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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行人算是声势浩大的上了山,这山本来不高,可是就因为这曲曲绕绕的路,好些时间才到达。再者前些天受了伤,身体仍是比较虚弱,等到了山顶整个人已经只剩半条命了。
越前看着我这般狼狈可怜,多次想背我上山,可是被那些人恶狠狠地一口否决。
等我缓过来时,就被人推到类似于茅草棚子的地方,里面放置着好些柴火,根据越前的见多识广,他郑重的告知我此乃——柴房。
我拧着眉毛,紧抿着唇,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倒是应了那些小书上写的了,男女主角共患难必定要关柴房,真正不带虚说唬人的。”我捂着肚子笑得很不顾形象,而越前只是微翘着唇角道,“越前倒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小姐最近笑容多了很多,就算身处险境仍是可以放宽心,这点着实不错。”
我抽了几下,摸索着干柴火,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站在一旁四处看的越前道:“估摸着那个所谓的肖公子等会儿就回来见我们,倒是很期待他是何方神圣。”
我看着背对着我的越前顿下四处探看的脚步,转头说道:“这些可不是当着玩儿的,小姐万事多个心眼儿,越前虽然会誓死顾你周全,但我若发生不幸,却不知道除了我谁能舍身救你。”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来,我也并未将此行视作游玩,只是出来这些天却不见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倒是弄得自己一身伤。我实在是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做好一件事,每每总是能祸及到身边的人。
“安匣镇。”我舒了口气,越前一怔问道:“什么?”
我让他靠近些,他没有迟疑几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我附耳对他说着自己的疑虑。
二一太子
我对越前说完后,他沉默不语。
我继续说道:“那时你不在,我下楼吃早饭。”越前点点头,随即立身站在一旁,我接着道,“虽然每日批阅百千的奏折,可是我还是记得京都附近的人文风景,和经济状况。但是就在那时我在客栈发现一个问题。”
越前问道:“什么问题?”
我接着道:“安匣镇本就是生产檀木盒子出名的地方,可是那时我说‘安匣镇好似以生产瓷器闻名,其中的青花瓷为瓷器中的良品,安匣镇的百姓均已烧制瓷器为本业养家糊口。’作为安匣镇的人为何不反驳我错误,那时我就对这家客栈多了个心眼。早饭时你没验出毒,就说明他们想让我们自己进来,来个瓮中捉鳖。”
越前面露赞叹之色道:“不愧是小姐,这都看出来了。”
我脸色一窘道:“你这般说莫不是你也看出来了?”
我看见越前张嘴要说什么,就听见出来的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想是那位什么肖公子来了吧。
柴房的门被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那个五短身材的镇长,随后进来的是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他一直垂着眼眸,看到他我全身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镇长让开一条道,随即退离这间柴房。门被关上后,那个人慢慢悠悠的走进来,一瞬他抬起眼眸看向我。
他的眼神冰冷且透着仇恨,为何我会觉得这张脸见过?我垂头闭眼想去捕捉,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别来无恙啊,我们最最敬爱的陛下。”是他在说话。
我惊慌的抬起头看着他,他……我想起来了,他是肖啸安的儿子——肖慎!我记得是我让他做不了男人。不知怎么我觉得我的双脚似乎没有力气,想站起来却不能。
肖慎向前走几步,越前当着他靠近我的脚步,可是他只轻轻地伸出一根指头就将越前推倒。越前倒地,我想站起来,可是全身的力气被什么给抽走了。
倒地越前道:“看来,那饭菜还是有毒,只是发作的慢了罢了,然银针却未验出毒。”
肖慎冷笑道:“大将军,传闻中的杀人无数的月夜,如今竟然让你一直想保护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险境?还是说你原本就是一个无用之人,这样的人留在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呢?”他转头看着我车着脸笑道,“不如我为陛下杀了此人吧,反正留着也没任何用处。”不等我说话,他已经拿出一把尖刀走到越前跟前蹲下。
你忙喝道:“肖慎,你住手!”
他的那把尖刀匕首已经逼到越前的脖颈,听到我的声音他回头看着我冷笑道:“你不是一个冷血狠毒的女人么,如今还在乎别人的死活?”
我道:“狠毒的是我,冷血的是我,你要报仇可以找我,不要伤害他。还有,这是你爹肖啸安的意思么,如果不是你这般做会不会让你爹不开心?”
肖慎捂嘴笑着,隐约我似乎看到他有点罗公公的姿态,可是这是我害的啊。
忽然他猛地逼到我跟前,拿着那把匕首狠狠地扎到我的胸口,立刻我似乎听到血液流出来的声音。我拿出手握住锋利的匕首,刀刃立刻在手心割处口子,渐渐地所有的血都混在一起。
是我当年年少无知害惨了他,是我毁了他,耳边是越前毫无力气的呼喊。
如果我这样的死去算不算解脱呢?
人活在世上有太多的顾忌,做每件事情总要思前顾后的,尤其是像我这样政权一半都在别人的手里,做任何事情都是受人牵制。
我看见肖慎瞪着泛红的双目,我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觉得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身后的柴堆上。
恍然间我似乎又看见玉珩伸出手轻声对我道:“阿语,跟我走吧。”
而这次我再也不如以前一般犹豫,毅然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那么温暖,那么真实。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他温柔的唤着我的名字,“阿语,阿语……”
那么的缱绻柔情。
也只有在梦里我才可以享受到他这般唤我,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啊,我只是和他喜欢的女子同名而已呢。
忽然感觉周身很冷,胸口很痛,我瑟缩的颤抖着。为什么还会有这些感觉呢,难道还没死么?
接着我听见一个声音说道:“阿语……你快点醒来啊,醒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求你了。”
这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声音竟是……竟是闻枫,为什么?
猛然间这声音竟然和梦中玉珩的声音重合……
是我弄错什么了吗?段荣海有一张和玉珩相差无几的面孔啊,世间就算有相似的人,可是我不会认错的啊。就如肖啸安送来他侄子的画像,我还是不会因为他像而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我很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似乎被人用针线缝合了一般,根本睁不开。
很快我被一双手抱起来,那双手结实温暖。
“段鹤,你去看越公子如何,我要为阿语疗伤。”他急急的说道。
另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道:“是,主人!”
真的是闻枫来救我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救我,为什么总让我欠着他?
耳边是风的‘呼呼’声音,身体好似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怎么也动弹不得。可是大脑为何却如此的清明?我几乎能听到抱着我的他那细微的呼吸声,还有衣袍翻飞的咧咧声。
不多时我好似躺在一个很硬很冷的地方,周围泛着潮湿的气息。
胸前被他点了穴道,很快那一团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接着胸前隐约的一阵钝痛,听到他说:“我现在就拔刀,阿语你那么坚强一定能忍住的。”
我感觉那把匕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接着是他为我解开衣服,我没有一丝的力气反抗,只能任由他那双好似在颤抖的手退掉我的衣服。最后清明的大脑被虚弱的身体打败了,彻彻底底的昏死了过去。
意识中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着,身体一阵燥热的如一团烈火在炙烤着,一阵如冬日般的极致寒冷,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可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说:“阿语,坚强如你怎可舍弃其他,还有很多值得你去珍惜的,为何要失去求生意识?你这属于不负责任自私的行为,你记得你的孩子奚祈么,他一直想吃一串顺安街的糖葫芦,你这点要求都办不到么?”
是谁如此之放肆,为何一直在训斥我,他怎么知道我的那么多事?我要醒来,我要诛他九族!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是醒转过来,原本冰凉的身体竟温暖如晒着春日的暖阳一般舒服,而耳边有个声音似乎一直在说着什么。
“你知道么,大概是九年前啊,我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那时你安静的躺在凤鸾宫的床榻上,苍白的面庞没有一丝的血色。你的母帝告诉我,你已经睡了九十八天了,她真害怕你醒不来。”
他是谁,为何会这般说?我第一百天后才醒来了啊。
“你知道么,从那时我才想要学医的,如果你受伤了,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可是……”
我似感觉到一滴水滴在我的脸颊上,“阿语,你快醒来好么?只要你醒来,我定会毫不隐瞒的将我知道的全数告知与你。”
越来越多的水珠滴在我的脸颊,口中尤为的干涩,伸出舌头舔了舔已经滑到嘴角的水珠,可为何是干涩的咸?
随即我听到他带着惊喜的口吻道:“阿语,你是醒了么?”
我很想点头可是大脑犹如重石一般无法动弹,试图睁开眼睛。终于我看到一线的光明,那光明是月色的光华。而抱着我的人挡住了一半的月华,背光下的他仍是戴着面具。
我很想看看他是哪般模样,只是他现在还不去掉面具就说明他对我仍是保留着什么。
我艰难的开口道:“玉珩?你会是么?”
他突然地将我包入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道:“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你想他,我也愿意为你变成他。”
我问道:“为何会流泪?”
他半晌儿不言,我以为他会沉默或者让我换其他的问题时,耳畔响起他那低沉的嗓音:“因为在乎啊。”
他虽然说得很真诚,可是我觉得非常得离谱,“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你而且我有什么资本让你在乎,你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么,?”这几个问题问完后,我几乎是费力的喘着气。
他放开我双眼直直的看着我,那双眼睛因为泪水的洗涤已经变得澄澈清明,只是它仍泛着点点血丝。
他抿了一下同样干涩的唇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朝轩国的前太子你信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是很快敛了一下表情,道:“请拿出让我相信的资本。”
他笑了一下道:“你知道么,我的哥哥,也就是如今的朝轩国的国君,九年前他想杀我。”
我记得,原本的太子在从风扈回到朝轩的时候似乎遇上了什么事,却不知道太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不久之后二皇登基继承大统,而后就再未听过这位太子的消息。
我疑惑道:“既然想杀你,以他的权势,你可以活这么久么?”
他叹口气替我顺了一下鬓角的碎发,道:“我是父王的第九个孩子,从我生下来他就非常的疼爱我,他亲切的唤我九儿。十二岁那年他就将我立为太子,作为下一任国君的储君。可是原本疼我的二哥却要手刃与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要这太子之位。十三岁我到了你的国家,风扈的人文和经济发展几乎和朝轩全然不一样。那时你却是躺着在病榻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