难免有些窘迫。
许久,她才艰难地回复道,“我,会注意的。”
身后突然没了身影,他应该是走了吧,这样想着,她突然有些惆怅,其实那天,她这样严厉地指责他,对他是极不公平的,因为她自己,对于他何尝不是一种利用呢。
她对着面前的铜镜,解开绑住头发的绳索,摇头一曳,三千青丝宛如流水瀑布,轻轻洒落在肩头,染白了四周浑浊的空气。
入宫一年半载,她的容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她的眼睛已经回复不到当初的轻如止水了,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她突然好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听从了他的话入了这死牢一般的皇宫,如果,如果她再坚强一些,不被他的感情所惑,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
侧耳倾听,帐外似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拍打着帘子,然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跨入了大帐。
她回头,幽静的眸子缓缓地投开,是轩辕决,他的只穿着亵衣,肩膀还绑着白色的布条,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
望着她,他的脚步顿了顿,似有有些诧异,却又万分的喜悦,他沉默着迈步上来,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暮雪,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他嘶哑的嗓音隐入她的耳畔,却失去了一切了情感。
“是,我回来了,我还活着……”她重复着他的话语,心绪流转,却像针刺一般痛彻心扉。
缓缓地,他捧起她的脸,凝着她的眸子,他开口道,“暮雪,那日,孤也是自顾不暇,才会忽略了你,差点让你陷入险境。”
“皇上不必自责,臣妾不是平安地回来了么。”她移开眼,他冰冷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靥,让她无法自控地发颤。
“暮雪,孤知道你在怪孤,如今你回来了,孤会补偿你,即使倾尽一切。”
倾尽一切,好么动听的鬼话啊,可惜已经失去了骗人的能力。
“皇上,臣妾好冷。”她依偎在他的胸口,却还是抵不住刺骨的寒冷,身体冷,心更是凉透了……
即使拥抱着彼此,还是感觉不到对方的温度,大概这就是他们的悲哀,互相欺骗的悲哀……
几日后,烈焰国军队渡过迷雾森林,竟往断头谷赶来。
因为上次的战略错误,导致五千御林军无故身亡,而月隐皇似乎在军队中的威望也越来越低,甚至很多大臣都不愿听从他的意见,皇宫中早已乱作一团麻线,内忧外患,情况实在是令人堪忧。
一大清早,暮雪便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身体难受,睁开眼,却发现轩辕决竟然抱着她睡了一夜。
望着他的眉眼,她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恍惚,她伸出手指,微微触及他的眉宇又迅速地撤离,他没有醒来,这一瞬间,她的心中显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揭开他的鬼面皮,她要看到他不为人知的真面目!
清晨的光束透过白色的大帐,隐隐地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温润的阴影。
她定定地凝着他的脸,带着某种近似穿透的力量,久久地望着。
挣扎着,她再度伸出手,指尖终于触碰到他脸上的面具,只要一下,用力往下一扯,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她的心跳动得如此激烈,似乎要从胸口迸出!
美人冷且娇 话八:妖娆之火
挣扎着,她再度伸出手,指尖终于触碰到他脸上的面具,只要一下,用力往下一扯,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她的心跳动得如此激烈,似乎要从胸口迸出!
她的指尖不能抑制地颤抖着,那一瞬间,她竟然胆怯了,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揭开他的面具,幽幽地伸回手,无力地垂落在榻板上,蓦然间,她惊慌失措。
轩辕决早已醒来,只是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动作,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想看他的面貌,连她也不例外。
他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泛着令人迷醉的光泽,他牵过她是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脸上,“真的这么想看孤的相貌么?”
暮雪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惊了一惊,下意思地想要抽回手指却被他的蛮力所制止。
“如果你想看,那么还犹豫什么,现在就揭开我脸上的面具。”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没有说“孤”,暮雪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眼,黑暗深邃,能够吸附一切。
突然之间,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害怕,害怕自己触碰到君王的底线,然后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域。
“皇上,我只想看一眼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对吗?”
她凝着他的眼,带着一种幽然的绯色,轻轻地投在他的脸上。
突然,他狠狠地将她的身体揉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他留下他灼热的气息,“暮雪,也只有你,如果换做后宫其他的妃子,孤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
“可是,纵使是这样,我在皇上的心里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分量的玩物,随时都可以弃如草芥。”
他的怀抱紧了紧,将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暮雪,还是在责怪孤,孤前几日就向你承诺过,孤会补偿你,即使倾尽一切。”
听着耳边虚无缥缈的话语,突然间,她举得自己好累,累得不想再睁开眼睛面对将要袭来的狂风暴雨。
“皇上,”军营外响起北辰宵清魅的话语,“烈焰国的军队攻过来了……”
轩辕决松开她的怀抱,连忙起身,穿上军袍头也不回,径直走出了大帐。
望着还在左右摇曳的帐帘,她捡起床榻上的衣衫面无情绪地穿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是刚刚从睡梦中清醒。
当她一身戎装出现在大军的面前,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围绕着她,有审视的,有迷茫的,也有仇恨的……
轩辕决凝过她的脸,眼中泻下一丝隐晦,“暮雪,你的伤还未好,孤已经支了一千兵马现行护送你会黎城。”
“不用了,皇上,唇亡齿寒,月隐国如今正是危难之际,如果陛下有什么不测,臣妾连同月隐国的皇室后宫都无法存活,所以臣妾不会离开皇上,臣妾要与月隐国同进退!”
铿锵有力的话语声掷地有声,轩辕决凝着她,眼中带着隐隐的情愫。
北辰宵远远地睨着她,嘴角掠起一缕苍白的笑意。
寒风瑟瑟,战鼓雷,鞭笞着战马,她握紧长矛刺入对方的胸膛,血染战袍,她侧眼回望,狭隘的谷道中横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天色渐暗,东方却染上了一层火红的印记,然后烟硝漫天,无数身着火衣的士兵举着战旗横扫而来。
暮雪惊了,那不是衣服,而是燃烧的火焰,烈焰国居然将士兵做成火器,恍惚之间,她隐约地听见轩辕决的指令。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月隐大军在烈焰国的火攻下,仓皇逃窜,短短的几日,五万军队余下五千不到,这样的重创让轩辕决一蹶不振,月隐国的皇宫笼罩在一片空洞的灰色中,难以驱散。
东郊,烈焰国军队驻扎之地。
大帐中,坐着的是烈焰国的高级将领。
将军秦无言,先锋元易,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