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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外出时的替身,已经走了,不用找了。”苏逄阁显是看到鄢筠四处打量的眼神,主动说道。
鄢筠点点头,“嗯”了一声。
“找我何事?”苏逄阁好似陌生人一般,语气格外的生疏。
鄢筠有些不适应,半天才开口道:“你也知道,袁家的小姐当初……”
苏逄阁却眉头一皱,“袁银瓶?她要怎样?”好似对她颇为不喜的样子。
“柏家的公子……你很熟悉吧?他对袁银瓶到底是怎样呢?”
“柏水章?”苏逄阁瞄了鄢筠一眼,眼神又看向里间的某处,起身走了过去。
“柏公子久病缠身,他的父母双亲却是怎么为他的婚事打算的,你……一点风声也没听到?”鄢筠跟在苏逄阁身后,看他停在了帷幔前。
苏逄阁突然转身,“这件事,你不妨让袁银瓶自己问问他。”他说着推着鄢筠的肩膀往外走,“我过两日约他出来,你们自己问清楚。”
鄢筠被苏逄阁匆匆推出书房,她还要再问什么,苏逄阁已然高声唤来仆人,把鄢筠送了出去。
苏逄阁转身回到书房里间,直扑帷幔。他“哗”的一下拉开深紫色绸幔,柏水章依然穿着宏王爷的衣服,只是脸上恢复了原貌,正一脸奸笑的站在帘后。
“为何不走?成心要她看到你不成?”苏逄阁把帘子甩在柏水章的身上,回身就走。
柏水章追了出来,“佳人有约,我岂能白白错过?这小妞儿相貌倒也可人,你真的和她耳鬓厮磨了四个月?”
苏逄阁不答,柏水章却缠到他面前,“我和袁银瓶的事情,你这便是默许了?”
“当初讲好的,等过了这一年,我管你是婚是娶……不过,”苏逄阁盯住柏水章,“我的事情没做完之前,你不许惹出风流债!”
“还有,”苏逄阁语气一顿,略带冷意,“她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举止放尊重些,别被啄了眼睛,回来说我没提醒过你。”
柏水章站定身子,神情暧昧的露齿微笑,“她?”
苏逄阁白了他一眼,“三日后,你一早到这里来,我们去温泉。”
“筠姐,这些都是兄弟们四处打探出来的。”莲花九指着一屋子的东西,“全是最好用的,咱们不买样子货。”
鄢筠点点头,挽起袖子,“那还等什么?咱们把它们架上吧,早日开张,图个好彩头。”
莲花九一听马上干劲十足的拎起一口大铁锅,“筠姐你吩咐,这个往哪摆?”
两个人说干就干,从夕阳斜照的傍晚,一直忙活到月儿高高的挑在枝头。
眼见小铺子有模有样,鄢筠和莲花九笑容满面,他们把地上的杂物收拾好,才要把后面的货物运到前面,门板突然被“啪啪”的拍得乱响。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蛮横的叫声,还容不得鄢筠他们上前,“咚”的一声,大门已经被踹破,一群人鱼贯涌入,把他们围了起来。
“做什么的?”鄢筠颈下已经顶了一把钢刀,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众人中间,阴郁满眼的盯着她,喝问。
“筠姐!”莲花九才叫出声,便被闯入之人在后颈上一磕,顿时委身倒地。
“小九?”鄢筠微一上前,颈下顿时一凉,然后一道热流顺着脖颈而下。
“你们要抢劫吗?”鄢筠不敢妄动,忍着脖颈下的疼痛,大声质问。
“哼!”中年人扫了屋内几眼,“可有人来过?”
“什么人?我和我家弟弟正在收拾铺子,哪里见过什么人?”鄢筠看看四周,这些人不似匪徒,也不是官差,却气势汹汹。
“搜搜。”中年人一声令下,马上有几人蹿到后面。
“大人,后面是仓库,没人。”没有一会儿,几个人回来汇报。
“走。”中年人一挥手,一群人呼啦便撤了,只留下鄢筠气得浑身发抖。她顾不得自己颈间的伤,扑去查看小九的伤势。
一道阴影突然落在小九发白的小脸上,鄢筠还没抬头,便听到头顶上有人说:“我来吧。”
一个黑衣人蹲在了鄢筠身边,蒙着面。鄢筠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抬手探向小九的气息,然后将手掌印在他的心口。
才一刻的工夫,小九晃了晃脖颈,低声嘟囔着:“别伤我姐姐……”
黑衣人缓缓撤了手掌,鄢筠急忙凑过去,摸了一把眼泪,“小九,我没事。”
小九缓缓睁开眼,过了一会儿,才举起手,指着鄢筠的下巴,“血……”
黑衣人连忙把鄢筠的脖子抬起,他眉头一皱,出手在鄢筠肩膀点了几下。“手帕?”他压低声音问。
鄢筠眼睛一亮,“苏……”嘴唇却被蒙面人捂住,那人使了个眼色看向小九,鄢筠会意,不再言语。
小九清醒之后,查看一下,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他神情戒备的看着黑衣人。
鄢筠的脖颈上暂时裹了一条布条,但是血迹慢慢还是渗了出来。
“我去找大夫。”小九急着要走,却被鄢筠阻止。
“你回去吧,我没事情,你放心。”鄢筠对小九点点头,又指指黑衣人,“他是来找我的,我们认识。”
莲花九走了,苏逄阁这才摘下面巾。鄢筠忍着痛,问道:“大少爷,怎么改作了毛贼?”
苏逄阁不答,只是退到后面的仓库,一会儿再出来时,已经换成一身灰色的衣服。
鄢筠吃惊的看着,苏逄阁把衣角翻起,里面露出黑色。原来这衣服是双层的。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兴师动众?”鄢筠叹着气说。
“走,跟我回去。”苏逄阁突然把鄢筠抱起,吹熄了灯。
“等等……”鄢筠拉住苏逄阁的衣襟,“放我下来,锁门啊……”
苏逄阁却已经飞身上了房顶,他眼望前方,双眸在夜色下如星光般闪亮。“东西丢了我赔你双份……也算是缘分,诺大的裁云城怎么就和你撞上了。”他说着嘴角轻抿。
鄢筠转开眼睛,轻声嘀咕道:“就算是缘分,也是孽缘。”
苏逄阁显然听到了,他嘿嘿低笑出声,把鄢筠搂得更紧,加快了脚步。
耳边风声轻掠,鄢筠只感到几个起落间,苏逄阁便落下一个墙头。
隐约听到一阵锁链和钢刃的响动声,鄢筠还想出言提醒,就听苏逄阁沉声说了一个“我”字,四周寂静下来,再没了一点动静。
苏逄阁抱着鄢筠进了一间屋子,等他回身点亮了灯,鄢筠才看清楚,竟又是那间书房。
不一会儿,阿青端着清水进来,看到鄢筠明显吃了一惊。
“水放下,你出去。”苏逄阁从里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和一卷白布,吩咐道。阿青连忙低下头出去。
苏逄阁动手把鄢筠颈下的布条拆下来,鄢筠轻轻“哼”了一声,“疼……”
“忍一下。”苏逄阁熟练的用沾了清水的白布;在鄢筠颈下轻轻擦拭,目光专注而沉静,鄢筠看着不觉忘了疼痛。
苏逄阁给鄢筠上了药,“布条要是缠得紧了,你告诉我。”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便将白布慢慢给鄢筠缠上。
一切摆弄妥当,苏逄阁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把鄢筠打量了一番。“你今夜暂且在这里休息 。”苏逄阁带着鄢筠进了里间,里面摆着一张长榻。
“明日一早,和我一起去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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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里似乎做了一个梦,苏逄阁迷蒙间“噌”的一下坐起身。
他望着窗外,天色大白,显然卯时已过。
“不好。”他暗叫一声,抓上外衣就飞奔出门。绕过大半个湖水,苏逄阁几乎飞身如燕。
若不是一大清早就在自家院子飞檐走壁,太过惊悚,只怕他早窜过院墙,哪里还肯沿着曲折小径飞奔?
门“咣当”一声大开,鄢筠坐在榻上,转头看去,苏逄阁手里抓着外衣,几步便进到里间。
鄢筠微微一笑,开口轻言:“想起来了?”她说着指向对面……
“呵……”柏水章站在暗门大开的地道口,正冲着苏逄阁奸笑。“我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却不知你居然给我准备了一个。”
苏逄阁凝着眉跨步上前,直奔地道口。“你怎么打开的?”他低声问道。
柏水章喉间低笑出声,“你果然是心不在焉呀,我昨日便没把暗门关好,你竟没有发现?”
苏逄阁脸色不变,眼睛扫过柏水章的脸,狠狠盯了他一下。“你下面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接袁银瓶,还不快滚?”
“没问题。”柏水章不在意的笑着,他走过苏逄阁身边,对着鄢筠温柔的点点头,“鄢姑娘,让你受惊吓了,实在过意不去。”
鄢筠冷眼看着柏水章离去,才从床上下来,苏逄阁转过身,他刚要开口,却听鄢筠说道:“王爷殿下,你打算杀人灭口吗?”
苏逄阁微微一怔,眼光划过鄢筠轻扬的脖子,“伤口还疼吗?”他说着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过来把鄢筠脖子上的布条慢慢拆下。
柔嫩的肌肤上,一道已经结痂的细痕露了出来。虽然并不狰狞,却让苏逄阁的心不由轻轻一拧。
“不……不疼了。”鄢筠侧了一下身子,双腮一片桃粉,刚才的气势汹汹顿时偃旗息鼓。
“这伤暂时要小心,不能沾水……看来,需要找些东西掩盖一下……”苏逄阁说着,毫不顾忌的转身钻进了暗道。
不一会儿,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从暗门里出来。
鄢筠坐在宏王爷超级豪华的大马车里发呆。她的对面,坐了两个超级大美人!
“他真的不是女的?”鄢筠拉拉正在车里闭目养神的宏王爷苏逄阁,那玉石好像就是他的紧箍咒,戴与不戴判若两人。
苏逄阁嘴角先是一翘,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向被扮成女子的柏水章。“水儿?板着脸做什么?来,给小王笑一个。”苏逄阁眼中带着报复后的快意,戏弄道。
袁银瓶担忧的望向柏水章,有些求助似地又望望鄢筠。
“别理他们。”柏水章拉住袁银瓶的手,“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车外突然有侍卫说道,“这是宏王爷的仪仗,谁人如此大胆,敢设卡拦截?”
“小人不知是王爷车驾,罪该万死……不过,太师却也得了皇上口谕,命小人在此盘查都城中的夜盗……”
鄢筠闻言瞥了苏逄阁一眼,却见他嘴角噙笑,突然长臂一伸,大手一揽,柏水章便不偏不倚,斜倒进他的怀里。
“水儿,和本王赌气是小,把你这花容月貌气坏了,可让人如何心疼?”
苏逄阁的声音不大不小,车外的人应该也能听到,果然外面一片寂静。
“嗯……王……王爷恕罪……小人奉了圣旨查车……”外面的声音有些哆嗦。
苏逄阁冲着鄢筠一努嘴,鄢筠会意,转身把车帘卷起。她规规矩矩的坐在一侧,让车下小吏把车内的情形看个清楚。
柏水章一见车帘拉起,赶紧把脸侧过一半,埋在苏逄阁肩头。袁银瓶羞涩的用扇子挡住半张脸,往里微微侧侧身。苏逄阁坐在正中,一手搂着柏水章的腰,一手持杯,让鄢筠给他倒酒。
那小吏的目光扫到鄢筠时便转了一转,看到袁银瓶不禁有些痴迷,好不容易转向柏水章和宏王爷,帘子“哗啦”一下落下。
“王爷,那小吏一双色眼忒不恭敬,不若挖了吧。”柏水章捏着嗓子,细弱弱的说着。
话音刚落,就听车外“扑通”一声,“求王爷饶命!”那小吏只怕是吓得不轻。
“走吧。”苏逄阁敲了一下车厢,马车缓缓上路。
过了城门关卡,柏水章立刻直起身子,偎到袁银瓶身边,满脸的委屈。袁银瓶见宏王爷始终闭着眼睛,才大胆的和柏水章低语起来。
鄢筠看着窗外的景物,心中却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