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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见避也避不开了,便只得睁开了眼,却还是有些迷糊:“怎么呢?有什么事吗?”
“恐怕咱们的劲敌又要多上一个了。这个叫做什么凤栖梧的队伍,真的不得了,刚才的琴、棋、书三项全赢了,现在进行到第四项了,若是这一次也赢的话,她们就会以全胜的成绩进到第二次复赛了。不过,我看多半准成,对手相距的实力实在也太遥远了些。”平锦见平常醒过来了,拉着她就往看台跑去。
平福几个也被她吵醒了,听了这话也爬了起来。
能让平锦这个一向自清满意的人说出这种近乎示弱的话来,看来那凤栖梧一组的人的确是不简单啊。平常的心不由有些担心起来了。她们可是想得到最后的冠军的,现在才第一天就出现了如此强手,这可该如何是好?
不过,担心之余,平常的好奇心也被揪了起来,这一队到底有些如何厉害的人物,竟然让平锦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也觉得有些棘手了呢?倒的确是要好好瞧瞧才是。
第九十九章 近在咫尺
二楼的特别包厢内,一伙人正舒适地坐在软椅上,旁边各有一小方形几子放着杯子和一些果子糕点茶水之类的。别说这躺椅设计得还真不错,竟然还可以调节椅背高度,元正琪在心里暗暗打着如意算盘,得弄几张回去院子里把那些旧的换换。这陈府还真为这群芳会搞了不少好东西。不过这江南的能工巧匠就是多,时不时就冒出些新玩意儿,可比京城那帮脑子不懂得变通的家伙强多了。
程子墨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一个小瓷杯,满上一杯酒,一脸邀功似地腆着脸将它先送到了元正琪的手里。
“怎么样?没有白来这儿一趟吧。光看这凤栖梧,这一趟就没有白来吧!尤其是我领头的凤飞飞,这琴艺就不用说了,就是比起醉情楼的朝云姑娘也差不离儿。更别说这小模样了,雍容华贵,美貌绝伦,若是不说的话,谁晓得她竟然是一个瘦马丫头,就是咱们家里的姐妹有这个品格这个容貌这个才艺的也还真找不出几个来。对吧!”
程子墨就指望着把这个爷哄高兴了到时万一见不到这叫什么常儿的,也别拿他撒气,也不知道这位爷哪里来的情报,这消息竟然如此灵通,想他们也不过出于好奇去醉情楼里见识过一次而已,就这一次,就给这位爷知道了,真是变态的情报网。看来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意兴阑珊地接过程子墨送到手边的酒,轻呷了一口,这杏花春雨酒算不错,鼻前萦绕着的味道似花香似酒香,喝入喉中味道甘美口味悠长,带着点甜味儿,或许改天得弄上几罐子送回京城,也给那位尝尝,免得老是硬梆梆地,这生活啊,还是得像他这样子过才好。良朋、好友、美酒、佳肴,何必想那些忧国忧民的大事,累死人了。若不是挣脱不了这个出身,他还真愿遨游天下,看那良辰美酒,赏那清风明月,会那奇人异士,逍遥自在,也算不负此生了。
“这种半生不熟的小丫头,爷没有什么兴趣。这王琴艺虽说过得去,但比起陈兄的可差远了,子墨你真应该提高一下你的品味了。”
这容貌嘛!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与爷相比吗?看她还不如瞧我自个儿呢!你不用在这儿插科打诨,企图蒙混过关。爷走过的路比你过过的桥还多。爷今儿个若是还找不到人,仔细你的皮。”元正琪可不会这点儿小酒所收买,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程子墨的幻想。其实若是他想找人,用自己的情报网还快些,不过,反正也不算急,又有现成跑腿的,不用白不用。
“对了,陈兄,你们府上这杏花春雨酒酿得还真不错啊,什么时候给爷送上个十来罐子,爷自有用处。”
陈梦本来在旁边眯着眼睛养神,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一口酒就这么呛在喉间,上不上,下不下的,本来是美酒佳酿,差点成了索命毒药,他简直是哭笑不得,十来罐子,这位爷的口气还真是轻松啊。
“元二公子,你当这酒是菜市场的萝卜,一口气买上好几麻袋也不成问题啊。这五十年的杏花春雨酒所有和的杏花只能采集每年二月时第一次开花的杏花花瓣,配合谷雨时节的雨水酿制而成,再在七月初七那一日埋于葡萄架下,经过五十年才能开封而成。就是我们这祖祖辈辈积累,每年也不过十来罐,现有库存也不过百来罐而已,光自家人喝都不够了,只有最好的亲朋好友才舍得拿来待一下客。你这一要就是十来罐,也不嫌心太黑了一些吗?如若不是你们几个来,我还舍不得把这酒拿出来呢。这别的包厢,也不过是些寻常的好酒罢了。哪有这个口福。”
元正琪倒没有想到这酒竟是这么麻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就算了。爷哪晓得这个酒这么麻烦?”
“得了,你元二公子既然开了口,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这十来罐是不可能的,两三罐子还是行的。过几天,我叫人给你送过去得了。”陈梦豪爽地说道。不过,一说完这话,突然看到旁边的苏慕白、黄倾月和程子墨几个两眼发光地看着他,显然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不过不好意思开口,这回一见有人打头,就打算顺着棍子上了。
陈梦当下暗悔不已,早知这话就不说这么快了,怎么把这几个讨债鬼忘了。得,当他前辈子欠了他们几个好了。
“行,我晓得了,别这么看着我。你们几个一人一罐子,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苏慕白、黄倾月、程子墨三人闻言欣喜不已,本来还以为有*罐子就已经不错了,没有想到还有多余的,当下齐声道谢不已。
程子墨更是一口一个“好大哥”的。陈梦苦笑不已,若是你们能离我远一点,就是说我是坏大哥也成。但经过这些时日,他也认命,这几个小鬼头还就跟定他了。可怜他的逍遥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我们倒是很奇怪,这些初赛、复赛不是又请了几个人当评判,又不需要你们几个上场,你们几个全窝在这儿做什么?可别说是为了给爷找人,爷才不信你们几个有这么老实。”说到这个元正琪就有些奇怪了,他还只是三不五时地被拉来一下,听说这四个人最近天天都泡在这儿,不过一些黄毛丫头片子而已,就算有几个出色的,到时到决赛时再看也不迟,这一天到晚泡在这里干什么?看到现在,也只有刚才那一队叫什么凤栖梧的过得去,其它的就乏善可陈了,真不晓得这些人在想些什么,瞧那厅里的,好歹都是些见过世面的,至于一个个那么丢脸吗?台上的小姑娘不过那么娇滴滴地报了个名字而已,这巴掌就都快拍烂了,若是朝他们笑上一笑,还不都把魂儿丢了不可?依他看,这些小姑娘虽说都称得上相貌过人,可离这倾城绝色也有一段距离啊,至于吗?
呵呵呵,说到这里,程子墨就是一阵奸笑:“咱们这群芳会的魅力你元老兄虽然不放在眼里,可这整个扬州城都疯了。你知道这里面随便一幅姑娘的画像现在卖到多少银子吗?二十两。更不用说那些才色过人小有名声的,这价钱更是节节高升啊。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么走运的,能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欣赏,大部分的人********。咱们扬州十有多少书院,那书院里多少个年青士卒,***这些姑娘是朝思暮想啊,还有一些世家公子,更是趋之若狂。偏偏这群芳贴基本上都发给的是一些成功人士,当家老爷,哪有这么年青学子的事。这一般的青楼戏子,这些纯情的学子还看不上了,只有这些正当妙龄的清白女子才是他们梦中的佳人啊。这些天早就有人找到咱们头上了,当然,凭咱们的画技,这区区二十两是看不上眼的,都说好了,普通的姑娘一张一百两银子,这色艺出众的起码要五百两银子,若是进到决赛的,起码一千万两银子。别说这冤大头还真不少。光这一笔,恐怕咱们最近就捞了上万两银子了。”说到这里,程子墨就笑眯了眼,平常他一个月的零花钱也不过二十两银子,偶尔不够花了还得找娘和奶奶讨,现在这万两银子就是三个人平分也有三千多两啊。他从来没有想到,这钱来得竟会这么容易。若是平日他们拿画去卖,也不过是三五两银子的事罢了。
元正琪听了此话还真吃了一惊,这群芳会的火爆他听了手下的报告的确是知道的,可竟然火爆到了这种程度真是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回去跟哥哥说一下,让他好好研究研究这事儿为什么会火到这种程度,不过是几个小姑娘弹弹琴,吟吟诗,唱唱歌,跳跳舞罢了,要说往年的花魅赛也不知办过多少届了,也不见火成这样的。这群芳会也不是旧瓶装新酒罢了,如何能造成这么大的轰动效应,还真值得研究研究,虽然对赚这方面的钱没多大兴趣,但*********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不过,那个丫头怎么还不出现啊。叫他等了这么久,这笔帐他会慢慢儿跟她算的。却没有想想,又有哪个叫他等了,分明是他自个儿自找的嘛。不过,这种事儿向来是不在元正琪的思考范围中的,总之,不管怎么样,他大爷说得就是道理。
“好,真是好画。”
“这牡丹真是被画绝了,栩栩如生。”
“雍容华贵,果然是牡丹啊。”
……
那被高高地挂起来的两幅责任,高下立判,凤栖梧的雨桐的嘴角微弯了一下,果然赢了,又是四连胜,再有三次便能进决赛了。
而她的对手的脸上却是一场煞白,不用等评判了,只用看下面来的客人的反应她便知道自个儿输了。
其实她画的花鸟图原本也是不错的,但与对手那一工笔牡丹一对比便高下立判。
“寿儿姐姐,依你看这画与你画的相比,你有几分把握啊?”
第一百章 宣言——最强
平康紧张地问道,双眼紧紧地盯着平寿,带着深切地期望。她刚才看了那凤栖梧里秋梧的书法,两人虽走得是不同的路子,秋梧似乎擅长的是行书,平康擅长的是草书,但不知是不是先声夺人还是心理作怪,平康自个儿总觉得还是比起别人来稍逊了一筹,这吟诗的本事就更是差得不只一点半点了,平康想,她这一项是没有指望了,因此对平寿的回答特别紧张,只希望平寿能给个肯定的回答,也好安一下她的心。
平寿又仔细看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她画得牡丹和我擅长的仕女是不一样的。光从笔法来说,我们两个应该是不分上下,可具体谁高谁低就要看到时候的发私家车以及评判们的眼光了。真的挺难说的。”
平康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了肩膀:“你也说挺难说的,安儿姐姐也说说不好,就没人能让我安心一点啊。反正我这一项你们就别指望了,若是与那秋梧对上了,绝对会输的,那秋梧跟我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若是只比书法,我还有点信心,这连写诗一起,我就没辙了,若是福儿姐姐上的话我看倒是有十足的把握。”
“依我看,那凤飞飞的琴艺虽说出色,但比福儿姐姐和那幽兰姑娘却是稍逊一筹的,我听着虽然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但却没有上次听福儿姐姐她们弹琴时的那种连心都随之颤动的感觉,只是觉得好听而已,所以依我看应该是稳胜的。”平锦倒是难得地没有打*********下。
平康的脸色却还是没有好转,她只想赢,好想回家了啊。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学学那吟诗的本领了,也不至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