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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漠铁青着脸色,犹豫着摇了摇头,“那场大火死去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在那场大火中化为飞灰了……”
暮雪冷冷一笑,“像他那般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死去。”
“不错,他的确是我们三兄弟之中最有才华的,父皇也最喜欢他,只可惜……”他的话锋一转,即将出口的话语又吞回了肚里,“暮雪,你能带我去见见他么?”
“不可以,如果让他知道你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一定会杀你灭口的,所以千万不能冒险知道么?”
轩辕漠迷起眼,神色很是不安,他扶着脸颊慢慢地蹲了下去。
暮雪缓缓地走近了些,犹豫地伸出手,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轩辕漠蓦然抱住了她的腰身,将脸埋入她衣裙飘散的隙缝间。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糟透了,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安慰似地拂过他的发丝,或许只有她才能将他的心看的一清二楚。
“伪装了这么多年的平庸和懒散,终于支持不住了,是吧?”
他猛然抬起眼,凝着她那双深邃莹亮的眸子,他的心竟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和颤抖。
原来她都知道啊,原来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这么多年了,唯有她,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所有,这一个,就算是她让他下地狱,他都甘愿。
轩辕漠走后,她依旧端正地坐在朝堂之上,那冰冷却美极的容颜上似乎覆上了一层幽幽的光彩。
“仟羽,你打算躲在帘帐后面偷听多久?”
耳边传来一阵沉稳的步履声,然后那张身干净的内侍服染进她眼角的一侧。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视线对上了他的。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暮雪……”
“躲在后面这么久,你都听见了吧。”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然后仰起了面容,望着她问道,“既然早就发现了我,为何不早点拆穿我……”
“本来就不打算瞒着你,你也知道,我进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云裳琥珀,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线索,我自然要找人合作,因为凭我一人之力,想成功取出云裳琥珀是不可能会办到的。”
“你,永远都是那样聪明,而且,驾驭男人的手段更是厉害得很,我真是为乐陵王那个傻瓜感到惋惜。”
“别这么说……”暮雪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他,她能够清楚地看到在他的眼底流动的酸楚。
走至他的身边,她紧贴着他的肩膀,手指抚过他蹙起的眉宇,“怎么了,难道你在吃醋?”
西宁仟羽猛然推开了她的触碰,“我没有!”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他的胸口却一阵一阵堵得发慌……口不对心。
“你知道么,仟羽,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做好的盟友,和知心的朋友,即便你后来你选择云裳,我也没有逼迫,甚至竭尽全力帮你们隐瞒,因为我不想我们的关系破裂到无法补救的那一步。”
西宁仟羽凄苦地笑了笑,“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不是乐陵王……”
“我从来也没有拿你当成过谁,告诉你吧,过几日我就要行动了,我一定要找到云裳琥珀,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不会如我相信中的那样容易,但我无法选择。”
她抬起眼,深深地凝着面前的男子,“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陪着我一起选择云裳琥珀,第二,你可以将此事告诉云裳,让云裳到皇后那儿揭发我。即使是你选择第二中,我也不会怪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终是狠狠地将她扣入怀里,他咬牙切齿着,“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到底要逼我逼到何种程度?非要看着我完全匍匐在你的脚底下么?”
倚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那淡淡的衣香,暮雪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回到暮雪殿,脱去外袍,她便匆匆地赶往内殿了。
为了方便照顾轩辕决,她已经命人将他挪到了自己的寝宫。
看着他依旧熟睡的脸庞,好几次,暮雪都是强压下淤积在心头的怒火。
“看着我这么辛苦地四处奔波,你很高兴么?看着我整天在朝堂上为了一些小事和你的臣子争得面红耳赤,对付我,他们可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好么?看看我是不是老了,憔悴了?”
轩辕决依旧平静地躺在床榻上,那张铁皮面具掩盖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你知道吗?多少次我都想狠狠地撕开这张面具,可是每次触到那冰凉的铁皮,我的心也跟着胆怯了,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折磨我?是不是?”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溢出了泪水。
“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就是想把这一个烂摊子推给我是吗?你不知道这样对我是很残忍的,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利用作为女人的资本,”她的泪沿着她的下颚落在他的指尖处,一点一滴,宛如梨花一般洁白,“你看我,今天又收服了两个男人为我卖命,所以,我是不是很厉害……”
暮雪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序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她渐渐停止了喃喃的话语,思绪开始了无意识地游荡,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皎洁的月光渗入窗口,透过那琉璃的珠珞,泻在她的脸上,慢慢地凝结成霜。
躺在床上的君王,他的手指正微微挪动着,然后悄无声息地抚上她垂在他胸口的发丝。
轻轻地揉着,如绸缎一般细腻。
翌日清晨,暮雪被侍女从睡梦中扰醒。
睁开眼,她看到的是侍女那双惊慌失措的眼。
“怎么了?”
“娘娘,沈,沈修仪她不见了!”
“什么?”她的瞳孔蓦然睁大,脑中的混沌在瞬间消失全无。
她起身,简单地梳理了一番便匆匆地赶往偏殿,果然如侍女禀报的那边,沈修仪挣脱了绳索的束缚,已经逃走了。
暮雪轻蔑地笑笑,这个傻女人,你以为逃跑了就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吗?你以为那个男人会心软么?这样只会自寻死路罢了。
本想随她去了,可是转念想想却又不行。
沈修仪这样贸贸然会雎鸠宫,一定会把这里的事都告诉那个男人,那样的话只会打草惊蛇。
这样想着,她的心居然隐隐地不安起来。
于是,她连早膳也顾不得用,便又赶去了雎鸠宫。
她没有去皇后的寝宫,而是直接进了地宫。
她的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情愫,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稳定住纷乱的思绪,她开始一间一间石室开始寻找沈修仪的踪迹。
地道里静得可怕,回荡在耳边的唯有自己那急促的呼吸。
暮雪在地宫里乱转,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那个男人发现。
可是,她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在地宫尽头的那间石室里,她还是发现了沈修仪,她全身绯红,奄奄一息得倒在血泊之中。
暮雪连忙上前,扶起了沈修仪的身体,暮雪发现,她致命的伤是胸口的那把短匕,已经贯穿了她的心脏;她快不行了。
“娘娘……”沈修仪抓着暮雪的手腕,双眸无限凄凉,“我真是傻啊,傻都以为他会看是孩子的面上……咳咳……”
暮雪握紧了她满山鲜血的手,轻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么?”
“娘娘,咳咳,我快要死了,现在我就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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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冷且娇 二十:最毒妇人心
“娘娘,咳咳,我快要死了,现在我就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其实……”
她的话语还没落下,嘴角已涌出大片的鲜血,一点一点在胸口的并蒂莲上染来,那种冷凄的哀伤充斥了整个封闭的石室。
暮雪终是不忍心,“沈修仪,先别说话,趁着他没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不!”她狠狠地抓住了暮雪的手腕,“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娘娘,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皇后娘娘根本在三年前就死了……”
暮雪的瞳孔猛然睁大,眼前的血红晕得她的心智迷糊不清,她甚至怀疑自己看到和听到的都是一种幻觉。
“是,是真的,那一天我亲眼看见他将皇后娘娘勒死,为了秘密不被泄露,他杀了当晚值勤的所有宫人,唯独留下了我。我,我其实是恨他的,因为皇后娘娘曾对我有恩,可是,可是他又是如此美丽英俊,不知不觉地我居然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我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他,不可自拔,为了他,我的双手沾满血腥,可是,可是到头来……”
沈修仪无限哀怨地望着冷瑟的石板,眼角落下了两行温热的泪水,“到头来,他却如此狠心,不仅杀我,还要杀害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原本以为可以用我真心感动他,可是到头来却仍是我的一厢情愿,对于他,就算我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用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没有心……”
她眼中的神采渐渐淡了,最后变成一种灰色的空白。
她的意识开始恍惚,呼吸剥离……
暮雪的心猛然一颤,她抓着沈修仪的手,轻轻地唤道,“沈修仪,修仪……”
“我,我恨他……”
暮雪的手轻轻地探在她的鼻尖上,她的气息已经至了,而胸口的鲜血却依旧止不住地流着,宛如一场红色的盛宴。
墙角斑驳的烛火幽幽摇晃着,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熄灭。
是啊,人死宛如灯灭,就是这样简单而已。
暮雪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合上了她的睁开的双眼。
暮雪是知道的,她恨他,而且死不瞑目。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
她勉强站起来,步履已经不稳,她跌跌撞撞地走出满是血腥的房间,狭隘的地道中,她放声大喊。
“轩辕夜,轩辕夜!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顿时耳边掠过一阵凉风,又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味,暮雪猛然转过身,撞进了一个紧实的胸膛。
“怎么?才几天的功夫,你又想我了?”
凝着他那双邪恶又摄人心魂的眸子,暮雪的理智终于崩溃。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
他弯着嘴角轻笑,“我本来就魔鬼,死后重生的恶魔,难道你到今天才知道么?”
“为什么要杀了她?”
他的眼中的瞬间变得冰冷,睨着她压低了声线,“你都看见了?”
“对,我看见了,她倒在血泊里,胸前插着匕首,一刀穿心,轩辕夜,你好狠啊,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我很早就警告过她,是她自作多情,迟迟不肯打掉肚子里的孽种,这样愚蠢的女人还让她继续活在世上只会阻碍我的步伐。”
暮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她甚至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冷血无情的人。
“那么,那么如果我失去利用价值,你会不会也把我杀了!”
轩辕夜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他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墨色的瞳孔带着隐隐的诱惑,“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不仅聪明,而且还很吸引人,是个值得男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