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力摄住动弹不得,手中的伞掉在地下,弹起一堆的雪花。
我听见湘语的惊呼声,察觉脖间架着一把冰凉的剑,他说:“不要逼我。”
我觉得很可笑,冷哧一声道:“我逼你什么了?”我不管他手是不是一抖我的头就没了,我只知道此时的我很气愤,转过身看着他道,“什么叫‘不要逼我’,我逼你什么了?你讲清楚!”
他的脸在雪天里白得透明,薄唇轻抿,手中的剑指着我,他道:“不要再往前走,我会杀了你的。”
我扬起唇角看了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立站着的女子,道:“你不敢的。”
说完我将遮住脸的那缕头发拂开压在耳朵上,我知道那里有一只红红的手掌印,他看见我的脸神情一怔,而后将目光转到我胸前。那把剑滑到我的胸前,我能感受到胸前的寒气,“我和她长得很像,对不对?”他的脸渐渐变了颜色。
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我惊呼道:“哎呀,你瞧,你的手在发抖呢,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他的手一松,我捏住从袖口滑出的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他的脖颈。
他一定没有料到我会这般做,察觉到他手中还握着剑,我的一双眼睛凌厉的看着他,道:“你可以试试,我对你的感情筹码到底值多少?”
剑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响起,我猛地将他拉住背着我,胳膊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因着谢闻枫比我高很多,整个人是仰着的,这般形容着实扭曲。
我对着他说:“请随我去个地方吧,算完帐也许就能两清了哟。”他果真是想和我两清,整个人不再如方才那般僵直,我黯然一瞬,对前方一脸惊恐的赵湘语道:“湘语,我和他有些私人的事情要清算一下,先借他一下,等会儿还你。”说完我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我拖着他走了一条街时,天已不下雪了,阴沉的天空探出了阳光。
我顿下脚步,回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还是冷的,冷的慎人。我伸出手掌,他只是瞥了一眼,我无奈的拍了拍他肩上的碎雪道:“这里有雪花。”
眼风看见他朝我看来,我拍完后看着自己的满是刀痕的指尖道:“金蚕蛊?你们太上道了,我说什么你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真老实。”
本来也算是谢闻枫自己愿意来的,所以我挽着他的胳膊,那把扇子藏在袖子里戳着他的腰间威胁着他。我笑眯眯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还装模做样的指着有趣的东西道:“孩子他爹,你看那孩子真胖,还好我没让咱家的孩子吃那么多。”
他身子一颤,我是置若未闻,指着前方的道:“孩子他爹,你看是糖葫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我们去买一串一起吃吧。”
我扯着他朝糖葫芦那里走去,我拿了一串自顾舔着吃,小贩大眼瞪小眼看着我,我嘴一嘟对谢闻枫道:“孩子他爹,给钱啊!”
我左一句‘孩子他爹’右一句‘孩子他爹’,让淡然的谢闻枫忙不迭的掏出一个铜板,我对着他甜甜一笑。我吃了一颗后将糖葫芦送到他眼前道:“孩子他爹你也吃一颗吧,很好吃哦,咱们家的孩子早就想吃了,可是却吃不到。”
他盯着糖葫芦不说话,我将笑容拉的更大,袖子里的手开始扳动机关‘咔’的一声,他很快的衔了一颗吞了进去。
“啧啧……这么吃身子会受不了的,诺,再吃一颗吧,慢慢咬哦。”估计是我咄咄逼人他终是无法忍受了,他闭着眼道:“不是算账吗,快点说。”
我看见前方两个玩耍的小孩,招手让他们过来,将手中的糖葫芦给他们吃,他们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我就这么挽着他的胳膊走着,看着前方道:“其实也没什么账可算,我母帝和你二哥谢闻暄合谋害了你而后在杀了你父皇,礼尚往来么,然后你就欺骗我的感情而不是杀我,我想我回去应该给你立个牌子天天给你烧香磕头,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笑得太开了,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可我风语至始至终只爱着一个男子,这人便是萧玉珩,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侧首看着我,我扫了他一眼道:“而那个叫做闻枫的骗子啊,我对他正是好感好感而已,就好比失去一个朋友,没什么的。嗯,仔细想啊,可能像我弟弟瑾一说得,是我太死心眼儿了,要知道想和我上床的男人多得是啊。那个秘书监的儿子司马翔不错,回去我就恩成龙泽,这为皇族诞下储君也是首要任务啊。我想玉珩泉下有知,定会支持我这般做的吧。”
“其实我……”他开口了,我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我继续说的欢畅,“不对,风瑾一昨天还说替我找男人,嗯,等会回去就施行龙泽。”
我拉着他上了城楼,“所以,最后一个请求便是和我一起看一场夕阳吧,我很喜欢夕阳,非常非常的喜欢。”
我收了袖子里的扇子,不在控制着他,“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一双漆黑如寒潭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我还是怕他拒绝的。方才那些话都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告诉自己他不是我爱的玉珩,可是就如他说的玉珩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我听见他说:“好。”
双眼直视着他突然雾气蒙蒙的,我低头轻笑道:“谢谢。”
我趴在城墙壁上看着这中原落下的夕阳,那光源将整个天空染得通红,我感叹道:“有句名句这般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觉得他是太过悲观。今日没了夕阳,明日定会还有的,夕阳是在告诉我们要怀着一颗期盼的心里,有期盼便是有希望,你说是不是?”
我看向他,他的脸被夕阳染得很迷人。他亦侧头看我,眸色缓和很多甚至是温和,我露出一个笑道:“你真好看。”
然他竟也对我笑了,我认为这是幻觉,别过脸不再看他。
“你也一样。”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好似远处飘渺的炊烟一般,不真切却又真的存在。
我撑着脸看着前方的景色咧开唇角,道:“谢谢,你是第一个这般说的。”
直到那将天空染成红色的光亮渐渐地没入大地,温度急剧的下降,肩膀一下就冷了许多。我抱着肩膀道:“我不奢求你原谅,可我还是替我的母亲向你说声对不起。然你对我做的事,说实话我怨不起来,就这样罢。以后遇见了大家都是陌生人便好,我只告诉自己你不是玉珩便好,而你也不要真的喜欢上我,毕竟我和那个‘阿语’长得想像,你说是不是?”
“当然,你放心,赵湘语这个女子很对我的胃口,暂且不会伤害她的。可是人是很容易冲动的,所以最好不要触犯我的禁忌,这样大家便都相安无事。”说完我转身下了城楼,城楼的石阶很陡,我害怕一个不小心我会从这里滚下去。
离开了城楼,我垂着头拖着身子慢慢的走着,寒风袭来,吹开了遮住脸颊的头发,那里火辣辣的痛。我抱紧了自己身子,走到一棵树下身子靠在树干上,我终是忍不住心里的那撕心裂肺的痛,顺着树干瘫坐在地下哭的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帝王,是个孩子的母亲。
四一过往
回到府后,风瑾一和柳岸白等人像火烧眉毛一般,风瑾一堵着我将我问了个遍,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最后烦躁的怒道:“够了!我累了,不要来烦我!”
沐浴更衣后我便和衣上床就寝,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许久才渐渐睡去,第二日辰时初便醒了,我发觉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那位身着橙色衣着唤作阿鸣的丫鬟帮衬着我梳洗,末了拿出一件着实华丽的绯色罗裙,我没有心思去想风瑾一为何舍得买如此华丽的衣着与我,一切收拾妥当后随着阿鸣去了前厅用饭。风瑾一见到我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我惹火了,我心笑道:平时没见你这么懂事。
我拢着袖子淡淡的对立在一旁的风瑾一道:“一起用饭吧,我一人怎么可以吃这么多。”
风瑾一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姐,昨天你去了哪里?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故作惊讶的摸着脸道:“还没消肿呢?”
风瑾一沉默不语,我扬唇笑道:“我告诉你,昨天去了一个地方,用了饭再告诉你们。”
饭后书房内,风瑾一将同福堂在洛阳城的产业分配情况一一告知与我,他将一些数据并列排好与我看,看完后整个人很是忧虑或者说是火大。全洛阳城上百家名家商号八成都记在了同福堂的名下,剩下的二成要不是像风瑾一这样有后台强势之人设立的产业,还有些老百姓的杂摊散铺不好收拢。
这还得了!西南蜀地天罡国,漠北阳辰国从古至今都以洛阳为重要经济文化交流枢纽,每年从这里得到的东西比去掠夺别人的土地有益的多。
我摸着那还微肿的脸问道:“瑾一,先前你说同福楼可能是总部设立点,可是我总觉得那里太过明显。虽然是在人员混杂的街道能掩人耳目,但是难不保发生什么事,若当交易出现差池时,该何脱身?混在人群中么,你们不觉得设立一个密道或是地下通道比较好么?”
“密道?”风瑾一眼睛一亮,他有点激动地看着我道,“对啊,那座破楼可能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地点可能在其他地方,就好比在皇宫里,为了保险起见便设立好些逃生密道。记得父王说过,姑姑登基不久时不是翻修皇宫么,结果挖出来好些的地下通道。那件事情涉及了好多人,竟然全部都推出午门斩首了。”
这事儿我听桑吉姑姑提过,她说,皇宫以前有好多地下道路,这个宫殿通入那个宫殿的,这个宫殿通向宫外的……我当时就好奇非要看看传说的地下通道,桑吉则是一脸惆怅道:“那些都被陛下差人填起来了,所以小公主你看不到了。”
我费解道:“斩首?风瑾一,你从哪里听来的?”
风瑾一一副说漏了什么一样,忙转移话题,“呃,那什么,接下来我们来看看这桃木簪上的地形图吧。”我眯着眼看着他没多问。
风瑾一还有一个癖好就是收藏一些西洋玩意儿,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只类似琉璃的圆形透明物什,对着桃木身转了几周,他回到案桌前垂眸冥想了半晌,而后抬起眼拿起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柳岸白方才半晌未开口,看见风瑾一‘奋笔疾书’的摸样露出惊讶且赞叹的神情,我摸着微肿脸翻着白眼道:“臭显摆。”
风瑾一浑然忘我的在纸上勾画着,那身子甚是飘逸豪迈,真正好似一位大诗人一般。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停下笔,对着桌上定睛一看,突地拧眉道:“这是……”
我和柳岸白对看了一眼,而后我先一步走到桌前,看着那纷繁复杂的线条我很是震惊,我的声音高了起来:“这不是皇宫的地下防布图么?”
风瑾一眼睛突地看着我,我明白他的疑虑,我解释道:“三年前,就在你走后,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建立了这皇宫地下防护措施,所以方才你说因建立了这通道之人全被斩首我很是吃惊。”
风瑾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这项工程可是要不少人力,一个不小心便会走漏风声,若让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了,不仅是陛下你的安慰受到威胁,更甚是整个风扈国的江山都存在撼动的可能啊!”他整个人很是激动,我觉得他除了有点小气和自我感觉良好外,比我能担当大任得多。
我上前